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身负重伤
悠月雾竹2017-03-03 12:253,473

  “陛下,似乎您需要给微臣一个解释。”故意将手上的铐子抖得哗哗作响,烈雨柔的不满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烈雨柔啊,该解释的人似乎是你吧。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你把健儿紧紧地攥在手里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打态儿的主意,你说,为什么派人冒充朕的人!”

  谁冒充你的人了?烈雨柔眼睛咕噜噜地打转,似乎是不明白凌安延的意思。

  “烈雨柔啊烈雨柔,本王就知道你投靠我羽国没安好心!先是用美人计蛊惑皇弟,现在又买凶想要杀我!你说你这个女人,一副蛇蝎心肠,论狠毒,真是谁都比不过你!”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裳,凌景态这家伙真的是傻的可以。

  真没想到,这个长着一张小白脸的家伙肤色竟然这么黑,连一块肌肉都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凌景健的身材火辣。烈雨柔一脸嫌弃的样子愈发惹毛了凌景态,从小到大,女人向来只有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份。只有这个家伙,这个混蛋,竟然敢嫌弃自己!凌景态气得牙根痒痒,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

  烈家族纹!凌景健一时愣住了。烈雨柔绝对不可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那,这把匕首。

  “哼哼,本王还在纳闷,自己的贴身匕首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贤王爷偷了去。”

  “定安王,这把匕首是刺客在袭击贤亲王是留下的。朕原本还以为你会不承认的,想不到这次你倒是爽快。”

  看着凌安延和凌景态得意的模样,烈雨柔微微摇头。

  “凭我的本事,要是想杀你们,何须如此麻烦。”鹰眸一扫,指尖一挑,烈雨柔身上的枷锁竟齐齐落地,“贤亲王为何不敢将其他证据摆上台面?可是不敢!”

  “三皇兄,只凭一把匕首,怎能就断定是定安王所为?虽说烈雨柔是列家人,但是她也是父皇亲口册封的王爷,要是只凭一把匕首就能定罪,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吵归吵,凌景健还是不愿失去自己这位“朋友”,要说自己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倒是骗自己的。

  健儿,看来你是一心想要跟父皇做对了。护城军和飞羽骑都还在他的手里,现在还不能动他。但是烈雨柔,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就算这家伙再怎么有用,只要不能被自己所用,那就只能毁掉!

  “顺亲王所言也不无道理,贤亲王,你觉得呢?”

  “父皇!众所周知烈雨柔的武功不在六弟之下,这把匕首又是她的贴身之物,而我对武功,所知甚少。您说,我怎么可能从她身边取得匕首?而且,父皇请看,这是在烈雨柔到案后我们从她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搜出来的?整个王府都是凌景健的人,难道说······

  烈雨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去。刚刚还是一副轻松地模样,一转眼,连身子都是微微颤了起来。

  拿进屋内的东西一件件排开,不光是烈雨柔,就连凌景健也傻住了。自己的王府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这,这可是谋权篡位啊!

  “惠妃!是惠妃!对不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烈雨柔明白了,凌安延命不久矣,为了自己的江山安全,必须将自己秘密处决。而有了这些东西,他的理由就名正言顺起来,在史书上留下的也不会是工于心计的名声。

  “定安王,这可都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弟,你看看这个女人,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你还要被她蛊惑多久?快跟父皇认个错,父皇会原谅你的。”完美的利用凌景健最近对自己怀疑,只要凌景健一松口,得不到凌景宿回来,自己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握拳的双手垂在身侧,烈雨柔紧咬的牙关隐隐渗出鲜血,蔓延在口腔里的味道让人想要作呕。

  “陛下,惠妃娘娘派人送来一个盒子,请陛下亲启。”

  不好!惠妃这个混蛋,凌景健这个儿子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工具,有用则留,危险则除。这哪里算是一个母亲?

  凌景健的心一沉,被母亲抛弃的他哪里会不知道那个女人心中所想,盒子里的一定是护城军和飞羽骑的虎符,只要凌安延一拿到手,不要说烈雨柔了,就连自己的命能不能留下来都是问题。

  不行,自己怎么能坐以待毙呢?再不济,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烈雨柔扫了一眼被凌景态随手丢在地上的匕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眼看着盒子就到烈雨柔身边,顾不得凌景健传来的否决的目光,烈雨柔知道,自己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不然,两个人都要死在这儿!

  “哈哈哈哈,皇位是我的了!凌安延,给我去死吧!”

