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尹建平一行便进入湘怀地区,不一日便到了湘县。
进得城时,也是旁晚十分。尹建平道:“哑叔,人困马乏,我们今晚就在此地住一晚,顺便找丐帮的分坛了解一下九义的消息”。
香儿似呼发现了什么,她催马前行,来到尹建平身边道:“平儿哥哥!你不用找丐帮的人啦!想别他们早己知道平儿哥哥到了湘县”!
尹建平笑道:“香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香儿诡谲的一笑道:“平儿哥哥!如果香儿连这些小事情都看不出来,还敢称老江湖”?
天王星高怀文笑道:“看看,这小精灵只要一说她胖,她呀就开始喘上啦”!
哑仆冬国雄道:“怀文,你还别说,这有些方面,香儿可比咱们都强”!
香儿嗔笑道:“看看,还是冬伯伯最了解香儿,怀文叔叔,你敢不敢和香儿打赌”?
天王星笑道:“打什么赌?说来听听”?
香儿又诡谲的一笑道:“很简单,我敢肯是,咱们今晚不论处在那里,都是白吃,白住。而且早就有人跟咱们付过帐了”。
天王星高怀文笑道:“哦!赌什么”?
香儿道:“就赌高叔叔怀里的那把鱼肠剑,怎么样,若是香儿嬴了,高叔叔的那把鱼肠剑就送给香儿吧”?
天王星高怀文笑道:“那若是香儿你输了呢”?
香儿道:“那…那这样吧!若是香儿输了,从今日起,香儿就拜你为干爹?
高怀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看看,这小精灵还真会算计,原来是惦记上我这把宝剑来啦!这,这不是亏大发了吗“?
哑仆冬国雄呵呵笑道:“怀文老弟!输了,只是一把小小的鱼肠剑,而若是赢了。你可是凭空得个小宝贝,嬴得个好女儿呀!呵呵!老夫想赌都还没这个福份呢!
马盈盈娇笑道:“我们这位小妹妹呀!可是天下难寻的活宝贝,谁认她做了干儿好,老来就享清福喽”!
刘武道:“可不是吗!高大哥!你就跟她赌上一赌,这个赌注值得”。
天王星高怀武道:“是,大哥!你不凡与小精灵赌上一赌,若是赢了,我们哥几个就多了个亲侄女,若是输了,不就一把短剑吗!送给她得啦”!
高怀文笑道:“这么说,这赌注下得”?
天王四星其他三位齐声道:“值!下得”!
尹建平呵呵笑道:“呵呵!那我做证人”?
香儿道:“平儿哥哥!你不怕香儿输了,连你也降了辈份”?
哑仆笑道:“看看,这小精灵绕了半天,又把少谷主给绕了进去”。
香儿娇笑的道:“冬伯伯!你对香儿没信心”?
尹建平道:“不怕!哥哥对香儿绝对放心”?
香儿道:“看,还是平儿哥哥最了解香儿!好!高叔叔!你选,我们今晚住那家客栈”?
天王星高怀文道:“喔…。这湘县我也没来过,哥几个!你们说!今晚住那家客栈”?
天王四星中的高怀全道:“大哥!依兄弟看,选店不如撞店,你看,前面不是有一家吗”?
众人看去,还真有一家,旗杆上挂着迎春酒楼!
高怀文道:“行!那迎春酒楼吧”!
尹建平道:“行!那就依高大哥一回”?
说话间便到了酒楼门口,众人刚下马!只见从大厅里走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掌柜,他笑呵呵的道:“那位是尹公子”?
尹建平道,“呵呵!在下便是尹建平!请问你是”?
高怀文叹声道:“得!香儿!我输啦!干爹也当不成喽!等会把剑送你”!
香儿诡谲的笑道:“那香儿先谢谢高叔叔”!
众人都有些不解的看着高怀文。
只听得那中年人笑道:“呵呵!公子!小姐们一路鞍马劳顿,辛苦啦!小的姓解,是迎春酒楼的掌柜,中午,东家告诉小的说,尹公子一行十二人,要下榻我们迎春酒楼,让小的安排食宿。所以,今日午后,小的一直在大厅里候着睹位。尹公子,各位!请随我来”!
住进酒楼!尹建平刚倒了一杯茶水正要喝的时候,只听得门外高怀全道:“少令主,丐帮湘城分坛,坛主,赵六一求见”!
尹建平道:“请赵坛主进来”!
进来的是丐帮湘城分坛坛主赵六一,只见他中等个子,圆圆的脸,笑起来让人感到很真诚亲切的样子,一双大眼,嘴角边挂着三柳胡须。一身百纳衣,肩上负着七个袋子。
他进得门来!双手一抱道:“丐帮湘城分坛坛主赵六一,拜见少令主”!
