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缕光芒照射到我的脸上,微凉的空气弥漫着香甜的味道,看一眼身旁如瓷娃娃般安静的Queenie,我掀开身上的毯子准备起床。因为位置有限,Queenie一声不吭的跑来躺在我的席子上,所幸当时大多数人都睡着了,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与Queenie睡在一起,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当然这一晚上我没少遭罪,挨着这么一个美人睡觉而且只能干瞪眼,顶多过过手瘾,那滋味不好受。关键是我一摸她,她就会睁开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我,也不反抗,瞅的我心里吓得慌,所以最后我也就老实了,乖乖的睡觉。揉了揉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其实已经醒来的Queenie,她蹙着眉头,含糊不清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我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我出去下。”用毯子盖住她曲线玲珑的身体,趁机揩了点油。
“呜…”Queenie摆了摆手,这不太像她的风格,可能是长时间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她确实累了,难得有机会睡着的这么踏实,无心继续惊扰,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丘陵被露水打湿,远眺东方,微红的天际仿佛有东西想要跳出来,这就是破晓的意思吧。
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脸,看到一棵树横出小臂粗的树枝,我微微一跳,双手握住枝干,同时双臂发力把身体带离地面,做起引体向上。一口气做了十个后又做了数十个俯卧撑,运动力度不是很强,其实就是想活络活络筋骨,保持身体的活力,一日之计在于晨,精神焕发的开头可以带来精力充沛的一整天。
兀的一转头,发现吴大爷的外孙正蹲在西屋一棵大树的下面拨弄着地面。
“嗨,你好!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难得见与我起的一样早的人,出于礼貌我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给大红袍挖个坟墓。”男孩的名字我一时给忘记了,好像是什么宏。他看到我后先是微微后倾身体,有点羞涩,然后脸上重新布满凝重。
“大红袍?”我摸了摸后脑勺,大红袍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什么印象,突然眼前一亮,男孩手中几根的五彩的鸡毛让我明白了些什么。
“它每天早上都准时叫我们起床,然后我就带阿黄出去给它抓几条虫子当早餐,大红袍曾经还啄死一条蛇呢!”提起大红袍,小家伙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没有了开始的羞涩,“它最喜欢吃我喂给它的虫子,在鸡圈里它就是大王,谁不听话就会咯咯的上去教训它。”
“可能老天看它工作太尽职,让它做天鸡去了!”我睁着眼掰瞎话,而且对这种十多岁的男孩来说效果是不会理想的。昨晚我没有吃那份炖鸡肉,但是内心亦不免有一种负罪感。其实宰掉这只公鸡是迟早的事,因为它的叫声会暴露吴大爷一家的位置,我们的到来让它成为事实。
“什么事天鸡?”男孩拿着一个小型简易铁锹,有点好奇的问我。
“呃,就是天上的鸡,给神仙做事的鸡,是天上的公务猿,神气极了!”没想到男孩听不出我的扯淡,我只好将错就错。
“我姥爷说其实天上没有神仙,到底你们俩个谁说的是真事。”满脸问号的男孩让我哭笑不得,没想到我这个无神论者竟然干起忽悠别人有神仙的勾当,最后人家竟然还不信神。
“呃,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只能拿出这句话来搪塞了,同时装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听不懂。”男孩有点黑的脸庞沉浸在沉思中,不过思考总比忧伤好。
“其实呢这个世界很神奇,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说的未尝不可能,相信大红袍知道你为它做了一个栖息之地也会安息的。”我拍了拍男孩的脑瓜,满脸真诚的说道。
“是啊,外面的世界可好玩了,可惜我一直没捞着出去,而且我也舍不得姥爷和姥姥。”提起新奇事物,男孩终于从失落中走出来。
“会有机会的,不过现在不行,外面太乱了,你这种小孩出去会被人拐卖的。”外面的世界现在一团糟,虽然不知道这里能够远离灾难多久,但是总比直接面对好多了。
“在村子里我见过很多咬人疯子,而且差点被他们发现。”男孩把数根五彩斑斓的羽毛放到挖好的土坑里,抬头告诉我。看样子他没有直接面对吃人的景象,不然肯定会有后遗症的,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然。
