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建平沉默了一会,便向顾东平问道;“顾大哥!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混元手吴老门主,早就在暗中准备了,哑叔的分析的确没错,从护法成铁心送信,到滇蜀边界劫黄金,然而最终盼到了你们哥几个的到来,并暗中协助你们劫牢救人”。
“这就说明,在吴老门主身边,并不单是五大护法,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吴门主背后还暗藏着一支奇兵”。
“当然啦,这支奇兵不外呼还是飞虎门中的旧部组成。这就说明一点,他能半道劫下数十万两黄金,仅靠他身边的五大护法是做不到的,所以,我肯定的认为,他暗藏的那股力量,不容小视”。
“在说,你们到了衙西,便让宋城恐慌,他知道,你们救走人后,并不会离开衙西,而且,还会给他不断的制造更多麻烦”。
“这就是他调官兵来衙西的一个因素之一,在调来官兵之后,他会花重金到江湖中收买大批的黑白两道高手,其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们,因为,他太了解你们啦”。
顾东平叹声道;“少令主!我们是打草惊蛇啦?唉!看来我们哥几个行事还是有些鲁莽呀”!
尹建平笑了笑道;“不!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在平儿看来,恰恰相反。顾大哥你们哥几个做得好!并没有什么不但之处这叫敲山震虎”。
“你们这样做,起到了几个好的作用,一是救出了人,二是你们的到来,将对飞虎门旧部起到一个激励作用,三是告诉鬼影子宋城,天地九杀来啦,给他一个震慑作用。这对鬼影子宋城来说,无凝起到了震慑。
“而鬼影子宋城,就会一门心思的对付你们,忙于应对你们,这个时候,他就会放松对内部的清洗活动,同时,也会给吴老门主制造出许多机会”。
顾孟平点头道;“喔!少令主分析的很有道理。
尹建平道;“我看这样吧?加紧对衙西的侦查,看看他花重金请来了些什么角色,另外,你们除了跟吴门主联系上之外,是不是还在宋城身边按查了人”?
顾东平笑道;“少令主真是心细如发,连这事都被你看出来了,是!他叫刘健,也是太师府派来的武师,他现在飞虎门内坛当副坛主”。
顾东平接下来,将救牛太官,收服刘健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笑道;“当时原准备不想放过这小子,怎乃此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软骨头,怕死鬼,后来哥几个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之后,把那小子放了”。
“不过此人在我们哥几个到衙西后,确实送了几个真实情报,那次飞虎门中救人,他顾意称是自己的生日,把内坛中的弟兄调了出去庆贺生日,我们才容易上手”。
尹建平笑道;“喔?看来是天意难为呀!他最信任的人,成了敌方卧底,这应该是宋大门主做梦都想不到的事。顾大哥!接下来抓紧对吴门主他们的联络,随时掌握飞虎门的动向”。
“冬叔!看来我们还得到大理府和点苍去走一趟”。
冬国雄道;“是啊!宋城怎么请来的官兵,我们还得让他们怎么回去!解决官兵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就好办多了”。
尹建平点头道;“喔”!
正在此时,只见铁算盘李勇,匆匆走来,后面却跟着八名黑衣蒙面人,每人双手捧着用黑布包缠严实的长方形物件。
顾东平一楞,见是李勇带来的人。
顾东平心里明白了九成。起身道;“呵呵!贤侄!一路辛苦啦!几位是”?
李勇道;“顾二叔!他们是吴老门主派来的,昨晚成老传信说,今日午间,老门主派人送点盘缠过来,便于急用”。
顾东平顿时明白,吴正坤的意图。
于是他笑着道;“呵呵!谢谢老门主挂怀”。
这时其中一个走向前道;“顾当家的,属下等身份不便展示,多有冒犯,还请顾当家的和诸位海涵,属下奉老主人之命,给顾老当家送来黄物八万两,另还有老主人的一封书涵,请顾当家的查收”。
顾东平道;“几位辛苦啦!请转告老门主我等谢意。就放在这里吧”!
八人依次放好手中的物件之后,便说道;“属下还要急着赶回,就不打扰各啦!
他们说完,转身便走“。
顾东平道;“各位慢走,五弟送送他们”!