尹建平笑道:“哎呀!赵坛主多礼啦!来来!坐下说话”!
赵六一笑道:“少令主驾临湘城!未能迎接!还请少令主多多谅解”。
尹建平轻声笑道:“这是平儿与帮主哥哥仃下的规则。赵坛主是不是接到宾洲分坛的传信”?
赵六一笑道:“数月前接到总舵帮主的传书!就知道少令主要经湘城到西南,因此,分坛就一直注意着少令主的动向,半个月前,少令主到了永嘉县,法场救人,罢贪官的消息,早己传到坛中,几日前又接到宾洲分坛郝坛主的传书,说少令主近日将到达湘城。所以,我让分坛的弟兄,四布眼线,少令主从沙城出来时,我们就知道少令主旁晚便可到达,因此,便按排好了一切”。
尹建平笑道:“让赵坛主费心了”!
赵六一道:“少令主本是老帮主的嫡传弟子,说起来残剑门与丐帮有着较深的渊源,是一家人。在说,自少令主出山以来,早己名扬天下。我等早己仰慕少令主,再说帮主要求各分坛近最大力量,近一切可能,为少令主提供方便”。
尹建平笑道:“赵坛主过讲了,不过,平儿还是感谢赵坛主的用心”。
赵六一道:“少令主,湘城是通往蜀中的最后一站,从这里到滇西,共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从湘城到漳洲,在从娄兰进入滇,另一条是从湘西进蜀中,从番县在至滇西”。
尹建平笑道:“那依赵坛主之意,走那条路比较恰当呢”?
赵六一道:“依在下看来,走贵北这条路相对要安全的多,但是,路虽好走,然路途相对要远些。如果,走湘西进川,路程虽然近了许多,但其途中毒虫猛兽不说,强盗悍匪多如牛毛。路途却凶险十分”。
点点头,尹建平问道:“数月前赵坛主可知,有九个兄弟曾路过这里”?
赵六一道:“少令主问的可是:昔日反出飞虎门的天地九杀兄弟”?
尹建平道:“正是?但有所不同的是,昔日飞虎门中的天地九杀,早己成为过去,他们现在是平儿的神风九义”。
赵六一有些吃惊的说:“哦!怪不得见到顾老当家时,他曾告诉在下说,他们现在投了明主,改各叫神风九义了,原是这么回事”!
尹建平道:“这么说!赵坛主还见过他们”?
赵六一道:“呵呵!事情竟然这么巧妙,少令主有可能不知道。顾老坛主却是我远房的表兄!他们哥几个三个月前突忽到湘城。在这里逗留了两天,顾大哥告诉我说他们要到滇西去,很早听说,飞虎门暗中潜回滇西的事。少令主!莫非他们匆匆到滇西去,与飞虎门有关”?
尹建平将飞虎门昔日曾受聘朝廷东厂,在靖泣参与谋杀父亲全家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后。接着又道:据可靠消息。飞虎门可能有变。
赵六一道:“哦!怪不得九义兄弟如此匆忙,嗷!少谷主!据可靠消息!一年前!由官府押运的一批黄金,在滇蜀交界的番家渡被一伙神秘人劫了”?
尹建平吃惊的道:“一年前!番家渡?官府?有多少黄金?多少人押运”?
赵六一道:“这件事,是我们丐帮蜀中分坛得到的可靠消息,据说,这批押运的黄金体量相当大,当时,许多江湖门派都在打这批黄金的主意,准备等他们进入蜀中的时候,再动手,可谁知就在番家渡的时候,连押运这批黄货的五十多名官兵,消失的无影无踪”。
尹建平惊声道:“哦!五十多名官兵,黄金全部消失在番家渡?这以太匪夷所思。可是,我曾两次进京城!晋王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这件事情,这次南下滇西,连皇上都知道。
他想了想道:“不对!这件事有问题,赵坛主!你想!据是由官府押运,那么大批量的黄金,怎么可能只派五十多名官兵押运,以我对官府的了解,不论那一级官府都不敢冒此巨大风险”。
“另外,这批黄金的出处也有问题,据我所知,官府在滇西没有直接管辖的金矿开采。在说,朝廷正在西南用兵,就兵力有数十万之数,朝廷国库空虚,每年都要向西南筹措数千万两军响,既便是滇西筹措的军响,晋王也不会傻到舍近求远。难到他不会让当地官府直接送往滇南”?
赵六一点头道:“经少谷主这么一分析,的确有道理,那么,这批黄金的出处…”。
尹建平和赵六一同时道:“飞虎门”。
尹建平站起身来道,“这就对了!出门前!皇上曾告诉平儿,飞虎门早被太师暗中派人潜进去了,而且,他还料定,飞虎门异主的事”。
“如此说来!飞虎门中出了问题,早就被张太师的人所控制。那么!张太师用官府的名义,派东厂侍卫,到滇西来偷偷押运一批黄金到京城,是有可能的了。问题是,又是谁暗中把这批货连人劫了呢?这样己太不可思义了呀”!