“所以在这里很安全,听姥爷的话没事尽量别出去,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好了,你再出去。”我发现这是我说过最残酷的谎话,纸包不住火,总有捅破的那一天,但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希望这个善意的谎言能够多维持一段时间。
“对了,你信鬼么。”男孩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土包,突然来了这么句,刚才还说天上没有神仙,现在反而提起鬼来,让我内心感到一丝蹊跷。
“不好说,解释不了的事情,大家以讹传讹,慢慢的越穿越邪乎,最后就成为鬼怪神论,说实话我不太相信。”我相信有灵魂,但是不相信有鬼,这应该是两个概念吧。
“昨天中午我在竹林里瞅到两张鬼脸。”男孩提起这个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手中的动作因此也停止了。
“也许是你看错了吧,昨天刮风下雨视线难免受到影响。”男孩说起鬼怪我倒是不信,我是害怕遇到稀奇古怪的丧尸。
“没有的事,他们在竹子上荡来荡去,要不是风雨声大,我可能就被它们给逮着了,而且阿黄也一直瞅着它们出现的旮旯子。”男孩说着还拍了拍窝在他身旁安静的阿黄,看来这只狗训练有素,安静得很。
“什么样子。”不会是那个复仇者吧,不过怎么会变成两个呢,带着疑问只期望男孩能够提供有用的讯息。
“隔着老远,啥也看不太清楚,大概就看到一小团红色,还听到渗人的叫声。”男孩把泥土拍实,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些石块,堆在袖珍版的坟墓前。
“离这多远?”看样子男孩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坚信没有鬼,应该是一些其它稀奇古怪的生物或者是丧尸的变异体什么的。
“就待南边那座山后面的竹林里。”男孩指了指我身后的那座丘陵,应该是丘陵后面,大概3里的样子。足以对这里造成威胁,此时我内心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小人说:去探个究竟,最好除掉后患,不然吴大爷一家肯定遭殃;一个小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赶紧绕过去完事,反正吴大爷一家不愿离开这,被丧尸发现只是迟早的事。再说具体是什么东西也不了解,如果真的是实力强大的丧尸后悔就来不及了。
“嗨,早!”Queenie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我身后,拿着一个杯子,粉腮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的对我打招呼,同时对男孩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
“早!”Queenie的帆布包基本囊括了所有生活必需品,她对这方面似乎有丰富的经验。
“刷牙!”跟男孩打过招呼后,Queenie恶狠狠地走上前来递给我洗漱用具,那架势把旁边的男孩吓得不轻,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男孩一言不发小跑着回屋里去了,阿黄被Queenie挑衅的气势吓得夹着尾巴跑了,搞得我很是尴尬。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不知不觉Queenie对我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了,我们的距离在短短的数天内几乎亲密无间,不过在外人眼中Queenie依然是一副盛气凌人、我行我素的强人形象,只有单独我们的俩的时候她才会是那种放松的心态。冥冥之中总有一些注定的事,我也就懒得想了,反正这正是我想要的。
听了我的担忧后,Queenie没有说什么,低头用脚尖拨弄着石子。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情确实很棘手,虽然我表面看上去是个比较温和的人,但是骨子里与Queenie一样深藏倔强,血液里流淌着的是爱憎分明的决绝。
“吃过早饭再说吧。”Queenie突然抬头道,我知道Queenie已经妥协了,这是我们性格上差异的第一次碰撞,以Queenie的让步告终,但是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以Queenie孤僻、冷绝的性格,最好的选择是不动声色的离开。
“你们俩怎么了?”吃过早饭后,野猪他们见Queenie一声不吭的整理着手中的弓弩,而我则满脸凝重的握着斧头,忍不住问道。
“没事,大家走吧!”我提着Queenie的帆布包,走到下山的路口,示意他们跟上。吴大爷给我们准备了一些干粮,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多支撑两天。
“多谢吴大爷。”
“多谢多谢,保重!”
“保重!”