  突然爆发的烈雨柔拾起地上的匕首就朝着凌安延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变故吓到了,谁都没有主要,散落在地的盒子里少了两样东西。

  “父皇!”

  凌景态笨拙的武功在烈雨柔眼中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三两下下来,烈雨柔就已经将凌景态打倒在地。尖锐的匕首划破案几上的奏本,直朝着凌安延飞去。

  “父皇!”

  来不及做出些什么反应,凌景健只能作为一个肉盾挡在凌安延面前。红了眼的烈雨柔哪里还刹得住手中的匕首,刀锋破入血肉,凌景健身子一抖,大量的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

  没有刺到致命部位。烈雨柔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呼了出来。

  不,这还不行!烈雨柔看了眼凌景健,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凌景健,剩下的都只能拜托你了。

  狠狠地抽出匕首,鲜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喷发出来,瞬间染红了地上平整的花纹。

  “凌安延!受死吧!”拔出的匕首上还留着凌景健的鲜血,面对眼前已是风烛残年的老皇帝,烈雨柔的攻势却越发猛烈起来。

  “刺啦!”肌肉被刀剑刺穿,攻势却丝毫不减,凶悍如烈雨柔,不过这次她的匕首对着的不是凌安延,而是这个背后捅自己刀子的凌景健!

  强行拔出腰间的短刃,尽管凌景健避开了要害,但是烈雨柔的进攻却慢了下来。

  快,抓住我,向你的父皇邀功!强忍着腰间的疼痛,烈雨柔不能开口,只希望对面的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

  不行,你赶紧逃出去,外面有我的人!烈雨柔的鲜血盖满了自己的掌纹,凌景健开始慌了,可是作为她的“敌人”,他不能向前。

  你不来?那我自己来!故意拉着凌景健换了个方向,这样从凌安延的角度才能看清他这个儿子的作为。

  死死地抓着凌景健的手,按在那把匕首上。烈雨柔的演技实在是高,在凌安延眼里,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了自己,在和烈雨柔搏斗,争夺匕首。

  通进来啊,捅啊!烈雨柔瞪大了双眼,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可以让凌景健逃走?故意向前走了一步,亲眼看着这把看似被争夺的匕首一点点刺破自己的肌肤,烈雨柔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渐渐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瘫倒在地。

  “父皇,你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朝凌景健摆了摆手,凌安延整个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时间竟然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下来。

  “来人!赶紧叫太医。还有,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拖到天牢,本王一会儿来审!”

  凌景健,下面的步骤,只能靠你了。被士兵反架着离开这座大殿,烈雨柔笑了,失去意识的脸颊上,两滴清泪,缓缓溢出,渐渐,成了血泪。

  “父皇,父皇!”

  “报!陛下,恭亲王回来了,还有,四王爷他,已经去了!”恰逢时机的消息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好不容易理顺气息的凌安延一个喘不上气,竟然,就这么去了!

  不消一刻,凌安延似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禁军、护城军、府兵、绿骑营、飞羽骑,相继涌入这座不大的城池。当然,不能忘了还有一方势力——烈家!

  “让我出去,放本宫出去!你们这帮狗奴才,听不见吗?”没有了凌安延这座靠山,又出卖了自己的儿子,惠妃现在只想着能尽快逃出去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惠妃娘娘,请不要为难属下了,这是顺亲王下得命令,属下也不能违背。娘娘请放心,殿下一定是想保护您,没事的。您现在还是不要出来了,现在这城里乱的很,要是顺亲王怪罪下来,属下担待不起。”

  被门口的侍卫强行拦了下来,惠妃似乎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凌安延驾崩的太过意外,连一句话都没留下,遗旨上写的还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凌景隐的名字。想到之前烈雨柔对自己说过的话,凌景健不由的由衷佩服起这个女人。

  抢在凌景宿和凌景态前面布置好皇城,凌景健的脚步不自觉的就在往天牢走。

  心急的凌景宿一定是来过了,但愿这个女人还是完整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留下只会使项地分裂出去,可凌景健还是舍不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自己的棋子动了真情。

  凌景宿下手可不轻,看着烈雨柔伤痕累累的身子,凌景健不明的有些心疼起来。

  昏迷中的烈雨柔不知道做了一个怎样的梦,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裂开的伤口还在向外滴着鲜血。

  “噗。”

  突然间,没有一丝征兆,烈雨柔的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瞪大的双眼不住地眨动,瘦弱的身子向上一挺一挺的。

  很快,又是一动不动地睡着。

  “来人!赶紧把门打开!快!”

继续阅读:第十八集·爆发的凌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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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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