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俩个警察进门,陆霖的脸色一苦。冰洁的脸色却无太大的波动,仿佛早知如此似的。
“你好。请问贵姓?”其中的一个警察对着冰洁问道。
“免贵姓唐。”冰洁礼貌地回答道。
陆霖也同样第一次听到冰洁的姓氏,觉得很好听。
“你好,唐小姐。今天我们来,是向你咨询下你是如何中的枪……”警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冰洁打断。
“行了,等我打个电话,你们便知道了。”说完,冰洁便对陆霖道,“你去问问医生为我动完手术后把我的衣服搁在了哪里,找到之后,你从衣服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个手机。”
“哦,好的”陆霖疑惑,不知冰洁不好好回答问题,而却让他去找手机的用意,但也不发问就出去找了。
不一会,陆霖拿着一套满是血污的衣服进了病房的门。
“找到了,给”陆霖从衣服中掏出一个手机递给了冰洁。
冰洁接过手机,然后在上面拨了一个号码之后,手机便接通了。
“老板,任务完成。我受了枪伤,现在在医院。有俩个警察要让我录口供,您为我解决一下这件事。”言讫,冰洁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对俩个警察道,“好了,你们稍微等一下,一会儿便会有停止让我录口供的命令下发到你们这里。”
俩个警察疑惑,但也没有再开口发问,在那里静静等待。等了将近十分钟,其中的一个警察的手机响了。警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了一下接听键:“喂,我是刘毅,请问您是?”
刘毅言讫,便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我是武杨。你们是不是在医院调查一个女子手枪伤的事?”
刘毅惊讶地道:“原来是武局长。我们是在调查这件事,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回来吧。”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俩个警察挂断了电话之后,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告辞了。看着俩个警察离去,陆霖惊奇,才发现原来冰洁的背景这么强大,站在了床沿呆住了。冰洁看了一下呆住的陆霖,没有理会,专心吃起了煎饼。陆霖自己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悻悻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冰洁。
冰洁既然已经醒了,便不再用陆霖守护,吩咐陆霖出去找了一个保姆,因为自己受伤了,就放了陆霖一个星期的假期,让他在这个假期里回学校上学。陆霖听到冰洁放了自己一个星期的假,却并没有感到多么兴奋,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天训练的日子,而且心中已经立誓要成为社会上的一个强者,这样一放假就会耽搁他成为强者的时间。但是也没办法,谁叫冰洁突然受伤呢!
下午第一节课前,陆霖便到了学校走进了教室。教室最后一排,他的座位还在那里空着,并没有因为他前段时间的休学而被移去。来到教室时,离上课时间还为时尚早,教学楼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他的教室里是他孤身。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发现都完好无损之后,便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想起心中的那个女孩来。“她还好吗?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无拘无束地整天傻乐么?这会儿她应该还在在宿舍里睡觉吧!”陆霖自言自语地道。不自觉地,他忽然想象着她睡觉时的样子了“她应该睡得很恬静吧,是平躺在床上,嘴角还含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在做着很甜蜜的梦。只是不知道,她的梦中是否有我的身影,呵呵”想到这里,他忽然自嘲一笑,“她应该从未注意过我吧!记得从军训之后,她就似乎一直没有再与我有过什么近距离交流的机会,而且我也没发现她对我有过哪怕一刻钟的注视。是我一厢情愿吗?还是她的心中其实有我!不,应该没我的身影!怎么可能有我的身影呢?”思虑如乱麻,一丝丝、一缕缕淌过心头,陆霖摇了摇脑袋,情绪有些低靡。“不过,既然我不知道她心中是否有我,那我就有可能在她的情感世界占得一席之地的。娜,等着我向你表白的日子吧,这样的日子一定不会让你等很久的,那时候,我会以一个强势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在我向你表白的时候我会为你营造一个浪漫的氛围,让满天飘扬的花瓣,满地摇曳的花朵充斥在你我的周身,那时候的天空是瓦蓝的;那时候的浮云,是乳白的;那时候的人们的笑脸,是灿烂的;它,我们永恒的美丽的回忆!”
陆霖的思绪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美妙意境中时,现在的时间已经与他来到教室的时间相互思念了半个小时了。现在是下午两点十分。“沙沙沙沙”教室的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有人来了。“门外的人,是我们班的还是别的班的?要是我们班的,会是谁呢?是张亮亮么,还是卢刚?记得以前他俩似乎一直来的最早。讨厌的他俩,为什么我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失望呢!我真的很讨厌他俩,因为我希望现在来到班里的是她!”
