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煞道:“大家四处找找丐帮那厮的人头,我觉得有点古怪。”
李不恶愕然点头。当下众人四处寻那名给柳叶青一脚踢断的张志开的人头。粘罕更命令士兵协助五毒门一众与欧阳煞等人寻查。只见沙场上遍地的尸首给这帮人胡乱翻弄,搅得遍地死者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花玉绝道:“本想次到中原来好好玩一番的,谁料竟出现这等怪事。唉?五师哥,你以前来过中原武林,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门派是怎样的?可有我五毒门弟子众多?“蛤蟆老五冷石穿道:“三师弟,在此我等可以任意说出五毒门三个字,但一到江湖上只要这三个字一出口,立时招来杀身之祸!而且本门绝技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可擅自使用,切记。”
花玉绝道:“哦,我知道了。”
此时,众人零零散散在战场四找人头只有粘罕一众在远观看。而五毒门雷掌门则带着大徒弟候血天,老二蓝奇瑞,老四梁勾却与李不恶等人在东处寻找。只有花、冷二人在单独西处。
忽然,花玉绝发现脚下有一名物事在动,俯视仔细一看,竟是一只血淋淋的手在抓着自己的脚根。那人一脸泥土,身上有许多白练,他旁边又有一名年轻女子,面朝地下趴着。花玉绝他刚要大叫起来,只见冷石穿信步走了来,小声道:”师弟,怎么了?““师哥,你看?”
“怎么还有活人?要不要告诉师傅?”冷石穿讶道。
花玉绝轻声道:“等下,看看在说。“当下撩开那半死的人身上的白练,抹去他脸上的泥土,露出脸来,竟然是凌易飞。花玉绝问道:”阁下是?……为何伤成这样?“凌易飞缓缓道:“在下凌易飞,是大宋子民,这个你拿去,别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他言语中的他们自然是指欧阳煞与粘罕等人了。说罢,从腰间取出张志开的人头递给花玉绝。
冷石穿道:”义士想必是抗金好汉了,我与三师弟也与你一般,只是碍于师命难违,不敢干预宋、金战事,此地不宜久留待我两救你……“说着,回头向后望了一眼,只见粘罕与完颜亭、布乃尹、欧阳煞李不恶等人匆匆走来。凌易飞道:“多谢二位,萍儿……”说话间,向旁边趴在地下的女子头上摸去。原来那女子就是水萍。
”凌大哥,快装死,他们来了。“花玉绝急忙道。”
“哎呦,这只好大哦,下酒好不过了。”冷石穿故意打声道,只见他忙取出盛酒的葫芦,将地上的一只活蝎子装入葫芦之中。
花玉绝又接着叫道:“师哥我找到了。”说着拿人头给冷石穿看。只见粘罕等众一近在两丈之处。
欧阳煞道:“你们在干什么?”
“欧阳掌门,我看着几个蝎子挺大的,所以捡起来泡酒。不料让我们找到了这颗头。”冷石穿道。
欧阳煞道:“如今无用,这头你拿去便是。”柳叶青道:“主上想是看看张志开脸上还有什么发现?现下有张脸皮已经足够了。”
”我还没有说话你说什么话?“欧阳煞道。
柳叶青畏缩道:“是,主上,小的该死。”当下自己掌嘴。众人之中有的曾知道柳叶青乃原丐帮长老,如今变得如此怯懦,皆有轻蔑之意。
但庆幸的是,众人虽然在凌易飞夫妇二人跟前,但除了冷是穿与花玉绝二人知道二人未死之外,其余都不知晓。
雷天赫对粘罕道:“王爷,我雷某此行无非是为了难得的东瀛海岛图,这你是知道的,如今武林各派神秘消失,我也要该找我的东西去了。欧阳煞与李不恶听后均想:“原来你也是为了东瀛海岛图?岂有此理!”只见粘罕道:“本王知道,南侵的事,本王身为副帅,不用你*心。日后有需雷掌门出手相助,还望援手。”
“这个无话可说,尽管吩咐。”
粘罕微微一笑,转首又对完颜亭道:“亭儿,数日前,派去山西东南方向的军探怎么还没消息?”
