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彧锋带着听楼的面具,双脚将将踩在尤爱的马身上,手立刻快速地勒住了她的缰绳——
听楼作为一个马奴,他可舍不得把可爱又无辜的马儿怎样,但是又不好意思打女人,只能先把尤爱和叶溪幼的距离分开。
舍不得踩自己绯耽马的身子,于是果断决定踩绯耽马的身子了。
马被分开之后,听楼就飞身来到了叶溪幼的身后,一只手把着缰绳,另外一只手轻轻搂着叶溪幼的腰身:
“溪儿,没事吧?”
叶溪幼没想到兰彧锋居然又以听楼的身份来保护自己,还敢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被吓了一跳:
“王……圣王大人?”
她下意识地推了推,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被剥离到一边的尤爱没想到天主圣王居然也会参与到这场战斗中,整个人都愣住了,也就在这个时候顾南城下令:
“都跟我上!”
圣王听楼助阵,叶溪幼主将,顾南城副将,这个阵容很快就就把尤爱的部队杀了个片甲不留。
眼看形式不妙,尤爱想要骑马逃跑,叶溪幼眼疾手快,从昆仑塔里拿出了一个兽医专用的麻醉枪。
就在兰彧锋还在惊讶叶溪幼从昆仑塔里拿出的“神器”时,尤爱就已经被麻醉枪射中而倒地。
“把她带回去!”叶溪幼一句令下,先前还对她抱有怀疑的士兵们立刻就像是接到了兰彧锋的命令一样,赶紧上前把尤爱五花大绑带了回去。
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女人越来越厉害,兰彧锋的嘴角勾了勾——
这才是我的女人。
“看来没有本圣的什么事了呢。”看着叶溪幼独自处理了这么多事,听楼检查了一下她确信没有受伤之后,闪身离开。
转身循着听楼离开的方向望去,就在叶溪幼回头的那一瞬间,正准备后撤的士兵和妃子才看到她的那张正脸——
在茫茫黄尘中,虽然有些灰尘,但是,那张带着眷恋神态的面庞,绝对是一张堪比神颜的佳人面庞!
“她……”
“叶溪幼不是毁容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
可恶!
容妃紧握着双拳,指甲嵌进掌心——
又被摆了一道!
不过,刚刚听楼对叶溪幼的那一系列亲密的举动都被她看在眼里,而生性多疑的她早就开始怀疑,这个听楼,和叶溪幼究竟是什么关系。
虽然说叶溪幼没有毁容她真的非常不开心,但是,容妃作为一个聪明人,其实对于叶溪幼毁容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她就抱着意思怀疑的心态,所以,失望归失望,她认为这依旧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
“和不良组织勾结,叶溪幼,你好大的胆子!”容妃笑得阴冷,似乎已经酝酿好一个大计准备送给叶溪幼。
回到营房,叶溪幼成功赢得了所有士兵的支持,就连顾南城都来请示兰彧锋:
“王爷,我们还没有抓住南亦思,下一场黄谷之战是不是还由王妃娘娘领兵?”
还由溪幼领兵?
兰彧锋抬头——
你让本王的夫人领兵上瘾了是不是?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兰彧锋冷淡地回了一句:“不是!”
何止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带着叶溪幼上战场了——
你们是去打仗还是盯着本王的夫人看去了?!
另一边,符矶子正在审讯尤爱。
“尤爱?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熟悉啊?”
“熟悉?”尤爱笑得狂妄——
一定又是和她的那个妹妹尤怜有关吧?
“你和尤怜是什么关系?”
符矶子从顾南城那里听说过一点有关尤怜的事情,好像这个婢女对听楼非常痴迷,但是又因为自己得不到听楼而一直记恨在心,于是先是勾引皇上,然后又想要投奔不良阁。
总而言之,是一个城府颇深的女子,而且为了得到听楼而不择手段。
由此符矶子推断,这个叫做尤爱的女孩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
尤爱低笑一声:“就算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看着符矶子一脸严肃,她反倒是狂妄地大笑——
“你们以为能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呢?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来,果然是要重刑伺候呢!”符矶子忠心于叶家,忠心于东兰国,对于其他国家的人,那可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拿着手中的皮鞭,就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尤爱口中的话却让符矶子背后一寒:
“听说镇国将军救了一个小孩子?”
“……”
“你可知道那是谁?”
看着尤爱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符矶子谨慎地问了句:“那孩子果然是有问题么。”
“问题?”尤爱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他能有什么问题?”
……
此时,符矶子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又是自家小姐给他做的手术,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恐怕叶小姐也……
“你最好别耍什么心眼儿!”符矶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来人,去请王爷过来!”
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王妃的安危,符矶子不敢一个人做决断——
虽然看着尤爱的那副样子,他真的是想杀了她!
等到兰彧锋过来的时候,尤爱已经企图好几次自杀未遂。
看着面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孩,兰彧锋只是淡淡地突出了两个字:“说吧。”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憔悴的面容,兰彧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异色的双眸。
虽然不像符矶子一样威胁自己,但仅仅是这种目光上的注视,尤爱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这种气势上的压迫,重重地咽了口吐沫,她有点害怕:
“那个小孩……”尤爱此时突然有点怀疑自己先前的表现是不是对的,但是,那毕竟是南湖公主嘱咐的事情,她不能不做:
“那个孩子的手臂上,有一个印记,如果镇国将军不觉得奇怪,就当小的没说;
“可是,如果镇国将军能看出其中的破绽,今晚子时之前,南湖公主在黄谷旁的西岭山下等您。”
“杀了她。”听完了尤爱的话,兰彧锋只是冷冰冰地撂下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用途已经就这么完了,现在他要去做的,就是弄清楚,那个小孩身上到底有没有纹身,如果有,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