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政策举世皆知,他们除了耕作就是打仗,根本连人性的天伦之乐都没有,这样的国度百姓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孟大夫乃是取义之人,自古侠义不分家,素有义之大者为国为民之称。既是为民,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农民。思想应该是没有国界之分的,做书写学问的难道不应该以天下兴亡,以百姓的生死为己任吗?你既然有悬壶济世之心何苦坐在这学堂之上款款而谈?须知尚有成千上万的百姓等待着“仁义”的教化,在这学堂之中可能教化天下人吗?”
“圣人有云儒不入秦,秦国学子还是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吧。”有一个中年男子适时的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圣人?那个圣人?闻道有先后,难不成你们开堂授课还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不成?齐国为上人,魏国为中人,赵燕为下人,而秦楚皆为蛮夷。你们的教化只能授予上等人,交给中人,闻达与下人,摒弃蛮夷是吗?”
“老夫何尝不想传教与天下,可惜事与愿违,老夫的主张与这大争之世显得格格不入。所以才会著书立说。”
“孟大夫这句话才是一句实话,尔等认为我秦国乃是蛮夷,不通王化,不讲信用,不值深交。可我大秦究竟做出了什么让你们不讲信用的事?昔年晋国灾荒我秦国以倾国之力帮助晋国,可等到我秦国有难换来的却是忘恩负义。少梁之战,魏国接受我秦国割地,又商议六国分秦之事,这难道不是背信弃义吗?因为我秦国地处西陲,与尔等缺少交流,你们便可以自以为是,随便攻许吗?”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秦国学子还是不要在纠结与这个问题了。何况秦国确实没有让人称道的学位立世。”
“好,咋们远的不说,先前齐王与我秦王相约共同称帝,却在最后关头贸然自去帝位,相约五国伐秦,这难道很久远吗?你们在这里讨论国政,讨论秦国的可信度,我大可以告诉你,秦法有明文规定,恶意制造谣言,对他人造成重大损失者,在秦国可是要判徒刑的,而让人致死的,则要承担法律责任。”
“你们说秦民犹如行尸走肉,你们之中却没有人去过秦国。那么敢问诸位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的?我听说昔年为了教育孟大夫成才孟母曾经三次搬家就为了给孟大夫换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孟大夫不好好学习,孟母曾经愤怒的砸断了他们家赖以生存的机纾。孟母此等作为正是作为一个母亲为儿子负责的态度。孟大夫遭遇一点挫折就心安理得的放弃了自己的追求,而跑去著书立传。你的思想都为付之行动立传岂不是让天下人读取你错误的论断?孟大夫与我大秦的商君曾经同属一个时代,商君用生命证明了他法律的可行,为天下人指出了一条可行的康庄大道,不知孟大夫这错误的论断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休得放肆,老师一身抱负只是不曾施展而已,如何是错误论断,又如何能误了天下人。”
“再好的种子没有合适他生长的土地也无法结出果实来,大争之世,靠的不是仁义就能强大的,天下七分,孟大夫游走了几个国家就以为自己看到了整个天下不觉得这个论断有点武断吗?孔子昔年创作了大同世界一说,这是他心目中最圣洁的想法,可事实证明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而争斗靠仁义去感化显然是不可能的,人都有贪婪的本性,对别人的仁慈就是放纵他的过错,只会让他错上加错。你们儒家所谓的大同在我秦国却已经得到了最基本的实现,你们可以问问那些自秦国归来的商人,我秦国百姓的生活与你齐国有什么变化?”
辩论,历来是文人墨客们相互证明自己的平台,而也是老百姓们看热闹的地方,当然这个老百姓可不包括奴隶。秦法虽 变法强国,但他的奴隶制还没有彻底改换,奴隶只是相应的提高了身份,不允许买卖了而已。而且新法规定,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把一个秦人平民变成奴籍。也就是说只要获得了秦国朝廷的认可,你就又希望再也不用做奴隶了。
听到秦啸的话语,自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华服青年,笑着拱手问道:“听家父说秦国准备开拓西方商路,不知秦人学子可曾听说?”
“当然,我秦国剪除了月氏与乌孙,就是为了打通前往西域的路径。西方有着比我七国更广阔的地方,我们这里有的东西他们未必会有。所以这通商互通有无在所难免。”
“哦,既然如此秦人与西方可否会发生大战,从而影响商路?”