水上飞洪金宝道;“行!兄弟们请”!
待八人走后,顾东平摇头笑了笑道;“呵呵!老门主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嗷!对啦!贤侄!这是我跟你们说起过的,残剑门少令主,尹建平!还不上前见过”。
李勇听得,急忙上前对尹建平道;未学晚辈!拜见少令主。
李勇整衣跪了下去,然而,让李勇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跪下的身躯,双膝就像撞上了一个气垫,刚跪下,身子却被弹起,他不由得豪气大发,暗用十二分内力,向下跪,可还是如此。
尹建平笑道;“李侠士不别多礼,论年纪我还得叫你一声李大哥呢”!
牛太官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之前当他看到尹建平时,心里多少却还是犯疑,虽然尹建平出自残剑门,但看上去,与一般官宦人家的贵公子,并没什么不同,他甚至怀疑顾大哥口中的少令主,是何等的神功盖世。
可是当他看见李勇,向尹建平跪下的样子,牛太官才真正清楚,眼前的这位少令主,非同小可,及不可等闲视之。李勇的功夫底子,他十分清楚,在飞虎门的同龄人中,可算是姣姣者啦。、
但如今,李勇却连比他小年纪的少令主,竟然跪不下去,这种距离,内功拿捏得十分准确。
示问,在场认识的人中,有谁能做到。换作李勇,他此刻也心惊不也,在他认识的江湖前辈中,连他恩师在内,都不可能做到,如此莫测高深的内功,少令主确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于是,李勇笑道;“少令主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少令主确是残剑门主郑老的嫡传弟子,按江湖辈份而论,少令主是李勇的长辈。因此,礼数还是需要的”。
尹建平笑道;“李大哥有所不知,虽说!恩师他老人家,在武林中辈份最高,但恩师一生,最烦的就是这套俗门礼仪,而我以是如此,以后,江湖中的这套俗礼,都免了吧。平儿身受不起,就以兄弟相称及可”?
顾东平笑道;“算啦!贤侄!少令主是个至情重义的奇人,俗话说得好啊!有其师毕有其徙。你也不别在意,若论江湖辈分,少令主同样是我等的长辈,这般礼数,怎说得清。嗷!还有几位,你以见见吧”。
接着顾东平又向李勇引见了,冬国雄,刘武兄妹,芸芸,马盈盈,香儿,天王四星高家兄弟等人。
李勇,及牛太官,顾孟平都肃然起敬。
香儿最是好奇!她走到桌边,看了看一堆黑布包裹的物件道;“顾伯伯!老门主送来什么宝贝,还得用黑布包得严严实实的”?
顾东平笑道;“哎哟!香儿小姐!这可是人见人爱的宝贝呐,此物可是神通广大喽!它不当能买下半座城市,还能让穷人瞬间暴富”。
香儿吃惊的娇声道;啊!有这么贵重?
顾东平道;“啊!香儿想不想看看”?
香儿道;“当然想啦”!
顾东平道;“那行!我们就瞒足一下香儿小姐的好奇心吧”!
顾东平说完,他走上前去,提着黑布角一抖,瞬间,桌上的黑布揭开,整个大厅上一道烁眼的金光,刺得眼睛睁不开。整个大厅金光闪烁。
“黄金”
尹建平呵呵笑道;“呵呵!吴门主还真是良苦用心啊”!
