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历代先王命数都不是多长,寡人如今已经四十三岁了,如果再不加快攻打列国的步伐,这辈子恐无缘天下。”
“陛下春秋鼎盛,如何此时就考虑身后的事情,这不是一个盛世明君之所为。”司马错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寡人近些日子总感觉很兴奋,但每每做起事来又有心无力。恐大限将近,是以才会如此急迫。”
“陛下,长信侯爷孙两人具是医林圣手,何不召秦阳老人入宫替陛下诊断一番。何必轻言生死呢。”秦王如果有所损伤以大秦目前的情况,秦啸目前再做的这些事情无人可以取代,届时新王登基,他穰侯能否继续这样潇洒下去还未可知,所以穰侯才如此建议道。
“是啊,陛下,秦阳老人已过花甲之年依然身强体健,时常带着一众徒弟奔走与秦岭大山之中采药,可见他的医术之高。上次臣的次子司马勒身受重伤而不能治,就是秦阳老人施展开膛神迹救治我儿。让他来替陛下看看也无不可。”
“两位爱卿所言极是,倒是寡人有些杞人忧天了。”
“陛下,长信侯已经到了宫外。”
“宣”
“诺”
不一会秦啸就步入了大殿之中,对着秦王见过了礼,径直到:“陛下宣臣回宫不知有何要事示下?”
“长信侯,寡人欲让你领兵攻韩你以为如何啊?”
“陛下,韩魏大部已在我秦国的包围之下,只要我秦国持续打击楚国就能迫使韩魏成为国中之国。何必动手去打他,黄河年年泛滥,魏韩之民屡受其害,只要把他们变成了国中之国,没了外界物资的支援,没了盐铁等物的输入,要不了几年他们就会崩溃,何必动手去打,劳民伤财。”
“那依你所见,我秦国目前的主要敌人是哪国?”
“楚国竟敢派出使者相约合纵,这是欺我秦国无人,陛下可以让武安君拿下巫黔二郡用来扩大我秦国实力的同时给楚国以教训。”
“刚才司马将军也是如此说法,只是寡人最近长感觉力不从心,是不是大限将至,长信侯乃医林圣手可否替寡人一看啊?”
秦啸抬头仔细打量了秦王一会,就到:“陛下是不是经常感觉到精神亢奋,睡不着觉。而且最近对于房事之事兴趣颇多,但每每都是力不从心?”
“对啊,长信侯真乃神医。”秦王刚刚说出这句话就注意到满朝文武的眼神,忙悻悻住嘴。
“陛下这不是病,而是闲的。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是药三分毒,人这一生三分靠药,七分靠养。这个养乃是用食物养,而不是却服侍道家的丹药。道家丹药之中夹杂着血多重金属,像水银,铅,朱砂等物都是有剧毒的。人一旦吃进肚子里由于这些东西太重,无法通过肠道的蠕动派出体外,经常会停留在肚子里,身体里多了一些不需要存在的东西自然变的难受起来,以后多摄取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少一些房事,禁掉那些道家人士炼制的丹药。你的病可以不药而愈。”
“那就是说寡人一时半会死不了了?”
