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悠扛着云罗直奔云松客栈而去。至于那刘痕到底如何处置那李尚侯,黄悠不想知道。
此刻他只想好好抱着怀里的美人儿,安慰她一直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心。
“赵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云松客栈里,云罗泪流满面紧紧拥住了黄悠。
现在的她已经将黄悠当成了最大的精神支柱。
对于黄悠来说又何尝不是,从自己死后踏入鬼域之中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而重返人间之后就遇见了云罗,给予自己自己从未有过感情。
黄悠心中涌起无尽的爱情,狠狠地吻向了云罗那诱人的双唇。
云罗轻轻的推开黄悠破涕为笑道:“赵郎,你又想欺负奴家,你刚刚从比武下来还是先洗个澡吧。”
黄悠挠挠头笑道:“我都忘记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来我美丽的云儿,一起去洗鸳鸯浴吧。”
云罗面色泛红,半推半就的和黄悠一起踏进了屏风后面。
片刻之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
黄悠自是潇洒。可是还在紫皇城的那些个人却是苦不堪言。
“紫王,祭台已毁,台上只有李尚侯在上面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一名黑衣侍卫匆忙间来到了看台上。
紫王面沉如水冷然道:“将李尚侯带去救治,立即全城通发公告,就说有人冒充李尚侯大闹比武台,随便找个死刑犯砍头示众!”
黑衣侍卫领命而去。
李尚侯之子李舒侯匆匆拜别而去。
其余五位诸侯各式神情各异。
赵文侯一脸哀惜之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赵文侯,你那两位宾客果然非比寻常啊!”紫王面无表情的道:“你速去找寻这两位宾客,本王要见见他们!”
赵文侯恭谨的领命退下了观看台。
紫王见赵文侯退下后,冷哼一声道:“哼!赵云虎和李叶的相争,你们却要跑来凑什么热闹,现在弄这副模样,祭台就由你们收拾重建吧!”说毕,飘然而去。
其余四侯,不由得面面相觑,明明是他们两侯弄塌了祭台,怎么惹到自己身上了?
齐齐叹了口气,无奈的退了下去。
赵文侯此刻春风满面,原本俊朗的身体走路都是步步生风,仿佛年轻了十年。
“走,去松云客栈,那小子一定在那里!”赵文侯命令马车往松云客栈而去。
“侯爷,街道上人太多,马车很难出去!”那位驾车的侍卫望着街上拥挤的人潮无奈的朝赵侯爷回话道。
“哼!”赵文侯恼怒异常闷哼一声道:“那就步行而去!随我走!”
赵文侯对黄悠底细并不了解,只害怕他会不辞而别。直骂自己糊涂,让那云罗跟随其身侧。
赵文侯一行人匆匆的来到云松客栈,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黄悠所在的房间外。
“赵公子?可在其内?”赵文侯语气异常的柔和。
可是没有反应。
赵文侯暗道不好,立刻使人推开房门。
房门并未上锁,里面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水之气,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赵文侯抬眼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笺。
“禀赵侯爷,多谢相救一恩,晚辈不负所托,将那李文侯重创于祭台之上,以报恩情。晚辈比武之时,忽然记起许多往事,得知自己的身份底细。所以不辞而别望前辈谅解。另,云罗姑娘也愿意追随晚辈而去,勿念。黄悠拜上!”
赵文侯坐在了椅子之上,紧闭双目,喃喃道:“黄悠?”
在远离紫皇城两里开外,一名身披黑色长袍,肩背长剑的人此刻正骑着一匹骏马,在偏僻的小路上,一颠一颠的行走着,怀里赫然倚靠着一位美貌女子。
正是黄悠和云罗。
黄悠早已有辞别之意,云罗更是希望与自己的爱郎远走高飞。于是在短暂的欢好之后,就略微的收拾了一下。云罗用自己的银两买了一匹骏马,两人就踏出了紫皇城。
“云儿,多亏了你身上有银两呢,我可是身上没半分银两。”黄悠搂紧了怀里的佳人一副感激的模样。
云罗转过身,捏了捏黄悠的脸娇笑道:“赵……黄郎,我人都是你的了银两自然也是你的,瞧你那感激的样子,奴家不喜欢看到!”
“你也知道喊我叫黄郎了啊!真是对不起呢。”
“云罗怎会怪你呢,深在侯府之内危机四伏,黄郎隐瞒姓名底细自然是应该的。”
“只要在黄郎身边就好了,奴家不管你是什么人呢。”
黄悠双唇轻轻的吻了一下云罗的额头,心中满是暖意,心道:也许是前世修来的福缘罢,能遇上如此善良美丽的姑娘。
连绵不断的山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仿佛看不到尽头。
一路上的林木花草,点缀着天然的景色,还有乌云散去后的光澈透亮,让人陡然间心胸异常的开阔。
两人相依相偎,说不尽的缠绵。
“黄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云罗好奇的望向远处。
“呵呵,去一个并不算好的地方,等我完成了这项承诺,就带你去更好的去处。”黄悠面带笑意,心中闪过道不明的心念。
“嗯!”云罗乖巧的点点头,又窝在了黄悠的怀里。
黄悠脑海中却传来一声深深地叹息。
黄悠微微一怔,却不再多想,只是搂紧了怀里的云罗,策马而去。
又行了数里路,黄悠准备歇息一二。
忽然骏马一声惊嘶。
原本无人的小路,凭空出现了一位黑袍人。
黄悠苦笑一声,勒住马,再温柔的安慰了几句云罗,才缓缓下了马。
“赵兄,走的好快啊!”那位黑袍人语气中无丝毫的情绪。
“刘痕兄追的更快!”黄悠无奈的道:“刘痕兄既然事情已然解决,为何还要追着在下?”
那黑袍人赫然是一起斗那李尚侯的刘痕。
刘痕却不言语,缓步走到黄悠的面前,凑到黄悠耳边道:“为了报答助我之恩!”
黄悠面色一缓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必如此!”
刘痕抬眼望了望马上的云罗,眼前一亮,悄声道:“这位姑娘不是当晚我等偷看的姑娘么?兄弟,好本事啊!”
黄悠被此言吓了一大跳!惊骇至极!
“这么说,我的云儿早被你看光了!”黄悠心里不禁破口大骂那刘痕的祖宗十八代!
刘痕哈哈大笑道:“跟你开个玩笑,我们偷看的可是赵文侯的女儿,赵雅,难道你不知道?”
黄悠心里这才踏实了许多,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云罗一眼,轻咳一声:“咳,刘兄还是说些正经事吧。”
刘痕闻听此言,脸色一正悄言道:“兄弟也算是半个仙修之人,想不想踏入修仙界?”
黄悠心中一沉,脸色一凝,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痕见黄悠的如此脸色,瞟了一眼云罗,轻叹一声,缓缓道:“我明白了,这是我师父曾留下来的传玉简,只要赵兄弟欲寻我,或者有难,只要捏碎此简,哪怕是在千里之外,在下也可以赶过来。”
说毕,身体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