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
“孩子不怪你,都怪我这个老糊涂,这把年纪还看不透。”秦老不断自责道。
“建军,你听好了,这件事你可以回绝姜家。老头子我不答应,”
秦老多年征战沙场的气势又回来了,“姜家那个老东西,老夫扛枪的时候,他还在地里玩泥巴。我带了几十年的兵,打了一辈子的仗,现在居然被这个老东西压住。”
“爸!”秦建军急了,
“爸什么爸,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秦老飞快的吐着唾沫星子教训儿子。
一旁的秦雨瑶听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难道这些年的抗争终于成功了。”
“瑶瑶,你放心,爷爷会给你做主。”秦老看着孙女面露惭愧的说道。
秦建军张了张嘴欲说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不语。他很清楚老爷子的脾气,现在要是还敢出言阻挡。
老爷子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什么中将,肯定会一个大嘴巴子扇过来让他闭嘴。
内心打定主意回到京城,一定找个机会好好劝劝父亲,毕竟现在的秦家看着风光,实则到了内忧外患的地步。
“那位小伙子呢,我想见见他。”
“爷爷你等一会,我去叫他。”悬在头上的剑终于摘除,秦雨瑶一脸的轻松朝着徐子风住房走去。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女儿发至内心的笑容,就在这一瞬间秦建军动摇了,因为那件事父女几年都没正眼说过话,更别提笑脸相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雨瑶和她父亲都是一种人,就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倔强。
想到某些事情,秦建军这一抹动摇飞快的消散,换来的是一脸坚定。
秦雨瑶轻轻叩着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却发现徐子风早已起床,正整理着床铺。
“你……”秦雨瑶惊讶的看着徐子风,发现他的脸上光滑无比、上面没有丝毫损伤。
“我怎么啦?”徐子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又浑身上下打量自己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我说床铺你不用整理,自然有工作人员来处理。”秦雨瑶不自然的笑了笑,她自然不会说晚上在这里偷听,飞快的转移话题掩盖。
但内心还是想不通:怎么可能,昨天像他那样的打法,今天脸上怎么一点伤痕都不见。
难道是内气自动附体,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就被她飞快的否定。她曾听授业恩师说过,内气附体这可是传说中的境界。
“一定是他自己的医术,对!没错。”终于可以找到一个自己接受的理由。
看着前面五颜六色变换的秀容,一会震惊、一会纠结,徐子风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还以为是好奇他整理床铺一事。
徐子风当即说道:“没事,一个习惯了收捡。”他自然不知道,让秦雨瑶震惊的是他的“厚脸皮”
这个说起来,就得说上他得到的新技能“铜皮”
铜皮顾名思义他的外表皮肤就像铜做的一样,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要不然他昨天也不会扇的自己流血。
就像玩游戏一样,这就是一个被动技能。现在的徐子风防御力远超一般人,寻常的击打给他带不了丝毫伤害,至于能抗到什么地步他以后只有自己慢慢摸索。
“对了,我爷爷想见见你。”秦雨瑶为难的说道,按道理应该是她爷爷亲自过来感谢徐子风这个救命恩人。
“好的,我们这就去吧。”徐子风将被子枕头叠好说道,他没有秦雨瑶想的那么深,也没想过居功自傲。
他爷爷也是当过兵上过战场,对于这些为华夏流过血的老兵来说。他作为一个晚辈上门,这是一种尊敬,对老兵的一种敬重。
这和权势地位没有任何关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不愿意就算是一方大员、一国总统,他也不会理会。
有着系统在身,身后站着神话中的女神与圣人,他怕谁!
两人走到病房,钱老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惊疑的喊道“你就是徐……先生!”
