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颇为好奇的看着叶枫,问道:“公子,难道您以前来过这里?”叶枫摇摇头,叹道:“以前家里边管得严,除了那次去成都,我便只去过汴梁一带。”明月又道:“那便奇了,公子怎生对此处特产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枫长叹一口气,说道:“那还是原来我在侯府的时候,那年听说庐山……唉,算了,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明月低头无语,不敢答话。
不多时那边上来一个白衣公子,令众人眼前登时一亮。但见此人目若朗星,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实又神仙之姿,举手投足之间,神采飞扬。叶枫看见也忍不住心中一动,心想:这人长得虽说少了些英武之气,倒也颇为齐整。只是不知为何看上去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那雅座和外边有隔板,里边的人可以看见外边,从外边却看不到里边。叶枫心中一动,却不知道为何,不想让对方认出自己,便站起身来,背对雅座的隔板门而坐。这时候听见明月在耳边低声说道:“来跟我交易的人就是他。”叶枫点点头,却不说话。明月又低声问道:“他若问起公子来怎么办?”
叶枫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便说道:“你就说是碰巧遇上的朋友便了。”明月急道:“可是我自幼便在月明楼长大,哪里又有什么朋友?”叶枫听了,站起身来,推开窗户,说道:“那么我先下去便了。”说罢从窗户中一跃而下。
谁知下面确正是一条河,二楼不高,落下极快。叶枫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已经落到河里,幸亏叶枫虽然是北方人,倒是颇识水性,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上了岸。可是这时候虽然叶枫颇想上去看看那位似曾相识的白衣公子,可惜自己现在浑身湿淋淋的,也不好过去。因此叶枫只好站在对河居的门口,等到明月出来,两人便一起回客栈去了。
叶枫回客栈换了衣服,明月说道:“公子,那人告诉我,要我把这封信悄悄放在公子岸前。”叶枫伸手接过,用手在封皮外边捏了捏,见里边并无异常,便将那信封打开。却看见里边写着一封信,言道西南将有大变,万望叶枫速速亲赴成都面谈等等,下面却没有署名,只写着知名不具四字。
看罢这封信,叶枫伸手将信掩上,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明月在一旁说道:“公子,巴蜀地近大理,那可是碧霄宫的地方啊,我看此行颇为凶险,公子不如别去了吧?”叶枫叹了口气,把那封信掷在桌子上说道:“我也想不去,可是我去巴蜀还要要事要办,岂能说不去便不去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绢帛来,上边是一副地图,上边写着“南诏李宓墓”五个大字。明月曾听叶枫说过从前叶枫在李宓墓中死里逃生的往事,看见这五个字不由得一惊,问道:“公子所说的,可就是公子曾经去过的那个地方么?”
叶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因此我不光要去成都,还要再往南,到大理去一趟。”明月急道:“可是,这明明就是个陷阱,公子你何必亲自……”叶枫不等她说完,便苦笑道:“正因为是陷阱,倘若我自己不去,又有谁会为我卖命?”
明月还待要分辨,叶枫便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看七月十五的庐山会凶多吉少,咱们还是别参与了。今日天晚,明日去仙人洞把周庆的遗体取回来带回襄阳,好好安葬了便了。”
说罢叶枫站了起来,说道:“也不知道柳姑娘的飘渺剑法练得怎么样了,虽然咱们不上庐山,可是这功夫练上一练却也无妨。”说罢站起身来,便往外走出去。
明月随后跟上,叶枫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没说。只是叹了口气,便又走了出去。
明月抢先几步,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叫柳姑娘?”叶枫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这几天我把那剑谱和剑诀都给了姐姐,她自会教导柳姑娘练剑。”说罢当先往外边走去,明月随后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大街之上。正待要出城之时,却看见前边围着许多人,正在指指点点。叶枫好奇心起,拉着明月往里边挤了进去,却原来是在城楼之上悬挂着三具尸体。听周围乡人言语,似乎这三人并非本地人。
叶枫再抬头看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三人他都认识,正是袁士霄、周庆、周恺行三人。三人面貌依旧,尸体似乎做过处理,虽然在炎夏之时,却并不发臭,反而还有一股异香。叶枫皱起眉头,双手忍不住攥成了拳头,浑身都微微颤抖。
这时候忽然有人一指地上说道:“咦?这个是什么?”叶枫低头一看,却看见地上赫然是一朵白玉莲花。那白玉莲花上边还沾着点点血迹,让本来圣洁高贵的白玉莲花透着一股诡异邪恶之气。
明月害怕的在叶枫背后伸手拉了拉,低声说道:“公子,我们……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我觉得不舒服……”叶枫咬着牙说道:“好!咱们走!”说着回头又挤出了人群。
两人走到城外,看见柳梦蝶正在那里练剑,叶嫣然手中也拿着一根树枝在和她对舞。两人显然都没有用上真力,只是较量剑招。飘渺剑法繁复秘奥,华丽绚烂;而落叶飞花剑却清雅俊秀,返璞归真。两人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叶枫也不言语,伸手从树上折下一条细细的柳枝来。那柳枝本来是弯弯的垂在地上,但是拿在叶枫手中竟然渐渐地直了起来,到好似一柄真正的宝剑。叶枫一声清啸,手中柳枝挥出,使得正是飘渺剑法。
叶枫一剑刺过去,与叶嫣然手中的树枝相交,登时便把叶嫣然手中的树枝震断。叶嫣然手中陡然一轻,当即跳出战团。那边叶枫却已经和柳梦蝶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