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你可以出院了。”
“哦。”情况来得太突然，韩方呆愣在那儿：“不需要再继续实验？”
“不需要了，你可以走了。”
“哦。”不合理的事情必然有合理的原因，不过韩方并没有想清楚，当然现在不是想清楚的时刻。该来的总会来，时间会解释一切。
“韩方，来我办公室一趟。”收拾完行李，刚准备走的韩方被人喊住了。
“黄老，你找我有事？”
“嗯，随便坐，放轻松点。”黄老懒散的躺在椅子上，随手给韩方倒了一杯水：“我是头的长辈，也可以说是你的长辈，不要有什么拘束的，随便做好了，咱们就当是爷孙俩聊天。”
“谢谢黄老。”伸手接过黄老的水杯，韩方老老实实地做到沙发上。没有弄清楚黄老的意图，最好还是有点距离，韩方并不会傻到真的很随意。
“呵呵，小家伙听警惕的。好了，咱们就直奔主题吧，听说过守城之战时，兽皇吸收能量的事情吗？”点起烟圈，黄老随意的道。
“听说过一点。”
“哦，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吸收能量吗？”
“不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有一些兽皇已经可以进行能量攻击了。”
“不知道。”想了一会儿，韩方道。
“哦，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的灵兽，也就是你所谓的‘貔貅’早就吸收能量了，而且最近已经开始可以进行能量进攻了。”
什么！？如果说，刚才的韩方还可以接受，那么现在他就是无法想象了。貔貅，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自己从小养到大，前几天还接触过……
“好了，这点你可以不必怀疑，咱们物理学派只有这一只亲人灵兽，貔貅的事，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透过烟圈，黄老仔细的注视着韩方的眼睛：“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觉得这些科学吗？”
科学？两个字从韩方的头脑划过，双眼闪过一道道智慧的火花，“我不知道。”
内心长叹一声，看来世间更多的是拘于定式思维和现有知识的人，黄老继续道：“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现在的科学还不可以完全解释这些。但是……”
“但是什么，继续说下去，不要有所顾虑。”
“但是，我觉得存在即真理，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一定存在合理性，就一定存在科学道理，我们必须接受，然后在接受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发现其中的秘密。而且，任何未发现的科学知识，其基础原理都是已知的，如果深入研究，我们还是可以发现的。”
“哦？这样也对，差强人意，行吧，我就给你讲一讲。”熄灭烟头，黄老坐正身体，恢复了严肃的面孔。韩方知道，自己通过考核了。
“我现在告诉你的，你肯定都知道，这些也是未来人类中出现能量武者的基础理论知识。不过你先前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现在我说出来，你要细细品味，仔细的推究。”
“自然界中，能量可以从一个物体传递给另一个物体，而且能量的形式也可以相互转化，但能量永远不会消失或再生。简单的说就是能量守恒定律。”
“或许你不以为意，但这的确是皇级灵兽转化能量的关键。你想象一下，植物的光合作用、某些微生物的氮化作用可以说是生物将自然界的能量转化为生物能的典范。而生物将储存在自己身体里的生物能转化为生命活动所需能量靠的是呼吸作用。”
“动物吞食其他生物，食草动物吃植物，食肉动物吃动物，杂食动物即吃植物又吃动物。而他们吞噬的能量又通过各不相同的方式转化为自己可以随时利用的能量。”
“这可以看做能量吸收、转化、运用的循环。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吸收能量，呼吸作用释放能量，各种生命活动运用能量。”
……
“也就是说，如果人类想吸收转化能量，就必须先学会运用这种能量，在身体里建设一个循环。听明白了吗？”
“嗯？”韩方愣了半天才意识到黄老已经说完了，这些知识，还真的很基础！
“呵呵，你现在肯定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更深层次的，涉及到实践方面的知识我就无法告诉你了，只能靠你自己探索了。”
“敢问黄老，人类中出现过可以使用能量进攻的人类吗？”
“这个……据我所知，我只知道一个人，你应该也认识，他是你的大学校友——李玖。”
李玖？是了，在卧龙潭他就可以吸收转化能量了。
“那么李玖是如何做到的？”韩方继续追问到。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天生的，身体强壮到一定地步就自然而然的实现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所知道的百八十个比他身体素质还好的人都没有出现能量吸收转化并攻击的现象。”似乎知道韩方要追问什么，黄老一口吸说道。
“那貔貅又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貔貅是学派的其他研究所负责的，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和李玖一样，也是身体强化到一定程度就自然到达了。”
……
长时间的寂静，韩方陷入沉思：生物运用能量的本领肯定与身体素质有关，可是又不是直接的身体素质越强就一定会产生的关系，这具体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植物光合作用是因为叶绿素，某些微生物的氮化作用是具有氮化因子，呼吸作用也有自己的一套作用机理……那么，兽皇还有李玖，他们对能量的吸收转化是否也是因为身体里产生了某种生物成分，有机物……所谓的循环是否就是指一个完整的生物作用链条，如同呼吸作用、神经反射等等……
“黄老，这些生物体内是不是有某些特殊成分？”
嗯？他竟然想到了这些。交谈这么久以来，黄老第一次正眼打量韩方：“有是有，而且，不仅是他们，你们古武者突破先天还有灵兽晋级皇级之后，你们都已经突破了物种的极限，你们的体内都会有各不相同的特殊成分，而且人与兽之间、人与人之间、兽与兽之间都不完全相同。”
说到这儿，黄老有意的停顿一会儿。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尚且没有掌握能量吸收转化的先天武者、皇级灵兽体内也存在某种可以达到目的的生物成分，只不过这些生物成分在我们体内是隐性，而在李玖他们那儿是显性。”知道自己的考验到了，韩方接口道。
“不错，你还是有一点科学知识的，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杀戮武者。”黄老笑着道：“好了，大道理也说得差不多了，该说说你的情况了。”
“在这两天，我们研究了你的身体，发现你的体液中……”说到这儿，黄老又再一次插话道：“体液，你懂吗？”
“体液……：机体含有大量的水分，这些水和溶解在水里的各种物质总称为体液。体液可分为两大部分：细胞内液和细胞外液。存在于细胞内的称为细胞内液，存在于细胞外的称为细胞外液。细胞外液又分为两类：一类是存在于组织细胞之间的组织间液，包括淋巴液和脑脊液。另一类是血液的血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还行，你高中没白上，现在还记得挺熟的，这样你就可以节省很多查看书记的时间。”黄老点点头继续道：“你的体液蕴含有浓度极高的正负离子，这些离子在你的体内和谐统一，却也相互作用。甚至在你遭到雷电袭击时，理论上可以让你承受更高的电压强度，保护你的生命。所以说，你可以吸收转化的第一种能量很可能是电能。”
“不过你也不要得意，你现在只是降低了对电能的免疫度，但离吸收转化还差得很远，甚至没有摸到门槛。”
“嗯。”韩方甚至自己的深浅，并没有觉得听了黄老说两句，自己就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好，事情就这样了。以后你每周一、周四来这儿领一杯这两天饮用的试剂，给你增强体液性质。你可以走了。”
韩方拿起行李，默默的转身。
“还有一点，我这样帮你是看在你的头的面子上。”声音从后方远远的传来。黄老并不担心韩方听不见，古武者，先天武者不可能是吃干饭的。
小家伙，跟当年的浩天一样木纳，看着韩方远去的身影，黄老想到。还需要继续打磨，不知道他的内心怎么想的。哎，这个多事之秋，我恐怕不能看到他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