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叶溪幼咧嘴一笑,“圣尊大人把魄玉带来了!”
嗯?!
一听这话,兰彧锋只觉得自己的眉毛一跳一跳的,心情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不是让狸陌去找了么,怎么被迹容渊抢了先?!
这个狸陌……
“兰彧锋,”迹容渊看着他一脸别扭,心里简直就是不能再更爽,“好好照顾我们溪幼,如果照顾不好,就还给我。”
说完,他起身,带起一阵香沉,临出门前,俯在兰彧锋的耳边轻声说:“如果再让我们溪幼受伤,本尊就真的要带走她了,即使她不愿意!”
在兰彧锋的耳边低声说完这句话之后,迹容渊回头冲着叶溪幼笑笑:“那本尊就走了,溪幼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说完,他眉目中稍带闪动,稍纵即逝的失落快的让人无法察觉,迹容渊转身离开,轻轻拍了拍了兰彧锋的肩膀。
“这下是痊愈了呢!”叶溪幼元气满满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王爷,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前线了吧!”
兰彧锋脑海里回荡着迹容渊临走时的话——
“如果再让我们溪幼受伤,本尊就真的要带走她了,即使她不愿意!”
……
可是,如果不把溪幼带在身边,不带她去前线,不是应该更危险么……
“溪儿,”兰彧锋有点哽咽,“如果你去了受伤怎么办?”
“……”叶溪幼低头莞尔一笑,“王爷,如果我不去,您受伤了怎么办么?”
……
“既然太子妃提出了这个要求,如果妾身不去,岂不是丢了您的脸面?”叶溪幼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既然古亦泊敢挑衅她,她必然给她迎面痛击。
三天后,一切家当都安排妥当之后,叶溪幼坐在马车里,看着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兰彧锋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王爷,您答应过我的,黄谷之战之后,你要以江河为聘,娶我为妻,给我们举办一个盛世婚礼。
“王妃娘娘,”与叶溪幼同车的,还有玖妃、容妃和太子妃,容妃一脸嫌弃地说,“您今天穿的这么素雅,面纱也像块足衣,这要是去了前线,岂不是给王爷丢脸?”
我擦——
敢说我把袜子蒙在脸上?!
一听这话,叶溪幼怎么能忍:“容妃娘娘,这也比您把抹布穿在身上好吧?”
穿的那么罗哩罗嗦,我就不相信你能在前线活动自如。
容妃冷哼一声:“王妃娘娘,您人长得丑就算了,可是还穿的这么邋里邋遢就不好了吧?您这要是在前线丢了王爷乃至我们东兰国的脸面,那可就不好了啊!”
“……”叶溪幼看着她在那里逞口舌之快,真是都懒得理她了,“容妃,你还是少说话、多喝说水,要不然一会去前线,物资短缺,别怪我没提醒您。”
原本漫长的路途,却因为他们日夜兼程而不到两天就感到了黄谷。
“王爷!”顾南城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马,可是兰彧锋急匆匆地下马却没有理她,而是快速来到马车旁,为叶溪幼掀开了门帘:“溪儿。”
……
啥情况?
看着兰彧锋像变戏法一样把王妃从马车里变了出来,他整个人都蒙圈儿了——
关键是,很快,从马车里就又出来了各宫娘娘?!
“喂……南城……”蝶舞捅了捅顾南城的胳膊,“这是什么情况?”
顾南城一脸黑线:“谁知道……”
王爷怎么打个仗还拉家带口的?
您带一个王妃我们也能理解,但是您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带过来这就很奇怪了——
更何况这三宫六院还都不是您的妃子!
王爷,您老人家大白天带着别人的老婆瞎跑什么!
“南城,你先去带着皇兄的妃子们安顿下来。”兰彧锋似乎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把这一大堆女人甩给顾南城,自己带着叶溪幼大大方方地离开了。
“……”顾南城向来不太擅长和女人打交道,现在被兰彧锋委托了这么一个重任,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各位娘娘,请跟我这边来。”
小米跟在叶溪幼的身后,看到蝶舞之后很是惊讶,在溪幼的耳边低语:“小姐,那个姑娘我记得……”
“嗯,”叶溪幼点点头,“不过现在已经投奔王爷,也算是王爷的一个得力干将了。”
虽然说叶溪幼知道蝶舞现在和自己是一伙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蝶舞喜欢顾南城,和她家小米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顾南城是个耿直Boy,更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可是,他带领的这些妃子娘娘们都是一个比一个能磨叽,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的一群女人不急不缓地跟着。
沿途路过很多的军营,里面的士兵按照礼数纷纷出来叩拜,但是这些女人没几个给他们给过好脸:
“真是脏兮兮的。”
“也不是摄政王妃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同意来这种地方。”
“要是让我在这种地方待那么久,还不如杀了我呢!”
“……”
顺便,一个妃子一脚踢飞了伤兵营给伤兵们准备的饭菜:
“真恶心,这是喂猪的还是给人吃的啊?”
不堪入耳的话语与这些人华丽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顾南城虽然生气,但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将,又怎么能对这些娘娘怎么样呢?
好不容易穿过了伤兵营,把娘娘们带到她们休息的地方之后,刚要松一口气的顾南城,又被这些女人给围攻了:
“摄政王怎么能让我们住在这种地方呢?”
“就是,太过分了!”
“这是给人住的地方么!”
一波又一波的诘难就像是洪水一样,这些娘娘们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对着老实的顾南城就是一顿喷。
顾南城默默地忍受着,但是,蝶舞可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同意自己的男人被别人说教的女人:
“喂,你们!”蝶舞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走到一行人前面,指着这些女人的鼻子就骂道: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战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性命,能够给你们一个住的地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怎么还这么多事儿啊!”
“小丫头,”容妃作为仅次于玖妃地位的妃子,怎么能忍受得了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说教,“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来得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