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内忧外患
裸泳的熊猫2015-10-25 07:154,803

  “今天是公元2012年6月13日,天气晴朗,北风。

  一个星期之前的阳光还是那么温煦,如今已经成为一种奢侈。一场如噩梦般得疫情席卷了整个临海市,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在短短数天内沦为修罗地狱。如今整齐的街道上游荡着数不清的无家可归者,本来他们应该安息的,但是上帝一如既往的仁慈,给了他们运动的机会,帮助苟延残喘的人们锻炼身体,如跗骨之蛆提醒我们生命在于运动。我是佟三强,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过着平凡的生活,有着简单的愿望,如今变成一只丧家之犬,不是被人追打那么简单,被抓到了就是活生生的给吃掉。所幸我不是孤独的,我遇到了野猪、小李、史东,还有可爱的梓萱等等。

  电台广播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刺耳的电流声,更不幸的是昨天停电了,所以每到漆黑的夜晚,大家变得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丧尸偶尔挠门的声音,但这也足以让我们失眠一夜。

  我们被困在百乐商场5天了,曾经两次听到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大家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涌到商场天台,而留给大家的只有渐行渐远的影子。”

  “佟哥,到天台吧。”我刚把笔记本收起来,野猪提着一个水桶走了过来,同时我闻到一股油漆味。

  “准备好了啊,好吧,我去叫史东帮忙。”为了吸引那些直升机的注意,我们打算在天台用油漆做一个SOS的标记,这个方法是从小时候看过的《海尔兄弟》学来的。

  在四楼东北角落的楼道口,我们用从后勤找来的梯子爬上天台。刚上天台就可以听到不远处麻雀欢快的叫声,为这个安静的早晨增添一份活力,没想到这时候最脆弱的是人类。

  天台还算宽阔,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很快用朱红的油漆在天台上划出一个大大的求救信号‘SOS’。干完后,我撸了撸袖子,抬头望了望散发着橘黄色光芒的太阳,眯着眼走到巨大的商场广告牌下,看了一眼楼下。楼下零零散散的还有不少丧尸,除了一两只游荡过来游荡过去,大多数都横七竖八的躺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丧尸是不是也需要休息。

  “我讨厌油漆味,总有种让我呕吐的感觉。”这时野猪和史东并排站在我旁边,野猪把沾着油漆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真想捏爆你的蛋。”自从我被丧尸咬过后,我的性情反而又恢复到以前的摸样,总感觉已经如此糟糕了,还能怎样,所谓的破罐子破摔吧,死都不怕了,还在乎啥。

  “得了吧,都这样了,给人类的未来留点希望吧。”死野猪,跟谁学会插科打诨了。看来人不可貌相真的是一点没错,只有深入接触你才能了解一个人。

  “话说回来,现在电都停了,我们还能在这呆多久。”我伸了个懒腰,望着安静的城市喃喃道。

  “一般商场不是有发电机组么。”野猪捡了个石子,抡圆了胳膊,用力跑了出去,砸到了商场前面马路边上的垃圾桶,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早晨,格外刺耳。

  “用脑袋想想,那玩意我们会*作么。而且噪音很大,除非你嫌我们死的慢,还有那个还是耗油的,估计商场储备有限。”憋了一眼楼下有点骚乱的丧尸,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没有想象中额那么害怕了。

  “最蛋疼的莫过于活人让尿给憋死。”野猪转过身,倚着水泥围栏盯着自己的脚尖忿忿不平。

  “嘿,我还真没听说过活人让尿给憋死,那得有多大的毅力。”野猪这个比喻让我忍不住想笑,一旁的史东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靠,那是什么玩意!”一旁的史东突然轻呼到。野猪听到后赶紧转过身,我们顺着史东的眼光望去,商场左前方十字路口上有一个巨大额黑影贴在路面上不急不缓的往这边移动着,看上去像一个大型的动物。

  “靠,这不是熊么。”我揉了揉眼,凭借自己良好的视力看出那是一头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看着它小汽车般得身躯,一股凉意在我们背后蔓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熊在城市出没,但是不论是感染还是没感染,它都是我们的威胁。“蹲下下!”说完我们三个一起弯起身子,只把眼睛露出天台,接着广告牌的缝隙观察着这位不速之客。

