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卡努开始正式冶铁。他设计了一个地炉,先从地下挖一个深五十公分深的坑,再在旁边开一个小孔,用作铁水流出的通道。底下他用陶片垫上,下面是一个加柴火的洞。这样,他开始了准备冶铁。
沙丽雅问他:“你不是说要造硫酸吗?这里看不出的那些有毒的气体会呛死你的!”
卡努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又在炉子上方加了一个陶盖,有一个孔通往陶罐里的水,这样毒气便会生成硫酸了。
忙完这一些,一天又快过去了。卡努已经两天没睡个好觉了,他捡了一些苇草、树皮铺在地上,准备趁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在休息之前,他还不忘去看看自己的星星。令他吃惊的是,这星星竟然向天空的东侧移动了一段距离,卡努马上告诉沙丽雅:“你看星星已经移动了!”
沙丽雅也马上抬起头来,她也看见星星确实移动了一段距离,于是她说:“你不是说那些硫铁矿具有磁性吗,可能是你挖掉了它们东面的裂缝里的矿石,这样星星便朝东面移动了。”
“是的,可是我并没想过,一点点微小的举动,会引起天上那么大的反应啊!”卡努吃惊得心跳都涌上头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爱斯兰经》里讲过,人间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呢,这只是一个必然的现象罢了。只要我们掌握了这块圣地的规则,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沙丽雅镇定地说。
“我常常想,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肯定是我们在这里的一天,星星上的人类肯定是千年了!但是他们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会不会讲沙打话呢?”卡努好奇地说。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呢!既然这块圣地都是属于沙打祖国,延续下来的,肯定会有着它的组成原则,那么上面的人讲沙打话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他们会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年代里呢?”沙丽雅说:“会不会象我们这样,一切都得从头来过呢?”
“那还用问,昨天升起的星星,今天怎么可能有人在其它地方发现它们,即使发现了,那么去那里的机会也是很少的,所以我们只能当作它是一切从头开始的,就象我们一样。”卡努的话,使得沙丽雅那种弃儿的想法,得到了些许安慰,也许这就是她心中的一些虔诚的信仰吧。
“那照这么说,我肯定是不能睡了,要知道这些硫铁矿,通过地面的反应,回到星星上,那将是多大的灾难啊,因为它里面的毒气,将使所有人都窒息的,所以我要将挖出来的矿石,全部炼成铁,这样,毒气便不会集中跑到星星上去了。”卡努认真地说。
“是啊,你的心思,我了解,你是一个大善人,好人总归会有好报的,行善积德,恩恩相报,这也是咱们爱斯兰教的教义,我支持你!”沙丽雅说:“这样,咱们轮流看着炉子,添柴火,你困了先睡一个时辰,等快出炉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恩,不错,是个好主意,这样你也可以睡一阵了!”卡努同意了沙丽雅的提议。
炉火在燃着,卡努也睡在旁边,看着这熊熊的炉火与睡得正鼾的卡努,沙丽雅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有些矛盾,一方面,她盼望着能够与外界进行联系,而不是在这个孤岛上生活,另一方面,她又怕未来的世界,恐怕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万一被人视作是野蛮人,那该怎么办呢?主啊,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希望所有的天下人都与她和卡努一样地善良,具有人关普遍的同情心与善良的性格。假使遇到了任何困难,她都相信只有光明神,可以让她心里平静下来。
在这宁静的夜晚,沙丽雅想到了许多,想到了自己沙打祖国的一切,在那里,她还是一个学生,有着美好的前途,即使光明神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也不后悔在罗落市度过的二十年光阴,至少在那里,她不用象个弃儿那样,感觉到自己无所适从。
炉子里沸腾了,吐出的气体也在“哧哧”地在陶罐里响着,沙丽雅推醒了卡努:“轮到你了,铁水应该可以出炉了!”
