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吴天动手做绳索,几个时辰后,绳子做好了,黄如海先上悬崖将绳索放下,吴天伊莲两人先后爬上了山顶。山顶满是冰雪,二人不能运用真元,冷得直打颤抖,幸好身体还吃得消,二人紧紧抱着,依靠彼此的体温来抵御风寒。黄如海不管这些,逼迫他们上路。一路上,吴天不断询问黄如海关于武学问题,黄老头也不拒绝,一一解答,吴天学得很是开心,只有伊莲看样子很是郁闷,吴天开导过他几次,但怎么开导啊!这一去明明是送死,反而把自己说得郁闷了,干脆不说了。看着满天的冰雪,吴天学着那些文人雅士的样子,摇头吟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千山重叠,惟余莽莽;苍宇上下,雪花纷飞。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雪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竞折腰。惜天问神僧,略知佛法;春地玄妙,稍懂武道。一代天魔,偷魂魔者,只识翻墙偷鸡狗。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伊吴。”
伊莲听了咯咯发笑,黄如海冷笑道:“哦,看你一脸猥琐像,还能做诗词?”
吴天道:“咱家玉树临风,一婊子人才,脸比潘安要好看点,身材比薛定山要强些,武功比罗成要好出太多,怎么没有人欣赏呢?
“怎么有这么夸自己的人,呵呵!”伊莲终于不再郁闷,被逗笑了。
黄如海道:“都是将死之人,亏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兀自在吟诗唱词,孤芳自赏。”
吴天道:“什么将死之人,难到你不会死,你这么坏,仇人一定不少,说不定你在路上被某个仇家杀了,还不是比我先死了。”
黄如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行了数日,出了大雪山境域,路上开始遇到行人,黄如海每过几天都会将他们身上的穴道加点一遍,尽管吴天暗中试着冲过几次穴道,但内丹被封,调不动真元,如何解得开。
一日,三人行久了,有些疲惫,在路边一茶馆休息,忽听得西首小路上一人说道:“听说公主失踪一年有余了,皇上颁下圣旨,谁能提供她的消息,当赏黄金万两。”另一人道:“嗯,不知那公主长相如何,可得小心在意才是,要是被我们遇到,我俩无须为晚年担忧了。”
两人说的是河南道中州口音,说话声音甚轻,黄如海内功修为了得,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道:“他们在这山村野店说这种事做什么?莫非这两人故意说给我听的?否则偏哪有这么巧?”斜眼看去,只见一人气宇轩昂,身背长剑,另一个却矮小精悍,提一把朴刀。
黄如海一眼之下,便知道这两人身有武功,都已进了炼体期,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出言相询,吴天已叫了起来:“两位先生,过来一聊?”
那两人一见有人招呼,便跑了过来,在桌子傍的椅子上坐定后道:“不知几位到那去,怎么称呼?”说着间朝伊莲看了看,面路惊讶,似乎是被她的面容所惊。
吴天道:“这位是黄如海老英雄,我叫吴天,这姑娘叫黄家公,不知二位怎么称呼,从何而来?”
“姑娘家叫什么黄家公!真是奇怪!”高个子暗想:“这姑娘名字如此奇特,人长得倒端庄,这山村野地怎么能长出如此漂亮的人来。”他见吴天想问,连忙回答:“我姓张单名一个春字,这位兄弟姓赵,无大名,小名叫狗儿。”
赵狗儿盯着伊莲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暗暗念起伊莲的名字来,猛然想起:“黄家公,不就是皇家的公主的连读莫。”想到这里,差点呼叫起来。见吴天给他连使眼色,忙把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盯着吴天,看他要说什么。
吴天道:“二人可认识这位黄如海老英雄?”二人连连摇头。
吴天又道:“二位可知道当今四大奇人,天地玄黄一说?”
赵狗儿抢着道:“这个江湖上谁不知道,他们是百年前就出了名的英雄,近几十年已经很少听到他们的大名,估计已经作古多年了,难道人还可活几百岁不成!”
吴天笑着大声道:“黄如海就是天地玄黄之黄了,十个天元期高手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今天抓了当朝公主,你们难道还想抢了去吗?”四周几个喝茶的江湖中人听了都站了起来,张春和赵狗儿盯着黄如海,连大气都不敢出。
黄如海“哼”了一声,上前抓住伊莲和吴天,疾步离开,抓吴天的手稍使真元,吴天杀猪般的大叫起来,四周观看之人更是不敢稍有动作,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途中吴天被黄如海封了“听宫”穴,再无说话的可能,只好闷头赶路。
又走了一日,已经到了黄河边上,吴天看这那波涛汹涌,气势澎湃的河水,又来了诗隐,开口要呤,只是“嘎嘎”数声,看得黄如海哈哈大笑。黄如海看着黄河叹气道:“过了河就可离开陇右道境界,进入河东道的境界了。过河时是四个人,能回去的只有我一人了!”
伊莲一生难见到如此虚假之人,忍不住讽刺道:“是啊!该死的都死了,只有你还带着天才地宝回来了。”黄如海也不理她,顺着黄河寻找船只。
忽见一叶扁舟在急流中顺流而下,那船夫皮肤黝黑,两臂圆鼓。吴天没有从他身上感应到真元波动,尽管他被封了真元,无法打开天眼,但一个人真元波动的强弱还是能感应出来,吴天能判断出一个人修为的高低,这是他在试着调节真元频率时掌握的一点小技巧。
黄如海对着船夫大叫:“船夫,过来渡我过河,我有重谢!”那船夫听到有人叫唤,连忙摇船靠了河岸,三人上了船,船夫唱着渔歌向河中摇去。那歌声如下:
“共泛朱张渡,层冰涨河汀;鸟啼枫径寂,石落青鱼眠;
攀险呼俦侣,盘空识健翎;晨曦起渔网,晚霞映蛟声。”
忽听河对岸林中开出一艘大船,船上有人对唱到:
“龙在殿中啸,驱虾上堤岸,天际仙空叹,凡间龟壳响;
吐丹宾客迎,原是真豪侠,翻江渡浅滩,请君留龙涎。
那声音真元充沛,响切云霄,黄如海听了连皱眉头,吴天已从声音中听出来人功力在金丹期,不禁心中想到:“这金丹期也太不值钱了,到处都是……哈哈!老子在茶馆故意泄露伊莲和黄如海的身份,现在终于见效了,引来了如此高手,看那老匹夫如何应付?”吴天在饮茶故意告诉张春和赵狗儿就是为了有人来围攻黄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