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祭献
豆丁、易小草、耀之、萧选2016-04-15 15:053,549

  清晨来临,芙儿跟随百里寒重新回到了芙蓉阁,此时的她与之前的她相比,已经有些不同了。她的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怨念和欲望,而她的力量却还不足以支撑她全部的幻想。

  “再来!”芙儿与百里寒连着过招已经有些时辰,她不知疲惫地找百里寒练招,而那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紧贴在她的脖颈间,让原本就俏丽的面容显得更加妩媚。

  “芙儿,欲速则不达。”百里寒轻松避过芙儿迎面直击的灵力,握住芙儿已经筋疲力尽的双手,皱眉阻止道。

  “苏茉已经能在手心操纵火了,而我现在除了一些小小的水珠,什么都控制不了!”

  “慢慢来。”

  “我等不了了!你说过要让我拥有美好的一切,我想好了,我自己的东西我要自己去争取!”芙儿说话间,眼神里的迫切被百里寒看得一清二楚。

  他幽幽地看着她,嘴角一扬,又道:“要想快,也不是不可以的。”

  若水村离木耳村也没有多远,这里比其他城镇更为古老些,大街上也不如木耳镇那般繁荣,但也不失为另一种特色,这里的人虔诚而又朴实,若换上石佩佩的说法,也就是更为好骗。

  阿肃和石佩佩是跟着一个打着朱雀玄女名号的小孩儿来到这里的,此时若水村正张灯结彩,好像在迎接着什么喜事。

  “这朱雀玄女还在青楼找朱雀轸宿,他们怎么就能唤醒朱雀呢?”阿肃看着全部去往一个方向的人流,奇怪地询问着。

  石佩佩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说:“你是天真还是白痴?还真信?”

  石佩佩的话并未被小孩儿听见,此时小孩儿正指着搬着大米、蔬菜、牲畜往一个方向走的村民,兴奋地喊道:“你们看,那里就是我们若水村的祭坛!”

  “他们在干吗呢?”石佩佩好奇地凑到小孩儿的面前询问。

  “献祭呀!给大祭司献祭呢!大祭司说,我们有钱出钱,有物出物,大家齐心协力就可以唤醒朱雀庇佑我们了!”

  “牲畜还好说,蔬菜?大米?”一直不说话的阿肃突然发问。

  石佩佩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点了点头。

  “还有殷实的人家直接出钱呢!大祭司说了,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表明了我们的心意,朱雀神兽就会看到的。”

  小孩儿的话让石佩佩面色一冷,他嘴角一勾,拉着阿肃就往前走去:“走,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若水村的祭台就摆放在祖庙前的大坪上,此时,祭台周围站满了人。他们有的一手鸡,一手鸭,还有则拿着一筐鸡蛋、一把蔬菜,总之各种各样的祭品都有。而那祭台之上正坐着一个看似驼背的老人,他神色沧桑,满面皱纹,下巴的白胡子已经拖到了腰间。

  “喂,平儿,你们的祭司怎么是个老头儿?”石佩佩盯着祭台上的老人不解地询问,可此时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小孩儿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那个小鬼呢?”

  “你看!”

  石佩佩顺着阿肃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平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面色严肃而庄重地往祭台上走去。他像模像样地跪坐在老人身边,然后拿起了祭台上一份竹简。那竹简看上去有些年份,外表的竹壳已经发黄。

  “朱雀神兽的守卫者下凡来检视你们的诚意了!”平儿大声朝天空呼喊着。

  不过一瞬,放在老人面前的木头便像有生命一般自己动了起来。它们各自组装、变形,然后忽然合体,变成了一只体形庞大的木牛。

  此时那祭台之下的村民开始欢呼:“朱雀大神万岁!朱雀大神万岁!”

  欢呼声起,那木牛便一声低吼,然后缓缓走下祭台,它绕着祭台周围行走,边走还边发出一声声牛叫。

  “木牛?”

  “奇技淫巧!”石佩佩不屑地看着那木牛,毫不在乎地说道。可是他觉得是奇技淫巧的东西,那些村民却不觉得。石佩佩说话间,就见那提着祭品的村民一拥而上,将手上所有的东西都往那祭台上堆放。

  可更奇怪的是,无论那些村民往祭台上堆放多少东西,祭台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所有东西都在他们放上去的瞬间全部消失。正因如此,那些村民也越来越震惊和兴奋,他们拍手叫好,目光虔诚而又信任。

  就在村民放完祭品后,放在老人面前的木头又开始自己组装、变形了。这次,那木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飞鸟,它仰天长鸣着,一飞而起,在空中环绕一周后,又停在了人群中央。村民个个激动无比,将自己身上的银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鸟身上。片刻,那木鸟又绕着祭台飞了一周,然后在驼背老头身后稳稳停了。

  “这也太神奇了!小鬼,那个大祭司到底是什么人!”阿肃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停用手肘碰着石佩佩的臂膀,只见石佩佩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但没有作声。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比你小,连你这么大个人都不明白,老来问我,害臊不害臊?”石佩佩理直气壮地反驳。

  阿肃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委屈地嘟囔:“我要是出过村子,还用跟你出来见世面吗?”