  “被感染了么。”野猪低声道。

  我和史东同时摇了摇头,继续观察这头熊,看着它小山般的体型,任何生物被它来上一下都丢掉半条命吧。那头熊沿着南北马路靠近商场前得路口,它还时不时把头部凑向停在路边的汽车,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几只丧尸从它身边路过,不知道是因为它是动物,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并没有攻击那头熊。在那头熊走到十里路口时,一个不开眼的丧尸无意间挡住了它的去路。吼…一阵愤怒的低吼从那头熊的血盆大口中传出,谁都不会怀疑其所蕴含的力量。丧尸似乎并不买账,缓缓转过身子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伸了伸一只胳膊,碰到了熊的鼻子,这下那头熊彻底被激怒了,猛的立起身子,低吼一声,紧接着一巴掌拍向那只激怒它的丧尸。那只丧尸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被熊的重击摔出好远,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挣扎着试图重新站立起来,但是那头熊没有给它机会,跑过去咬住丧尸的脖颈,撕扯着并且晃来晃去,不一会儿那只丧尸就不在动弹。熊似乎对丧尸并不感兴趣,嗅了嗅它的尸体,然后一屁股坐在马路中间,不停的往四周张望。

  “这下没被感染也差不多了。”史东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握住手枪的右手。

  “但愿这老兄像我们一样不喜欢这个安静的城市,回到树林里去吧。”看到这只疯狂的熊,野猪也不禁祈祷起来。也许上帝只想和我们开玩笑,那头熊在十字路口坐了会儿后,重新开始靠近商场,没有理那些在它眼前悠悠荡荡的丧尸,卧在商场门前的喷泉旁边,一动不动。

  “我靠,这只懒熊,MD大清早就这么懒惰。赶紧出去捕食去吧,在这里没吃的,饿死你个王八蛋。”这时候我也忍不住咒骂起来,当然只敢用很低的声音。

  “多么美好的清晨,真TM扫兴。”野猪看我爆粗口,也忍不住附和道。史东咕噎了一口唾沫,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那头熊。

  “回去吧,但愿这王八蛋不喜欢吃零食。”我无奈的呻吟一声。

  回到四楼,虽然已经是大晴天,但是因为大多数的玻璃被各种广告牌遮住了,整栋楼的光线依然很暗。我们拐了个弯,走向四楼的动漫城,小李正倚在动漫城的玻璃门上认真擦拭着他的81步枪。由于一楼有不少尸体,所以大家搬了一些必需品到四楼,找了这个比较宽敞的动漫城作为栖息地。

  “完工了?”小李看见我们走来,停下擦拭步枪的手,看着我们说。

  “嗯,对了,有件事跟大家说一下。小李一起来吧。”我得把发现的东西跟大家交代一下,对这件事做适当的回应。

  不一会儿,大家重新聚集在一起,梓萱看见我回来了,从小宜的怀里跑向我,等她跑过来,我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而她只是乖巧的抓住我的袖口。

  我们十多个人围在一起,微弱的灯光大家的面孔显得异常压抑、狰狞,让人不安,梓萱拽着我的小手都忍不住紧了紧。(灯是用电池的)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先要听哪一个。”也许野猪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忍不住玩起了这一套,不过从大家凝重的面孔中看出,他们对野猪的方法不买账。

  “MD,都什么时候了还吊老子胃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刺猬头也许是嚣张惯了,也许是对这种气氛感到压抑,总而言之似乎他不喜欢尊重别人。

  “咳…”干咳了一声,野猪怒视着刺猬头。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小竹竿还敢这么跳。我从身后轻轻拍了拍野猪,示意他稳住。刺猬头看着野猪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似乎是一种挑衅。然后从裤兜掏出一根烟,点燃,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眼睛都快斜到眉头了。这下野猪可真忍不住了,因为除了那三个混混,大家都不喜欢烟的味道,就连野猪和小李为了减少暴漏的机会,变得很少抽烟,这时候这家伙竟然明目张胆的挑起事端。

  “嘿,伙计,能不能尊重点大家。”野猪嗖的站了起来,盯着刺猬头冷冷的道。

  “MD,你算老几…”刺猬头也腾地一下站起来,瞪着一双老鼠眼,不服气的说。这时他身边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黄色短发男低声咳嗽了下,刺猬头努了努嘴,咬着牙轻轻的呸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坐下。

