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不知道兰彧锋这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可是顾南城知道自家主子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等等,”容妃等了半天看兰彧锋没下文了,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那摄政王,我们住哪?”
“容妃娘娘,”兰彧锋也是一脸无辜,“你不是说觉得本王这里好么,那就住在本王帐篷外面好了。”
“什么!”一听这话,众妃子们立刻就不淡定了,“摄政王,您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样?”叶溪幼歪着头问,“哪样?”
“能让你们继续住在这里就不错了!”蝶舞一脸得意,“晚上各位娘娘记得小心野狼来觅食哦!”
说完,蝶舞对着兰彧锋一行礼:
“摄政王爷,外面有战报送来,小的先给您把这些外人请出去!”
说完,她一脸不客气地看着那些妃子:
“各位娘娘,滚吧?”
……
糟糕,被摆了一道!
容妃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天真——
来到前线,她们才真正的是无依无靠了,就算是死了,恐怕,都不会有人替她们问一句为什么啊!
“……我们走!”容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蝶舞——
小丫头,以后有你受的!
目送着她们离开,蝶舞拍了拍手:
“王爷,您真是太帅了!”
“以后,”兰彧锋对蝶舞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这些妃子的东西,都等到我们的士兵分配完之后再给她们,毕竟要先以战事为首。”
看着兰彧锋一本正经地给别人穿小鞋,叶溪幼真是没办法憋着笑:
“王爷,这么记仇啊?”
“本王有什么办法?”兰彧锋一脸宠溺地看着叶溪幼,“谁让本王有一个傻王妃呢?本王得替她记着啊!”
……
谁傻!说谁傻呢!
傍晚,众妃子齐聚在兰彧锋的帐篷外面,一个一个都抱着一个大被褥,不知道何去何从。
“这不是今天来的那些娘娘们么?”
“这么狼狈,还真是活该……”
“不能吃苦还来前线?”
“跟我们摄政王妃简直就不能比!”
身边路过的士兵完全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一个不小心,还把自己的饭菜汤洒到了娘娘们的被褥上。
“你给我站住!”一个贵人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被子,气得都哭了出来!
“嗯?刚有人和我说话么?”
“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别吓人啊!”
其他的士兵完全就把这些娘娘们当作不存在,根本就不去理会她们。
黄尘漫漫,这些娘娘们晚上风餐露宿,很快脸上就蒙着一层土,衣不蔽体,浑身脏兮兮的。
“容妃娘娘,”一个妃子灰头土脸地看着容妃,“妾身冷。”
容妃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看到了那个绿眼睛的东西了么?你冷,它饿!”
不远处,一头饿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如果不是有士兵和篱笆,估计她们早就成了人家的腹中餐了!
向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妃子,在这一夜算是体会了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虽然说是夏天,但是黄谷这个地方日夜温差大,晚上的温度却是是让人不敢恭维,加之这些女人都穿的是绫罗绸缎,根本就不能抵御寒冷,很快,就有几个人病倒了。
早上,蝶舞带着几个小厮来给这些娘娘们送饭的时候,容妃没好气地说:
“野丫头,我们要回宫,快给我们准备马车,我们才不要在这个地方跟你们一起生活!”
“走?”蝶舞哼了一声,“好啊,可是现在战事吃紧,恐怕没有马配备给你们,如果要走的话,你们最好趁着现在天亮赶紧跑,这样说不定在晚上天黑之前,你们还能找到一户人家。”
说完,蝶舞对着后面的小厮说:“哪几位娘娘要走,你们记下来,然后就不用给她们给饭了,多留下来一点给伤员吃。”
“是!”
蝶舞看着底下一个个如狼似豺的嫔妃,别提心里多畅快了!
原本应该和这些妃子一样住在外面的古亦泊,因为她是云翼庐的大小姐,符矶子把她安排在了蝶舞的帐篷里,两个人住在一起。
远远地看着蝶舞,古亦泊没想到兰彧锋的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女子:
“我记得这个女孩貌似是小七爷的弟子,这么说,小七爷和十二爷是相识?”