卡努连眼睛都没揉,就到了工作位置上,他将塞子拨开,铁水就象红色的龙一样,流向泥范里,在这里,卡努终于制造了一把真正锋利的铁斧。沙丽雅,明天咱们就用这把斧头,吹掉一些树木,建起一座真正属于咱们的家园来。卡努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你哪里有时间啊?你还得将这些小山似的矿石给冶炼出来呢?沙丽雅想也没想地回答他。
“那你画下的美好的家园,将成了空中楼阁吗?我可不想让你失望。”卡努说,“如果真地来了远方的客人,也不至于看到咱们这样寒酸吧,我们也不可能说,自己是来这里才几天的啊,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呢?”
“看来你还是真地有信心,相信星星上有人,会跟你达成一种默契呢!”沙丽雅笑着说:“《爱斯兰经》里也说了,‘月既出于东方,星小而不见。’这里讲的就是小星星会坠落到月亮上的一种情形。”
“呵呵呵,沙丽雅你懂得可真多,看来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你了,不过,还是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吧,天无绝人之路的!”卡努关心地说:“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
沙丽雅睡去了,她睡得很安静,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将她的美丽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动人了。卡努有些想去亲吻她,但是又按捺住了,也许沙丽雅的信仰是坚定的,她不想做主的弃儿,那么就让我继续等待吧!或许,我可能别的原因,离她远去,过上另外一种别样的人生呢?想着想着,卡努陷入了一种深深地内疚里,为什么自己想过要离开这里,离开美丽的沙丽雅呢?或许这是男人普遍拥有的一种原始的冲动吧,否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一夜,卡努是一个人独自己熬过来的,他一个人沿着溪流,背了两趟矿石。回来的时候,确实困了,他就合上眼睛一会儿。而沙丽雅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也悄悄地醒了。
“卡努,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你一个人肯定很累了吧!”沙丽雅吃惊地说:“你怎么又从山下背来了这么多的矿石吗?为什么不把昨天背来的炼完就休息呢,你这简直是在玩命啊!”
“你看,这是我的功劳,有斧、凿和钉子,这些都是建家园需要用到的东西。”卡努骄傲地说:“对了,下一炉,我要制成一个锯子,这样,就可以方便地将圆木分割开,作成床和桌子了。”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你就这样说了,还说铜斧要砍掉一些树木,盖房子呢!”沙丽雅反问卡努:“那怎么变成今天了,难道你是误打误撞地成了这个样子?”
“沙丽雅,现在连你自己也不得不说,好人有好报,我只是好心地将星星移个位置,并没有做其它的事情,但是这样也使得我建设家园的步伐大大加快了许多,不能不说这是一件奇迹!”
“先别急着这样说,说不定,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也许你的建家园的计划,永远只是一个梦想而已!”说完这些,连沙丽雅自己也不得不先笑了起来。
卡努一边做着他的锯范,一边往炉火里扇风,看得出,这一炉铁水,很快就要完成了。卡努等到出气孔出着气泡响得很厉害的时候,塞进一些木炭,等不再冒气泡了,便将塞子拨出来,铁水一下子流到泥范里,成了一把锯子,他连做了三把,铁水也就没有了。
“我的大将军,现在准备动手建家园了吧?”沙丽雅问他:“我要去摘一些香蕉了,免得让猴子全吃光了,咱们天天吃地瓜,地瓜也会吃完的。”
“好的,你小心一点,带上这根树杆,把草丛里的蛇惊一惊,我要去吹树了,这次可是真地要建家园了。”卡努带上他的斧头锯片,寻找合适的树木去砍伐了。
沙丽雅负责煮食,卡努负责砍伐树木,并且拖到空地里。沙丽雅有空的时候,就帮忙砍一些树杈,多多少少地减轻一下卡努的负担。
沙丽雅,数数我一共砍了多少颗树?卡努擦着汗说:我累得都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了。
沙丽雅从火堆旁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木头,说:才二十二根呢,离计划中的八十八根墙面,还有三倍数没完成呢!
