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说一遍。”方小雅的爷爷激动道。
看到方小雅爷爷激动的表情,方宇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他还是再说了一遍,“我爸爸叫方宏龙。”
“你真是老二的儿子,我是你爷爷啊。”激动的方爷爷牢牢的拽住了方宇的手道。
方宏六也很是激动,“方宇,我是你六叔。”
被方家人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方宇困惑道,“爷爷?六叔?不对啊,我爸爸是独生子女啊,我爷爷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这是我爸爸和我说的。”
“这个老二,居然咒我死了,可恨,可恶。不过当年也怪我,如果不是我当年偏听偏信,犯傻一意孤行,也不会害死你奶奶,也不会把你爸爸给*走了。”方爷爷拽着方宇的手,满是感伤道。
“不会吧!方宇居然会是我二表哥,妈妈这家伙居然我是表哥。天呐,太离奇了吧。”大喇叭方小雅吃惊道。
“我也不知道。”方小雅的妈妈道,“当年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方宇的爸爸好像早就已经离开了,当年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过,具体不清楚。”
“方宇,不要怀疑,你真的就是我二哥的儿子,是我的侄子。”方宏六也很激动,没想到离家二十多年的二哥,他的儿子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救了小雅。这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看着激动的方小雅一家人,方宇真的不知所措了。按照爸爸的说法,从小他就是独生子女。爷爷奶奶也在自己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离世了,不过有一点让方宇怀疑的是,爸爸妈妈从不带自己去扫墓,就算是清明节,也只是对着摆在家里,奶奶的牌位上几柱香。记得在自己有些懂事的时候,当时是一个清明节,在祭拜奶奶的时候自己问过爸爸,爸爸,为什么只有奶奶的牌位啊,爷爷的呢?回想当时的情景,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有说什么。打那以后,方宇就再也没有问过爷爷的事情了。因为懂事的方宇隐隐的感觉,爸爸好像不想提及爷爷的事情。
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真是太诡异了,和自己重生都差不多了。我居然见到了,从小就以为早就离世的爷爷。还有六叔,从他们的谈话中发现,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大伯,三个姑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等等。”有些迷茫的方宇道,“你是我爷爷,你是我六叔对吧。”见两人纷纷点头,方宇继续道,“那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你个臭小子,我是你六叔,你居然向我要证据。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其实长的有些相像吗?”方宏六听到方宇的话,有些气愤道。
“证据?等等,我有,我有。”方爷爷激动的拽着方宇的手,把他拉到一旁。接着打开了一个年份有些久远的大木箱,在箱子底部抽出一本很老旧的相册。相册的封面已经残破了,露出来的小半张照片也已将泛黄。
把方宇拉到椅子上,方爷爷坐在一旁,打开相册,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以前的故事,还有方宇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方宏六,方小雅的母亲,方小雅都靠了过来,围坐在老人旁,听着老人的追忆。
老人叫方定福已经八十多岁了,一共育有三儿三女分别是,老大方宏于,老二方宏龙,老三方宏琴,老四方宏芬,老五方宏娇,和老幺方宏六。二十多年前,老人的老伴,也就是方宇的奶奶因为心脏病突发住院了,当时病情十分的危机,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书。不过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终于把方奶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和方奶奶最亲的二儿子方宏龙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方奶奶睁开了眼睛,才安心的回家休息去了。方奶奶的命虽然是救回来了,不过还是需要住院调养观察。全家人都舒了一口气,不过高昂的医药费,却困扰了这个家。当时家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老人方定福和小儿子,还有三个女儿,他们主张将方奶奶接回家调养,理由是省钱。老大方宏于和老二方宏龙却执意要在医院调养,理由是,离开了医院,没有的医疗器械的辅助,和药品的治疗,对方奶奶的病情肯定不好。不过因为高昂的医药费用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时刚结婚的方宏龙和大哥方宏于都说,医药费他们想办法,就算是累死了也要把方奶奶治好。当天两人就双双出外打工去了,临行前再三要求方爷爷保证不会让方奶奶出院,一定要在医院接受治疗。当时方定福答应了两个儿子,他也希望自己的老伴能够好起来。
