尹建平的一声“芙蓉卷心桂花糕”一出口,老夫人面色惊异。
她双眼直直的盯着尹建平,心里想道。他怎么能一眼认出“这卷心桂花糕”,难道他,但老夫人转眼又想到,虽然,“芙蓉卷心桂花糕”,是家传做法,也许他曾经在陈家老店里吃过也说不定。
老夫人想到这里,于是笑问道:“呵呵,公子能一眼看岀这糕点,并能叫出它的名字,想别是在老身家里开的饭店里用过吧”?
尹建平笑道:“不是,老夫人有所不知,小的时候,娘亲,经常做给我和妹妹吃,只不过,这点心要做出来,却十分的复杂,甚至不到季节是做不出来的”。
老夫人又是内心一动,说道:“哦?是吗?那请公子尝尝,这点心的味道,有沒有你母亲做的好吃”?
尹建平忍不住从盘子里,拿出一块吃了起来,他细细的品味着。
过了一会,老夫人又问道:“怎么样,公子!味道还好吗”?
尹建平赞不绝口的说:“喔,味道比我娘亲做的好吃,太好吃啦!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又笑着道:“似乎老身刚才听公子说,这点心做起来比牧较复杂,莫非公子也知道这点心的做法啦”?
尹建平笑道:“知道不敢当,只是小时候娘亲做这种点心的时候,我就带着妹妹在一边看,是娘亲说的。因为,我比较喜欢这种点心,所以,慢慢的就知道了它的做法和用料”。
老夫人笑道:“呵呵,沒想到公子还是个有心之人,但不知公子是否能说出这点心的用料和做法来呢?”
尹建平笑道:“喔,我就说说,徜若是说错了,请老夫人莫要见笑”。
他沉思片刻后说:“芙蓉卷心桂花糕”,在用料方面,首先注重的面粉精,黄豆面要炒熟,两者合成。加上冰糖粉,碎火腿,而桂花则需要,八月间开的头季花辫,摘下之后阴干,用冬蜂泡制出来,做的时候在加入莲子,桂皮,大枣要去皮,精心烘烤时用菜油枺面,慢慢烤熟。是这样吗,老夫人?”
老太太陷入了沉思,不知她在想什么,尹建平见老夫人沒有回应他。他忽然被正堂的那幅“风雪牡丹图”画吸引住了,似乎有些眼熟。
他站起身来,走到画前一看,经不住激动的心情扶画而热泪盈眶,他用手扶摸牡丹花蕊那点红色,泣不成声。
这花蕊中的红色,是父亲作画时,因他小时候顽皮,咬破手指按上去的。不久之后,这幅印有他的鲜血的画被舅舅带走了。十年了,想不到,却在陈庄这个陌生的地方见到了它。
香儿惊声道:“平儿哥哥,你怎么哭啦”?
老夫人终于明白啦,她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尹建平。
激动的问道:“孩子,你母亲可是姓陈【字】香灵吗?”
尹建平抺了抺泪水点头道:“喔”。
老太太在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大声喊道:“天哪,原来你是我的孙儿,尹建平啊!”
“奶奶!奶奶”
“孙儿”!
祖孙俩人抱头痛哭。
祖孙俩人的痛哭,陈庄上下的丫环仆人引来了,围在门口,当他们知道了原委,也跟着流泪。
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处喊道:“我的孙儿在那里,孙儿,在那里”?
