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也觉得这图画有几分意思,便说道:“把那门都弄过来,咱们拼起来看看。”周庆答应了,过去也不需刀剑,一掌便把那大石头门整扇打了下来,抬进来递给叶枫。叶枫伸手接过,将之平放在地上。周庆又回去把另一扇门也卸了下来交给叶枫。
叶枫将两扇门都拼好了,这们虽然不小,可是放在地上也将就使得。叶枫再仔细看时,却见一个高台之上,金灿灿的一个帝王摸样的小人站在那里躬身行礼,旁边站着一个白银所铸的小人,冠袍履带到似个大官摸样。下边是许多青铜铸的小人,那边是黎庶了。在下边滚滚银涛,却不知道是什么?
那帝王上边刻了几条丝线,想来是象征云气,圣天子有百神护佑之意。可是再往上看去,却看见一只布谷鸟,颊上镶嵌着一大块红宝石。
叶枫这才明白,这上边刻着的是蜀望帝杜宇的故事。周庆也一直在旁边观看,这时候便问道:“小侯爷,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又有人又有鸟的?”叶枫说道:“这是古蜀国的故事,叫做杜鹃啼血。已是往事,现在也不必提了。”
周庆说道:“杜鹃鸟我知道,啼血是什么,那古蜀国又在哪里?”叶枫不理,又仔细的寻找了一通,还是找不到出路。这时候左右无事,便叹了口气,对周庆说道:“就是巴蜀有一个皇帝,因为得罪了鬼神,所以害的巴蜀洪水滔天,一个大臣治水有功,他便把皇位禅让给了这位大臣。后来这位老皇帝化成了一只鸟,天天叫着‘民贵’、‘民贵’的,叫的嘴巴都出了血,这便叫杜鹃啼血。”
说着指了指那地上的图画,说道:“这便是这杜鹃啼血的画了。”周庆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不过这上边既有金银,我们不妨把它们撬了起来。”说着几掌便把那石门打了个稀烂,把金银和那块红宝石揣了起来。
叶枫无奈的看了看他,又出去看了看那石室,叹了口气,说道:“难道这石门便是寓意这机关便是从帝的国都,我们要想出去,只能像望帝一般化作飞鸟不成?”周庆听了,问道:“什么从帝望帝的?这和这幅画有关系么?”
叶枫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将那杜鹃啼血的故事细细的给你说一遍吧。”
多年以前,蜀地有王,名曰望帝。望帝颇得民心,常带领百姓开垦荒地,种植五谷。励精图治,把蜀国建成为丰衣足食、锦绣一般的天府之国。
有一年,在荆州地方,有一个井里的大鳖成了精灵,幻成了人形。可是,他刚从井里来到人间便无故而终。奇者是那死尸在哪里,哪里的河水就会向西流。于是,鳖精的尸体就随着西流水,从荆水沿着长江直往上浮,浮过了三峡,浮过了巴泸,最后到了岷江。当鳖精浮到岷山山下的时候,他突然活了过来,他便去朝望帝,自名曰“鳖灵”。恰逢望帝愁眉不展,嗟呼长叹,鳖灵便问为何如此惆怅。望帝颇爱鳖灵之通达人情,告之其故。
蜀人开荒,龙蛇鬼怪之属多受其累,然彼等不愿离开天府之国的宝地,便使妖术,搬山为石,聚之山谷,为龙穴鬼窝。日日兴风作浪,使水不得东流。水聚于巴蜀,将万顷良田变成水乡泽国。百姓苦之久矣,惜无良策,望帝因而茶饭不思,昼夜难寐。
鳖灵闻之,便对望帝说:“吾善治水,亦不惧龙蛇鬼怪,愿得王之所命。”望帝大喜,拜为丞相,令除巫山鬼怪,开河放水救民。
鳖灵领旨,将兵马并百工之人,顺流下至巫山,斗龙蛇六日六夜,擒之,囚于滟澦堆下之上牢关。后又战鬼怪九日九夜,亦擒之,囚于巫山峡的鬼门关。后,鳖灵开巫山之乱石高山为夔峡、巫峡、西陵陕等弯曲峡谷,泄蜀国之滔天洪水于七百里河道,引向东海。蜀国因而转危为安。
望帝爱才,见鳖灵功大,才高于己。便择吉为禅让之礼,将王位禅与鳖灵,帝隐于西山。
鳖灵为帝,名曰“从帝”。令蜀人兴修水利,开垦田地,使蜀地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望帝亦专心于西山。
后丛帝居功自傲,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不恤百姓。百姓颇以为苦,望帝知之,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后帝躬为之,欲进宫面丛帝而谏之。次日,帝起于西山进城去访丛帝。
民闻之喜,便欲随望帝进宫,其人也多矣。丛帝闻之,反生疑窦,以为老王欲收回王位,故煽动百姓,以毕其功耳。便名紧闭城门,不纳望帝。望帝不得入,唯泣于城下。望帝以天下为己任,必欲进城。乃化为飞鸟,越城门、宫墙。栖于御花园楠木枝头,告从帝爱民安天下之理。其鸣曰:“民贵兮!民贵兮!”
丛帝亦聪明练达之辈,为真命天子。闻杜鹃之鸣,乃悟老王之意,心实愧之。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为一代明君然望帝化为杜鹃,不能复原,亦决心劝诫后世之君爱民之道。杜鹃鸟乃昼夜不息鸣于君王曰:“民贵兮!民贵兮!”然鲜丛之者。故其啼血,红其喙亦不止。仍日夜鸣之“民贵兮”!
谁知周庆听完却说道:“这传说不尽不实,哪有人当真会化作鸟,还能存活千年?”叶枫苦笑道:“可知这不过是传说。那从帝虽治水有功,望帝也不会将皇位相禅。必是从帝功高震主,以势相胁,望帝无奈,将皇位相禅。”
周庆听了,愣了一下,说道:“既然那从帝勤政爱民,想来为人也必不差。”叶枫长叹一声,说道:“昔隋文帝即位二十三年,天下大治。更废宫刑、车裂、枭首,非谋大逆者不族,免死罪八十一,流罪一百五十四,徒、杖之刑上千。世称圣人可汗。然其位亦篡也,何可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