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门,你太狠毒了!”水苹咬牙道。目中瞪着向自己走来的冯震三。而他后面却紧跟着五名如狗一般的弟子,个个神气至极。
上官剑与玄尘一齐走向冯震三。上官剑面露鄙夷之色,说道:“冯掌门神功盖世,老夫佩服!不知莲花三霸与你有何过节?要下如此重手。”他言语间略带讥讽之意,但更多的是在暗自维护艳、夭、苹三人。
冯震道:“上官剑,你也在此?”
“善栽,善栽。老衲与上官掌门早已在此。久闻冯掌门的梅花百步掌声震武林,今日一见果然明不虚传。没料到竟伤在这位女施主身上,实在不该。阿弥陀佛……”玄尘合十一拜,说道。
“哼!”冯震三心高气傲,于眼前少林方丈竟不屑一顾。众人皆心中不快,瞄向冯震三。
“想不到几日未见,冯掌门的武功恢复的这么快!晚辈倒要知道你为何要伤水艳?”
冯震三道:“凭你也够资格知道么?滚!”
凌易飞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利剑猛然出鞘指向冯震三。
“贤侄稍安勿燥。”上官剑横手搹开凌易飞的剑说道。随之,虎起脸对魔鬼般的冯震三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冯震三道:“上官剑,你不先问问那三个溅人为何被打,倒先给老夫来个吓马威?若非念在紫笛门乃当今武林五大门派之一,老夫早就一掌过来了。”
“岂有此理!堂堂梅花派掌门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藐视敝派掌门。难不成要刀剑下交谈?”沈万鸟叱道。他一话方了,兀自从腰间取出竹笛,疑神戒备。身后风皆语、苗百花、冉日香与水晶等人纷纷上前,准备出招保护师父上官剑。上官剑将手一横,示意身后弟子切莫胡来。
“哈哈哈”冯震三仰天狂笑。笑完,身后树林中突然冒出百余名梅花派门众,其中亦有当朝宋兵百余名。皆手持大刀,一幅強盗模样。
群豪见了,相顾骇然。只见水夭立起身来,骂道:“冯震三,我水夭可不怕你!若非当日你勾结邪魔歪道,惨杀武林同道,我们也不会假装病人,用免神移之毒加以掌算于你。今日你居然……”说罢,一鞭举起,刚要向冯震三面门抽去,却见水艳低声喝道:“住手!”
水夭回头一看,以为姐姐有何遗言相告,当下退了回去。蹲在躺于地上的水艳身旁。
凌易飞听了水夭之言之后,想起一个月前在汇林山庄擂台比武的一慕,心道:“难怪当日这冯震三连义兄卓云山都打不过,原来当时他真的给苹儿她两位姐姐暗算过。但方才一掌,似乎见他的功力已然复全。却不知他从何得来‘免神移’的解药药?真是奇怪。”
冯震三道:“那些武林中的酒囊饭袋,杀几个又何妨?你们居然不识抬举,竟敢冒犯老夫?真是自不量力。快把东瀛海岛图交出来!否则……”
“否则便怎样?”上官剑怒道。说罢十指一紧,关节咔咔作响。
“哼!想必你此次前来,不就为了那宝图么?”冯震三道。
上官剑与玄尘、玄业等人皆心下一怔,互望了一眼。
水晶见冯震三出言不逊,目中不把师父放在眼里,当下站出说道:“放肆!我师父此次前来乃是替丐帮平乱,顺便与武林同道叙叙旧。亏你与我师父齐名,竟如此口出狂言,得罪我师父,你不配做梅花派掌门!”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皆想:“没想到如此年幼的一名紫笛弟子,说出的话却似大人一般,上官掌门果然教导有方。”
冯震三狰狞的脸上登时更添了三分凶煞之色,握起拳向水晶走去。
“冯掌门这是作甚?”上官剑一人当前,拦住冯震三。手中已抽出腰间的一支细长的紫笛。
紫笛门中,以笛子粗细划分武功强弱的数级,粗笛吹出的音韵较为浑厚,乃初次入门弟子随身携带,相比之,武功较弱;除了受紫笛门传功长老授其武术招式之外,便教些粗浅的吹内力伤人之法。而到了执事就不同了,每人所携之笛则稍微细些,功力较为深厚,笛音伤人便更厉害些。由此,到了护法与长老这一级别,那就更不必说了,不但武学造诣有佳,所持之笛的细度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笛韵杀人已不在话下。不过,紫笛门中,大多不会滥杀无辜。而上官剑手中之笛只有拇指粗细,而且又是一支玉笛行走江湖时,观笛辨人,就知道他便是紫笛门的掌门了。