“陛下多虑了,上次臣见到陛下的时候陛下还很健康,要不然臣怎么会不知道陛下身体有恙呢?只要陛下坚持锻炼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
“那就好,传旨命武安君白起进军巫黔,拿下两郡给楚国一个教训。”
“陛下英明,徐州乃鱼米之乡,如果能有两三年时间的整顿,那里将会成为与关中、蜀中、南郡一样的粮仓。而天下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急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我大秦可以与他们继续打经济战,人口战。没有必要非与他国来一个你死我活。”
“长信侯说的是,只是刚刚打下了齐国,却不能让赵国成为下一个齐国,对赵国我们也应该实施打击才是。”
“陛下考虑的是,只是目前燕王新丧,与赵国开战肯定会让新的燕王产生恐惧感,从而像赵国靠近这不利于我大秦的计划,何不放手让燕王自己去折腾。这燕国他能折腾多久呢?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已故燕王的那点家底就能让他给鼓捣完。”
秦王现在对秦啸可谓是心悦诚服了,当年白起就曾说过此人才过商君,时至今日一切都得到了证实,秦国目前的强大不仅仅只是军事与农业,商业也成为了诸国之首,如今眼看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秦王当然不会自拆长城,把他辛苦建立的一切从新推回到原点去。
秦国刚刚布置了攻楚的计划,身在楚国的楚王就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计划的方略。得到信的那一刻楚王直接慌了神,急道:“快,派出使节像秦求和。”
“大王,此时既然事不可为当正面应对秦国,尚不失我楚国的国威,一旦像秦国示弱我楚国国民必将对大王失去信心啊。”
“哼,你知道什么,一天到晚除了这不让做那不让做你还会说什么?把他给我赶出去以后在不录用。”
“诺”
随着秦王的一声令下有侍卫上前把屈大夫押着自宫殿内走了出去,满怀信心回到国都的屈大夫再一次被驱赶出来国都,屈大夫心灰意冷的走在这新都的街道之上,不知不觉间一股热泪何时从心底涌上了双眼,让他原本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恨其不争,这是屈大夫此时内心最好的写照,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里,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样子,让成了道路两旁百姓们争相取悦的对象。
对于屈大夫的话语楚王根本就没有听到耳中,他也没有仔细去想秦国想要安静,就必须要杀鸡儆猴,楚国正是撞倒枪口上的那只猴子,不把楚国打一顿秦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果然,没过几天,就传来了秦国拿下巫黔二郡的消息,到了这时楚王才醒悟过来,可此时两郡的陷落已经成了事实,他们想要夺回已经难如登天了。
就在楚王慌张不已时,一个侍卫跑了进来道:“大王,不好了,屈大夫投江了。”
“屈大夫?那个屈大夫,死就死了。”
“大王,因为屈大夫投江,城中百姓现在议论纷纷,说大王你不能任用贤良,把一代名相逼得投江自尽。”
“荒谬,他自己要死与寡人何事?死就死了,何苦连累寡人。”
“大王,如今秦国尚且不肯罢休,咋们需要士兵守卫疆土,万不能失了民心,还是做出一些对策来应对此事吧。”
“丞相以为寡人该如何去做?”
“先派人收敛屈大夫的尸身,然后大王秦王祭奠,就说屈大夫是因为秦国的残暴而忧愤所致才会投江,号召楚国百姓为屈大夫复仇,同仇敌忾对付秦国。”
“什么?对付秦国?不不不,抵御秦国可以,可千万不要激怒齐国,以我楚国目前的力量是无法打败秦国的。”显然楚王已经对秦国害怕到了极致不愿意对秦国动手。
“大王,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与秦国对战尚能激起百姓们同仇敌忾的士气,要不然我楚国危矣。”
“不行,秦国目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激怒了,寡人亲自去祭拜屈大夫的事尚可以为之,至于秦国气的屈大夫投江的事则可以在民间传播。”
“诺”
丞相无奈只好应下了这件事,无奈的离开了宫殿。
“听说了吗?咱们楚国的大夫让秦国人给气的跳了江了,这秦国人也太可恶了,咱们城里的秦人就不少,要不一会咱们趁机砍死几个秦人。”
“得了吧,别听别人给你瞎说,屈大夫明明是对咱们大王失望了才会自杀的,要是被秦国气的,那也应该领兵与秦国对战,战死沙场才是,缘何投江?”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肯定是咱们大王害的,要不然怎么会投江,咱们这里又没有被秦国占领,不存在守节的事情。”
屈大夫死了,原本一个大夫不会影响太多的事情,但由于秦国对楚国作战的接连胜利,再加上楚王的昏聩无能,让楚民看不到希望,所以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带着用荷叶包裹着的糯米来到河边纪念这位怀才不遇的才子,同时也在抒发自己内心的不满。
“大王,弄巧成拙了,百姓们都自发的到江边纪念屈大夫,数落大王你的不是去了,根本没有人去说秦国的坏话,甚至有人还说秦国知人善用,爱民如子,他们准备举家迁往秦国呢。”
“怎么会这样?”楚王略显惊慌的说道。
“这事早已有之,大王还是准备与秦国来几场决战方能提起我大军的士气,要不然在这样下去楚国就危险了。”
不管丞相怎样劝说,楚王已经打定了注意不在于秦军大战了,上次派出使节前往赵国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如今他楚国一家孤掌难鸣,如何能是秦国的对手,所以楚王选择性的过滤了丞相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