“沙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霖望着门外,看到似乎有一只脚的轮廓初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了。“该死的,这明显是一个男人的脚掌!看那黑色的长长的大脚,好像一只黑臭的鼬子,真是令人厌恶。为什么它不是一只红色的似一只小猫咪紧张兮兮时探头探脑的样子呢?如果是红色的,那是她的小脚该有多好!”
脚掌确是已经迈进了教室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同学进了教室。陆霖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颅。
“嘿,陆霖,你终于来了啊。这些天你去哪了?”进来的是卢刚。他一进来便是热情地与陆霖打招呼。陆霖也是强颜欢笑地回应,兴致缺缺。卢刚看到陆霖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他家遇到了什么变故,到陆霖的身边紧张地问道,“兄弟,怎么了,是不是家里遇着什么事了?”
“你家才遇着什么变故了!唉,算了,这事我不能说!我没什么事,你做你的事去吧。”陆霖看到卢刚却实是在诚心关心他,便提正了心态和颜悦色地道。
卢刚起身拍了拍陆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得想开点。行了,我出去转悠转悠。”
继卢刚之后,陆陆续续地又来了许多个同学。这些同学来到教室里时的面孔一一闪过陆霖的眼里,但却不能在那里留下一丝痕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霖期待来的人却始终不见踪影。就在陆霖的情绪一潮低过一潮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紧身牛仔裤的女孩撒下一连串儿银铃似的笑声的倩影映射在了陆霖的视线中,陆霖的呼吸也随之变地急促。这时教室里的学生已经坐满,马上就要响起上课铃声了,是以女孩在进教室之后并没有发现教室与往日有何不同。充满青春活力气息的女孩边与一起来的俩个女孩聊天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发现我么?是啊,没发现我!我在她的世界确实是没有一席之地啊!我的痴心值得么、值得么?不,不值得!可是我又怎么能强求她能注意并且记挂我呢?就因为三年来我没有跟她说过超过十句话么,还是因为我见了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确实是没做什么值得她记挂我的事,她又何以会记挂我!”自嘲一笑,陆霖充满柔波的望着她的眼神渐渐暗淡,可是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心里自我安慰起来,“是啊,我都没有和她很好地交流过,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我想我该大胆一些找机会与她多接触接触了。可是我该怎么与她接触呢?是直接过去与她攀谈么?不,这个办法不行。我如果这样做了,会被其他同学嘲笑的。那么久没有办法了么?确是没办法了!”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欢快的响彻,似是故意恶作剧似的与陆霖作对,将陆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不一会,英语老师像是被一根由上课铃声编织的线拉着似的,步履紧迫地来到了教室讲台上。同学们见到老师来了,都忠实遵循古代圣贤教导的“尊师重道”的明言集体站起来喊道:“老师们好。”老师被“同学们好”的话语引得腻歪了,便醉都不想动地摆了摆手,示意同学们可以坐下了。英语老师站定,拿出那早已被翻得泛黄而且褶皱的课本机械化地道:“今天我们来复习……。”
英语老师是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妇女,皮肤白皙,梳着一个能映衬出中国古典式女子美丽容颜的三齐发型,她话语温柔,性格同样温柔。陆霖一直对英语老师心存感激。他从小学学上英语时,便幼稚地一直认为英语是蛮夷之邦的低劣语言,不值得他学习,所以一直对其敬而远之。到初中后,他方才体会出了英语的重要性。随着知识的增加,他明白了正是他认为的蛮夷之邦的人创造出了他现在正在过得现代化的生活,他便不再对英语排斥,奈何,他学英语已经为时已晚,从此没在学英语上有什么建树。后来他上高中时,新的英语老师看到陆霖别的课程都学得非常不错,只是英语严重偏科,便萌生了帮助陆霖学好英语的想法,奈何陆霖已经对英语达到了几乎绝缘的地步,所以英语老师多次尝试帮助陆霖无果之后,便绝了那心意。
因为有这层关系在,陆霖很感激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上课时一直有在教室乱转的习惯,所以很快便是发现了陆霖,“陆霖,你怎么又来上课了?你不是被……!”说道这里英语老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