他不得不惊讶,实在是眼前的人太过年轻,不高的个子、清瘦的身形、普通的五官外貌,和他想象中的救命先生相差太大。
“秦老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徐就行了。”徐子风谦虚道,他可不想在这位老者面前托大。
昨天把脉时就发现老人身上有异物,事后才想到是弹药碎片,看到这样的人他就想起自己的爷爷。
可惜碎片在身体时间过长,已经与体内血肉融为一体。以他现在的医术更本无法根除,强行治疗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好,小徐,”秦老没有推脱,以他这样的年纪又身居高位,一口一个先生尊称他人,特别是他还是一位年轻人。致使像秦老这样的人也难免免俗,终归还是以年纪论人。
“你这身医术是家传的吗?”秦老随口又问道。
徐子风摇头将以前忽悠李院长的那套说辞又拿出来。
“哦,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奇人。”秦老连连啧奇,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复问道,“那你说的续命是不是真的?”说道这里秦老殷切的看向徐子风。
病房内的秦建军与秦雨瑶父女两,也一脸盼望的看着他,想从他口中一探虚实,是否世上真的有这门神奇的医术,可以逆天续命。
此时徐子风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大脑飞速的运转,对着秦老说道“这个只是晚辈一个善意的玩笑,当时是为了宽慰秦将军的心。”
说道这里,徐子风朝秦建军施了一礼,抱歉道“不好意思,之前骗了将军。”
秦老失望的听到这个答案,整个人愣住不知道想什么。
秦建军则露出一副早知道如此的神情,看向徐子风的眼神也不再炽热。
唯独秦雨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仔细的观察他。看着他脸上的坦然、风轻云淡的笑容,以她对徐子风的判定,他并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徐子风一定是在说慌。
“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这个疑问刚升起就被她压下去,片刻间她就明白徐子风的深意。
类似这种逆天的奇术必然对施术者有很大的耗损,回想起那晚只有她见过的景象,头上升腾的白雾这电视中才有的特技,活生生的上演在现实中。
要是其他人知道他有这种奇术前来相求,如果是普通人还好说点,可以随便拒绝。
但若是高官厚禄之辈呢,那又该怎么办。在秦雨瑶的印象中,这样的的人太多了,这些人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自认为有钱有势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秦雨瑶打定主意一定要替他保守好这个秘密,谁也不会告诉。
“老先生,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看着发愣的秦老,徐子风赶紧问道,生怕他有什么不测。不会听到这个假消息失望过度吧?
“没事,谢谢你小伙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聊表区区金钱以示谢意。”
秦老话音刚落下,秦建军掏出一张卡走过来说道:“小徐,这张卡里有五百万,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表示,千万不要嫌少。”说完将卡塞到他手上,
徐子风并没有注意到称呼的微妙之处,看着手里的卡楞了一下,赶紧将卡还给他:“不用,真不用,同学间帮忙这算不上什么。”
从进门开始,秦雨瑶就一言不发,一颗心就放在徐子风身上,时时刻刻观察着他。
此刻看他拒绝的模样,并不是虚情假意的玩套路,而是实实在在的不接收。
看到这里她真是搞不懂了,越是接触这个男人越是感觉到他的神秘。她是蕾丝这个秘密是他发现的,现在有一身逆天般的医术,而且还有一身神鬼莫测的内功。
为什么以前在学校根本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太多太多的疑惑在她心中。
从徐子风为了完成实时任务向她告白那次,秦雨瑶就将他的名字记在心海,特意回学校翻出他的档案。
家是一个在电子地图都搜索不到的小山村,父母均为务农,家境贫寒。
魔都理工大学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所有校外勤工俭学的学生都要向学校登记。
档案上密密麻麻的打工经历,什么餐厅、搬家公司、酒吧、发传单等等,这三年时间他打过无数份零工。
正是这份资料秦雨瑶才放弃找他的麻烦。
五百万对秦雨瑶的家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在魔都的很多地段都买不下一套房。
但对于徐子风来说,秦雨瑶可以断定这是一笔巨款。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接受,难道昨天他说的是真的,一顿烧烤就完了。”
秦雨瑶一直以为这是一句戏言,但她现在明白了那并不是玩笑,随后又想到烧烤的钱还是他出的,秦雨瑶一张脸臊的红彤彤。
“小徐,你确定不要吗。”秦建军接过卡,再三向他确认。
“徐子风你就收下吧!”秦雨瑶也在一旁劝道。
“真的不用了,”徐子风冲她笑道,“秦同学,我们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你请我吃饭就可以了。”
看着女儿与徐子风在那边亲密的说说笑笑,秦建军心里疑惑道,“莫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