不过方奶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却执意要出院,说在医院那是让费钱,自己已经没事了,花这些冤枉钱干嘛。最后方爷爷坳不过方奶奶,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后的方奶奶,因为没有了医院大量药物的支持,病情有些恶化了。在这时一些乡里人传言道,有一种土方,能很好的治疗这样的心脏病。方爷爷当时已经六神无主了,看到病危中的老伴,希望着这个土方能真的治好这心脏病。
最后,服用了土方的方奶奶并没有治愈,病情加速恶化,没多久就去了。得知方奶奶离世的消息时,方宏龙真正做工。听到这样的噩耗,他直接从三米多高的架子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摔断腿之后的方宏龙没有管自己的腿伤,拉伤大哥就马上往家里赶。拖着断腿回到家,只看到满堂的白布,白帆。一个大大的奠字是那么的显眼,而方奶奶的照片就挂着大堂的正中间。
看着离家时还能对自己言语欢笑的母亲,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离世了。方宏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场就晕倒在灵堂。方宏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方奶奶已经出殡,下葬了。不理会家里众人的劝阻,方宏龙拖着没有包扎治疗的断腿,来到方奶奶墓前,这一跪就是两天。两天之后,打着绷带,在妻子刘月的搀扶下离开南村。离开前,当着全村人的面,方宏龙对着方定福老人一阵痛骂,之后跪在方定福老人面前磕了三个头。那重重的三个头,不仅磕破了方宏龙的额头,也磕碎了方定福老人的心。
方宏龙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没有任何一点的消息。可谁想到,今天在自己的家里,居然看到了方宏龙的儿子,也是就自己的孙子。这对于方宏龙充满着愧疚之心的老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惊喜啊。
方爷爷留着泪讲完了这个故事,拉着方宇的手道,“方宇啊,现在你应该相信爷爷了吧。当年确实是爷爷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奶奶办理出院手续,更不该用那该死的土方害死了你奶奶。不仅仅是你爸爸埋怨了我二十多年,我自己也恨了自己二十多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爸爸难道还恨我吗?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应该淡了呀。爷爷我也没多少年活头了,只想在走之前能够让你爸原谅我。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听到他叫我爸了,我,我想他啊。”
方宇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紧紧的抓着爷爷的手不松开。
“哥!”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方小雅跑到方宇面前道,“不要再让二伯恨爷爷了,以前我经常半夜看到爷爷一个人,抱着相册在哭。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哥,我们都是一家人啊。”说着扑倒方小雅母亲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方小雅母亲也不住的落泪。可爱的小萌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方小雅和方小雅的母亲抱着大哭,她也鼻子一酸,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边三个女人一哭,努力忍着不让泪水下来的方宇,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抓着方爷爷的手,方宇张开了嘴巴,慢慢的道出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叫过的字眼,“爷爷。”
“嗯。”方爷爷那双已经浑浊的双眼,不住的落下泪花。不过还是很开心的答应道。这声爷爷,他可是等了二十多年啊。
接着,方宇又对方宏六道,“六叔。”
红着眼眶的方宏六狠狠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平静了情绪的方宇,抱起还在的大哭的小萌萌,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慢慢的哄了起来。小孩子的脾气是六月的天,刚才还在哭的小萌萌很快就止住了哭闹,开始咯咯笑了起来。方小雅和六婶也都擦擦眼泪,坐到一边去了。
方爷爷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着方宇道,“方宇啊,现在全国都变的那么危险,外面都是丧尸,你决定怎么办呢?”
看着方爷爷,方宇微笑道,“爷爷不要担心,这些丧尸孙子我一下就清理了,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带着爷爷和六叔一家,我找我爸妈。”
“去见你爸妈吗?”听到方宇的话,方爷爷激动的抓着方宇的手,不过眼神中却陷入了深深的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