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下来的妖物就像搁浅了的鱼,在水流尽失的尚存液体里玩命挣扎,拼命扑腾!看样子真心难受。
就像我们人的衣装一样,他们身上也全身包裹着一层银灰色的莹亮光衣!只有我们的上半身大,看着分作好几部,大概也就是一大个肉团,肉团后拖缀个小肉团,大肉团与小肉团衔接之处总是让人感觉要断开一样,非常细!身下粘有四根短粗短杜的后腿吧~末端还有璞!如果我形象的比喻,就说白些,一个人身高缩小一半,没了脖子,头和身子就粘在一起,头部变大点点,而且头后面还拖有另一个小头!按照刚才张谝看到吐的景象来说,那个小头里就是些嫩黄色的肉浆!恶心~两只腿换做四只没有关节的鱼尾巴,末端还有璞;全身都是白色,偶有灰纹攀附,就是不显眼些。最不显眼的,莫过于身子底下还缩进去了两只“手”,此手非彼手,想蛇一样可以弯曲,看起来好似很灵活一样。还有……
“额啊哈——”张谝这小子竟不知从何处突然跳出,一剑直刺妖物,正中中心,妖物就连痛苦呼救的动静也没闻,骤然失去声响,一动不动!
“你疯了,干嘛!死无对证,弄死了让我怎么询问军情!”急的我一纵跃下,没管到地下还有不明的怪水,直接趟过去!
张谝被我的一番臭骂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只有一只妖物,该怎么办!最后的妖物看起来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鼻子,却仍能感知到自己同伴的死讯,把四只腿裹到自己头上,两手缩回腹中,静静等待死亡。可我,并没有丝毫杀他的意思。相比起我们人,他们对于死亡没有恐慌与惊怕,只是静静二字。
周围围了许多人,人影暂动,阳光照下,就像蜗牛遇到盐一样,碰到阳光,幸存的妖贼也伸屈几下悄悄死去,四肢,也很快干的粘在皮肤上。
虽说已死,为了更谨慎些,我还是上前用脚踩了踩,心中还是更希望他只是装死或假死,这一切,只是我的希望而已。
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可以了解彻底的情况,只是让人惋惜有余。
“吁——太子殿下,将军派我来询问情况,为何后方部队会停止进军!”有一骑兵冲来拉停马向我面前问道。
“将军?是耿余将军派你来的吗!
“是,太子殿下。”
“那,你就去告诉将军,说我们后方运送装置的部队遭遇少许妖贼突袭骚扰,所幸没有造成伤亡,现在已击下一妖贼,妖贼太大,就不便运抵前方,我们会尽快赶上的。”
听我说完后,这名信使抬头偏头的朝我身后妖贼看去,脸部一皱,转身离开,飞速奔走。
“散开散开,赶快赶上进军路线,路上要戒备,不可掉以轻心,快!”所有人在我的驱离下又重新开始继续行走,我看着坠落的妖贼,心中开始翻滚,到底该怎么办?运走?还是……不,刚刚出兵不久,不宜闹出事端,再说后面或许还有前进的军队,要是被看见的话就更不好说,这妖贼已经残缺不堪,没多大价值,日后真正交战起来再缴获些,也还不迟!
“走!”最后剩下的人马也被我带离现场,我不想再惹出什么祸端,今日虽有得到些可靠情报,但都是些残疾情报,用处不多,从跨上马那一刻开始,我又猛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按照我们人来控制马匹一样的话,那么,一直被我们传闻的妖贼就是我们的误解,那些蜷曲成一团的肉会不会就是和我们人类类似,而铁做的巨大飞行物会不会就是他们的“马”交由他们控制,接着他们就来对我们进攻!那会不会是来自其他地区,除了七大诸侯国的另外国度?难道说,我们一直在虎虎相争,而聪明的猎人就躲在昏暗的隐蔽处窥准时机发射暗箭!自古以来都还未听闻如何的妖异国度,竟有这般怪异的技术,他们来自何方?
骑在马上回头再次看,妖贼就像断气的尸体,静静呆在原地,散失了原本可以在空中急速翱翔的本领。或许这些猖狂的妖贼还不知道,原来只能被他们蹂镰的足下虫,现在已经学会反击,而且要和他们一决死战!
