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慢慢的降落,诗晨穿过车水马龙的都市,最后停留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外面风和日丽,而六月的太阳却不似滨海那般焦热,迎面清风带着凉意,拂过脸庞有一点点清爽。
诗晨来到的这个地方叫做大理,以前也曾昌盛一时,现在虽然也很繁华,但却比不上滨海的那种熙熙攘攘。
走到一条山间小道,有偶而经过的人群,但大家都自顾自的行动,也没有人在意这个背着背包的匆忙行人。
夕阳西下,诗晨在一个小山顶端撑起帐篷,在旁边搜寻了一些枯枝烂叶生起一小堆篝火。
现在四周无人,也脱离人烟,四周除了虫鸣鸟叫,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在这座山上,除了漫天的星光,就只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自由的飞动。
火光映在脸上,诗晨看着跳动的火舌。品尝着一个人孤单的滋味。
远处有城市的灯光映红的天空,诗晨感受到寂寞在靠近,走了大半天,小腿有点抽筋。
喝着从山下背来的矿泉水,诗晨现在好想有一个人陪。丛林里偶尔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声音。
以前诗晨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一个人在荒郊野外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会不会无聊,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甚至会不会遇见传说中的千年女鬼。
而现在诗晨真的实现了这个梦想的时候,只感觉寂寞,四周虽有声响,但诗晨感觉非常的静。
看着漫天的星辰,诗晨发着呆,自己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一直想脱离城市的喧嚣,最后就是要这种感觉吗?
夜里的山风吹的有点冷。诗晨索性钻进帐篷,由于一天的奔波诗晨悄悄的闭上了眼睛。
宁玲回到家,看见诗晨留在桌上的字条,“宁玲,我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于是宁玲使劲的打着他的电话,结果一直无法接通,宁玲为自己的突然离开感到懊悔,现在更多的是为诗晨感到担心。
太阳照在诗晨的帐篷上,诗晨看看手表,还早得很,也难怪,这里离天非常近。
走在荒芜的小路上,诗晨背着重重的行装,突然看见远处的树下面有一个小孩在放牛,一个七八岁的摸样,自己以前也放过牛,所以感觉非常的亲切。于是诗晨走了过去。
“小朋友,这么早就放牛了呀。”诗晨和蔼的说道。
小孩警惕的看了诗晨一眼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嗯。”于是诗晨又接着问道:“小朋友上几年级了?”
这个小孩好像一下子被诗晨触碰了心里的一根神经,委屈的说道:“还没有,家里没钱。”
看着眼前已经这么大的小孩,刚好是学知识的年纪,却没有书念诗晨感到同情,于是索性坐了下来和这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越是这样诗晨越是感到痛心。
等太阳以上三竿,小孩牵着牛,把诗晨领到自己的家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在一个破旧的灶台面前忙上忙下,屋顶盖得茅草在风中瑟瑟发抖。
用树枝简单撑起的几见小屋就是这个小孩子的家,听小孩说,父母都到外面打工去了,有时几年都不回家。
而自己却和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奶奶身体又不太好,自己小小年纪就要上山打柴,偶尔还要去种地。现在他也感到害怕。
揭开锅里的早饭,是用玉米搅成的糊糊,诗晨尝了一口感觉非常的粗糙。简直难以下咽。
而眼前这个小孩吃的却非常的香。诗晨小的时候,像在样子的时候虽然家里很穷但父母却想方设法的弄东西给他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谁都知道营养多重要,而眼前这个干瘦的小孩诗晨越看越心酸。
临走的时候诗晨拿出一千块钱塞到这个老太太手里,而朴实的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要。
最后诗晨干脆丢下钱立马闪人。而后面还能听到老太太不停的念叨:“好人呀,真是个大好人呀,现在还是好人多呀。”
虽然是几句简短的话,诗晨却感觉到非常的难受,鼻尖酸酸的,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可怜的人,难怪宁玲的父亲能放下自己的身价来和自己要钱。其实大家都有一颗菩萨的心,而却没有菩萨的能力,最后这个叫良心的动心慢慢的湮灭了。
走到一条狭窄的小街道上面,诗晨看见几个染着各种颜色的年亲人。在一起群殴。
对于街头大家的现象诗晨很久没有看到了,虽然自己也从对人动过手,那是在极度气愤下做的不明之举。
于是诗晨像旁边让了让,看见一个老大爷吸着自己的大烟袋,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好像这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毫无意义可言,已经麻木了。
“大爷,那里有人打架,怎么没人管呀?”
