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积上飘零的白雪,Time:2192年2月13日,未知的时间,上一章结尾?
PART、死【04】·无颜之芒
游离之章《飘零的时间》
【以下为第三人称视角】
——“Nameisnotaname。”——
朦胧的意识里,飘落的雪花匍匐在我的脸上,被仅有的余温渐渐蒸发……
“当~…呼呼~…当~…当~呼呼~…当~当~邦~……”浅浅摇曳的钟在金属当当的余音的中渗透了摇晃而割裂空气的呼呼声。
雪花漫漫成韵,无边的落木错落有致。
被白雪皑皑覆盖的钟楼,风将雪花打旋着吹进仍在不断摇摆的钟上,却被悄然抖落。
漫天的雪翳,天空是昏沉灰暗的,
无边的花园定格纯白的形态,一切的一切都被白色吞没,冷冷的白色一点一点加厚。
花园中间永远冻不住的湖泊里泛着冷冷的光阴。
明亮的小船淡淡漂泊,船中,一石桌,二石椅而已。
白发白衣的少年伏在结了一层凹凸不平的畸形的霜的桌子上。
——“Namelessisaname。”——
听到女子平和的声音,亚尔蒂路缓缓地睁开眼睛。
亚尔蒂路淡淡地看着这清幽寂寞的世界和漫漫无尽飘飞的雪花。
在这白雪的世界里,我似乎以静坐的姿势存在于钟楼下的一方石桌边的石椅上。
“亚尔蒂路。”石桌的另一边的女子为我沏上红茶。
与我一样是白发红瞳,黑色的巫女服的女子静静将茶推到亚尔蒂路面前的石桌上,一片雪花落入茶中,沉入了深邃的红色便再也无踪。
“谢谢,艾尔蒂亚……”亚尔蒂路并没有诧异。
手指去触摸杯子的时候,陶瓷染指的寒意似乎要冻住血管里仍腾动的鲜血。
一饮而尽的温热带走了寒冷带来的睡意。
一个人的茶会里响着孤独的圆舞曲,一个人的雪宴,与白日或者黑夜无关的灰蒙蒙的天空。
“你又来到了这里呢。”艾尔蒂亚在亚尔蒂路身边坐下,抚起亚尔蒂路的一缕头发。
岸边透色的枝条承受不住苍白的压迫,摇晃了最后的挣扎后无情地坠地,发出坚硬的消失的声音。
“是的……”亚尔蒂路站起身,那缕发丝从她的指缝间被抽走。
忽然倾斜的重量让小舟轻轻晃动,稍许的水波荡漾着溅上小舟,摇晃感的吱呀声,悦耳极了。
艾尔蒂亚微微笑了笑,抬起头用那永远平和美丽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亚尔蒂路。
凌厉的风吹来,湖面上漂浮散落着结冰的蔷薇花瓣。
“又在这里么……”亚尔蒂路抬起头,看着无尽的雪花与潇潇落下。
“是的,亚尔蒂路。”艾尔蒂亚起身站在面前帮亚尔蒂路打理凌乱的上衣……
亚尔蒂路看着雪花出神的眼睛未注意到艾尔蒂亚,不由自然地退后一步,践踏的足迹在松软的雪上脚底渗透出湿滑。
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衣物的褶皱里积了薄薄的一层雪的艾尔蒂亚。
“艾尔蒂亚……”亚尔蒂路只是轻轻地念了念艾尔蒂亚的名字,又看到她细心帮亚尔蒂路打理地的手上,肤色与飘零的雪花的颜色混为一体。
永恒般宁静的汝离花园,唯有钟声在空明的雪中回响,还有艾尔蒂亚总是静静地坐在这里,永远、永远……
是第几次来到这里了呢?来到这个不存在的世界……
没有人回答,只有纷飞的雪花掩盖了视线……
这是LostSaviour的最后的定格的世界,没有降生,没有离别,没有欢笑,也没有悲哀。
无论是幼时还是现在,艾尔蒂亚的面容和温柔从来没有变过,因为她本身就是LostSaviour……
“亚尔蒂路,该走了。”艾尔蒂亚只是静静抹去了落在我发髻上的雪花,淡淡地笑着,“你的时间还在回响。”
亚尔蒂路无神地笑了笑,凝视着无言的雪花,
“当~…呼呼~…当~…当~呼呼~…当~当~邦~……”
钟楼里渐渐冻得发硬的钟尽力的摇摆着,竭力的声音穿破冰冷的空气。
“艾尔蒂亚……无尽无尽的雪花里,依然不觉得悲伤么……”我似笑非笑地轻轻闭上了眼睛。
“请告诉我悲伤的意义……在看不到前方的纯白里,我该追悼谁的悲伤又该叹息谁的身影呢?”