不是吧,沙丽雅,你的绳尺没问题吧?是不是每根都要这么高呢?如果将它们据成一半的话,那么还有一半就可以的了。
哦,你说的也是,但是,它的屋顶还要砍伐三十三根,加上二十二根,一共还要五十五根,离任务还相差很远呢,但是今天,我看已经差不多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晚上黑,砍树太危险,你就休息一下吧。达丽雅破天荒地拉着卡努的手,让他回来喝蛤蜊汤。
卡努的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通向全身,这女人的手可真软,他想,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沙丽雅的手又松开了。
卡努坐在晚餐前,他兴致勃勃地扯开了喉咙:嘿,嘿,咱们有力量,嘿,嘿,咱们有力量,敢把山移树儿砍,树儿砍,建设美好家园不余力耶,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感谢我们心中的主,心道儿正,走光明路啊!
走光明路……啊!
沙丽雅在旁边听了,也在鼓掌。
“这歌唱得怎么样?有点水平吧?这也是我从劳动中获得的一点小小的心德体会。”卡努仰口喝下了一大盆汤,“不过,这汤的水平,比起我的歌儿来,更是美妙多了!”
“卡努,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除了能干之外,还挺会说话的。”沙丽雅不禁感叹起来:“都说男人的心是铁作的,其实,卡努你的心是水做成的。”卡努在旁边咧着嘴笑。
“卡努,你现在如愿以偿以制成了硫酸,那么你将怎么处理呢?”沙丽雅说:“好象你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一样呢!”
“哦,你不说这个,我还真忘了,不过你别急,等下我升起炉火,冶出几根铜线、铁线来,这样我就有办法了。”卡努说到做到。他升起炉火,先冶铜线,后冶铁线,不一会儿,他做成了一个这样的东西:
“你看,这装置多神奇!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永远也不知疲倦,要是用人去这样做的话,恐怕一个时辰都会累得不行了,但是它是机器,永远也不会累的!”卡努得意地说。
“是吗,那么做成这样的一个装置,就可以给宇宙飞船提供导航了吗?”沙丽雅将信将疑地问他。
“是的,你看,这就象是一个时钟一样,分秒不差地在这里交替着,那么宇宙飞船可以根据接收到的信息,首先确定我们的方位,然后,就有可能从天上飞到这里来。而且,这不是象地震波那样,会引起强烈的干扰,我们这里是在地表面上进行的。”沙丽雅想了想,说:“哦,但是你也可以改进一下,根据国际通行的二十六个字母,设计出‘呼唤沙打祖国’这样的信号来啊?”
“哈哈哈,都说你是神仙,果不其然,其实你这种想法,就象在告诉全宇宙一样,我们是沙打国的人民,我觉得可以采纳。”卡努于是制成了十二个线圈,每个线圈根据字母的不同,设计了不同的线圈数,这样,使得“呼唤沙打祖国”这六个信号,便会可能通过电子计算机的处理,变成字符,告诉沙打祖国了。
这一夜,卡努实在是支持不住了,他对沙丽雅说:“我已经向全宇宙在呼唤我们的祖国了,所以这一夜我也该睡个好觉了。明天再砍树吧!”
卡努睡着了很久后,沙丽雅都没有睡着。她还在想着卡努的这项发明,她觉得,如果祖国真地能够收到他们从这个圣地发出的信号,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自己的祖国的,所以她很兴奋,以至于想到了如果真地面对着传媒,她将会怎么说。
我想要对全世界宣布的是,圣地爱斯兰半岛是属于最先到达的、发现它们存在的沙打国卡努和沙丽雅的祖国的,我们将把这块圣地,当作是祖先们辛苦劳作的见证,它见证了爱斯兰精神与光明道路的不可磨灭!祖国万岁!
带着这个梦,沙丽雅睡着了,她与卡努面对面地躺着,象一对在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问题是,他们还没有尝到苹果树上的禁果,而是处在一种磨合的过程中。
第四天,卡努又开始了伐木,经过一夜的休息,他明显加快了步伐,很快将剩下的五十五颗树给砍伐完毕了。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卡努对沙丽雅说:“我要洗个澡了,全身都是汗渍,很不舒服的。”沙丽雅马上说:“那我去打些水来,洗个热水澡,这样你也可以解解乏。”“不用了吧,我跳进池潭里,洗完就上来啊!”“不行!”沙丽雅站在他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必须用热水洗澡,你今天累了,再洗个凉水澡,会得病的,这样,咱们谁也没办法更好地生活下去,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我的不负责任!”