这时冯震三道:“看来我们又要大斗一场了,上次斗了三个时辰,老夫怪病发作,让你占了便宜,这回可没那么好了。”说罢,一拳打向上官剑。上官剑玉笛一撩,向对手脉门隔去。“七星步法”已然走出,似依照北斗七星移动步位,双手拳打对手冯震三。
冯震三“五行措步”步步紧挨对手,双手拳风虎虎打向上官剑。
二人于草坪中左移右挪,两对拳兀自打得难拆难分,不到一刻,已过了上百招,但仍未分出胜负。上官剑出招很是留情,眼中倒有一丝怜悯武林同道之意。而冯震三却招招狠毒,皆打向对手要害之处。
看来,冯震三想必是欲借此机会,将那上官剑打得非死即是重伤,减少一个眼中钉与他抢那东瀛海岛图。
凌易飞先前给冯震三一喝之后,本来有一肚子无处可发,但见场中的冯震三与上官剑过招时,两人功力登峰造极,深湛无比。生平仅见,自己乌有哪是他们对手?当下一肚之气化为乌有。暗道:“这冯震三多日不见,功力竟然恢复神速,已出神入化,真不愧为五大派掌门!”
“易飞,你说舅舅他能打赢么?”水苹拭了眼泪之后,走到凌易飞身旁轻声说道。凌易飞回头一看,沉下脸来摇了摇头。突然道:“姐姐伤势怎么样了?”水苹面露悽恻之色向南边一丈之外躺在地上的水艳看去。身旁还蹲着水夭,正以手怕拭擦水艳嘴角的鲜血。凌易飞二人当下一齐向半死不活的水艳箭步窜去。“姐你怎么样了?”凌易飞关心地问道,面上尽是痛苦之色。
“滚开,姐是你叫的么?”水夭咤道,说着,一把推开凌易飞。
面色惨白的水艳这时,缓缓露出了喜悦之色,用尽力气慢慢提起右手,向凌易飞招手,示意走过来。
“姐,你伤的怎么样?都怪我未能及时救你。”凌易飞走将过来低声说道。
水艳当下摇头微笑。
凌易飞蹲下身将水艳起上身,成顿坐之状。自己当下在她身后盘膝打坐,双掌向她后心推去,传输真气替水艳保命。水夭于一旁面有轻蔑之色,以为凌易飞惺惺作态,想讨好姐姐,以允他与三妹顺利铸成一对。
草坪中,冯、上二人打斗的拳脚之声、衣袂拂动之声尤响不绝。
半晌过后,水艳说道:“少侠,你转过身来,让姐好好看一下。”
凌易飞依言转过身,蹲着正眼看着水艳。
水艳也面笑看着凌易飞。突然,一掌向凌易飞胸口。凌易飞没有闪身避让,一拳给打中后,口里也冒了一口鲜血!直流到膝盖处。
“易飞……”水苹一个惊呼,扑到凌易飞怀里。
凌易飞摸了摸胸囗,心道:“这一掌姐姐只用了二成功力,她莫非是想拭拭我会不会还手?”当下疑色看向水艳。
只见水艳笑着将水苹、凌易飞二人的手拉在一块,说道:“蝶雨剑武功不弱,人品亦不差,我替你们作主了,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善待三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您大可放心。”凌易飞当下欢喜已极看着正笑看自己的妻子水苹。二人甜蜜无限。
“师父小心!”水晶一声尖叫,使凌易飞等人皆望向了正在酣斗的上官剑与冯震三。
这时,少林方丈玄尘眉心一皱,和声说道:“这冯掌门怎变得如此凶残?看样子二人武功不分上下,久斗徒然无益,必然元气大伤,老衲身为佛门弟子,理应上阵劝架了。”想到此处,袈裟一扬,纵身跃向决斗中冯、上二人。
“阿弥佗佛。”玄尘两臂横出,站在当地。左边上官剑一拳打出,正击在玄尘掌心。而右边冯震三也一拳击在玄尘右掌。
“方丈大师请让开,今日老夫要与冯掌门了断这多年来的恩恩怨怨。”上官剑道。
“自从十五年前灵山争霸那次比武之后,梅花、少林两派就已是不和。玄尘方丈,今日不必插手此事……”冯震三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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