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刚刚回到赵国使馆,蔺相如就迫不及待的叫来了随从道:“快,你乔装打扮一下,带着和氏璧秘密潜回赵国。”
“大人,秦王已经同意五日后交割城池,一旦没有了和氏璧我们拿什么与秦国周旋?”
“这个你放心,依照秦王今天的样子他八成不会痛快的割让城池,五日后一旦和氏璧落入秦王手中那我赵国可就再也要不回那十五座城池了。”
“大人放心在先绝不敢有辱使命。”
随从说着转身精心打扮成了一个脚夫,把和氏璧贴身藏好就此上路了。距离长安城不远的地方,王腾已经让人在山里放起了浓烟,这些烟都是经过一些药草配置能在一定的环境之中迷晕过往行人的。那随从看到此处无人,也就放心的放马狂奔起来,忽然一阵眩晕两人带马跌落马下。
看到那随从掉下了马背,王腾就带人自道路两旁走了出来,从随从身上掏出用丝绢裹着的和氏璧,王腾又拿出一个一摸一样的玉石对照了半天才惊叹道:“秦大爷可真是鬼斧神工这样精湛的仿品都能做的出来。”
“还是咱们将军画的好,要不然秦大爷可做不出这样的东西。”一个侍卫一脸感慨的说道。
“那倒也是,快他马上就要醒来了,咱们赶快离开。”
“诺”
把东西调换过后,王腾带着人马迅速撤离了这里,而那随从悠悠醒转,摸了摸脑袋上的大包,看了看一旁打着响鼻的马匹,以为是马儿受惊把他掀翻,气愤的踢了马儿一脚,就再次翻身上马朝着赵国都城赶去。
此时,秦王正在宫内来回渡步,今天和氏璧他是真的看到了眼中去了,可想要强夺之际却被赵使一番数落,如今他是进退两难了,占了和氏璧肯定落下一个不义之名。若是用城池交换又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就在他焦躁不堪时,有侍卫来报:“陛下,长信侯在宫外求见。”
“不见,这个时候来烦寡人干什么?”
“长信侯说他带来了陛下很感兴趣的东西。”
“哼,除非弄来了和氏璧要不然寡人对什么都没兴趣。”秦王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让宦官去把秦啸带了进来。
待秦啸见过了礼,秦王就冷嘲热讽道:“秦将军可真是威风了,如今已经不把寡人的圣旨当回事了,今天竟然没有上朝。”
“陛下,臣没有上朝是有原因的。”
“对是有原因,昨晚与你的妾室风流快活了一个晚上,今天哪里有精力上朝啊。”秦王毫不顾及的如此讽刺道。
“陛下请看此物。”秦啸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和氏璧,秦王本不以为意,但在看到和氏璧的那一刻眼睛一亮,瞬间抢夺了过去到:“这和氏璧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赵使断定陛下想要昧了赵国的宝物,所以设计从陛下手中骗回了此物。让以随从假扮脚夫秘密携带此物返回赵国,被臣命令卫士半路拦截了下来。”
“好,真有你的,哈哈哈”秦王捧着和氏璧高兴的笑了起来,忽然又拍了一下案几道:“赵使认为寡人不讲信用,简直是岂有此理。”
“陛下,如今既然和氏璧到手,你依然要装作虔诚的样子等五日后去取和氏璧。”
“和氏璧明明在寡人这里,你让寡人再去取岂不是侮辱寡人?”
“谁能知道此物在陛下的手中?臣找来了许多和田碎玉让人用一种胶粘结了起来,打磨成了和氏璧的样子换回了真的和氏璧,那种胶只能延续半个月的黏性,等时间过了胶就会变质到时候那假的和氏璧自然脱落成了碎片。”
“可和氏璧已经到手,寡人装作不知道干什么?”
