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暂时把脑海里链接的暴戾残忍等字眼强行关闭。
在纳杰夫,他曾为自已的所作所为感到良心不安,奴哈、穆罕默德曾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伊斯兰人的最高教义,现在却又连累了这个小部族惨遭毫无人性的虐杀,不留一个活口,这帮灭绝人性的雇佣兵再次翻开良心帐本摊到他眼前,他绝对不能拖欠下去!
体内的狂蹿的热流让他决定也“禽兽”一回!
大伙都已经悄悄地靠拢过来,一双双满含杀气的眼睛bi视着他,“房间里有八名佣兵,暂时不清楚他们同伙的去向,所以要安静处理,用消音器或军刀……”
“这样不太便宜这些畜生了吗?”谢锋都感到忍无可忍,更何况他们这些在伊拉克土生土长的人,穆沙拉什脸上的肌肉跳动着抢断他的话,憋得一肚子火正好找人发泄,其他人也愤恨的频频点头,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然不能便宜了这帮杂种。不过,这帮家伙可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千万不能太意,我们先引出来几个,把他们干掉,剩下的,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可以留活口慢慢收拾。詹妮弗,你来当上帝吧,监控全局,加麦尔也留下来帮忙看着这边。萨利赫负责把敌人吸引到昨晚的族长家,其他人跟我在那里设伏,我再次重审,绝对不能受伤!静悄悄地解决,一击致命!明白?行动!”
阿布安上消音器悄悄离去,其他人把军刀拔了出来,顺着刀锋渗出来的杀意飘散在整个世外桃源,谢锋也抽出一把造型拉风的廓尔喀弯刀,这是一种阔头弯刀,被人称为廓尔喀战刀,还是尼泊尔国刀。这种弯刀能一下子砍下一颗人头。尼泊尔人的信条和野狼的信条差不多——“与其懦弱地活着,不如就此死去。”
弯刀完全由手工制成,4个工人1整天才能完成一把锋刃。在刀身底部会有小小的V形凹痕,可以将拔出后的鲜血导引,以免沾污刀柄;而且刀套背面有两把小刀,开口的是用来削东西去皮的,未开口的是用来磨刀的,因外形很像一条狗腿因此又得名狗腿刀,曾为英军下属的廓尔喀山地兵团所装备,后被世界多个国家军队采购。
此刀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刀的前部具有斧子的杀伤力,非常适合肉搏砍杀和在从林中行进时开路。实用性超越装饰性。自古以来,诚实、锋利、优美的的刀刃,促成了达200年传奇、骄傲和刀客的自豪。
这也是奴哈的遗物,自从到了谢锋手里还没有饮过血呢,今天该祭刀了!
“队长,那我干什么?不管你们信不信任我,我都是军人,伊拉克的军人!”侯赛因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很重,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他,期待着参与行动。
“等一下给你任务。”
一夜之间,族长的家好像遭到了洗劫,原本井井有条的布置格局被这帮畜生搞的一地狼籍,其他人分批隐蔽好之后,谢锋冲萨利赫点点头,他换了一身衣服把武器留下,出去吸引敌人。
“那我呢?”
“你只要帮忙叫一声就可以了。”谢锋微笑着用刀背重重敲在侯赛因吊绷带的胳膊上。
“啊……”小个子侯赛因痛得直冒汗,他的声音盖过了原先了惨叫,那帮残忍的变态肯定听到了。
谢锋摆手让他躲藏起来,飞身出了房间,蹿到大门楼子上。
其实这顶多只能算个大门垛子,建筑材料用的是土坯,三米多高,他现在就躺在这垛子的平顶上,等待那帮杂种上钩,既然他们是屠村,当然不会留活口。
他调整着呼吸,手中安达略公司生产的廓尔喀弯刀,给了他坚强的信念和信心。
在哈迪塔的医院里蛋疼了一个月之后,他又要大开杀戒了!
一阵跑步声,阿布已经抱着族长的尸体跑了回来,向他伸出四个手指,闪进屋内。
他缓缓的吸一口气,紧握弯刀。
沙漠作战靴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甚至连皮帮的“咯吱咯吱”声他都能听得见,佣兵们肆无忌惮的笑骂着由远及近。
“出来啊,小男孩,叔叔送你去个最好玩的地方。”
“你喜欢捉迷藏吗?那咱们就好好玩一玩。”
“噢,可怜的孩子,看在你有孝心的份,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
他屏住呼吸,这帮不知死活的畜生也踏进了院子,他在默默计算着攻击距离,大门垛子到房门不到五米,他的任务是解决最后一个。
斜眼一瞄,四个佣兵三高一矮,还挺拉风,清一色的黑色太阳镜加奔尼帽,两支M4,一挺M60机枪,最前面的佣兵手里拿一把冷艳修长的西班牙之鹿,亚黑色刀身发出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这是把大杀器啊!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这把刀下。
四个佣兵很默契地分成两组,分别进两个房间搜索,待最后一个抱M60的大块头快要进房门时,他奋力跃起扑了下去,25.5公分的孤形刀刃恶狠狠的直取对方脖颈!