艾尔蒂亚平静美丽的笑,与背景的悲凉无限无限地,融为一体……
“当~…呼呼~…当~…当~呼呼~…当~当~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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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亚尔蒂路·斯图亚特视角】
“欺……亚尔蒂路……”
……在一片混沌中,又听到那叫我名字的声音。
“艾尔蒂亚么……”我扶起昏胀的脑袋,应道“请问有什么事……”
“……啊,终于醒了……”面前的女孩的面貌渐渐清晰……
“……”我甩了甩因为残留着微微的痛觉而依然不清晰脑袋……
守在我旁边的女孩是……希尔维……么,和脑内艾尔蒂亚的面容重合,如果不算上发型发色和眼睛的颜色的话……、
“……艾尔蒂亚……?!”我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艾尔蒂亚的样子。
“欺……好了些么……”希尔维的神色中似乎也能看出她是真的在担心我的样子……
“……啊,感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无大碍了……应该是普通的贫血。”
我不知道躺在哪里的旅馆,但似乎依然还在巴勒莫。
“啊啊,记得要吃钙铁锌硒维生素啥的哦,乖。”日古月就坐在房间另一头的书桌上,背对着我玩着电脑,丝毫不往这里看一眼。
“洛娜……呢。”我转过头去凝视窗外,许久,发问。
“……恩……在……”希尔维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我盖着的被子。
“……”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我一把掀开我盖着的被子,发现洛娜就躺在我身边,抱着不知哪来的半具骷髅。
“欧尼酱,这是吾送给你的礼物哦,呼呼~”她翻了一个身,说着梦话。
“礼物……么……”看着那半具骷髅,我感到一阵不适感……
仔细回想起来……我和洛娜是什么时候成为这种几近恋人关系的兄妹的……
“咳………………!!!!!!!”一旦回想这个……记忆深处沾满血的痛觉刺痛了我虚弱的神经……
脑子里有纯真的洛娜在后面喊着欧尼酱然后小步小步跟上来的记忆……
“对了……上校先生刚才有来告别过……”希尔维抬起头,淡淡地说着。
“谢谢了……希尔维。”我起身,帮洛娜盖回被子,
“七邪邪,是你的话应该已经醒了,能听到么……”
我抚了一把额头,按下通讯式手表的通话键,
理斯里森的样子出现在悬浮窗上,
“实际上现在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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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第三人称视角,不知什么地方,不知什么时间】
他叫迪斯~是Death的意思~
他戴着高高的黑帽子,宽宽的黑礼服,踢踏踢踏的靴子和黑黑的裤子。
白手套甩着长长的拐棍,愉快地步行在行人莫不相识的小路上,
小孩子穿着笨拙的衣服,手里牵着气球,在公园里跑来跑去。
“我叫迪斯~你叫什么名字呢~”迪斯弯腰笑着拦住了那个孩子。
“库姆普~”小男孩踩在黑森林蛋糕一样的路面上,开心地对着迪斯说。
“呀,库姆普,让我来陪你玩吧~”迪斯拉起小男孩的手,开心地往前走。
“迪斯,迪斯,在寻找~我叫迪斯~你叫什么名字呢?Nameless也是个名字?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大家一起来玩吧~和我来玩吧~”迪斯开心地唱着歌,小男孩也开心地跟着唱。
他最喜欢的东西是名字~
他牵着小男孩踏过长长的草坪,踩过滑滑地滑梯,在有毒的荆棘里行走,穿过卖菜刀的爷爷
的店铺,走过生满毒蛇的沼泽,和森林里的蝎子做游戏~
“你怎么了啦?怎么不玩啦~”迪斯开心地唱着转过头去看小男孩,他牵着着的那个不知何时满身疮痍淤血覆盖了全身的小男孩的尸体在发臭腐烂,挤压变形的尸体上,眼珠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哎呀,你怎么不玩啦~是不想玩了吗?那我们来跳舞吧”
迪斯拍着手开心地唱道,
“库姆普,库姆普,库姆普握着小熊的手,库姆普穿过蛋糕做的小房子,库姆普,库姆普开心地笑,库姆普,库姆普快乐地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库姆普和小熊一起来舞蹈~一起跳着失乐园的舞蹈~”
迪斯开心地笑着,身上的礼服渐渐变成了死神的斗篷,肩上拖着长长的头骨。
——ParadiseLost【失乐园】——
【知道名字就可以爱怎么控制尸体就怎么控制尸体哦~还有触摸到的都会感染病毒哦~】
迪斯将可爱的小男孩,不,迪斯将可爱的小尸体举在头上,
“库姆普,库姆普,家在哪里呢?~迪斯来送你回家吧~我们穿过长长的草坪,踩过滑滑地滑梯,在有毒的荆棘里行走,穿过卖菜刀的爷爷的店铺,走过生满毒蛇的沼泽~”迪斯一步一跳的带着尸体往深处走去。
“库姆普,库姆普家在哪里呢~库姆普,库姆普是在这里么?”迪斯蹦跳着把‘小男孩’带到了一幢房子门口~
“叮咚,您好,请开门~”迪斯开心地模仿着门铃声。
“谁呀?”金发碧眼的家长探出脑袋,
“啊!!!!!!!!!!”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家长尖叫就要关上门,
“不是这里么?是这里的吧~您的孩子我送回来了啊~喜欢吧~”迪斯高举着尸体开心地笑着。
“啊!!!!!!”
“哎呀哎呀,好好伤心呢~库姆普~来”
“妈妈!我的妈妈是酷玛~”尸体开口叫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前的女人惊恐的脸都变了形。
“哟~妈妈也来跳舞吧~”迪斯牵住库姆普的妈妈的手,她的身体不知何时满身疮痍淤血覆盖了全身变成了一具尸体在发臭腐烂,只看到迪斯开心地唱起来,
“大家,大家,大家握着小熊的手,大家穿过蛋糕做的小房子,大家,大家开心地笑,大家,大家快乐地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大家和小熊一起来舞蹈~一起跳着失乐园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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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大家,大家握着小熊的手,大家穿过蛋糕做的小房子,大家,大家开心地笑,大家,大家快乐地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大家和小熊一起来舞蹈~一起跳着失乐园的舞蹈~”
凌乱的飞机上,死了一地的机组人员的残骸的座位上,满座的腐尸和骷髅开心地整齐地摇晃着脑袋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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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现在发生了你绝对不敢相信的事……卡普奇尼的尸体不用找了……因为……它们劫持了飞机……”
悬浮窗上,有着理斯里森焦急的面容,他的话语掷地有声……
混沌之诗《飘零的时间》·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