“不管战争如何没有人会选择对商人下手,除非他想对该国宣战。我大秦剿灭月氏二十万大军就是因为他们杀了我们一百多个商人。一个万众归心的朝代,是需要国家给每一个臣民所行走世间带来勇气与骄傲的。我秦国虽然没有一门流传世间的学位。但是秦国却有合适一切学问生长的土壤。”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一个人选择在秦国开宗立派呢?”
“那是因为他们向往繁华,认为我大秦地处西陲不能让他们的思想流传于世间。可你们看看商君,他的一身学问如今早已经传遍天下,可以这么说,不管你生在何方,在那个时代,大多数人寻求的始终是心目中的那份公正。而法律无疑就是辅佐公正、公平的产物。他会给坏人以警告,给好人以保护。不管以后朝代更迭,法律自从人类诞生的那天起就已经铭刻在我们的心中了,而他的创造,发扬着商君则会永远随着他的法律流传到千百年以后。”
“既然秦人学子把秦法说的那么好,秦法为何无法闻达与诸侯,反而受到他们的抵制呢?”
“不是秦法遭遇了抵制,而是秦法妨碍了贵族们的利益,让他们与他们所看不起的贱民平起平坐,这是他们无法忍受的。所以没有一个国家敢跟随大秦变法。可这时间贵族能有多少呢?他们与浩瀚的百姓们比起来却少得可怜,为了他们的利益抛却百姓的利益这是自绝与天下,所以但凡被我大秦攻占的地方,那些贵族们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夺回失地,而百姓们则在想办法守住失地。他们无法在自己的国家生存下去,只能寄希望在我大秦。而我大秦不仅能让他们穿暖,还可以让他们吃饱饭,所以我秦民这些年在逐步增多。而其余诸侯却在逐渐减少他们的百姓。”
“说到这里,在下想请问秦国学子,列国这段时间在不停的损失人口。而这与你秦国出台的一项政策有关,他们不停的鼓动六国商人夹带大量的百姓入秦,之后从秦国朝廷换来他们所需的丝帛,棉花以及食盐的凭证,自秦国购买这些东西返回六国。如此一来这才造成了六国百姓大量损失,不知秦人是如何安置这些百姓的?”刚才说话的那个商人青年再次提问道。
“你说他们啊?近些年大秦连年征战,而朝廷又在一直减免赋税,而赋税是按照田地多少征收的,田地又是按照人口分发的。有时候朝廷摊派下来的赋税太过沉重,而当地官员又不敢把多余的赋税强压在百姓身上,所以只好想办法增加境内百姓的人数,从而摊派更多无人耕种的土地,已达到多交赋税的目的。去年单单银川平原一个地方就涌入了十几万的他国百姓,这让银川平原的赋税一下占据了很高的比例。朝廷为了表彰银川太守的功绩,还特地赏他百金作为馈赠,这一下让其他地方看到了希望,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哦,银川地处边境,为何还会有这么多商人愿意前往?”
“大秦虽然有解池产盐,但它所产之盐销路有一定的地方,而银川有新的盐田出现为了得到秦国朝廷出示的盐引凭据,就有许多商人自发的带着许多他国百姓进入银川,换得盐引。”
“这些卖国求荣的黑心商人,真是不得好死。”有不忿的学子不满的怒骂起来。
“这位学子这你可就说错了,我父亲就是往返于各国的齐商。沿途见到许多商人都把自己的亲人带到了秦国,都希望拥有一个秦人户籍的身份。一旦成了秦人就会受到秦法的保护,不再是奴隶,也不再受到别人的剥削。就是贵族想要盘剥他们也得试试秦法的严密程度。而且秦人在各地都有相应的商会,相应的政策来维护走出大秦的秦人,他们遭到的冤屈,误解,和伤害只要查有实据,就会得到秦国使馆的庇佑。”
“秦国还有这样的律法?”
“对,这就是为什么大家一个劲的往秦国去的原因。”
“那他们在秦国的生活如何啊?”
“这些人去了秦国主要是帮助秦国的建设,不管是奴隶也好,平民也罢只要在秦国干满三年就能获得秦国平民的身份,从而享受秦国的一切律法。”
“秦法如此苛杂繁琐,谁愿意享受啊。”
“不愿意?秦法规定每里两村,必须有二十亩公田,用来对村内孤寡老人进行救济,同时对伤残士兵一律聘请为村中的教练,负责为村中的孩童教授武艺。而每五里设一亭亭有亭医,定期为亭内百姓检查身体,无偿为百姓们看病。接受里内公田所产的粮食作为俸禄。”听到学子的话,青年忽然拔高了声音,激动的说完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