大块头显然是个机警的家伙,虽然块大,但身体却很灵活,查觉到脑后生风,身形便向左侧一闪,同时把M60的枪口对准后面,但是他仍然晚了半步,锋利的廓尔喀弯刀加上谢锋的腕力硬生生的斩断他大半个脖子,他扑到他尸体上时,被溅了一脸腥热的鲜血,那家伙的脑袋和身体仅连着二指宽的皮肉,耷拉在胸前。
一个月没有做这种事,现在感觉竟像呼吸氧气一样简单,我是不是已经迷上这样的职业了?
与此同时,屋内传出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咻”的一声枪响,他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急忙进屋,谢赫的枪口消音器还在冒烟,加麦尔的脸上被划了浅浅一刀,从人中直到面颊,正在咬着牙吸气。
看来佣兵知道刺不穿防弹衣,这刀是奔颈部去的,不管怎样,人无大碍,他的心又掉回肚子里。
脚下躺着的赫然是拿西班牙之鹿的佣兵,子弹正中眉心,这时阿布和穆沙拉什也解决了另外两名佣兵,从屋外进来。
“谁开的枪?”阿布看清之后拍了拍加麦尔的肩膀。
“真主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加麦尔一说话,血便流进嘴里,在尸体上狠狠踢了两脚,詹妮弗打开急救包帮他清理伤口,阿布已把四个佣兵的装备全部收集到了一块。
“下一步怎么办?”穆沙拉什杀性大发,眼睛珠子都是红的。
谢锋擦拭着脸上的鲜血,狠狠地说:“有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你、你和我换上佣兵的衣服,加麦尔和侯赛因当我们的俘虏吧。”
“哎,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累赘啊。”加麦尔刚包好伤口,一说话又痛得吸了口冷气。
“嘿嘿,你不觉得你颜色太深了吗?”穆沙拉什阴恻恻的笑着,扒下大块头的衣服,穿在身上。
“噢,算了,可给我留一个啊。老子今天要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三个穿的衣服都不太合体,而且作战服上沾满鲜血,衣服上也有被刀捅的洞,到是阿布穿那个佣兵的衣服挺像回事的,他留有胡子,戴上太阳境还真看不出来。
“我讨厌穿不合身的衣服。”谢赫不满的发着守骚。
“你以为是模特走秀啊,将就点儿吧。”阿布已经整装完毕,他比身上的衣服小了一号,穿在身上松侉侉的。
“哈里,你们抓住了没有,这个家伙死了,又他妈的害我输了五百美元,哈里,快点,该死的!我还没过瘾呢。”耳麦里一个肾上腺素过多的家伙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伴着惨叫刺得耳朵很不舒服,谢锋一把把耳麦扯了下来。
“哈哈,我又赢了,如果试验品够多的话,我还可以试试新的花招,大卫,你们抓了几个?上帝保佑,最好不是一个,我可不喜欢看着别人表演。”阿布胸前的单兵对讲机又响起一个残忍的声音。
这个人渣,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多虐杀一个人,竟然乞求上帝保佑!如果上帝要是应验了,那上帝连狗都不如!
