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一只手捂住夏洛蒂的嘴巴,示意她放松,在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门上。我想自己的点没有这么背吧,门外的‘东西’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发现我们的存在,如果是普通的丧尸早就傻乎乎的暴力开门了,如果是有智力的应该会采取适当的措施。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十分钟过去了,门外重新归于沉寂。不过我知道这栋建筑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我们必须找一个合适的隐匿地,尽快让夏洛蒂得到恢复,关键是我们现在与所谓的上级失去了联络,这让我们举步维艰。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夏洛蒂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看到我长舒一口气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
“呃,呼……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让我想一想。”我后背紧贴在墙上往下滑落,让屁股重新着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我决定要回到降落地点一探究竟,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我需要拜托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安静的呆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OK?”
“你要到哪里去?”夏洛蒂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让我有点于心不忍,也许在她自己的眼中自己是祖国坚强的战士,但是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她有柔弱的那一面。
“我知道你很坚强,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糟糕,我必须去找布雷特他们,没想到军方的产品也这么不可靠!”说着扯掉坏掉的耳麦,抱怨道。
“那好吧!”夏洛蒂并不是榆木疙瘩,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着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算是一个短暂道别的仪式。把G36C放到夏洛蒂的眼前,然后我头也不回的推门走出屋子,回到街道。
现在是凌晨,街道上的丧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确定没有丧尸注意我以后,我悄悄的沿着密集的汽车残骸往我们坠毁的地方移动。过了两条街后,终于找到黑鹰直升机的残骸,还有几具死透了丧尸的尸体。到处血迹斑斑,看来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惯例,在这么多丧尸的口中是找不到死掉士兵的尸体了,现在我需要重新回到楼顶,有必要的话可以留下一个标记,作为他们寻找我们的记号。我知道军方不会把我的生死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我的手里有一个筹码,那就是夏洛蒂,毕竟她是博士的女儿,而且与不少高层熟识。
找了半天,在建筑物的侧面找到一个后门,门上的玻璃已经碎掉,粘着不少黑褐色的血迹,虽然现在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但是门里的世界仍然漆黑一片!
“电果然是个好东西!”猛地吸了吸鼻子,仍不住嘟囔了一句,然后我抱着SIG516毅然推门而入。
吱呀……
门上有一团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吓我一跳,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已经干枯了的老鼠的尸体。白森森的牙齿和空洞的眼眶让我忍不住连吐几口唾沫。
这栋建筑物并不高,而且年代比较久远,里面就像被台风洗劫过一样,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一边注意脚下的杂物,尽量不要搞出声响,一边仔细辨别路线。一路有惊无险,在穿过一个狭长的飘满灰尘的走廊后,我终于找到通往天台的金属门,踢开脚边的一只老鼠,我发现铁门已经被反锁,这说明那伙美国大兵并没有通过这个通道撤离,这无非预示着两个结果:一是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二就是乘坐直升机安全撤离。所以对于即将看到的一幕,我有点小小的紧张,因为这决定着我未来的去向。
掏出装着消音器的M9击烂锁簧后,我忍不住长吸一口气,握住M9枪柄的手有点发白,然后抬脚用力一踹,哐当铁门应声而开,一道耀眼的光芒让我忍不住遮挡住自己的眼睛,等瞳孔调节到合适的状态后,我举着手枪检查了天台的各个角落,除了几具不完整的尸体,并没有发现麦穗一号的残骸,这说明他们已经乘坐直升机离开这里。从眼前尸体的状态来看,他们的离开一定是迫不得已,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天台并没有普通的丧尸,但是这几具特战队员的尸体全都是残缺不全,看上去像是被大力撕扯开的,说明有一个恐怖的家伙来到这里干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那个家伙一定是力大无穷的怪物。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布雷特他们干掉,那么一伙装备精良的家伙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我只希望那个怪物已经挂掉了!凭感觉其中没有尼古拉、哈维他们的尸体,这值得我庆幸。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留下一个标记,如果幸运地话,麦穗一号回到这里,通过蛛丝马迹还可以找到我们。眼下最合适的工具就是尸体残骸,是的没错,我需要利用那些特战队员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流淌出来的血液划出求救的信号。口中念念叨叨的念着佛祖保佑,耶稣显灵,终于在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天台上呈现出一副大大地SOS标记。
