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城云松客栈是城内最大得一间客栈。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些各个侯爷府内招来的高手们都齐齐住进了此客栈此时的云松客栈比任何时候都人多,可是却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各式各样打扮的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闭目养神。不难看出起码有六批人各自为营。
但是似乎是同一批人,也是极少聊天,都安静的喝酒吃菜。
黄悠却同一位看似年纪不小的妇人,一路言谈甚欢的迈下了客房,朝酒桌而去,引来不少异样的眼神。
“你要吃些什么?”黄悠温柔的看着那位妇人。
“随便吧。”那位妇人正是易容过的云罗。
云罗扫视了一下众人,忽然娇躯猛的一颤,似乎看见了什么人。
黄悠自然留意到了云罗的表现,顺着看去,赫然是一位满脸胡须的粗壮大汉。
那位大汉眼神略微扫过黄悠,面无表情的的饮下一口酒。
云罗恢复了原本的神态,小声对黄悠道:“赵郎,那人一副色迷迷色眼神看我,我们还是去房间内吃吧。”
黄悠不动声色的望了那位大汉一眼,点点头。
转身就要返回而去。
就在这时,一位黑袍裹身的人,忽然站起身来,脚尖一点,远隔数丈之远,诡异轻巧的就来到了黄悠的身边。
在座的人瞧见此人身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黄悠微微一怔,正要说话。
“同道中人,随我去处小聚一会如何?”那位黑袍人悄声而道。
黄悠听到此话,一愣,回忆了片刻,秀气的脸微微一红,点点头。
那黑袍人一双眼睛看了那位云罗一眼。
黄悠会其意,轻咳一声朝云罗歉意道:“云姑娘,你先上去房间内吧,我跟这位熟人,有点事情要商议一二。”
云罗乖巧的点点头,先行上了楼。
黑袍人领着黄悠来到一间房内,那房赫然是同黄悠斜对面的房间。
黄悠迈了进去,一拱手道:“想不到你竟也是赵侯爷的宾客之一,真是有缘呐。”
黑袍人嘿然一笑,缓缓摘下了袍帽。
一张的英俊的脸,显露了出来。
脸上棱角分明,颇有阳刚之气,左脸上一块十字形的刀疤,丝毫不影响那种俊气,反而显得多了一种桀骜的气势。
一头刺眼的竖直黄发,标志着此青年的更加异于常人。
“嘿嘿”黄发青年咧嘴一笑道:“你的心神都放在那老妇女身上,怎会留意我这不入流的角色。”
黄悠脸微微一红道:“何必如此挤兑我,那晚上潜入赵府偷看洗澡的便是仁兄吧,真是英雄本色啊。”
黑袍青年也是一笑道:“你又何尝不是我同道之人,一样英雄本色。我叫刘痕,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黄悠一拱手道:“在下赵铭。”
刘痕晒然一笑道:“那晚我隐在窗户之外,却丝毫感受不到赵兄弟已然靠近了我。你的本事可真是厉害,我甘拜下风。”
黄悠摇摇头笑道:“应该是刘兄看的入迷罢了。”
刘痕不在争辩,沉思了片刻道:“当晚我见你看那女子沐浴如此痴迷,就料到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连老妇女这种货色你也敢下手,在下更是佩服至极。”
黄悠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们还是坐着闲谈吧,我刘痕虽然极不愿意与人交往,但是见到赵兄弟如见知音,相见恨晚呐!”刘痕招呼黄悠坐下,口中满是诚意道。
黄悠点点头道:“我也是初入赵府之内,多个朋友也是愿意至极。”
刘痕抚掌笑道:“赵兄如此爽快,真是喝我的胃口,等一下,我去取些酒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刘痕转身就去取酒,片刻之后,人未到,一阵异常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黄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真是好香啊,定然是绝佳的美酒。”
刘痕提着一小精致异常的玉瓶,放在了桌上,嘿然笑道:“此酒可是极为难得,要不是遇见赵兄,我可舍不得。”
说毕,小心翼翼的倒了一小杯给黄悠。
黄悠拿起杯子,再闻了一次,一股醇厚的桂花香,透入心脾。
“这叫百年桂花棠。”刘痕也是深深地闻了一下,痴迷道:“这可是我费尽了不少力气弄来的。”
黄悠忽然记起那晚巡逻侍卫说丢了不少酒的话来,放下杯中物,戏笑道:“看来确实费了不少劲啊,八成把赵文侯都给气的七窍生烟了吧。”
刘痕挠挠头嘿然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这确实是从赵侯爷那里溜来的。不过我可不贪心,只是拿了数瓶而已。”
“来,不说这些了,我们喝吧,这些酒就算是侯爷让我们为他出力的酬劳”刘痕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
黄悠也是一饮而尽。
“刘兄这次喊我来是否还有别的事情呢?”黄悠喝下酒以后,酒香满腹,面带一丝笑意道。
刘痕咂了咂嘴,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杯子,犹豫了片刻道:“不知道你对李尚侯和他的宾客们了解多少?”