谢锋打手势让谢赫回答,再不回答就露馅了,谢赫皱了皱眉头,清清嗓子,“该死的,别吵了,这两个胆小鬼都吓得尿出来了,有一个已经受伤,但愿他能撑得住。”送出话后,谢赫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太好了,快点,快点,我迫不及待。”歇斯底里的声音又亢奋起来,这为谢锋的血液又加了一把火,他一咬牙,嗜血的目光扫了一下在场的人,“准备好了吗?还有四个人,可以用枪,但不能一下子把他们弄死。”
松开大腿外侧的手枪套,戴上太阳镜,把换好衣服的加麦尔扛了起来,穆沙拉什也把侯赛因扛到肩膀上跨出房门。
惨叫声已经弱了,像是在呻吟,谢锋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人要痛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可想这些人渣的手法有多残忍恶毒。
想到这儿,他的心跳又加快了。
一行人,循着声音到了那座人间地狱的小院,浓重的血腥、焦臭和沥青味立即堵住了他的鼻孔,即便如此,他仍然贪婪的吸了几口,为奔腾的心脏积蓄燃料。
里面的人仍在嘻笑着,好像在夜总会和脱衣舞娘打情骂俏。穆沙拉什扛着侯赛因直接冲了进去,谢锋低着头,用加麦尔挡住半边脸,恨恨的道:“准备行动!”一脚踏进刑场。
剩下的四名佣兵除了一个还在忙着钉排钉,另外三个都是看客,抱着膀子,手里连件武器都没有,看得赏心悦目,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队友已经被调了包。
看到他们进去,第一个迎上来的是个鞋靶子脸,尽管他笑得很灿烂,但是脸上却好像渡着一层灰蒙蒙的死气,不用问,应该是那个输了五百美元的家伙。
鞋靶子脸刚要接住“试验品”却发现不对,脸部肌肉一跳,想退后拔枪,但是已经迟了,穆沙拉什准确的击断他的手腕,重重一脚踢在他的裤裆上,又在大腿上补了两枪,这个家伙惨叫着载倒在地。
与此同时,侯赛因的手枪直接把背着M9-7火焰喷射器的黑大个脑袋打个稀烂。
谢锋的廓尔喀弯刀带着劲风飞速旋转出,愤怒的砍在专心志致行刑的佣兵胳膊上,直接切下一块肉来,气动枪也掉在地上,行刑者被行刑了,疼得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另一个想找掩体的家伙也被阿布击中胳膊和大腿,摔在地上。
等加麦尔拔出谢锋枪套里的手枪时,战斗已经结束。
谢锋快速上前,狠狠一脚跺在行刑者正在拔枪的右手上,“咯叭”一声,手指骨头断裂,这家伙右手食指绕到了手背上,痛得猛翻眼珠子。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短短几秒钟,四名不可一世的雇佣兵一死三伤,成了俘虏,行刑者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滚了出来。
谢锋觉得这家伙应该深知佣兵职业的危险性,既然敢享受虐人的快。感,就该有沦为受虐者的心理准备!
仔细一看,这里原来是个肉制品加工作坊,有屠案,大锅,房间的横梁上垂下数十个大铁钩,这应该是族长家的。
现在看来更像中世纪的行刑室,尽管房间内充斥着阳刚杀气,但更多的却是令人不寒而粟的阴冷。
看看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法,他们简直太小儿科了,太善良了!
“上天堂去吧,我来结束你的痛苦。”谢锋扣动板机,“砰”,子弹在他的眉心钻出一个小洞。
除了詹妮弗和萨利赫,大伙都已经进了作坊,着实让人触目惊心,个个都是咬牙切齿,谢锋把弯刀捡了起来,缓缓地说:“兄弟们都憋坏了吧,今天咱们就出口恶气,借族长的作坊来加工畜生!十五分钟后撤退。”
“啊……”阿布发了疯似的骂着用枪托把一名佣兵的牙齿、鼻子砸得一塌胡涂,穆沙拉什急忙拉住他,“笨蛋,住手。这样太便宜他了。”
“穆沙拉什,你去把族长的尸体处理了吧。”谢锋又扭头对着刚才的行刑者冷冷地说:“鲍尔#海斯德、居里夫人,这些伟大的科学家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做科学试验,我想你也不例外吧,上帝保佑,让你也试试自己的发明怎么样?”
“你个黄皮狗,有种你就杀了我,来啊!”凶悍的行刑者额头上青筋跳得老高,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有种族歧视。
激将法,哼,老子才不会上当呢!
谢锋微笑着淡淡的说:“我当然会杀你,不过你要先做个试验,谁来帮我。”
“我来,我真想想见识见识你们的刑罚。”加麦尔贱笑着凑了上来。
“啊……”鞋靶子脸的耳朵已被谢赫砍了下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的刀法还行吧,绝对不会砍到你的脑袋和肩膀,侯赛因去拿根木柴来。”加麦尔挥动骑兵刀又把鞋靶子脸的另一只耳朵去掉。
“你们这帮狗杂种,一定会遭报应的,啊……”
“是啊,我怕遭报应,所以给你止止血。”加麦尔接过燃烧的木柴按在鞋靶子脸脑袋的伤口上,“滋”地一声,一股肉焦味顺着烟飘了出来。
“啊……”鞋靶子脸被烫成猪头,流着眼泪,脑袋猛撞柱子。
穆沙拉什则用垂下的铁钩刺穿另一名雇佣兵锁骨,挂了起来,这家伙直接就晕了过去,侯赛因又用绞颈丝把佣兵的膝盖处紧紧勒住,穆沙拉什手起刀落。
“别楞着,人家都开工了,咱们怎么干?”阿布拍了谢锋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眼前曾经凶悍的人渣脸上已是冷汗如注,不是痛的,就是吓的!
“刑罚?”
“NO,NO,这是在伊拉克,当然是巴比伦式的。你去那个人捞出来,再加点柴火,咱们也学学沥青煮畜生。”
“好主意。”
“朋友,咱们是好邻居,给我个痛快吧。”行刑者面如死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可怜巴巴地和谢锋套近乎,他则残忍的摇摇头,拒绝了他。
另外两名佣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看来穆沙拉什颇有解剖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