  两人说话间,驼背老人忽然念念有词地背过了身,同时,天色突变,风起云涌,一道撕扯出巨响的闪电从天而降,直劈祭台一侧。

  村民脸色大变,这时,平儿忽然淡定出声:“朱雀神兽即将现身,大家不必惊慌。”

  他话音刚落,天边便出现了一只红色大鸟,朝着众人俯身飞来。它嘶叫着,气势有如破虹。村民赶紧下跪俯拜,乞求来年风调雨顺。而直立在人群中央的阿肃和石佩佩却无动于衷,略显突兀。

  驼背老人和平儿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两人,四人目光交错,刹那间,乌云压城的氛围里,暗暗流动的灵力变得诡异而紧张。

  不过片刻,红色大鸟便飞走了,而暗黑的天空也渐渐放晴。祭祀结束,人流阻挡着石佩佩和阿肃跟上前的脚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驼背老人和平儿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人潮散去,石佩佩带着阿肃来到了一条小巷,这里蛛丝密布,荒无人烟。小巷的尽头藏着一个破败的小庙,被破布掩盖的菩萨雕像和被蛛网织结的梁木无不显示出一丝萧条的味道。空气里的灰尘将石佩佩呛得直咳嗽,阿肃连忙嘘声让他切莫发出太大的动静。

  忽然一只黑色蜘蛛掉落在了石佩佩的肩上,他一声大叫,朝阿肃的身边跳去。

  “佩佩,你看!”阿肃将石佩佩肩上的蜘蛛拿了下来,凑在了石佩佩的面前。

  石佩佩此时大惊:“这不是真的蜘蛛!”

  说话间,那泥塑的菩萨雕像身后正有一只比人还高的木头蜘蛛朝两人爬来。两人见到皆是一惊,然后又迅速稳定心神,催动着体内的灵力,全力朝蜘蛛攻去。可那蜘蛛却似有思想一般,毫不示弱。

  就在两人与蜘蛛较量时,蛛网之上又爬来更多小蜘蛛。

  “那个老头做了木牛、木鸟,这只大蜘蛛也一定是他做的手脚!”石佩佩喊道。

  “这是什么妖术!”阿肃感慨,话音一落,便见一只蜘蛛吐出白丝将石佩佩捆在了木柱之上。

  “阿肃,救我!”石佩佩大喊着。

  阿肃挥着大刀砍去,刀光一闪,蛛丝瞬间断裂,石佩佩身后的木柱也因此被砍断。

  “这庙要倒了!快跑啊!”石佩佩拉着还在和蜘蛛大战的阿肃匆忙朝庙外跑去。两人刚跑出几步远,小庙轰然倒塌,伴着一声巨响,弥漫起层层灰尘。

  逃跑时,石佩佩不慎摔倒,却也因此发现了印在小路上的脚印:“那个骗子一定也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石佩佩说完,阿肃又听见倒塌的荒庙废墟里传来一阵响动,阿肃面色微变,将倒在地上的石佩佩抱起往肩上一扛:“它又来了,快跑!”

  两人沿着小巷一直跑,来到一处荒野。这里杂草丛生,不远处的树林正随着秋风摆动,好似波浪。阿肃将石佩佩从肩上放下,大口大口喘着气。石佩佩则环视了一眼四周,心生一计道:“去那里!”

  石佩佩指着不远处连接几条羊肠小道的大树,示意阿肃往那里走。阿肃乖乖听从,背着他迅速往大树走去。

  两人刚刚到达树底,便见之前的驼背老人孤身从另一条小道上朝两人的方向走来,他边走还边往身后望去。他看起来似乎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

  面容一样,胡子一样,装扮一样,唯一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便是他笔直而宽阔的胸背,跟刚才佝偻的身子全然不同。此时的他,一眼看上去便知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大骗子!终于抓到你了!”石佩佩大喊,“你的背治好了?不驼背了?”说着,他从阿肃的背上跳下,伸手要去抓老人的头发,但被老人敏捷地躲过了。

  “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们干吗穷追不舍?”老人的声音抑扬顿挫,有种特有的磁性。

  “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吗做只臭蜘蛛来打我?”

  “那是你们跟踪在先!”

  石佩佩和老人边斗着嘴,边动起了手。阿肃跳入其中帮忙,石佩佩趁乱打掉老人的包袱。

  包袱落下,散落了一地的贝币、金银外,还有一些木头和四四方方的小箱子,而那箱子里面又落了一地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刀具和小方块木头。

  “这么多刀?”石佩佩惊疑地道。

  “他是剃头匠!”阿肃肯定地道。

  “匠你个头,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作案工具!”石佩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阿肃。

  老人神色微变,猛地朝地上扑去,想要抢回箱子。

  石佩佩眼疾手快,趁机扯掉老人的胡子和满头白发,刹那,展现在石佩佩和阿肃面前的是一张完全不同于老者的脸。

继续阅读:第70章 张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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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赤影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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