从门口被推进了一座椅,一个七旬,白发苍苍,容颜病态的老人,后面是引他们留宿的六旬老人。
“爷爷”
尹建平知道:进来的是自己的亲外公,他扑倒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用颤抖的双手,捧起尹建平的脸,也是老泪纵横。
老人哭喊道:“我的好孙儿呀!你果然还活着,苍天有眼呀!老天爷呀,你总算开眼了,让我的孙儿活着”。一家陷入了悲喜交集的气氛中。”
遇外的留宿,又是遇外的相逢,经历了生以死的离别,终于相见了。
“天地无晴,人有情,人间正道是苍桑”。
“天长地久人无处,枯木耗尽又逢春”。
院子里放起了鞭炮,声音震荡山谷。因为尹建平的到来,祖孙遇外相见,对整个陈庄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院外是欢天喜地,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外婆,外公是在尹建平二,三岁的时候,在靖江老家见过。然而,事过境迁,转眼十七年过去了,而且,又历经了八年前那场生死离别,外公,外婆有着一肚子的话要问,满腔的痛苦要说。当她们知道不当孙子活着,孙女芸儿也长大于了,老太太喜得直念“啊弥佗佛”
最后老太太告诉他,他的大舅,现在在江陵还开着陈记饭庄,二舅还在临沂,县衙当做都统。
老太太,和老爷子因上年纪,沒有搬到江陵去,一直留在陈庄。尹建平因外公染病,只好留下几天为外公治病。
陈老太爷,在尹建平的针治下,又进行了两日气功疗法,病情渐渐好转,每天还能自己走走。老太太又是惊奇,又是高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孙儿还有要事,俩位老人说什么也不会放孙儿离开。
陈庄逗留了八天,尹建平除了陪伴外公外婆,剩下的时间就是教了香儿一套轻功,和伏魔掌法,同时,又为天王四星在屠魔剑法的基础上,共创了一套剑法,并为他们打通了任督两脉。只几天的功夫,天王四星犹如脱胎换骨,武功更上一层楼。
时间紧迫,尹建平心想不能在逗留下去了,应进快赶到靖江去,于是他向外公外婆告辞之后,俩位老人一直坚持将他们送出一里地,才难舍难分挥泪作别。
尹建平崔马前行,旁晚巳时,终于了江陵。
江陵远远看去,像一条横卧在苍穹之下的一条巨龙。从西向东延伸,一条弯曲的河流把卧睡的巨龙拦腰斩断,又像一条玉带似的束在江陵城的腰眼间, 江陵又叫【荆州】,在中唐时期称之为【陪都】从西到东一城山水半城色。柳絮纷纷缕缕将古城蔽在其间。
打马前行,天王星高怀文吟道:
“南国山川日帝畿, 宋台梁馆尚小依稀。
马嘶古逅行人歇, 麦秀空城野雉飞。
风吹落叶填宫井, 火入荒陵化宝衣。
徙使词臣庾开府, 咸阳终日苦思归。”
尹建平听吧,哈哈笑道:怀文大哥,真可谓是剑文双修,这首刘禹锡的【荆州道怀古】可算得上是江陵城所千古绝曾唱。我记得还有一首,刘禹锡的【纪南歌】也是描写江陵的”。
天王星高怀文道:“哦!有吗”?
尹建平笑道:“当然”,
天王星高怀文笑道:“请少令主赐教”!
尹建平笑道:“大哥真想听听”?
“风火纪南城,尘土荆门路。天寒多猎骑,走上樊姬墓。
可孟浩然的:
高楼明落照,井邑通秀川。涧竹生幽兴,林风入管弦。
“两首诗中各诉名城之意呀!怀文大哥,你说是以不是”?
天王星高怀文哈哈笑道:“哎哟,我高怀文今日真是遇到对手了,比起少令主,大哥刚败下风”。
尹建平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古人的佳作。小弟在吟首给大哥品品”?
高怀文笑道:“呵呵,请少令主吟来”。
尹建平笑道:“这是胡乱涂来,权当解乏 ”。
接着吟道:“一城山水涓古城,河间柳絮水送萍。 西方宝树唤婆娑,长荫树下吟诗茶。”
高怀文哈哈笑道,“这首【水调歌头】到是很有蕴涵之味,有意思,好!好!不过听诗中意思,少令主是否想与大舅见上一面”?
香儿高兴的叫道:“好好,香儿肚中饥饿,找大舅爷去,好好的吃他一顿”。
天煞星高怀武道:“呵呵!我们的小精灵一说到吃,她可是来了精气神”。
香儿道:“这叫民以食为天!哎?平儿哥哥,你与大舅爷多少年未见了?”
尹建平想了想道:“只怕快十年了吧?记得父亲在京城的时候,大舅就在京城开了一家陈纪饭店,小时候我与妹妹经常到大舅店里吃饭。父亲辟官归隐前,大舅就将京城饭店转了出去,后来听父亲说大舅他们回老家了。那时年纪尚小,大人们的事也沒放在心上”。
天王星笑着道:“十年间的风雨苍桑,变幻莫测高深。以许少令主的大舅也记不得少令主了”。
尹建平道:“以许吧”?
天孤星笑吟道:“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未改鬓毛催,公子一晃十年光景,未见舅父,此间也有些变化,记不得以是常情,既使是这河边的斑柳树,经过十年间风雕雨浊,都会有不小的变化,何况人乎。”!
尹建平叹声道:“三哥说的没错,记得大舅离开京城的时候,大概有三十多岁。如今十年过去了,大舅以该四十多岁了吧”!