  “大家少说两句吧,这个时候,别起内讧。”看着野猪也坐下去,黄发男轻轻说道。由于他的脸完全隐没在灯光外,看不出他的表情。

  虽然出了一个小插曲,但是当大家听到野猪对熊得诉述后,仍然集体发出抽冷气的声音,在这个炎热的季节,帮助大家降了降体温。

  “不过没关系,它应该会像路过其它建筑物一样路过这里,只是提醒大家小心点,别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大家不太喜欢和我在一起,我还是忍不住安慰一下众人。说完我就站起来,重新走让通往天台的梯子。

  “MD,事这么多。”不理刺猬头低声的嘀咕,野猪、梓萱和史东也跟着我走向楼梯。经过最近的几天观察,我发现我们这个本来就不团结的队伍已经四分五裂。那三个混混穿一条裤子不用强调;由于我被咬过,似乎小李对我有点疏远了,这个我可以理解,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是野猪、史东和梓萱一如既往的对我没有改变;那四个学生一直与我们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而那对夫妇成天对着上天祈祷,好像是基督教徒;最后剩下的那个叫做李昂波的俄罗斯人,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许是不屑于与别人结伙。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还是那么枯燥,我想继续这样下去,会有一只从天而降的队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送给我们安全与温暖,但是求救信号似乎并不奏效,没有任何人来拯救我们,就像鲁滨逊一样,我们被困在这里寸步难寻,只是我们是在陆地,他是在小岛。

  我还是喜欢去天台,那里有我喜欢的阳光和微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已经成为奢侈品。此时的天台已经支起了数个遮阳棚,本来是商场用来搞促销用的,我们费了不少力气运到天台。其实有一个楼梯直通天台,最近我们才把门给砸开。也许是托了我的福,除了野猪他们几个,剩下的人很少来天台,也许是避讳我吧,不过我却求之不得。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李昂波。这家伙现在对我毫不忌讳,除了保持一定距离,也喜欢戴着墨镜在天台晒太阳,光着膀子,露出布满黄色胸毛的胸肌,像一只猎豹般完美的肌肉线条,充满爆发力,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老手。虽然现在皮肤晒的黑黑的,依然掩饰不住他完美的身材。

  收回看着李昂波的目光,看着坐在凉席上专心致志摆弄泰迪熊玩具的梓萱,我忍不住笑了笑。孩子毕竟还是孩子,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野猪不知道从哪弄了哑铃、臂力器、拉力器和沙包等健身器材,在那里和史东搞魔鬼训练,看他们还挺投入的,也许是受到李昂波的刺激。

  虽然那头熊再也没出现过,但是我知道它就在这附近,这是直觉。

  “呃…嗨…”我正坐在折叠床上发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望去,原来是小宜。今天她依然穿着白色的热裤和粉色帆布鞋,只不过换了一个印有海绵宝宝卡通图案的黄色T恤,很可爱。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们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嗯。怎么了?”漂亮女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看小宜微微红晕的脸颊和渗出丝丝汗珠的鼻尖,用我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的温柔语气回道。

  “我可以坐下么。”她捋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微笑着说。

  “坐吧。”

  “呃…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小宜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看到我缠着绷带的左臂,用略微抱歉的声音问到。

  “应该没大碍了,除了有点僵。”我不着痕迹的把左手臂往身后缩去,用身体挡住缠成木乃伊似得左臂。

  “嗯,那就好。”说完小宜似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轻轻用上齿咬住下嘴唇,低着头看着脚尖。

  “怎么?有事?”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忍不住问到。

  “没…没…有,下面有点吵。”看着她微红的脸,我明白了。商场内怎么会吵呢,这完全拜刺猬男和烟熏女所赐,他们ML就像心血来潮一样,根本不在乎时间地点,只要有兴致就会有行动。而且那女的丝毫不知道节制,声音之大,虽然不会传到商场外面,但是几乎能够响遍整个楼层。也许小宜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比较尴尬,就跑上来了。

  “喝口水吧。”我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然后把梓萱叫过来,这样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再说她们俩也比较喜欢对方,不一会儿就打得火热,连我都被晾在了一边。

继续阅读:第10章 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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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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