这个老大爷像是看火星人一样看了眼诗晨:“管,谁管,都是一群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
“为什么呀?”诗晨更加觉得奇怪。
“这些人呀,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身边,最后就变成这样了,隔三差五的打架斗殴,搞得我们都烦了。”
说完用大烟袋指了指那一帮人,刚好有个小混混回头看了一眼吼道:“老东西,看什么看。”
老大爷看了诗晨一眼:“看到了吧,你呀外地来的,我劝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诗晨告辞了老大爷,一个人又继续往前走,由于一直独来独往,现在的诗晨蓬头垢面,胡须也如杂草一样,本来白皙的脸颊晒得古铜,而俊美的脸也变得邋遢。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诗晨倒也乐意,起码不会引起不好的人打他的主意。
一连几天诗晨走了好多地方,看到了很多辛酸的事情,以前电视上的报道,诗晨还以为是在作秀,而亲眼所见的比电视上的要差上好几倍。
曾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个人住在荒山上面,没人管也没人问。
也看见一个花季的少年要照顾一家三口病人,等等等等。
当然也看见那些缺乏教育的走上歪路的人。在这个黄昏诗晨来到一家街边的小酒吧,服务员看到来了这么一个人没好意思将他轰出去,让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便不闻不问。诗晨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来。最后诗晨火了,大声的嚷嚷道:“你们这里人死绝了呀。”
这是才来了一个不情愿的小年轻,嘴里还嘟囔着:“臭乞丐,凶什么凶。”
诗晨没管他,拿起酒单就点了一支皇家礼炮,虽然他想点黑方的,但就这种最贵了。
这个小年轻惊呼道:“你付得起吗?这可是3890呀。”诗晨瞪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抽出一叠现金,然后吩咐了一句。“快点。”
对方马上改变了态度,不停的招呼着哥来哥去的,不断地介绍着当地的风景,和这个小店的特色。
全然是诗晨雇的私人导游。而旁边也来了各种花枝招展的女人要来敬诗晨酒,现在的诗晨如同从荒漠来的莽汉,眼睛稍微一瞪便不怒自威。把他们吓得不敢靠的太近。当诗晨结完帐,准备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这个服务员凑过来:“哥,要不要卓玛?”
“卓玛是个什么东西呀?”诗晨奇怪的问道。
这个服务员赶紧比划道:“就是姑娘。很不错的姑娘。”
诗晨明白了,瞪了他一眼就走掉了。身后传来一句不和谐的:“有病。”
在一个小旅馆诗晨花了100来块钱住了下来,这里条件非常的差,当地还说是这一块最好的宾馆了,诗晨倒也无所谓,将就将就吧。
一直睡到深夜,突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诗晨不耐烦的起来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斜倚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客房服务要不要?”
诗晨非常的恼火,冲着对方使劲的吼了一句:“滚。”
这个女人脸色一下子变了,抓起拖在地上的裙角:“啊……”就跑掉了。
诗晨嘭的关上门,什么世道呀。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没想到还能遇见这样的人。诗晨越想越来气。谁被人打扰了清梦不发火呀。
宁玲坐在沙发上,一遍一遍的打着诗晨的手机,可没有哪一次不是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宁玲在想,诗晨呀,你在哪呀,会不会出什么事呀,你到底去哪了呀。
宁玲非常的彷徨,每天上班的目的就是看看诗晨又没有出现在公司,而每次等到下班宁玲便又要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去,于是她又想诗晨会不会已经在家里等自己,可推开门任然是空荡荡的。其实人很奇怪,当闹别扭的时候总想着自己逃出去,让对方在那里等着自己。而得之对方不在那里的时候却又非常的失落。现在的宁玲就是这样,悔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一个人无聊玩消失,而现在诗晨真的消失了,自己却又要苦苦的去寻找。这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人就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当两个人真的分开以后又在那里后悔。为什么总在失去以后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挽留。
宁玲看着窗外,对着昏暗的天空默默的说道:“诗晨,你快回来吧,只要你回来我就和你结婚。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快回来吧,我求你了。”
这是诗晨离开的第十五天,这也是折磨宁玲的十五天,每当时间跳动一秒,宁玲就感到自己对诗晨又多了一丝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