说话间也进到城中,着人打听,陈家饭庄,就在前面不远的,一橦三层的高楼。街上行人很多,六人下马前行。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陈纪饭庄”门口。还是那个熟习的名字,此时,尹建平多少有些激动。心里总想,不知十年来,大舅,和舅母他们怎么样了。
此时,正当用饭时辰,从酒楼大门三,三,二,二进出的人也比较多,看来生意不错。
店小二眼见门口来了六人六骑!似是路过的客人。
急忙迎了出来笑嘻嘻的道:“哎呀,各位客官,路途辛苦了,不知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宿”?
天王星道:“小二,可有上等客房”?
店小二急忙道:“呵呵,客官来得真巧!午间刚走一拔客人,就在东房,正好有六间甲等上房,客官请随小的来”!
来到后院,又来了俩个小二,取下行李,将马扦走了,上得东房楼上。
小二问道:“不知六位晚饭是送到客房呢?还是到”。
尹建平笑道:“呵呵,不麻烦了,我们按排住下之后,便到酒楼上用吧”!
小二道:“那以好”!
尹建平道:“小二,房费多少”?
小二道:“呵呵,客官不用急,三两银子一间,外加马匹食料。不过等客官走时,到柜上一并结清便可”!
天启星笑道:“呵呵,小二,你不怕我们跑了吗”?
小二道:“这位大爷说笑了,各位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区区几两银子,在睹位大爷身上算不得什么”!
住进了客房,尹建平一行来到酒楼大厅,大厅内热闹异常,柜上不见大舅的影子。
小二急忙过来道:“六位贵客,请到楼上去,那里有雅间,吃饭间还能让众位饱览一下江陵的风光”。
跟着小二上得楼来,二楼,包间里也是满客,又上到三楼一看还剩下两个包间。有一间正好临街,六人就进了雅间。
香儿高兴说:“平儿哥哥,这座酒楼真不错哎!比之岳阳楼绝不逊色”!
尹建平道:“看来小精灵还真去过岳阳楼”。
香儿娇笑着说:“可不是吗?香儿从六岁时,爷爷便带着香儿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多了去啦,京城就不用玩说啦,如苏杭,西安,广东,福建,湖南,蜀中,都去过,”!
尹建平看着香儿如数家珍似的说得高兴,便笑道:,”呵呵,行啦!老江湖,点菜吧”。
香儿笑道:“嗨嗨,平儿哥哥,你真的让香儿点菜”?
尹建平笑眯眯道:“当然是真的,那还有假”,
香儿道:“那好,平儿哥哥,小妹就就不客气喽!这是大舅爷的酒楼,咱们也不用会帐,那就狠狠的吃他一顿”。
天王星笑道:“呵呵,主人还没見到影子,你小精灵就想开锅吃肉啊”。
众人大笑。
香儿叫道:“小二”
“哎,小姐有什么吩咐”!
香儿对小二道:“记上,先上四蒸,四喜,四炒,四素!汤菜嘛!你们也拿不出什么好的,那就上个乌金百凤汤,在上一坛,陈年花雕酒吧”。
天启星惊叫道:“哎哟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下手可真狠,这么一大桌菜,你吃得了吗”?
上菜很快,沒多会,店小二,三,三,二二的将菜送了上来,最后送上来的是陈年花雕一坛。
惊得天孤星叹声说:“得,这回到好,这小精灵点这桌菜,在加上这坛年花雕,上百两银子,足够一个贫苦人家过上二年喽”!
香儿诡笑的道:“你们是不知我平儿哥哥,他底子有多厚,告诉你们吧!咱们几个就是天天大鱼大肉,吃上八辈子,也吃不穷他!放心吃吧”!
尹建平眯着眼睛笑着道:“你这个小精灵,真拿你沒办法,好!既然菜都上来了,那就吃吧”!
此时,这听得楼下乱哄哄,似呼是客人遇到了什么,逃跑似的下楼,又听得盘子碎裂的声音,尹建平往楼下看去,许多顾客围在酒楼下面。
天煞星道:“少令主,下面像是出事了”?
天启星道:“待我下去看看”。
尹建平道:“不用,他们上楼来了”。
只听得楼梯一阵山响,从二楼上来了六个彪形大汉,后面跟着一花花公子模样的人,他们上得楼来,走到楼中,站住了。
只见那花花公子。中等个子,他生得鹰鼻猴腮,一双斗鸡眼,白眼多,黑眼小,一脸的淫乱之相。内穿一件粉红淍缎蔟花生衣。外照一件裘皮短套,腰间一条黑腰镶宝石的带子,看此人打扮就不是个好货。必是吃喝嫖赌,坏事做绝之人,他一摇三晃的朝尹建平包房门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