倚着墙沿,我擦拭额头的汗水,突然一道亮光从我的眼前划过,好像是对面楼层的窗户被谁给碰到了,我疑惑的走到北侧的护栏旁,发现对面斜上方的楼层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其中有一个停下来还往这边瞧了瞧,与我四目相对后,又赶紧跑开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该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对面楼层的是人,是的,是一群正常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群幸存者。本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想到夏洛蒂,我忍不住担忧起来,既然能够在这里幸存下来,一定对周围很熟悉。昨天我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所以我敢确定现在我的行动一定在他们的监视之中,那么夏洛蒂藏匿的地点一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想到这里我已经抱着SIG516开始往楼下狂奔,心中祈祷着上帝保佑夏洛蒂,我已经无暇顾及隐藏自己的行踪,远远的甩开步履蹒跚的丧尸,一路往北。
嘭!撞开脆弱的小木门,空荡荡的床让我忍不住心头一紧,我猛烈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用来发泄内心的狂躁,突然一声轻轻的异响从墙沿的衣柜里传出来,我的内心重新归于平静,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等靠的足够近后猛地探出右手直接捣碎衣橱门,抓住一个人的衣领后活生生的把他从衣橱中拉出来,直到一张惊慌失措扭曲的脸快要碰到我的鼻尖。
哐当!一把马刀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在地板上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然后他就像中风患者不停的抖动着身体,脸部憋得瞳孔,但是对上我嗜血的眼睛后,似乎连呼救的勇气都没有了,在他耗尽肺部最后气体的前夕,我松开了手,然后他就像一个破布娃娃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似乎想要把周围所有的气体吸入自己的肺囊中。
“你们的藏匿地点?”我没有废话,直切主题。
“东侧三条街…WK大厦…第九层…”他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喘息着痛快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个年轻人棕褐色的眼球中只剩下恐惧!紧接着闪过一丝惊慌。
我一侧身躲过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后的砍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偷袭者的手腕猛的一攥,他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在他第一声惨呼还没消逝之前用肘部猛击他的腹部,当他痛苦地眼珠都快崩裂的一刹那我的双手已经攀上他的脖颈,剧烈的痛楚让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只能象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咯咯的低鸣。
嘎嘣!
偷袭者再也不用承受痛苦,被扭断脖子的他像一座小山瘫软在地,看来他们以为找一个块头大的就可以解决掉我。
“带路的只需要一个,你有异议吗?”棕褐色眼睛的年轻人听到我话后,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我看到他的双手不停地捂住自己的裆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名字”
“瑞…克。”年轻人哭丧着脸,脸上抹的像一个小花猫,但是我绝对不会怀疑他杀过人,因为有些人天生适合演戏,我绝不会掉以轻心。
“你知道,现在你最好祈祷那些人没有对那个姑娘做些什么,不然的话,你们全部都得死。”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恐吓,还是决心。
刚才的冲动让我们处于丧尸的包围之下,现在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丧尸,这让我们的离开有点小小的棘手。所以我打算从建筑物的另一侧离开这里,这样的话我们不得不进入建筑物的腹地。
打开防盗门后,走廊角落一只断了一条腿的丧尸机械的转过头望着我们,然后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过来做些什么。我走过去用断刃划过它的脖颈,黑色的血液像巧克力酱渗出伤口,撒了一地。
然后我对着瑞克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对上我冷酷的眼镜后,他似乎连走路的姿势都忘了,双手捂着裆部,留着鼻涕,‘艰难’的往这边移动。
“你杀过的人比我还要多吧!”我轻蔑的瞥了一眼瑞克,讥讽道。
“不,没有,我没有杀过人,我只杀过丧尸,真的,求求你,相信我!”瑞克的脸憋得红彤彤的,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摆动着,强调自己的话是正确的,只是他高耸的裆部让我有点无奈。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东西太多,有的人只要一激动就会发生生理变化,这没什么好笑的,只是瑞克的真是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