“陛下沐浴斋戒五天之后从赵使拿着地图去找赵使,赵使拿不出和氏璧,陛下可以认为是赵使戏耍我秦国,而在城池上把十五座变成十座愿与赵国交换。到时候赵国拿来一块家的和氏璧,咱们在从中做文章。”
“计策虽然妙,可我大秦如今已经与齐楚交战,现在再得罪一个赵国与我秦国不利啊。”
“没有关系,齐人忙着与燕人做斗争,至于楚国早让我秦国吓破了胆,轻易不会出战。独留下赵国他们是没有胆量与我秦国决战的。”
“那好,就依长信侯所言。”
两人商议好了对策,秦啸就离开了皇宫。而与此同时自皇宫传出秦王一边虔诚的沐浴斋戒一边让人准备河内的城池作为交换和氏璧的礼物,虽然秦国百姓对秦王用城换取和氏璧的做法颇多微词,但秦王守信义无疑更让他们高兴,城没了可以再打,信誉没有了那就彻底没有了。
这个消息传进了正在使馆的蔺相如耳中,看到秦王宫传出来的舆论,蔺相如知道自己麻烦大了,一旦秦王前来恭迎和氏璧而自己又拿不出来,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是难免了,可他当日明明看到秦王脸上的贪婪之色,难不成这只是做出来的假象。不过仔细一想联合最近的消息,蔺相如得出了结论,秦王把长信侯调回了长安,那么这件事背后肯定就会有长信侯的身影,如此以来他自己却是骑虎难下了。
果不其然,五天期限一到,一个宦官就带领着一队侍卫前来赵国使馆要求迎回和氏璧。并递给了蔺相如一份地图,让他自河内挑选十五座与赵国接壤的城池。
蔺相如思虑万千,随着宦官进入了皇宫,刚一见到蔺相如秦王就激动的道:“依赵使所言,寡人已经沐浴斋戒了五天,请赵使奉上和氏璧。”
蔺相如略一犹豫就拱手道:“陛下,先前臣出使秦国只是为了让陛下看看和氏璧的样子,如今既然陛下真的愿意用十五座城池交换,臣这就写信给我王让他命人带着和氏璧在河内接收秦国的城池。”
“我大秦乃仁义之邦,凡是都讲仁义,而赵使既然答应了寡人五日之后献上和氏璧,现在却说和氏璧去了赵国,你是欺辱我大秦无人吗?”秦王说着说着忽然暴怒。
“大王息怒,臣以为事关重大仅凭臣一人是无法完成城池的交割的,所以才让卫士带了和氏璧提前返回赵国了。”
“好的很,赵使欺君罔上,来人把他给我关进大牢,令命人告诉赵王因为赵国不守信用,所以寡人先前说好的十五座城池作废,改为十城,着赵国使者带领和氏璧在秦赵边境等候。”
“诺”
有秦使前去赵国传令了,而蔺相如则被押往大牢去了。
赵国看到随从拿回来的和氏璧,赵王一边摩挲这和氏璧,一边欣喜的道:“寡人以为再也见不到这块宝玉了,没有想到今天又再次看见他了,蔺爱卿果真是当时奇才啊。”
“报,大王不好了蔺大人被秦国扣押了。”
“什么?扣押?”
“是的。”
“蔺爱卿是使者秦国竟敢扣押使者,这胆子也太大了。”
“大王,秦国已经对我赵国派出了使臣,说我赵国欺君罔上,秦国已经准备好了十五座城池,而且秦王依照蔺大人的话已经沐浴斋戒了五天,到最后我赵国却说和氏璧已经返回了赵国,所以秦王一怒之下扣押了蔺大人,同时派出使者来赵说因为赵国失信于秦,所以所规定之城池由十五座变成了十座,让我赵国做好准备等秦国大军与赵国大军在河内交接防务。”
听到这句话赵王眼睛一瞪,冷哼道:“这么说蔺相如是在秦国已经同意的前提下把和氏璧送回来的?”
“是的。”
“荒唐,寡人让他完璧归赵不错,可也用不着得罪秦国,一块无用的玉石能换来十五座城池寡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会阻止。”
“大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好歹蔺大人已经把和氏璧松了回去,放在秦国恐怕增添许多别的变数,还是让人回了秦国使者尽快交割了和氏璧吧这件事平息下来吧。”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秦使还没有到赵国就被迎面来的赵使拦截住了,赵使对他说了赵王的决定,与秦使一同又返回了秦国。
赵使对着秦王一礼道:“陛下,我赵国使者蔺相如不懂列国之间的规矩,让大秦颜面受损,我王特地让臣前来像陛下表示我赵国的诚意,同时希望陛下放了蔺相如,让臣带回赵国处置。”
秦王刚想说话,秦啸却插言道:“陛下,既然赵王打算处置蔺相如,还我大秦公道那还不如把此人就地放在我秦国,由我大秦自行处置,赵王就不必过问了。”
“秦爱卿此言有理,寡人原本还想让赵使把蔺相如带回赵国淳淳教诲,让他不忘信义之道,如今既然赵使想要处置此人,何不如把他留在我秦国让他感受我秦国的仁义之道,也好就地感化他,我大秦乃天朝上邦是不会与一个臣子多加计较的。”
“陛下,蔺相如得罪了陛下,我王非常震怒三令五申要让臣把此人带回赵国处置,还请陛下允许。”赵使并不放弃,继续劝解道。
“大胆,蔺相如得罪的是我大秦,自然要由我大秦处置,他人如今就在大秦何必劳烦你赵国带回去处置,你们不用管了。”
赵使还待再说,接触到秦王的眼神之后只能悻悻的闭嘴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