卡努见沙丽雅如此坚决,也不好说什么了,乖乖地听从沙丽雅的,准备洗个热水澡。
水烧开了,沙丽雅加了些冷水,温和后,他叫卡努脱掉衣服。
卡努不从:“你能不能走开一些,我要洗澡了,你在面前我会不自在的。”
“我帮你把背上的泥给拺掉,来,你冲水吧,没有毛巾,你就将就一点吧!”沙丽雅的手在卡努背后使劲地拺着,使得卡努异常地兴奋,他想抱住沙丽雅,但是他一转,沙丽雅就闪开了。所以卡努又失望了,他想:这个娘们,可真是看不出来,心里想着什么啊!
第五天,卡努开始盖房子了,他首先按照绳尺丈量好的地块,将地沟先挖出一米深,将挖出的泥土堆放在房屋的中间,这样房屋将比地面高,下雨天,也不会将雨水倒灌进来了。他再将砍下的树木,竖着放进沟里,填平。再用铁钉在外面用木板将它们钉成一排,这样,除了门口外,一个围起来的房屋可以初见端倪了。沙丽雅在将砍下的树枝,织成篱笆。她织得很快,基本上也跟上卡努的速度了。
这时候,中午已经过了,卡努停下来,跟沙丽雅商量,如何建造这房屋的屋顶。沙丽雅说,就锯成板材吧,再钉上,这样不是下大雨,也不可能漏水。卡努说,那再在上面铺一些苇草,这样夏季凉爽些,冬季也暖和一点。沙丽雅同意了他的想法。
卡努和沙丽雅又忙碌了一个下午。这时候,房屋的屋顶与篱笆快完成了,只是有一些凹槽没有来得及凿以及阁楼还没有搞好。但是卡努与沙丽对工作的进度都感到相当地满意。晚上,这次可没有蛤蜊吃了。卡努说,我想办法去抓一条鱼来。有盐巴在这里,再熬点鱼汤,可再是美味不过的了。
“呵呵呵,请带上你的标枪,将军出征吧!首个目的地‘池潭’!”沙丽雅哈哈大笑。
卡努带着他的标枪,在池潭里左动右动,搅了个浑浊,也没撞着一条大鱼。但是却在池潭边上,捉到了几条十来厘米的小鱼。
“你看,这次出征,收获还不小吧!等着吃我的鱼羹汤吧。”卡努假装得意地说。
“好啦,总算有收获,不过下次敌人来了,你可别这样哟,武器一点用场都没有。”沙丽雅接过鱼儿,将它们去鳞切好,放进开水里,煮起来。
“沙丽雅,今天该轮到你唱歌儿了,昨天我唱的那首歌还行吧。”卡努将沙丽雅的军。
“那我就唱一首‘鱼’歌吧!
盘中的鱼,你已无声音,芸芸如我,偶然相遇,无从逃避。
佳肴的鱼,生命已过去,空空如我,再世相逢,已经陌路。”
“沙丽雅你的歌声太优美了,但是,你的歌儿,怎么这么悲伤呢?”卡努不解地说:“好象我们前辈子见过面似的。”说完,卡努饭也不吃了,准备去睡觉。
“卡努,卡努!”沙丽雅对着卡努喊着,“把这些地瓜吃完,再睡觉。其实我只是唱了一首《爱斯兰经》里的一首古谣而已,它正好是跟鱼有关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如果我们前世相识的话,我会记得起来的!”
“这还差不多,我吃!”卡努折过来,一下子把地瓜给吃了。不过吃完后,卡努又倒下睡了。
望着卡努那背影,沙丽雅想起了很多,是不是卡努本能有一种反应,觉得他们可能在哪里见过?或者说,卡努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只是他脑海里有了这种印象,所以他会觉得很反感,这样,在卡努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沙丽雅坚定了一种信念:一定要在卡努的身份弄清楚之前,才跟他进一步地接触,虽然这要等很久的时间,但是在现时这种情况下,她始终保持着一份敬畏之心,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第六天,房子盖成了,篱笆也建好了。沙丽雅站在屋下,看着卡努在屋顶上刻凹槽,觉得这一切来得都太快了。她走进屋里,动手建床。她的手艺不是太高明,但是有卡努锯下的这些板材,加上铁钉,很快就做成了两张简易的床。卡努从屋顶上下来,看见沙丽雅做成的两张床,觉得不可思议:“沙丽雅,你做的床,可是从没见过呢?是不是怕我只做一张床呢?”卡努左看看,右看看,把沙丽雅弄得很不好意思。她拍拍卡努的肩膀:“总不能让你睡阁楼上去吧?”
