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物？”李舒宜楞在当场，“你是谁？”
金光圣母并不理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董全的头：“你啊，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既然已经发现他们了，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呢？”
董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现在的思维是停顿的，他能看到听到感觉到金光在拍他的头，但是他没有办法去思考。
“已经傻掉了嘛。”金光回过头去，“王奕，已经傻掉了哦，没关系吗？”
“带他过来！”王奕咬牙切齿的吼道。他知道董全是怎么想的，自从十人的队伍组建起来，董全就一直想以老大哥的身份自居，想必之前的人生是颇为让他自己得意的。可惜这个人聪明不过秦完，厉害不及王奕，独特不如柏礼袁角，又不如赵江会做人，人缘好不过姚宾，脸长得还没有张绍帅——过人之处不过就是空长了几岁而已。
他苦闷，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喜欢上了金光圣母——她和谁都能打情骂俏上床寻欢，可就是看不上董全，这让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威风早就扫到阴沟里去了。
王奕叹息，一方面叹息董全的自卑竟然将自己*入如此的死境；另一方面他也恨透了董全，就因为他一个人想要立功献好就白白放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还好秦完及时发现这个区域的大气流动异常，否则他董全身死事小，阻碍了老钱的计划那事情就大了。
“这家伙真讨人厌。”张绍嘟嘟囔囔的。
“就是，”袁角插嘴，“愚蠢，”柏礼接话。
金光裹住完全呆掉的董全飞回了王奕处。
章海问李舒宜：“你刚才说了半天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谁？”
李舒宜全身抖的很厉害，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她叫我是伪物。那么她就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监督者……”
“什么意思？”章海握住李舒宜的手，舒宜这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你知道，现在我的意识，”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是在主意识遇到危机时的应激性防御产物，我，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个运算程序……罢了……”
“别说这种话。”章海讲得很决然，“你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永远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是李舒宜，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章海握着李舒宜的手越来越紧，他知道自己曾经彷徨过，迟疑于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怎样的——她还是李舒宜吗？
虽然只在短短十几小时之内，她的一切行动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还是李舒宜——无论那个什么主意识还是副意识，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应激性防御措施——她的灵魂告诉章海，舒宜一直没有变，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不，你不懂我的意思。”李舒宜说得也很决然，“这是身份上的说明。李舒宜，包括主意识，是得到多元宇宙中心盖亚的授权的，她的身份是‘监督者’，即使现在她受到惩罚，但是这个身份授权仍然有效。”
“而我，虽然我也能运用极计算，但是，”说着她的神色黯淡下去，“我没有得到中心盖亚的认可，说到底……”
“呵呵呵，虽然你是伪物，但是‘监督者’还是继承给你了吧，小妹妹。”金光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看起来显然要比李舒宜稚嫩一些，却仍旧直呼她作小妹妹，“那么，他也在这了哦，因果律武器先生？”
章海没有答话，张现代反而颤抖了起来，他像是支撑不住一样抓住章海的手臂：“舒宜，她，她为什么知道？”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金光圣母的眼睛：“啊，看来就是这个家伙了。”
“舒，舒宜，你确定你们不认识吗？”章海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金光圣母，你和他们认识？”王奕也好奇地问道。
“我，我不认识她，而且主意识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这个人啊，为什么……”李舒宜拼命搜索着大脑内的信息，想要找出一点点有用的东西。
“不必再回忆啦。”金光不理王奕，自顾自说道，“那是在伪物成为‘监督者’之前的记忆，你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哟。”
“金光，”王奕板着脸，“你给我说点我听得懂的话来！”
“小鬼头，不要叫。”金光也板起了脸，“我是在为你们人类的未来做决定，你这样很容易影响我的判断哦。”
“哼！”王奕不耐烦起来，“秦天君赵天君，锁定眼前这三个人的空间坐标，给我传递时时环境信息。袁天君柏天君，注意周围能量流动，保护好后方人员。孙天君姚天君，你们要抓住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张天君，我们上！”
王奕作为十天君的队长，在部署完毕之后，就和张绍冲向李舒宜三人。张绍迈腿起步，三步之内全身就化作了一团白雾如同一个幽灵一般飘了过去，就在这时，金光圣母又化作一团金光，这团金光闪烁了一阵，张绍所化成的白雾就被定住，重又凝成了张绍。
王奕吼了起来：“金光，我不管你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进攻？难道你还想和我们来打一场吗？”
金光圣母冷笑道：“和你们打一场，你们够这个资格吗？和他们打一场，你们够这个资格吗？”
“什么？！”王奕怒了起来，“红水，肉体进化开始！”王奕略显单薄的身体起了变化，全身的肌肉鼓胀起来，皮下的血管也在一条一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心率不断加快，已达到常人无法承受的速度，而这个变化趋势在他身上只是刚刚开始。
“我刚刚检索过董全的记忆。”金光圣母冷冷的说，“伪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在发抖的小鬼就是你要保护的因果律武器吧，而他的能力就是‘不死鸟的连番好运’！”
李舒宜眼看对方冲过来两个人，已经做好准备和他们拼了，却看见那个叫她伪物的女人似乎是阻止了这些人的行动，为什么呢？
“不死鸟的连番好运”，这个名字也真的很贴切啊。她看向张现代，张现代听到敌人提到他的名字，更把身体缩在了章海的后面。
“看来她并不知道章海才是应运而生的因果律武器。是啊，张现代的存在实在是太蹊跷了，不过她怎么会知道因果律武器呢，她好像也在寻找因果律武器……难道……？！”想到这里，李舒宜似乎已经知道了关于金光圣母的真相。
“她是另一个监督者，”李舒宜低声对章海说，“一个放弃了监督者身份的监督者，或者是被中心盖亚夺回身份的监督者。”
“什。。么。。？”章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监督者并不是唯一的，”李舒宜尽快解释道，“你要知道，多元宇宙其实有无穷大无穷多。其中产生了因果律武器的宇宙也是很多的，正如我以前所说的，因果律技术是使用就会造成系统崩毁的技术，所以为了多元宇宙的存续，中心盖亚派出等量的监督者进行监督。”
“不排除有的监督者因为任务失败而被剥夺身份的可能性，也不排除有的监督者因为各种原因放弃身份的可能性。她可能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