最后大家寒暄几句,我们一边招手道别,一边下山离去。到了山脚下,我忍不住回头最后凝视一眼这座不知名的小山,也许这是我们逃亡生涯不顾挂齿的一程,但是吴大爷的憨实,赵大娘的淳朴,江宏的纯真,都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中,灾难面前并不是只有狠毒与私心,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吴大爷这样的人散发着人性的光辉,像一盏明灯,指引有良知的人前行的方向。
“什么!”臧胖子听到我说的满脸肥肉直哆嗦,惊呼道,他肥胖的儿子也被我口中的不知名的鬼怪吓得跑到张小姐身后。
“真的假的?”李叔见我煞有其事的模样,脸上也布满了凝重。
“应该是真的,你们不去没有关系,在这里呆着,我与Queenie去瞧瞧,没有最好,有的话见机行事。”时隔这么久,它们在不在那里也无从得知,我所能做的就是去竹林里探个究竟。
“这个不太妥吧,我们现在毕竟是一个团队,还是以大局为重。”李叔的话没错,但是可能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算了,你们这边等着,我们马上回来。”我摆了摆手,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的这么强势。说完不理张口结舌的他们,与Queenei往竹林方向走去。
竹为高大、生长迅速的禾草类植物,茎为木质。分布于热带、亚热带至暖温带地区,东亚、东南亚和印度洋及太平洋上分布最集中,种类也最多。我们这里属于北方,降雨量小、气温相对低,所以仅有矮小的竹类生长。眼前的这边竹林枝叶繁茂,一阵微风吹过,此起彼伏哗啦啦的响着,徒增一份阴森,晨光透过密集的竹叶零星的洒落到肩头,像繁星在身上闪耀。
“嘘!”也许是长期警觉方面的锻炼,Queenie五官要比正常人灵敏很多。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左手持弩,右手握成拳头举过头顶示意我停下。然后她伸出五指成刀状指向11点钟方向,接着用食指指了指接近地面的高度,又指了指前方斜向上方向。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发现前面11点钟方向20米左右的距离有两团黑影,在它们正上面也有一团黑影。从它们不安分的移动来看是活得,起码是会动弹的,说明吴大爷的外孙没有空穴来风。
沙沙…
竹叶飘动的声音可以很好地掩饰我们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Queenie右手手肘曲折,前臂垂直指向地面,使手臂呈L状,手指间紧闭,同时从身体后摆动向前,示意我前进!这是特种作战的手语,以前多少也接触过一点,Queenie略微点拨,我大概就记住了。
咔嚓!糟糕!
可能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距目标不足十米的时候由于精力太过集中于对面,没有注意到脚下埋在暴雨刮落竹叶下面的枝干,所以沙沙声中枯枝折断的声音依然显得很刺耳。不过我也已经看清眼前目标的尊荣:它们体型粗壮,体长超过1米。头大而长,鼻骨两侧各有1块骨质突起,其上有纵向排列的脊状突起,其间为沟,外被绿色皮肤,脊间鲜红色,其红色部分伸延到鼻骨和吻部周围。这种色彩鲜艳的特殊图案形似鬼怪。它们成四肢着地状,前肢较后知更加长而粗壮,整体看上去像狒狒,但是又有一定的差别,体型上大很多,看上去凶神恶煞。
“小心!”Queenie一声爆喝同时扣动手中弓弩的扳机。
与此同时那最靠近我的一只怪物一声尖锐的怪叫,直扑我而来。这时候我才看清在它们刚才蹲着的位置有一个人的尸体,下半身与上半身几乎分开,因为它的肚子已经被掏空,只剩下脊椎与盆骨相连。
后面那只怪物被Queenie的弓弩命中面门,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但是挣扎了几下重新站起来,摇头晃脑的似乎有点不清醒。我此时也无暇顾及其它,因为第一只怪物已经扑到我眼前,我紧握斧柄横扫出去,力求把怪物抵挡在身体外围,因为我不想与它们有直接的接触,那样会加大被感染的几率。
那只怪物毫无惧色,迎头直上,被斧尖撞到左肩从半空中落下,没有丝毫停顿继续一跃而起对我发起第二次进攻,如果是普通人一般会栽在这接连不断的攻击中,但是体力与感应力有所提升的我对此自诩还能应付得来。我快速伸出缠满绷带的左手卡出它的毛茸茸的脖颈,是它寸步难行,它如同一个树袋熊挂在我的身前,冲击力使我连连后退,直到撞到一颗竹子,竹叶上的雨水与露水倾泻而下,冰凉的感觉渗入皮肤,直刺我的神经。这只怪物鬼魅般狰狞的脸庞离我只有十多厘米的距离,我已经看到它满是粘稠血液的牙龈与吻,腥臭的味道熏得我五脏六腑一阵翻涌。
被我卡主脖颈,怪物不安分的踢蹬着四肢,挣扎想要挣开我的束缚,幸亏我的左臂力气奇大,能够抵挡住它凶猛的攻势。此时我真希望右手里的是一把刀子,那样我就可以从前方捅入它的身体。怪物的力气十分的大,已经扯坏了我衬衫的右袖口,在这样下去衣衫褴褛是小事,被抓破了皮就麻烦了。它眼睛通红,看上去已经失去理智,有没有被感染病毒我不知道。
咔嚓!
