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换好衣服打算回去了,看她在一旁讲电话问道:“丫头,怎么不去上课。”
李柔霓回过头,一脸为难,“他又打来电话,要我去见他。”
这几个月他音信全无,将近半年了,难不成回来了,王雅微微蹙眉,算时间沈希柔该生了,他回来就找李柔霓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过去,他要是再纠缠你,我就……”说道这里闭紧嘴巴,这个男人被沈希柔当成宝贝一样,可他配吗,在王雅看来他根本不配一个女人对他如此真心相待。
“王雅姐你要干什么啊。”李柔霓看她的表情笑道。
人家的家事,他的亲老婆都管不了,王雅一个外人哪里管得了,再者那种男人只有别人宠着他的份儿,他想要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王雅咬牙切齿的眼神,“我就啪啪啪三个巴掌替希柔教训。”
得了吧,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打,基本上都是男人让着女人,他要是想还手,女人哪招架的了。
李柔霓一笑,和学员交代了一声,衣服也没有换,只披上一件大衣便挽着王雅的胳膊一起下楼了。
他的车很显眼,和王雅走过去,车门开着,他愣愣的坐在驾驶座上。
李柔霓一看他猩红的眼角,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家里的事都知道,那可是矛盾的集中点。
“你……”看到他这副模样便开不了口了。
王雅瞧他的脸色也没敢多话,本来还想问一句沈希柔的情况,“我先走了。”松开李柔霓一个人走开了。
李柔霓自动坐到副驾驶,揪自己的手指轻声问道:“有事吗?”
“陪我喝酒。”周承宪语调低沉,垂下头喉结下沉。
每次和他见面都是喝酒,他的胃被毁得再受不得酒精了吧,“你的胃,别喝了吧,哪里有不痛快的地方可以和我说。”
这不是不痛快,而是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以为的大好人生,其实是养父母为他编织的美梦,而这些并不足矣将他压倒,最后一次重击是沈希柔的突然离世。
身旁所有人都说她死了,那还能有假吗,他嘴上说不相信,可心脏的剧痛和抽搐是身体的信号,骗不了自己。
“……”无话可说。
不理她扭动方向盘朝一家酒吧开去,天渐渐黑了下去。
李柔霓陪着他坐在吧台旁边,看他杯盏轮番把自己灌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他再一次用喝酒的方式糟践自己。
她死了,她死了,这个念头不断在周承宪脑子里盘旋,无论他喝多少酒,脑子多昏沉都无法停止。
“够了。”李柔霓实在看不下去把他的酒杯抢过来。
再看他的脸,眼泪已经纵横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一旁走过的美人,挑起眼看到他的俊俏模样,在他身旁停住步子。
“帅哥,我能坐一坐吗?”嘻嘻笑着问道。
她算什么东西,可周承宪此时连头都抬不起来,趴在桌上只想睡觉。
那个女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恨不能连他有几块腹肌都摸出来,周承宪被她撩搓的身上起火,清醒过来把她的手甩开。
“滚。”厌恶的骂了声。
脾气还不好,这样的男人最讨女人喜欢,她当然更不愿意滚开了,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别这样,今晚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随你。”
她不配,周承宪早就戒了这口了,他费力把她甩开,站起身来险些栽倒,李走过的美人,挑起眼看到他的俊俏模样,在他身旁停住步子。
“帅哥,我能坐一坐吗?”嘻嘻笑着问道。
她算什么东西,可周承宪此时连头都抬不起来,趴在桌上只想睡觉。
那个女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恨不能连他有几块腹肌都摸出来,周承宪被她撩搓的身上起火,清醒过来把她的手甩开。
“滚。”厌恶的骂了声。
脾气还不好,这样的男人最讨女人喜欢,她当然更不愿意滚开了,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别这样,今晚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随你。”
她不配,周承宪早就戒了这口了,他费力把她甩开,站起身来险些栽倒,李柔霓站起扶住他。
“他喝多了,小姐你请便吧。”好声说道。
喝多了正好送进房间,还费事干什么。
被他拒绝,那女人心里更窝火,每个稍有姿色的女人都认为自己魅力无限,不打算放过他。
“你让开,我替他找个住的地方。”把李柔霓拉开挽住他的胳膊。
周承宪最讨厌被女人纠缠,尤其是这种带着风尘气的女人。
“快滚开。”他身上用不出力气,脸上的阴沉越积越深,狠狠的甩了下胳膊,踉踉跄跄往外面去。
李柔霓追上他,到酒吧外看他正在拉车门,可惜他拉反了,他的车属于高档车,车门也很特殊,忙奔过去把他又拉了出来。
醉的一滩烂泥一样,就和那一次一模一样,李柔霓还是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他是心烦,然后就要来自己这里找安慰,每每如此,每每都无法拒绝。
把他塞进后座躺着,“在这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周承宪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睡得很沉,终于停止了悲痛。
他很想去死,是真的很想去死,如果死了就可以陪在沈希柔身边,他真的愿意。
车外灯红酒绿,李柔霓一边开车,想着再度被他扰乱了心神,可以拒绝他吗,她心里早有答案,她喜欢这个男人,可又不想因为他打乱自己的人生。
他屡屡进攻,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而自己都在深深沦陷,沦陷在他的那双满含柔情,却又不是随便给予每个女人的桃花眼当中。
他的一蹙一笑,令众多女人着迷,他是在万花丛中奔忙不息的花蝴蝶。
终于为了一只蝴蝶止步,沈希柔能让他流泪,能让他生不如死,抛开一切只为了能和她在一起。
李柔霓自问,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如此。
他对自己的感觉,那不是爱,类似于替代品,而作为他爱情的替代品,又让李柔霓抗拒和难过。
“希柔……”周承宪睡中仍在叫她的名字,他胃里翻腾,痛感越来越强烈,他的眼角朝外冒水,再次唤醒了他的悲伤。
“你是不是胃疼。”车已经开到了他家门前,李柔霓停下车,下车绕到后座看他。
他的额角全是汗,早就和他说不能喝酒,何苦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