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平章于三月中旬亲自带领全团所有兵力来到田家坝,志在剿灭宝龙山神兵。
宝龙山根脚下有一个岩洞,名曰“干龙洞”。李太和安排一参神兵驻扎、守卫那儿,守住宝龙山前沿阵地。另派参长陈光南带领一参神兵,守卫左去不远小寨湾岩洞,与宝龙山成犄角之势,遥相呼应。
田佐卿借国军到达之势,叫喊“以牙还牙”口号,要为外甥何锡三报仇。愤愤不平向包平章献策:“包团座,神兵固守宝龙山,派兵守住山寨大门干龙洞和左侧的小寨湾岩洞,如果国军向山寨发起进攻,小寨湾那边就会从背后攻击,使国军腹背受敌,取胜就不那么容易,务必首先剪除驻守在小寨湾岩洞中的神兵,孤立宝龙山,一座孤寨不好固守。我的团练听候团座调遣,并已发动李文轩、杨广才、吴贵三,让民团积极配合国军攻打神兵。”
包平章采纳田佐卿的计策,调集团练、民团与国军协同作战。安排团练、民团在前,国军在后,直扑小寨湾,动用小钢炮远程炮轰,机关枪、步枪近前猛烈攻击。
神兵坚守岩洞顽强抵抗,不让国军冲进洞。
包平章指挥国军,一时难以攻下岩洞。
田佐卿又向包平章献计:“包团座,洞中没有水,粮食也有限,如果围而不打,不放神兵出洞取水,断其水源,到时粮尽水断,不攻自破。”
包平章言听计从,调整兵力部署,围住岩洞,不再发射枪弹,发现神兵出洞取水,便开枪将取水者打死,连续击毙数人,夜晚派兵守在沟边,遇神兵取水即毙,迫使神兵不敢派人出洞。
神兵断水不战自慌,加上粮食有限,艰难守卫两天,陈光南只得弃洞,趁天亮前国军疏于防范撤回宝龙山。
国军集中兵力,全力以赴围攻宝龙山,首先攻打驻守干龙洞的神兵。
干龙洞无险可守,神兵抵敌不住,也撤往宝龙山,与李太和会合坚守山寨。
国军解决了外围神兵,立即围攻宝龙山。
宝龙山又尖又陡,南北两面悬岩峭壁,根本无法攀登上山,西面坡陡,也难以爬上去,唯有东面一条路,又窄又陡,分外难行。先用强攻,急切难下,用小钢炮对准宝龙山射击。七十度陡坡,炮弹无法命中,不是吊远就是打近,炮弹在山前山后荒坡爆炸,没有伤及山寨分毫,步枪、机关枪鞭长莫及,发挥不了作用。
每一发炮弹呼啸落在荒坡上,神兵就在山寨中摇旗呐喊:“哦嗬……打不到,我们有神保佑!”
田佐卿蛇蝎心肠,再次献计:“包团座,夏旅长组织敢死队攻打神匪,将狗血和女人的月。经带弄来,涂在枪和子弹上,终破神匪邪法。我带团练兵丁大战神匪赵子龙,亦用此法破之,结果将白营神匪全部消灭。现在炮弹难以打中宝龙山,何不采用此法?”
包平章采纳田佐卿建议,派乡勇找来狗血、月。经带等污秽之物,涂擦炮弹,再向山寨射击,仍然不能打中。
神兵在山寨上尽兴欢呼、呐喊,奚落山下国军:“炮弹没有用,打不到山寨,神仙保佑神兵!”
包平章闻讯,恼怒异常:“传我命令,继续瞄准炮击。”
炮兵不停炮击,终于有一发炮弹落在山寨里面,紧挨寨门爆炸,差点儿炸垮寨门,炮弹碎片四处横飞,炸死炸伤十多人。
神兵知道了炮弹的威力,军心有所动摇。
包平章知道神兵只有火枪,没多大威力,且弹药不足,不必惧怕,立即组织国军、团练、民团向山寨发起进攻。
国军和团练兵丁、民团乡勇从东爬山强攻。
神兵严阵以待,顽强抵抗向上爬的强攻之敌,先在寨前撬石打击敌人,实在顶不住,就退回寨中紧闭寨门,抛石块或用火枪射击,打得国军、团练、民团伤亡惨重。
国军数次攻击,每次都在宝龙山半山腰人士坪丢下十几具尸体,硬是没有办法攻上山寨,只得退回山下休整。
山上神兵来到人士坪打扫战场,恰好那儿有两口天坑,就将尸体丢下去,到后来,死尸填满天坑,神兵和当地百姓便把那儿叫做“人死坪”。
国军休整之后,又包围攻山,砍竹作障,搭棚强攻,眼看快要成功攻上山寨。
寨中神兵不慌不忙,居高临下,掀下如雨的石块,打入国军冲锋阵中。
国军进攻受挫,死伤无数,败下山来。
包平章仍不甘心,安排田佐卿、李文轩等找来大方桌、棺材盖,白天攻打不下,晚上发起强攻,让士兵、乡勇、兵丁顶在头上往上攻。
山寨中神兵一齐发作,抛出礌石打击国军。
国军砸到就死,擦到即伤,哀嚎声此伏彼起。
军官在后面督阵,一次,强攻至寨墙根下,寨门紧闭,寨墙高有丈余,无法攻进寨去,便用棉絮包着头,搭人梯强攻,企图攻克。
寨中迅速抛下密集的石块,打向寨墙根。
搭人梯者不死亦伤,只得败下阵来。
包平章继续组织国军、团练、民团,围攻山寨二十多天,上百次强攻,死伤累累,中石而滚下山者几百人。
尖峰子笔直挺拔,宝龙山巍然不动。
国军只得放弃强攻,退下山来再想办法。
包平章派出卫兵邀请田佐卿、李文轩、吴贵三、杨广才来团部参加重要军事会议,商量如何消灭宝龙山神兵。
四人相约,一同去国军驻守营地。
警卫将他们请到室内。
包平章坐在桌前,已经等候多时,见四人进来,立即站起来笑脸迎接:“宝龙山久攻不下,本座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得请诸公前来参加军事会议,研究破敌之策。请坐,请坐。”
四人虚与应酬围着桌子坐下。
勤务兵为每人送上一杯香茗。
包平章开门见山:“诸公乃地牌业主,深知本地情况,神匪占据宝龙山,有劳各位积极配合、参与,小小宝龙山一直久攻不下,请不吝赐教,献计献策,如何才能攻克,全歼占山神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