怪物头部两侧出现一对手,用力一拧,它就像失去电力系统的机器人全身瘫痪,脖子一歪,四肢软绵绵的垂挂在身上。
“白痴!那么大的力气留着吃饭么!”Queenei的声音从怪物的背后传来,我随手一甩,扔掉手中的怪物,有点气喘嘘嘘。
“我…”当时太紧张了,难免会惊慌失措,只怪我微乎其微的格斗经验。
“你可以用力捏断它的喉咙或者用你腰间的藏刀刺穿它的心脏。”这时候我才想起我腰间还有一把藏刀,虽然有点短小,但是切割皮肉易如反掌。再看刚才被Queenie射中下颚的怪物,此时左眼窝插着一根弓弩箭,血水夹杂着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大滩,汇聚到它尸体不远处的低洼处。
“还有一只!”扑通一声,最后一只怪物终于从树上下来,看它摇头晃脑的样子刚才似乎在补觉。最后一只体型最大,脸上的斑斓也更加鲜艳,体毛繁盛,发出油亮的光泽,从它粗壮的前肢来看它绝对不好惹。
“我来!”老是被Queenie救,让我这个稍微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情何以堪,当然我也不是意气用事。
Queenie嘴角划出一丝弧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好戏似的点了点头。
我上前两步,挑衅的龇牙咧嘴,那怪物被我搞的怒火中烧,背脊的毛都竖起来了,脸部的色彩越发显得鲜艳,看上去就是一副鬼脸。
“来吧!宝贝!让大爷看看你的本事!”我嘴里嘟嘟囔囔,手脚可不敢怠慢,上半身微微前倾放低身体稳住自己的重心,然后双脚交替小心翼翼的移动,双眼紧盯怪物,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
怪物毕竟是怪物,与最狡猾的人耍心眼是不可能的。它终于按耐不住,低吼一声带起数片落叶猛地向我冲来,四肢着地发出沉闷的声音告诉我它的力量不容小窥。
“我可没有那么傻了!”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早有防备的我就像斗牛士一样在它马上触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侧身闪过,同时没有拿斧头的左手顺势在它的背部猛地敲了一下。甚至我可以感受因为受到我的重击,它身体微微顿了一下。
吼!
在惯性的作用下它继续前扑几步,期间身体摇晃数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随即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我发出沉闷的低吼。
“也不过如此么!拿出点本事吧!”我豪气顿生,索性扔掉右手的斧头,在左手臂的绷带上蹭了蹭,然后活动一下双手的关节,发出炒豆子一把嘎巴嘎巴的声音。
鬼脸怪物打了一个响鼻,龇牙咧嘴露出长长的獠牙,但是这幅恐怖的尊荣已经吓不到我了。它见自己的气势不再像以前那么有效,后肢微曲然后蹬直卷土重来。
“来得好!”我低喝一声,这次我没有避让的意思,高度集中的状态让鬼脸怪物的动作在我的眼中像慢镜头一样,甚至可以看到一丝涎水从它的嘴角溅射出去。
嘭!
入手厚实的感觉告诉我直接命中了鬼脸怪物的头部,极快的攻击速度让鬼脸怪物措手不及,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更大力的左拳划过它的吻与鼻腔,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宣告它的鼻梁骨断裂,血水顺着它色彩斑斓面部滴落到嫩绿色的竹叶上,不过这远远没有结束,在它起身挣扎的时候,我腾起一个膝顶压在它柔软的腹部,让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接下来我左右开弓,左勾拳,右勾拳,下勾拳,直拳,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双拳麻木的感觉告诉我力气已经消耗的过大,我才停下来。鬼脸怪物这下成为面谱,脸上红的、白的、黄的、绿的黑的交错纵横乱成了一团浆糊,除了微微抽搐的四肢,没有东西可以证明它还是活着的。我伸出沾满血迹且缠满绷带的左手,抓起它的后肢,然后像大风车一样旋转起来,已经失去知觉的鬼脸怪物任由我带着它转到一大块凸出的岩石前面,噗通闷响后,彻底结束了它的生命,瘫软的四肢如同八爪鱼一样扭曲着。
“嘿!”Queenie上前就是给我一大嘴巴子,打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你TM疯了么,小心弄伤自己!”
“呜!”我用手臂压了一下脸颊,从癫狂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经过检查,由于我手上的皮肤比较粗糙,而且没有攻击鬼脸怪物脸部坚硬锐利的部位,所有沾上的血液都是怪脸怪物的。望着脚下怪脸怪物已经塌陷的面部,我盯着自己的拳头瞅了良久,这,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