出征三天达到我燕国边境,当晚就离开,就在出征第五天,跨入匈奴边境后就遇到再次突如其来的意外。
战场在赵国正北部,大约五百余里的地方,我们在出了燕国边境后就朝西北方向前进,路上都是些水草丰盛之地,哪有耿将军所说的什么风尘交加啊~不得不说,风景真的很美,空阔的绿茵草色,行走到高处还会看得见低处的碧波水潭,把这么好的地界给了野莽的匈奴人,真是为他们感到不值!俗话说得好,要得到一样东西,你就必须要用另一样来换,看来这句话是对的。才没称赞多久,走出这片绿地,转眼就是一大片枯燥干灰的大漠地界!
在行走到一座稍高的丘陵上,准备下坡,可在坡底居然就是沙漠!回头看看,还绿水绿地~就连脚下踩得都还是草,一看到坡底,瞬时心凉~棵草不见,刮的是大风,啥都见不到!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军队行走在上面,感觉肯定不爽!
“哇,搞什么!”铉堌变的很不耐烦,鼻子和嘴都夸张得拧到一处去~“哈,你们就将就吧~我常年和我父亲与匈奴作战,对这种环境早就再熟悉不过,匈奴人最常出没于此,他们的马没有什么防护的铠甲,但是很轻便,速度很快,手握大刀和弓箭,要和他们作战非常难,他们从小就吃牛羊肉喝牛羊奶,身体健壮的很,硬拼还是周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张谝说着就开始往坡下走。
我们也跟上他,“那照你这么说,他们岂不是无敌!”我问。
“怕啥,我们这次有六国联军的四十余万军队,还怕他小小的匈奴不成!”铉堌很自信!
“不怕正面交锋,就怕他们小股偷袭!”张谝刚刚说完,这时前方忽然杂乱起来,在军队行走的右侧,扬着大量灰尘而来,“不好,匈奴来了!”不会这么巧吧~我极力看着张谝。
我们是运输器械的,要是给他们劫掠走或被他们破坏了,岂还了得!我拔出剑,喊“保护器械,进攻!”说完奔马冲去!运送的部队也听我的命令一起上!绝不能让他们破损器械分毫!
两支军队相互奔融,扬起巨大灰尘;匈奴人边奔边叫嚣,说些胡乱语言,粗狂有余~拽是吧,学野人是吧,老子砍死你!他们的速度很快,机动性很强,但是防御有些薄,这是唯一的缺点,我们不熟悉环境,没在这种荒漠地界打过战,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要速度些才行!
“啊——”一支箭从铠甲边蹭过,甚至于可以感觉得到箭尾与铠甲的摩擦度。这群混蛋!这群野蛮人!惹怒老子了。
这些匈奴人很懂的战术,从两边包抄我们,但这是行不通的,我们行军队伍过长,人数众多,他们占不到优势;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来骚扰!
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刀就朝我脸砍来,忙的本太子赶紧缩后倒下躲避!趁此可以看到,他们的马匹几乎是裸装,好机会!我原本是希望插进马肚子里去,可还是差一点,砍在马腿上,我已经见到鲜血流出,我说过,战争,敌人不止是一人,起来,准备迎接下一个敌人!
终于看清他们的脸了,黑不溜秋,还有些白毛!他们就一直在奔,我们的马速度太慢,实在是跟不上,边跑还边放箭,和我们玩起来就像是逗小孩子!我们估计在这样下去会被玩死,我亲眼看见匈奴人在绕圈放箭奔跑,有些还笑,我们的人马被射中好多,心中非常不平!
“妈的!”老子没工夫和他们再继续下去,调转马头回到运输的队伍里,经历过上次的妖贼经历,为了以防不测,我们都是调出四架斩月出来,两架使用两架休息,换着来戒备!
“对准,射死匈奴人!”我对其中一架下命令。两士卒刚把弯刀架上,*作的士卒还没坐稳就被匈奴人一箭射中,手臂中箭!
“嗯——”我更加怒了,下马来,大步跨上斩月,对准每一块马屁股就是狠狠一脚,马儿惊吓的开始狂奔!箭就在我们周围回荡,不知何时会被射中,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我现在已经非常怒!使劲拉住平衡木一直对准匈奴人的聚集地,怎么半天还不发射!拉力不够吗!我又急的摘下头盔砸向前面马匹!
突觉得手下一阵抖麻,斩月有些不稳,正前方的弯刀猛的朝下一落,糟,要发射了!我两眼瞪大,忙的赶紧把手中的平衡木微微抬起对准匈奴!这斩月还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