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一男两女,娇笑声和呻-吟声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殊不知,宁然已经搜遍了整个屋子。
其实,宁然根本没指望能在这位公子哥的房间找到配方,如果孙启豪真是那种生性多疑的人,又怎么会将藏放配方的地方告诉行为不检点的儿子呢,不过,宁然也不是没有任何发现,至少知晓这位很会享受的公子哥有‘收藏’内衣的习惯。
二楼的某个角落里,蹲着三名男子,那是三张黝黑的脸,给人的第一感觉非常恶心,特别是几人浅绿色背心下隆起的肌肉,让人感觉心惊肉跳,他们一副警惕的样子,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不错,就是一旁那个孤零零的保险箱。
“难不成保险箱里就装着我要找的东西?”宁然皱眉想到。“要真是那样,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然暂时放弃去一楼寻找的想法,不管怎样,那个保险箱被他定成目标,但他不会冒然行动,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没问题,本来该放在主人卧室或者书房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二楼楼道口?不是摆明告诉别人这是个圈套,就等人往里面钻吗!
此时,九肚山孙家别墅内那名少爷正在浴室里跟两名女仆嘿咻着,而宁然则像在自己的屋子一样,在房间内倒了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喝着,仿佛对里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掏出手机,宁然给颜氏姐妹发了条短信:别墅内守卫森严,我的朋友一时无法下手,需要你们配合一下,麻烦转告你父亲,叫他通知董事会召开会议,声称配方已经找到,我的朋友今晚或明天会再探别墅,希望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宁然合上电话,再次拿起杯子,嘴角浮现出诡异地笑。
颜天顺只要召开董事会议,就意味着撒下弥天大谎,一旦配方找到的消息散布出去,公司的股市就会上升,一旦谎言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营销商和小股东知道后,就等于作茧自缚,散布虚假商业信息,违反股市规则,还会承担刑事责任。
颜天顺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后就沉默了,之前选择相信宁然,处于死马当活马医,但事关重大,一旦不能取回配方,云天公司不但会破产,颜天顺可能会坐牢,虽然最多坐几个月,可谁能承受这种心灵上的打击呢。
颜天顺隐隐猜到宁然想干什么,他想投石问路,可他未免想得也太简单了,商业圈的水到底有多深,连侵yin商场多年的颜天顺都摸不透,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关于命运的赌博。
犹豫片刻,颜天顺拨通一个号码:“小苏,帮我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召开董事会议。”
颜天顺回到绵川,打开股市,心神不宁的看着公司股市的K线图,此时,一名披着灰色毛衣的中年妇女走到颜天顺身边,递过手中的热茶,安慰道:“早点睡吧。”
颜天顺接过热茶,淡淡地点了点头,又把杯子放在桌上,皱起眉头。
“唉!”妇人一声轻叹,看着颜天顺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悄悄退出房间。
第二天上午,云天公司的股价如颜天顺所料,从1.23RMB涨到了1.47RBM,增长的幅度不大,大多数股民还在持观望态度。
颜天顺看着这个数字苦笑不已,曾经云天公司的股市蹭一度涨到27.5rmb,如今股市缩水严重,跌了百分之95。
此时,港岛九肚山孙家别墅内,孙家大少慵懒的躺在大床上,一手枕着一个女仆,女仆显得慵懒,嘴角还流露出甜蜜的微笑,应该还沉浸在美梦中。
突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男子极不情愿的接过电话一看,顿时睡意全无,急忙推开身上的女仆,猛地立起身来,恭敬的叫了声:“老爸。”
“耀祖,我不在家的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没有啊,有几个泰国高手在,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异常情况,随时向我报告,还有,你在家给我收敛点,别老给我找乱子。”
“嗯,老爸放心吧,我现在每天除了学德语,还自学MBA呢,嗯,那就这样。”
孙耀祖挂掉电话,嘿嘿一下,迫不及待的掀开被窝,惹得女仆娇笑连连。“少爷,你不是要学德语和MBA吗?”
“嘿嘿,小骚-货,你要是能教我学德语,我一定学得很好。”
“咯咯,我只会教少爷人生哲理,啊……”
对话淹没在销魂的呻吟声中,如果孙启豪听到不知会做什么感想,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管儿子的问题了,今天上午的网络会议有些让他心神不宁。
颜天顺那个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孙启豪不相信东西在他的层层保护下还能回到颜天顺手中,那么他哪里来的信心召开这个会议呢,难道颜天顺是在撒谎?
不太可能,颜天顺从始至终表现出来的镇定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纸包不住火,如果真是谎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揭穿,到时候拿不出配方,只会让颜天顺死得更惨。会不会是自己花重金从泰国请来的高手被颜天顺买通了?
想到此处,孙启豪不禁心中一惊,虽说那些保镖也不知道配方藏放的地点,但她心中还是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放心不下,还是准备回港岛去看看。
孙启豪除了与颜天顺的合作投资,私人企业还涉及到酒店、重工制造业、房地产和影视业方面,他是干酒店起家的,家族只是在他创业过程中起到些推波助澜的作用,如今酒店产业遇到瓶颈,想挣小钱没问题,想要长期发展却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重工制造业利润不高,所需时间长,所以孙启豪最看重的还是生物制药,作为本世纪的朝阳产业,非常有前景。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