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宠天戈,暗夜之中,夜婴宁无法看到他的脸,那张被情|欲和痛苦齐齐笼罩的坚毅的脸庞,慢慢睡去。
宠天戈无奈地弯起嘴角苦笑,了无睡意,他索性撑起上半身,打量着睡着了的夜婴宁。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是微微蹙起的,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双眼轻阖,浓密纤长的睫毛静静地卧着,如两只柔美的蝴蝶。宠天戈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拂了拂,她像是感觉到了痒意,动了动下颌,躲开了他的手,然后又用脸颊蹭了蹭枕头,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宠天戈哑然,看来,今晚他是不用睡了。
想了想,他探过头去,试图亲吻她的嘴唇,但是怎么扭转姿势都触不到,他只好作罢,将她纳入怀中,强迫自己闭目养神。
夜婴宁却睡得极沉,一觉好眠。
直到天色微亮,她才似乎察觉到了凉意,拱着身体,习惯性地往宠天戈那边挤了挤,想要贴着他获取温暖。他本来就没睡着,被夜婴宁这么主动一挤一贴一靠,无异于热锅倒油一样,火星四溅。
宠天戈实在捱不住,低头轻唤:“婴宁?”
她对自己的名字自然要比其他任何的话语更敏|感,听见以后,夜婴宁迷蒙地睁开眼,还不等开口,宠天戈火|热滚烫的嘴唇就直直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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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冲洗干净身体,都已经是逼近中午了,保姆阿姨来喊了一声,被宠天戈果断打发走,说晚一些吃饭,不要来打扰。
想到其中一个阿姨昨晚把傅锦凉让进家门这件事,夜婴宁不禁又有些气闷。
“那个阿姨昨晚我已经让她走了,你不会再看到她了。”
宠天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如是说道。
她一怔,本想辩解,后来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我只是担心,傅锦凉会去给周扬的妈妈通风报信。”
夜婴宁叹息一声,想到对方口口声声的威胁,总是不能够放下心来。说到底,她已经没法完全信任宠天戈了,虽然昨晚,在傅锦凉的面前,他表现得已经很令自己感到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