黄悠皱眉道:“说实话,丝毫不了解。”
刘痕摸摸脸上的疤痕道:“看来赵兄弟果然胆色不小。此次比武大会,我们可是凶多吉少,所以我特意来提醒兄弟你一些的。”
黄悠面色一怔,虽自己乃不是寻常凡人,但是多知道点事情还是并无坏处。
“那李尚侯极善于易容之术,恐怕当今能见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武功极高,高的可怕。即使我对自己很自信,但是可怕在他手里也支撑不了十个回合。”
刘痕脸色一正缓缓而道。
黄悠面露思索之色,道:“竟然有如此厉害?赵侯爷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会与他结下仇怨,而且若他真是如此厉害要毁掉赵家岂非易如反掌?”
刘痕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经过多方打探才明白其中的玄奥。”
“传闻是因为一个女人。”刘痕又倒下一杯酒,递给了黄悠。然后给自己倒得满满的。
“女人?”
“不错,赵文侯现在的夫人正是当年李尚侯最钟情的女子。”刘痕缓缓而道,饮下了杯中之物。
“明白了。”黄悠点点头道:“但是这些跟我们比武有何关系?”
“嘿嘿?你还不明白么?李尚侯对赵文侯恨之入骨,到时候我们比武可不是切磋,而是性命相搏,这是其一,李尚侯武艺极高,他的宾客若是太差,岂能入他的法眼?”刘痕咂咂嘴道,“所以我们可是危险之极啊!”
黄悠面无表情,点点头。
刘痕见他如此,不禁有些讶异。然后又说道:“传闻李尚侯得到过仙人指点,才会如此之强。所以那些对夏国俯视耽耽的其他国家对他极为忌讳,才不敢出手。”
“什么?!”黄悠这下可就真的吃了一惊。
与此同时紫皇城城内一间极为简陋的小屋内,有一个人也正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人。
“真是你么?侯爷?”一声微微颤抖的声音传了出来。
“哼!你心里还有本侯么?”一声颇为恼怒的声音道。
“云罗拜见侯爷!”一位妇人模样的跪拜倒地。此人竟是原本应该在运送客栈的云罗姑娘。
“哎,你起来吧。”那位被称为侯爷的人叹了口气转过了头,赫然是先前满脸胡须的粗壮大汉。
“夫人可好?”粗壮大汉说出一句与他长相极为不同的温柔话语来。
云罗站起身,恭谨道:“夫人一切都安好。”
粗壮大汉眼露惆怅之色道:“她安好就成了,真是辛苦你了。”语气突然又一转,面带严厉之色道:“听闻你跟那赵老匹夫的一个陌生宾客好上了?”
云罗浑身惊颤,又拜倒在地:“奴婢之罪,只是赵府内时常有人窥视奴婢,奴婢才出此下策。”
粗壮大汉不再言语。许久才道:“我派你潜入赵府一是能照顾好夫人,二是能监视赵老匹夫的一举一动。要不是他受现在的紫王所宠,我早灭他满门了。”
云罗身体微微颤动不敢出声。
“此次比武大会我要让他全军覆没,颜面丧失!你那位相好的就是今日我看见的那位年轻人吧,此人身体内似乎蕴含着诡异和危险的气息,而且那种气息极为让我修炼的功法所排斥,实在是有点邪门。”粗壮大汉一脸肃然之色。
云罗惊声道:“请侯爷放过此人吧,奴婢一定劝他不要参加此次比武。”
粗壮大汉摇摇头道:“按我的推断,此人气息过于邪恶,极有可能不是普通凡人,即使不参加比武,我也希望能灭杀此人,免的他将来祸患人间。”
云罗听到此话,如遭雷击,全身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很久才哽咽道:“赵郎他心地善良绝不是坏人,只是受那赵文侯所驱使罢了,请你饶过他好不好。”
粗壮大汉冷哼一声道:“赵郎?哼!你不识人心倒还好,现在竟为赵恶贼的一个宾客与我作对,当真是反了你了!”
“我派你潜入赵府是让你做事的,而不是谈情说爱,那人如此蛊惑你心,罪该致死!”粗壮大汉冲云罗怒喝一声,一甩长袖飘然而去。
只留下云罗娇躯不断的颤抖,早已变成了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