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集镇内,奉光涛正指挥民团士兵利用每一个空院子和街道,边打边退在小镇里绕圈子,不断消耗对地形不熟悉,但有着熟悉战术配合的日军小队。镇外,两个日军中队依仗兵员充足和武器精良,驻守在了小镇两侧,寻找战机,准备一举歼灭这伙敢反抗的民团。镇内的枪声也弱了,响得最多的不是日军三八大盖步枪,而是中正式的枪声,山野知道进攻小队是苟延残喘,已被拖垮,合围住在作垂死挣扎。
山野命令执行官让信号旗兵打旗语,命令两个中队发起攻击,力图消灭反抗的民团。
杨长军带的两个营,在镇外左侧与发起攻击的日军中队发生遭遇战,因长途奔袭,战斗力大打折扣,两边砰砰嘭嘭打成一团,进攻小镇右侧日军中队,不明情况,发现左侧传来的枪声,是中国军队居多,赶紧带领队伍支援,左侧日军中队,放弃了对奉光涛的民团的包抄。
山野感觉民团在镇内设了埋伏,提起精神,指挥机枪中队向镇内发起了攻击。
罗佩山在树林里看到这一幕,等待日军机枪中队全部进入小镇,借着树林掩护,来到镇边潜伏下来。山野与右侧日军步兵中队相遇,了解到左侧情况后,合兵一处奔向小镇左侧。何参谋和田前光带着两名护士跟了上来,死缠烂打闹着要参加行动。
杨长军发现了日军援兵,顿感吃力,只得倾尽全力与山野以死相拼。得到了增援的左侧日军中队,居然向正面的中国军队发起了冲锋,山野见此情景,大骂左侧步兵中队指挥官的愚蠢,只得命令右侧日军步兵中队跟上冲锋,机枪中队巩固阵地。
镇内,奉光涛带领队伍消灭了日军小队,松了一口气,听着镇子左侧的枪声,喘着粗气,左右看看,问道:“兄弟们,还有力气打不,小日本还在镇子外面,跟不知那来的援军在拼呢,我们捅他腰眼子去。”说完,提起缴来的三八大盖,拉开枪栓检查了弹仓内剩余子弹,合上枪栓,起身走向枪声最响亮的地方,身后站起来一个又一个民团士兵跟上队伍。
罗佩山看到了与日军纠缠在一起的中央军和民团士兵,从镇内向日军机枪中队后侧悄悄掩杀过去。山野命令执行官集中了二个步兵中队的掷弹筒兵,12具掷弹筒以精准,不间断的火力打击杨长军团的阵地,杨长军发火了,看见士兵不住的倒下,一把揪下钢盔,扯开衣服,夺过一把步枪安上刺刀,扯着嗓子,大喊:“妈拉个吧子的,给老子上!”就冲出了阵地,士兵们也跟上了反冲锋。
奉光涛的民团被日军步兵中队分兵缠住了。
罗佩山命人打掉了机枪阵地后方的哨兵,让日军机枪手听见身后的枪声,掉转枪口时,被黑压压的一群手榴弹给覆盖,山野察觉身后机枪阵地有异时,只看见机枪阵地已被烟尘所遮掩,大批中国士兵从烟幕中冲出,杀向掷弹筒兵的阵地,望远镜从山野手中滑脱,直至执行官向他请示下一步的指示时醒来,抽出军刀,狠狠地挥向前方,大喊:“混蛋,冲锋。”他身边的所有日军向罗佩山的部队冲了过去。
后方阵地被攻击,影响了前方冲锋的二个日军步兵中队,日军士兵纷纷背靠背,结成刺杀小组,抵御四面八方中国军队的刺杀,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中国军队会用枪射杀他们,但没有一个日军士兵逃跑。
罗佩山擦了擦脸上的喷射的血渍,暗中叫来何参谋与二、三排长,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抬走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和12具掷弹筒,让其他排进攻,想找田前光帮忙医治伤员,却发现他骑在一名倒下的日军士兵身上,状如疯狂地用手中的鹅卵石砸向身下日军,浑身血污,两名护士被吓到,抱在一起,不敢动了。他几步冲上前去,抓住田前光的衣领,丢向后方。田前光疯吼着向他冲来,罗佩山一脚踢翻他,田前光被几名士兵压住,动弹不得。
战斗结束。罗佩山吩咐所有人打扫战场,不留任何东西。杨长军兴冲冲走向前来,找到罗佩山握住手使劲的摇着,并四处打量,问道:“这太他妈的干净了,小日本的重机枪和小炮呢?”罗佩山连忙装做不解地问他:“啥子炮,没得啥子炮呀,就几个小日本,已经干翻了。”杨长军指着罗佩山的鼻子,狂吼:“妈的,老子和小日本在前面死拼,你们他妈的一个比一个黑,前面的抢步枪,后面的抢机枪,好,好。这敢情是给你们他妈的当了苦工,老子不干。”一拳揍在了罗佩山面部,罗佩山扑了上去,两个扭打在一起了,士兵们停下了手中的活,惊呆了。奉光涛想要找到两支援兵长官表示感谢,见状上前劝架,却挨了一拳一脚,摔到在战圈外,他一擦鼻子,发觉出血了,冲入了战圈。
半晌,三人力竭倒在了地上,杨长军悠悠地说:“不准吃独食,老大的伤亡太大,对上锋不好交待。”罗佩山喘着粗气,向着奉光涛:“都是你个龟儿子惹嘀祸,没得事你招惹日本人做啥子?”奉光涛委屈地叫:“我一个民团排长,你们两个长官也不能给我扣帽子,欺负我呀,就我们的装备,日本人不来打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们惹它干啥!?”杨长军咪着眼看向罗佩山,说:“明天我做庄,喝酒。兄弟们拾叨拾叨,公平点,不管这么多,上山打猎见者有份,兄弟好往上报。”说完,捂着脸和腰,沾着一身的尘土,转身走了。罗佩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活动了下吧,搓揉着脸,吐了泡口水,低声骂道:“个狗日嘀,打自己人*这么黑,小日本咋个没有打死你个狗日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