“呵呵呵,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床就省了,上面有现成的床板。”卡努有些理直气壮的说。
“睡我对面不好吗?万一有野兽进来了,怎么办?更不幸的是,如果有敌人进来了,将楼放火烧了,那你怎么逃得出来?”沙丽雅也认真地说:“睡在我对面,这是任务,你必须做到的,两个人要相互照应,而不是相互逃避。”在说“逃避”这个字眼时,沙丽雅说得很轻,但是卡努也是听得很明白。他摊摊手说:“你有一张利嘴,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
第七天,卡努与沙丽雅做了一些家具,象凳子,沙丽雅说要做四个,卡努却只主张做两个。沙丽雅说:“那你做的那个‘呼唤机’真地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万一来了客人怎么办呢?”卡努笑了:“我只是想,如果有客人来,肯定是请我们上他们的飞船的,我们何必呆在这么可笑的小屋里?”
“卡努,你这样笑,是不行的,你想想看,我们是地主,应尽地主之谊,擅自登上别人的航空器,是不明智的,万一他们将我们带上一条不归路,怎么办呢?”
对此,卡努又只好摊摊手:“你有一张利嘴,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
卡努要将“呼唤机”搬上阁楼,觉得放在睡房里,碍手碍脚,对此,沙丽雅也不同意。她说:万一这部机器不动了,要马上更换电池的,我们不能够这样做。
听完这些,卡努马上反驳她:“我不是不知道,它应该放在哪儿,我只是觉得这是考验你对它的态度,即你是不是觉得面对着我,是一个很难堪的局面,或者只是当作一个保护你的战士。而你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台机器上,那么未免使我感到自己很自伤。”
“卡努,我的态度,并不说明我在利用你,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是从沙打这个高度文明的国度里来的,要活得有尊严一点。我们要用我们的双手去为祖国争取荣誉,而不是在这里卿卿我我,沉醉于这个小天地里,那样的话,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爱斯兰教会说不同意的!”
“沙丽雅,你说得太好了,只是我是个男人,而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女人。但是现在我彻底明白了,你不会委屈地跟着我的,你的心界有更高的地方。”卡努说:“假使有一天,可以离开了这里,我也决不会离开,因为,我觉得我只是在这里才能够找回自己。”
“好了,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是毫无意义的。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将自己的食物给稳定下来,地瓜可以种一些在篱笆里,外面的收获要放在阁楼上,这样可以防止老鼠进来啃掉,还有香蕉也要经常摘一些新鲜的炸成面,保存起来,万一哪一天,没有粮食了,我们可以无忧地度过……”
“好的,这些你在行,我只会捣鼓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听你的。至于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些纸和笔,你说了算。”
“这些东西,慢慢来吧,如果有确实需要记的东西,比如日子,可以刻在这门上!”
卡努听完,也不说话,他走出门外,想看看自己的震旦星星。沙丽雅也跟了出来。
“你看,这星星没有前几天的那种刺目的感觉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卡努对沙丽雅说。
“是的,对这些,你是个理手,对此,我也觉得很高兴。”沙丽雅伸出手来:“这也是我们的合作,这是一个约定。”卡努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第八天,卡努起了个早,却发现沙丽雅早就起床了。卡努走出门外,也没发现沙丽雅。可能是沙丽雅去摘香蕉了,卡努这样想。却没想到沙丽雅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还不停地喊着:“卡努,你看,天上来了一只大鸟!”
卡努顺着沙丽雅指的方向望去,在天空很遥远的地方,确实有一个飞着的东西,但是他看清了,那不是鸟,而是一只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