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妇人准备好饭,等待自家汉子回来吃,正等的时候,感觉肚子难受,就穿过房屋到后面的厕所里解手去了,解完手回来一看,准备的饭菜正被一个满身脏稀稀的疯子吃着,大声呼叫起来。叫了几声,见疯子仍然在吃,抓起地上的扫帚就打,吴天吃了东西,有了体力,正吃得慌,见有人打搅,随手一挥,“叭”的一声,那女人倒在地方。
女人见自己不是对手,就坐在地方大哭大叫:“有人抢东西啊!有人打人啊!抢东西啊……
四周邻居听到叫声赶了过来,妇人的丈夫也正好回来了,见到自己的老婆倒在地上,不知到怎么回事,连忙询问,吴天“听宫穴”被点,那里能说话,只是“啊!啊!啊!”了几声。
那妇人道:“这个疯子刚才打我,还抢了我家的米饭。”丈夫一听,叫道:“你饿了抢饭吃可以原谅,你打人做什么?”
吴天还是在“啊!啊!”
丈夫来了肝火,拿起一根木棒就打,四周的人都帮那丈夫来打吴天,吴天慌了,转身就逃,但他不熟悉地形,逃了一段路程,进了一个死胡同,四周都是土墙,吴天正准备爬墙,墙头跳下几个小伙子,叫道:“疯子你还敢逃?”朝着他就是一阵好打,这时追赶的人也都到了,其中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喝道:“行了,不就一个疯子吗?不要把他打伤了!”
众人停了下来,吴天蹲在地上,并没有受什么伤,毕竟他的身体是可以抗重力击打的,但他不知怎么应付,又不能说话,怎么办?拿起石头在地上写了几个大字:“我饿,偷吃了东西,我不能说话,也没地方可去了,请谅!”
吴天到这个世界几年了,繁体也能写了。围观的人中有认识字的,就念了出来,有人听了哈哈一笑道:“原来不是疯子,是个哑巴,还能写字呢。”众人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山村人厚道,不想太为难吴天。
一个似乎是村长的人道:“大家停停,有没有人肯收养他?如果没有,就给他一些食物,叫他离开。”
那个叫人停手的老人说:“看他身体健壮,应该有些体力,就到我家去吧!”
村长道:“杜老汉肯收留最好不过了,那就这样了,大伙散了吧!”
有村民笑道:“杜老汉,这哑巴不错,洗干净了领回家做你孙女婿正合适。”
那老人呵呵地笑道:“是有此想法,难道还有人与我争抢这个哑巴?”
众人笑道:“没人与你争抢,你快些领走。”
众人纷纷离去,山村又变得平静。
吴天跟着杜老汉来到一个和初来异世界时住的房子差不多的土院子前停了下来,拍了拍院门,很快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十四五岁,脸上长满豆豆的女孩子露了出来,一看见吴天就叫道:“爷爷,你怎么把他领回来了?”
“我今天早晨把他拖到草地上时,以为他是个疯子,现在知道他只是个哑巴,就领回家来了,他还能写字,很不错,以后就留在我家算了。”杜老汉道。
孙女盯着吴天看了一阵道:“我早晨给他送稀饭时也以为是个乱跑到我们村的疯子,现在看来不是了,但把他留下来,家里粮食不够吃啊?”
吴天现在才知道,把他从村口拖到麦草上的原来就是这个杜老汉,给他送稀饭的就是这满脸豆豆的女孩子,心中顿时对他们充满感激。
杜老汉道:“先不说粮食的事情,娟子,你看看这哑巴还凑合?”那个女孩点了点头。
杜老汉回过头来问吴天:“哑巴,你真没地方可去了?”
吴天连忙点头,杜老汉继续道:“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娟子,你看让这哑巴给你做丈夫怎么样?”
吴天听了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这是什么事啊?老子现在这么个样子,还有人愿意做我老婆?这山里人也太直率了吧!而且也太快了吧!只见过一面,就要谈婚论嫁,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这个小女孩倒长得不差,就是脸上豆豆太多,使人看了不舒服。”
那女孩道:“我家条件太差,我又满脸豆子,招女婿没人肯上门,这个人看上去好健壮,要得,娟子就定了他了!”说完低着头看脚。
吴天更是吃惊,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心中暗呼:“这女孩子也太大胆了吧,都说古人怕羞,这古代山里的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害羞,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古人害羞的都是大家庭的小姐,比如我的伊莲妹妹,至于普通家庭的是不可能害羞的?”
杜老汉很严肃地对吴天道:“我们是山里人,家里没有余粮,我要招个孙女婿,如果你肯答应就留下来,如果不愿意,就不必进我家门,这很容易引起人误会。”
吴天想:“这那里给那里啊?你们完全不了解我,就敢把这么小的姑娘嫁我?老子现在饿死了,搞到饭吃再说。等真元恢复了,你们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吴天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为了生存,连连点头。他那里知道,这头点下去就是一段情缘。
进了院门,吴天还以为他们说的婚姻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个小姑娘叫杜娟,进了门拿了一套老头的衣服给他,要他去洗澡,吴天在泥沙里爬了半天,一身都是干泥,就在院子的水井里打水洗澡,杜娟站在傍边看,吴天只好穿着短裤洗,古代的内裤都是粗布的大脚裤,那上面有很多泥,不脱怎么洗得干净。
杜老头见他不脱裤子洗澡,就大叫:“哑巴,你是真傻啊!你怎么不脱裤子洗澡啊!”
吴天朝杜娟努了努嘴,意思是说有女人在。杜老汉骂道:“她是你老婆,有什么不能看的,你还想后悔?”
吴天听了想道:“怎么可能,至少要办个仪式什么的啊?”
吴天洗完,要换衣服,可都是破房子啊!那女孩就是不走开,也不怕丑,总是盯着他看,使他没法换,只好到后面的厕所里换衣服,那里知道山区的厕所只有一段矮矮的围墙,站着会看见屁股,没法子,只好半蹲在地上换,换了衣服,准备去洗。回到前院发现杜娟已经在洗他的衣服了,那几本从尸体上搜来的书正放在饭桌上,都是水迹斑斑,但写书的纸墨较好,上面的字还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