“启禀副帅,方才探子刚到。”完颜亭道。
“传他过来。”粘罕对身旁部下命道。
那金兵“是”了一声,便想北边金营走去。
过了半晌,走来一名探子,抱拳半跪着说道:“启禀副元帅,此次宋军入援太原规模更大,除了宋将李纲之外,还有屯驻于辽翰、王,屯驻于的解潜、折彦质部,二十二万精锐部队呈扇形状展开,包围我军,皆被我军击溃。宗翰将军趁胜追击,大败张思正大军,已南下进军太府。“粘罕听了,仰天大笑,道:“天助大金国,赵宋王朝气数已尽,传令下去,今晚全力攻城。”
“是!副帅。旁的士兵接过粘罕递来的兵符后,奔向营地。
花、冷二人当下双眼红润了起来,料到太原府已支撑不了几天了,眼见亡国之痛即将到来,不禁悲愤溢于颜表。而在地上的凌易飞虽然装死,但爽耳灵敏,听了金兵探子与粘罕的话后,双眼凄然泪下流到脸颊,直至泥土中。在场之人除了冷、花二人之外又有谁会知晓?
只见欧阳煞道:“王爷,看你大金兵强马壮,应该用不着我等江湖莽夫了吧?”粘罕面有不快之色道:“既然欧阳掌门志不在建功立业,也就随你。“欧阳煞道:”王爷曾劝老夫多次,若是贪图官爵,我也不会坐镇五圣岛了。“雷天赫见欧阳煞要急着走,生怕东瀛海岛图给她抢先一步夺走,当下道:”老夫本门事务繁忙,也要回去了。“花玉绝与冷石穿二人听师傅说马上要走,自己眼看救不了凌易飞夫妇了,心急万分,花玉绝灵机一动,当下偷偷撕下衣襟一小块,以内力化出似蜘蛛丝一般的线来在布上写道:”三更救你“四个小字,捏成布团扔到凌易飞的耳边,此时众人尚未发现这一举动。粘罕见众人似乎无意帮助自己攻打太原宋军,气愤填膺,说道:”那就不送,后会有期。“李不恶与偶欧阳煞二人向完颜亭等人一一作揖辞别,金兵军师见武林一干人辞粘罕而去,颇有不舍之意。
建康元年八月二十一日,金军在多次劝降无果之后,全面进攻太原府。在北宋国之屏障河北重镇中山、真定两府先后沦陷之后,太原告急,全城军民在知府张孝纯与具体负责战事的副都总管王禀二人带领下,多次击退金军的猛烈进攻。太原保卫战进行得极为惨烈和悲壮。为了夺取太原,金兵事先实施了”锁城法“就是在城外宋军弓弩射不到之处,修筑堡垒环绕全城,派兵防守,使城中内外不相通。然后,列炮三十座,将斗大的石炮抛入城内,众炮齐发,本来城头防御设备无不坍塌,但王禀早就派人在城上设木棚,上挂糠布袋,即使被金军炮石击中,也不会有很大损失,亦能马上修复。金将宗翰又创填壕法,企图用五十辆下装车轮,上安巨木,成房屋之状的大型“洞屋”填平城壕,企图攀上巨木进城攻宋。王禀则挖地道,将城墙外的大堆柴薪烧成灰烬。宗翰又不死心,又制成“鹅车”下装车轮,上用铁皮包裹,用数百人推行,欲上城楼攻击,王禀针锋相对,在城头设立如同鹅状的跳楼,在内迎敌,作战时先用绳子系上巨石套在敌人鹅车上,然后叫人在内用力拉,使城外金兵的鹅车重心向前倒,不能前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金兵用尽各种攻城之法,但太原城依然掌握在抗金的太原军民手中。
就这样,直到九月三日,坚守了两百五十多天的太原,终因弹尽粮绝而失陷。在中国历史上也是极其浓墨重彩的一页,可歌可泣。
太原失陷,靖康之变也就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