顾孟平沉声道;“飞虎门自二十多年来,在此设坛经营这衙西矿,此物确是不少,就二十多年以来,长江,黄河发大水,多少灾民就是靠飞虎门援助,才渡过饥荒的。若是难民得不到飞虎门的支援,恐怕民间悲惨,就无以言表了”。
冬国雄叹声道;“早就听说,每次民间闹饥荒,或是水灾的时候,都会及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出来救助。及时雨呀!今日老夫才明白,原来是飞虎门暗中救助,此种善举,真是公德无量,救民于水火”。
高怀文惊喜的道;“是啊!每年凡是遇到灾荒,民间中就会有一个神秘的大户出现,为灾民解难。做完之后,随即消失,神龙见首不见尾。灾民们都把他们称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活菩萨。呵呵!飞虎门真乃万方公德啊”。
牛太官恨声道;“娘的!可有的人,却偏偏想把飞虎门变成他私家财产。
顾孟平叹声道;唉!飞虎门自创建以来,其宗旨就是把解救荒民于水火,作为创门之宗旨。混元手吴正坤正是立门规于此,才会受着万民敬仰,人心齐齐。没曾想,飞虎门竟落入别人手中,因此变成了张太师的私家财产,这不得不让老夫悲哀。老夫此生,发誓!若是不夺回飞虎门,永世不得为人“。
看着眼前的顾孟平,和牛太官等人,尹建平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原来飞虎门竟然是民间救民于水火的神秘组织,这种善人善举的行为,是伟大的。
之前,他还多次想过,此次滇西一行,若是查出飞虎门吴门主,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他及有可能将其灭掉。及不在让飞虎门为祸人间。
然而,今日,他终于彻底的了解到了飞虎门,这些让人感动的大爱精神。吴老门主的立门门规,真是伟大,而无私。似吴正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制造八年前古坪口血案,又怎么可能成为残杀无辜的凶手呢?而自己若是比起飞虎门中的任何一人,在此等情况下,都觉不如。而自己的想法,又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尹建平最终暗下决心,及不能让飞虎门灭亡,这样的一群江湖好汉,这样的门派,值得自己用一生的心血去维护,甚至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帮助他们从奸佞手中夺回。
他站起身来,向顾孟平及在场的牛太官等人,深深的一揖道;“顾老坛主,飞虎门的弟兄们,平儿年轻幼稚,错估了飞虎门,今日所解,平儿深感震惊,在平儿心里,原以有些不恭之想法,只想着为家人报仇,这种狭隘的行为,让平儿实感羞愧万分。平儿在此,给众位陪罪了”。
众人急忙回礼,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主人,顾孟平等人不由惊叹不也。心道;跟着这样的人,及至是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值得。
八条金锭,就置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哑仆冬国雄叹声道;“唉!这东西确是在惹眼了,它不当使世间任何一个穷得不能在穷的人,一夜间暴富,但它能让人为之疯狂。不惜用血肉之躯抢夺,世间的一切杀戮,都是为了它而腥风血雨”。
“唯唯大地起怆惶,横尸白骨断炊烟”。
香儿娇呤道:“冬伯伯说的好恐怖啊!听得香儿浑身寒气直冒”。
尹建平笑道;“香儿!你冬伯伯说的没错!这东西金光闪闪,煞是好看,每个人若是拥有了它,定会一夜间暴富”。
“同时,又可让拥有它的人为之丧命,金银财宝却是好东西,它毕竟是人类生活的必须品,一朝有了它,走遍天下,无没有它,却寸步难行,甚至会被冻死饿死,横尸街头”。
“然而,但凡理智的人们,只会用自己辛勤的劳动去赚取,更有甚者,可用它从此过上奢侈无度的生活,而做了它的奴隶。牺牲品”。
顾东平呵呵笑道;“少令主真是智者见智啊。这般深遂广义的道理,透彻醒人”。
君子剑郑五道;“大哥说的是,少令主刚才一番话,发人深省,想我们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口上嗜血的日子,半辈子为它而拼命过日子。今日听少令主一言,番然醒悟”。
尹建平笑了笑说;“有些事情想通了,就会对它豪不动心了”。
“当一个人,突然有一天,与世隔绝在深山大泽之中,忽然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他会欢呼,基至兴奋无比,可是肚子确饿了,而眼前的这些宝藏却不能先饥,因此,还得迫于去寻食物,因为他知道,纵然自己成为这财富的拥有者,毕竟还得有活命,这批宝藏才会属于他的,而自己不能因拥有这宝藏被饿死,只有留有活命,宝藏才真正是他的,平儿曾经就经历过此事。算啦!不说它了,我们还是说说眼前之事吧”。
“几位哥哥!如果平儿没猜错的话,吴老门主此意,是想请众位哥哥出头帮忙,助他夺回飞虎门。换句话说,这是买命钱”。
顾东平笑道;“少令主明查秋毫,一点也没错,老门主正是此意!老门主太不了解咱们目下哥几个的心境啦!哥几个不想做的事,老门主就是送来一座金山银库。哥几个也决不会动心的。若是哥几个想做,用不着他煞费苦心的送来这些。这些东西虽然惹人动心,但以得有命去花呀”。
“再说,眼下哥几个誓死追随少令主,此生不想再返回飞虎门。所以,少令主,这些黄金在哥几个眼前,就是一堆废物。少令主处置吧”!
