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晨故意的补充道:“你是想让我做禽兽,还是让我禽兽不如呀。”
“你就是个坏蛋。”宁玲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后来聊了什么诗晨不记得了。在一阵悦耳的闹铃声之后,诗晨和宁玲都醒了。
由于趴在床边睡着了,浑身酸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诗晨觉得好多了。于是走了出去。
诗晨的母亲已经将饭烧好了。看着诗晨从楼上下来,眼神怪怪的。
于是叮嘱道:“以后对人家好点,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家。不要乱来。”
诗晨想解释,但宁玲已经下来了。欢快的说了一句:“伯母早。”
吃完早饭,诗晨带着宁玲到河里抓鱼。诗晨带着一把铁锤,和一个小水桶来到小河边。
宁玲刚到河边,激动的喊道:“快看,鱼,在那里。”
诗晨摇摇头:“这样子的抓不住的。”于是挽起裤脚拿着锤子在一个不大的石头上面使劲的敲了一下。
一会有两条小鱼翻着肚子飘了起来。宁玲赶紧过来抓住。像得到珍贵的珠宝一样捧在手上。
高兴地欢呼这。这样半个上午他们已经抓了十几条。诗晨叹息着:“现在不好抓了,以前这个时候一上午能抓小半桶。”
宁玲疑惑的看着诗晨:“你们这有那么多鱼吗?”这时宁玲看见一只兔子。
于是使劲的喊:“兔子,兔子,诗晨赶快去抓兔子。在那里,在那里。”
诗晨苦笑着看着不远的菜地,能抓到吗?显然是不现实的。但为了让宁玲开心,诗晨赶紧放下锤子和水桶去追兔子。
在下一秒,在地里干活的人们都站起来看着一个穿着皮鞋,打着领带的诗晨在拼命地在地里追着,前面一直灰色的兔子也在没命的跑着。直到兔子钻进树林,诗晨才风尘朴朴的往回走,而河里的宁玲已经笑得直不起来腰。
诗晨走到河里,快到放水桶的地方,眼见着水桶慢慢倾斜,最后倒在河里。
而刚被震晕的鱼也清醒了,没命的逃跑着。看着辛苦半上午的成果就这么泡汤了宁玲气鼓鼓的嘟着嘴:“都怪你,现在一条鱼都没了。”
诗晨笑呵呵的说道:“没事,没事,我们接着抓。”
到中午了,诗晨的母亲将他们抓回来的几条小鱼做成了一小碗鱼汤。
宁玲开心的吃着。“伯母,你的手艺真好,这是我才吃过的最好吃的鱼汤了。”
诗晨的母亲听了也开心的笑了。
到了晚上,诗晨一家人还有宁玲一起吃着月饼赏着月亮。多上年来的漂泊,以及奋斗。
诗晨已经淡忘了家乡的月亮长什么样子了。也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温馨了。
现在的感觉让诗晨有点明白什么叫家的温馨。而宁玲在赞美着这个,赞叹着那个,让气氛一下子活跃了好多,她的好奇引的诗晨的父母开心的欢笑着。
诗晨也好久没有见到父母像现在这样的开心了。自己觉得惭愧。自己一直想着让父母过得舒服,而自己却很少给父母带来开心。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差给父母找个儿媳妇了。
诗晨觉得应该满足父母的愿望。而看着对面的宁玲诗晨在感想着这个人是自己想找的吗?
是能陪自己度过一辈子的人吗?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人吗?但诗晨仿佛能够感觉到他和宁玲之间有一种暧昧的味道。但又如梦似幻,很不真实。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气息。但诗晨却在本能的拒绝。
刚过完节,公司的电话就不断的打过来,无非是些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
诗晨于是带上宁玲准备回程。母亲还是不断地往诗晨的车里塞着东西。
回头还给宁玲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看架势少说有一万。母亲一般很节俭的,但对宁玲却特别的大方。
这能说明什么呢?无非只有一个答案。
宁玲很开心,这两天总能听到她那悦耳的笑声。
回到公司诗晨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几个字,也就算忙完了工作。拿起手机给宁玲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诗晨感觉总想见她,在诗晨的心里,已经完全的否决了爱情,也彻底的否决了女人。
他认为除了母亲对自己好以外,所有的女人都是假的。而对宁玲,他却没法解释。
感觉宁玲在自己的心里很近,但有那么遥远。
在一间咖啡吧,宁玲和诗晨喝着下午茶。
几天下来,诗晨每天都想能宁玲见上那么几面。自己就像中了邪。
而和宁玲在一起的时候只想静静的,什么也不想,只要能注视着她,就感觉心里很平静。
回到公司,姚波在她的秘书房间里,好像聊着很开心。诗晨以为姚波找自己有事,于是叫了一声。
而姚波却准备走,看样子自己看错了,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于是他把姚波叫道自己的办公室。
“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我和谁呀?”姚波装糊涂,打着哈哈。
“还有谁,还跟我装。”
“我跟她呀,呵呵”姚波一脸的坏笑,凑到诗晨耳边:“已经搞定了。我厉害吧。”
诗晨看着眼前的姚波:“你爱他吗。”
“这么好的女孩我能不爱吗?呵呵。”看着姚波一脸的幸福,诗晨在想难道爱情也会传染吗?好像这个季节真是一个值得恋爱的季节。
“那我把她调到你们部门,怎么样,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呀?”