她知道不良阁和堕天峰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而小七爷一直都是迹容渊想要招至自己麾下的强将,这样一来……
古亦泊阴险地笑笑:“如果等十二爷夺位之后不肯收留我,我兴许可以用这个来威胁威胁他。”
早上用过早膳之后,兰彧锋就带兵出征了。可能是南湖国听闻兰彧锋前来督战,这一战打得格外轻松,很快,顾南城带着头阵就先回来了,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担忧:
“不好了,王妃娘娘,王爷受伤了!”顾南城一出,原本坐在桌前喝茶的叶溪幼“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伤到那里了?重不重?”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门口两个将士抬着担架进来,担架上睡着的那个人正是兰彧锋!
“王爷!”看到这个场景,原本陪着叶溪幼看医书的蝶舞惊呼一声:“溪幼姐姐,这……”
可是,站在蝶舞身后的叶溪幼看着担架上的人,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劲——
这也没受伤啊……
兰彧锋的盔甲还是他出去时候的样子,完好无损。
难道是中毒了?
想到这里,她身形顿了一下,然后立刻飞奔到兰彧锋身边,拿着他的手腕就开始把脉,但是,还没有把手拉起来,兰彧锋就惊呼一声:
“好疼。”
“嗯?”看到兰彧锋醒了,叶溪幼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
“王爷,您怎么了?没事吧?”
兰彧锋看着叶溪幼拉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无辜地望着眼前这个面露不安女人,心里顿时就暖和了起来:
“没事,就是断了。”
……
“断了还能叫没事?”叶溪幼无语望天,“我来看看!”
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叶溪幼把兰彧锋的双眼蒙住之后,从昆仑塔里取出了一台X光机:“王爷,来,把手放上来。”
“……”
虽然说兰彧锋认为叶溪幼不想说她的秘密可以不说,但是不能凭空变出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大家伙啊!
半信半疑地看着叶溪幼,兰彧锋极不情愿地把手给了她。
透过X光片,叶溪幼简直都要服了兰彧锋了:
“王爷,您老人家的手就是脱臼了而已,至于装的那么疼么!”
作为一个特工,叶溪幼对于脱臼复原可是了如指掌,毕竟她自己可是一个经常脱臼的主儿。
“可是也很疼啊!”其实兰彧锋今天这样就是为了让叶溪幼担心担心,可是没想到事情败露,自己的王妃居然是这个态度——
你就不能对本王温柔一点嘛!
“王爷!”叶溪幼二话不说就把他的骨头给复位了——
当然,因为X光机耗电很大,所以她还取出来了两台发电机,正因为此,现在叶溪幼的精神力又恢复到了零。
“好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兰彧锋——
我还是去伤兵营去给受伤的士兵们看病好了,这样还能够积攒一点精神力,以防不时之需——
万一王爷又受了重伤,昆仑塔可不能帮不上忙啊!
看着叶溪幼一脸嫌弃地离开,兰彧锋自然是不干了,坐在床边,他吼道:
“叶、溪、幼!”
“干嘛!叶溪幼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为了您老人家把所有的精神力都用完了哎!
“你不要欺人太甚!”能看得出来,兰彧锋现在很生气——
有时候还真是像个孩子呢!
叶溪幼这么想着:“别闹了,王爷。”
说完,她转身就走。
兰彧锋被叶溪幼晾在帐篷里,负气地坐在桌前看着一大堆文件。
“王爷,”这时顾南城来了,“您从战场上揪下来的那个小男孩,我们怎么安置他?”
这时,叶溪幼还没有走远,听到顾南城这么说了一句,她也来了兴趣:
“南城,王爷从战场上救了一个小男孩?”
“对啊,王妃”顾南城一提到这事儿就骄傲的不得了,“我们爷就经常在战场上救下遗孤什么的,像我,就是被王爷救下来的,而且王爷答应寻我的父母,已经有了眉目!”
听了这话,叶溪幼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难道说,王爷是为了救那个小男孩而受伤的?”
点点头,顾南城一脸正气:“是啊,当时王爷冒着南湖国的箭矢就冲了过去呢!
“现在那个小男孩在伤兵营,王妃您要去看么?小男孩受了一点伤,不过应该不严重。而且,那个小男孩笑起来真的是特别可爱,蝶舞都想把小男孩抱到自己的帐篷里去呢!”
“这样啊,”叶溪幼歪着脑袋,“那我去看看!对了,南城,你笑起来也特别可爱哟!”
没办法,叶溪幼就是喜欢调戏小男生,哪怕是单纯耿直的顾南城都不打算放过。
不过,这句话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然,这里的“听者”指的自然不说顾南城,而是在帐篷里已经气成河豚的兰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