尹建平笑了笑道;“众位哥哥心意,平儿知道,不过吴老门主及是送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明日点苍一行,正好用上,大理府尹和督军府那里,也用得上它们开路”。
洪金宝抓头笑道;“它奶奶的,这么说,老门主还算是及时雨呀”!
众人大笑……。
便于行动,这次西下大理,尹建平只带上天王四星,哑仆冬国雄,香儿似是和尹建平相处也久,不愿离开,硬是要着尹建平。
第二天清晨,七匹快马向大理府疾尘而去。
一路无话,申时牌分,便到达点苍山角,早有点苍门人,见七骑而来,急忙迎接,并派人上山送信。
一个中年道;“少令主!在下路春荣,奉掌门之命,在此恭候”!
尹建平急忙下马,走向前道;哎呀!有劳路英雄久候!
路春荣笑道;“少令主!路师叔昨日午间回山,并将少令主西下滇西的消息,告诉了恩师。恩师听说了少令主的来到,十分高兴,并安排弟子,在此等候少令主虎驾点苍派。少令主请上山!请”!
尹建平道;“路英雄请”!
正在此时,忽听得山上密林间,传来沉闷的钟声,连敲了九下。
路春荣道;“九九归一,少令主真是点苍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礼遇呀”!
随着路春荣在林间前行,刚转过一道弯,众人眼前一亮,当见得一条大路,直通山门,巨大的大理石牌坊,横梁上悬着一块石牌,上书写道;点苍派,三个银色大字。反牌楼垂直而上,数十蹬石坎上,铺上了大红地毯,石坎两边,排立着衣着鲜明的数百名,身跨兵器的派中弟子。
往上看去,台阶上庄严肃穆,立着派中十多名长老,中间,一位身材伟岸的八旬老人,雪白长髯,面色红润,含笑而立,身旁站立着众人熟习的七旬老人,他便是追魂伞,冉一坤的师弟,路老英雄。
众人走到台阶前,刚要迈步上去,又听得轰轰,九声炮响,一人大声喊道;“贵客莅临,奏乐”!
一阵动听的丝竹声响起,尹建平撩袍拉着香儿率先而上,只见他足不着地,头往上伸,双肩稍晃动,似平步青云,那面的冬国雄,天王四星手棒礼物,效仿尹建平拾级而上,立在俩边的点苍弟子,看得呆了,不由自主的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台阶上的点苍派掌门,追魂伞冉一坤,看在眼里,微笑扶须,暗自点头。十大长老看在眼中,不由赞叹不也。
忽听得一声大笑道;“好啊!小兄弟!果然是残剑门郑老师门下嫡传弟子!一身纵身术,空前绝后,无以论比,甚是了得”。
尹建平来到台阶前,放开香儿之手,一揖到地。
口中道;“晚辈残剑门尹建平拜见冉掌门金安”。
追魂伞冉一坤大笑道;“哈哈哈!小兄弟乃郑老师嫡传弟子,与老哥哥我是平辈,老哥哥怎敢受此大礼,快快请起,折煞老哥哥喽”!
尹建平笑道;“年长幼有序,平儿之礼受得”!
追魂伞郎声道;“哎呀!这第一次小兄的礼,老哥哥受得,往后小兄弟可在不别如此啦”!
尹建平道;“平儿遵命”!
香儿上前下拜道;“冉爷爷!路爷爷,晚辈刘香萍拜见俩位爷爷,万安”!
冉一坤楞了楞道;“小姐是……”。
路天雄拍着头道;“哎呀!掌门师兄,老糊涂呀!忘了介绍啦!她可是西其风刘老弟的亲孙女,刘香萍小姐”!
听师弟介绍说是刘其风的孙女,慌得冉一坤急忙扶起道;“哎哟!是小郡主驾到啦!老夫失礼啦!小郡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小兄弟,小郡主驾临点苍,真乃蓬荜增辉,快快有请!”
尹建平道;“俩位老哥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