姚波一把抓住诗晨的手:“您就是个菩萨呀,我刚才还在许愿呢。”
诗晨示意姚波去办这件事。过了一小段时间,这个叫小寇的女孩眼睛红红的跑进来:“诗总,您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感觉姚经理那里人手不够,所以让你去帮帮他。何况我又没有什么事情,他比我忙。”
小寇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诗晨并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好的,但为什么别人会这么敏感呢?
宁玲给诗晨打了个电话说要到外地去办点事,诗晨恋恋不舍的将宁宁送上飞机。
几天下来诗晨觉得非常的空虚,感觉见不到宁玲非常的不安和焦躁,每天和宁玲聊着电话。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诗晨打宁玲的电话,怎么也没人接。而宁玲已经坐上了回来的飞机,为了给诗晨一个惊喜,她没有给诗晨说他要回来。
诗晨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想去放松放松,好久没有去做的事情,现在非常的想去做。
发动了汽车,宁玲刚好走到了诗晨公司的门口。看见诗晨就要离开,马上打了一辆追了上去。
诗晨的车最后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停下。
宁玲站在离这家夜总会不远的马路旁边,看着诗晨搂着一个女人走了进去。初冬的江风吹起宁玲那白色的大衣,衣角在风中颤抖。
如同缎子的黑发,被风吹起在昏黄的夜色中随风飘荡。如同珠子一样的眼泪已经爬满了宁玲那张白皙的脸庞。
“你就喜欢这样的人吗?”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宁玲转过身,看到李斌站在自己的背后。“你就喜欢这种人渣,这种败类吗?”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宁玲哀求道。
“我是多么的爱你,知道吗?而你就喜欢这样的混蛋吗?那里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李斌很生气,已经没法控制自己。
“滚,你给我滚,我不许你说他。滚。”宁玲歇斯底里的吼道。说完招手打了一辆车飞奔的离去。
在夜色中的出租车里,宁玲仿佛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样东西在破碎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让宁玲浑身颤抖。
李斌站在原地,恨恨的看着这家夜总会的大门狠狠的说道:“混蛋,我一定让你非常的难过。”
接下来的几天诗晨一直打不通宁玲的电话,诗晨于是在宁玲下班的路上堵她。
看见宁玲从办公楼走出来,诗晨很快的追过去,一把抓住宁玲的胳膊:“宁玲,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宁玲甩开诗晨的手。“滚,我嫌你脏。”
说着飞快的打开车门。迅速的发动汽车,诗晨不断地拍打着宁玲的车门,“宁玲,你听我解释。”
而车子已经滑了出去。曾几何时有一个女人同样的和诗晨说了同样的一句话,而诗晨现在却又和另一个人重复它。
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欺骗了谁,又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宁玲无助的开着车子,眼泪在不断地飘洒。而诗晨疯狂的追着。
宁玲终于在路边停下了车子,她再也坚持不住了,趴在方向盘上无声的抽泣着。
诗晨拼命的拍打着宁玲的车门。宁玲抬起婆娑的眼睛看着诗晨,眼神中带着一种恨。
猛然推开车门,车门狠狠的撞在诗晨的脸上,诗晨痛苦的捂着脸。嘴里还在叫着宁玲。
现在的宁玲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如同久病初愈,弱不禁风。宁玲走下车冷冷的看着诗晨,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宁玲的神情漠然,让诗晨感到心痛。火辣辣的痛慢慢的从诗晨脸上褪去,而两道鲜血如同小溪般从诗晨的鼻腔流出。
宁玲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几乎让自己窒息。淡淡的扫视诗晨一眼,宁玲转过身慢慢的往座位上坐回去。
而就在这时诗晨看到宁玲如同无根的小草,娇弱的身躯倒在地上,诗晨像疯了似的,扑了过去,一把将宁玲抱在怀里,不管鲜血染红了衣襟。
疯狂的吼叫道:“宁玲,宁玲。”使劲的摇晃着宁玲的身体,鼻血如同秋叶上掉下的雨滴,在宁玲的脸上溅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