“凭空消失了大量黄金!那么多的东厂侍卫,又到那里去了”?
赵六一笑了笑说:“少令主,连黄金都没了影子,便何况是几十个人了,江湖中人做事,就是这样,把人一杀,找个地,挖坑一埋,人不知,鬼不觉。这就是一年多来,官府没有什么异动迹像”。
“那些官兵,是太师的人假扮的。不过,少令主,此次滇西一行,难说这批被劫的黄金,就可大白于天下了,另外,滇西还没有丐帮设足,少谷主好在还有官府的支持,所以,就凭少令主的身手,身边还有神风九义,天王四星,及师兄妹众多高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难得倒少令主的了”。
笑了笑,赵六一又道:“不过进入滇西以后,晚上不要轻易露宿山野就行了,其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走!少令主!在下设宴迎春楼,为少令主接风洗尘”。
尹建平笑道:“如此,谢谢赵坛主”!
晚饭后,赵六一,副坛主阴正雄告别而去。哑仆冬国雄,及众人在尹建平房内喝茶聊天。
香儿却扒在窗口道:“芸儿姐姐,快来看,好大的一批押镖队伍啊”!
天王星高怀文笑着道:“小精灵!你不怕偷窥押镖队伍行踪,犯了江湖大忌。
香几轻声笑道:“姑奶奶才不怕呢!在说我又不打算劫他的镖,“哎!平儿哥哥!你快来看,那不是周总镖头吗”?
尹建平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一看,他点点头道:“喔!果然是他!算了!香儿,行有行规,高大哥说的没错!过来吧!喝口茶”。
“哎!我说小精灵!你是怎么把我心爱的宝贝嬴走的”?
天王星高怀文不解的问道。
哑仆冬国雄呵呵笑道:“看来怀文老弟心里还不服气呀”!
香儿娇笑道:“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天王星高怀文双眼一瞪道:“哎!我说你这小精灵!打赌论输嬴,我虽然输了,可你也让高叔叔,输得心服口服呀!你这让我输得莫名其妙,这算咋回事嘛”!
尹建平笑道:“其实,江湖中各帮各派都有一种神秘的联络方式,高大哥久走江湖应该知道。香儿与丐帮比较熟,经常跟他爷爷来往于丐帮各分坛,对丐帮的各种消息传递暗语十分了解,在中原一带,不管你走到那座城市,她便可很快的了解到丐帮的动向。是不是香儿”?
香儿点头道:“喔”!
高怀文拍着脑门道:“哎呀!看我这脑爪子,还枉老江湖呢,好好好!香儿!这次我输了!输在无知上”。
尹建平笑道:“高大哥!别难过!不就一把鱼肠剑嘛!等这次滇西一行回来!我送你们几把上好的宝剑。保正让你们心里乐开花”。
高怀文一听,高兴的道:“少令主!真的?尹建平道:自然是真的啊!你不信,看看师兄!师姐手上的兵刃就知道啦”!
香儿道:“平儿哥哥!我也要嘛”!
高怀文笑道:“看看,这小精灵真是贪得无厌啦。你想开兵刃铺呀”?
香儿道:“才不是呢!我只需要一把称手的剑就行啦!好不好嘛!平儿哥哥”!尹建平笑道:“好好好!在给你配一把,行了吧?时间不早啦!和你芸儿姐姐早些睡觉去。明日还要赶路呢”?
迤逦南行,渐渐进入横断山脉,左有万丈高崖,右有流云急水,幽谷深峪。老树错节盘根,虬技藤缠。长满了苔藓的古道上,仄径荫绿浓密,偶过洞水飞瀑,便觉得薄暮冥冥,似虎啸猿啼。
轰鸣之声荡人心腑。水光山色,一改北方苍凉气象,秀丽中带着一种森森的忧郁格调。
哑仆冬国雄一收马疆说道:“少谷主!穿过这座山谷,便进入湘西地界了,山谷外有个叫三叉集的地方,旁晚我们就可以低达”。
香儿催马与冬国雄走了个并肩问道:“冬伯伯!从这里到三叉集,还有多少路”?
冬国雄道:“哦!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距这里大概还有几十里地”?
香儿小嘴一嘟道:“啊!还有几十里地呐?嗨哟!那也太远啦”!
天王星高怀文笑道:“怎么?小精灵!累坏啦”?
香儿道:“从清晨走到现在,不要说我累!连马都受不了。
尹建平笑道:“大家在坚持一下,前面大概有水,咱们就到那里歇脚”。
催马前行,来到一处山崖边,众人眼前一亮。但见得从悬崖上,一遍清泉洧洧流下。下面是被泉水冲出一池泉水,水往低处走,缓缓流向山下小沟中而走,众人放开马匹,马似是渴了,便自由的向小沟边而去,路边凹地里,一棵几人合抱的大青树下,似是前人摆下的方圆岩石,过路人在此休息的好场所。
哑仆冬国雄走到石桌旁站住了,他默默的看着这些石头,一动不动。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意出凄凉的神色。
尹建平走到他身旁,轻声问:“哑叔!是不是触景生情啦”?
哑仆冬国雄叹声说:“唉…二十多年了,有时候连做梦都会梦到这里。
他又唉了一声:
青山依旧在 故人仍远行
夜来大梦醒 泪水沾衣襟
可叹孤冢旧 如经我独行
“二十年匆匆岁月,转眼瞬逝。景色依旧,却物世人非。这几个石块,还是我当年躺过的地方”。
他走下过去,捡起一些松叶,在每个石上轻轻的扫去灰尘。坐了下去,用手摸着…摸着…。
香儿来到他身边轻声道:“冬伯伯,你怎么哭啦”?
他抹了抹泪道:“香儿:伯伯是看见这几块石头,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那时我只有二十多岁,随义父护镖途经这里,就在三叉集出去的二十里地,有一个叫卧虎领的地方,山上有一山寨,那是一股十分凶残的悍匪,为了护镖,我身负重伤,而平洋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就死了好几个,义父为了救我也身负重伤,我们父子俩人逃到这里,也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正在闭目等死的时候!却遇外的被你大师伯们救了,在这里我与义父双双在这里躺了六天。你二师伯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我们”。
香儿道:“冬伯伯!怪不得那天,你见到我俩位师伯时,硬是向他们跪下扣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哑仆冬国雄叹声道:“香儿!你有所不知!你的俩位师伯大义呀!他不当救了老奴父子,在这里陪伴多日后,把我和义父送到湘城养伤。便四下广发武林帖,召集近百名同道高手,到卧虎领夺镖”。
“大战了一天之后,终于战胜悍匪,并夺回了镖银,义父为了感谢你师伯他们!从镖银中取出部份,给叁予夺镖的众位英雄作筹劳,等回去后,在准备在用柜上的银子补齐”。
“谁没想到,当我和义父返回镖局时,我的义母一家老小被官府与通匪罪名,抓进大狱,义父去找他们理论,却羊入虎口,不旦讨不回人来,全家瞒门被抄斩。只逃出了我一个”。
“我只身在外,修练武学,俩年后,闯入知府,杀死知府,为义父全家报仇。不久却又被身边的朋友出卖,被抓进大牢”。
众人默默的听着冬国雄苦诉。香儿又问道:“冬伯伯,后来你是怎么逃脱的”?
冬国雄看了尹建平一眼,沉声说:“被关进死囚大牢的人,若想逃出,万不可能。我又被人救了”。
香儿道:“又是那位好心的大侠救了伯伯”?
哑仆冬国雄苦苦笑了笑说:“救出老奴的,不是江湖中人,他可是一名万人敬仰的好官!就是少谷主的父亲,尹道元知府”。
“啊”!
尹芸芸惊声道:“冬叔!是我父亲救了你”?
冬国雄道:“老奴此生欠下二笔债,一就是养育之恩未报,第二笔就是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未报,老奴曾答应你父亲,给老奴两年时间,等报了杀父之仇,夺镖之恨!老奴回来!终生追随尹大人。可是,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心愿啊”!
“八年前!当老奴听道尹大人全家被害古坪口时。老奴五内如焚,报孝无门呀!没想到老天爷却把你们兄妹俩送到了老奴身边。唉…”。
天王星高怀文叹声道:“原来冬大哥经历了这么多。哎!那冬大哥又是怎么进了残剑门的”?
冬国雄惨声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进残剑门,也是在尹大人同意给老奴两年时间后,我在次打上卧虎领。年轻气盛,为报仇,什么都不管了。那晚孤身一人潜进山寨,还没杀死寨主,却又陷重围,拼命逃出,却身中巨毒,倒在古道之上,又被老门主救进了忘忧谷中,伤好以后,我确有口难言,变成一个半哑之人”。
尹建平心想,哑仆这段凄凉伤怀的故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接过天王星高怀全手中的熟牛肉,和饼子来到哑仆身旁道:“哑叔!事过多年,何别在想那些伤心的往事呢!平儿自幼随师傅进山,哑叔对平儿兄妹,恩同在造。一把年纪还跟着平儿兄妹,吃苦受累。吃点吧,休息一会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