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与其哀伤死者,不如帮死者好好安排后事。
肖不理擦拭眼角的泪水,站直身子,径直的走向狼王的尸体,从尸体割下皮,放入戒指中,刨开狼头颅,并没有找到魔核。
又走到三个士兵牺牲处,从满地血迹的战场中找到一盒女性用的水粉,只是水粉已经被血水染湿,现在已经结成褐色的血块。或许这是老兵们剩的唯一遗物。
环顾四周,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物品的。肖不理沿着既定的道路向莱特村走去,前方太阳神一丝光芒破开黑暗,撒下一缕希望。或许,下次再来时这里的青草会更茂盛,风景会更好吧。
遥远的男爵城堡中,脾气向来很好的男爵,突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撞得粉碎。“是谁?”城堡的最高处传来男爵的怒吼,“是谁,谋杀了我的禁卫?封锁全镇,发现可疑的统统带来,反抗的杀、杀、杀”
刚刚,就在刚刚,男爵脑海中的六个灵魂契约中的一个,突然断裂,传来一个片段,画面里只有一只巨狼看着一只鞋,目露慈光。鞋上鲜红的果酱还历历在目。
这六个神性禁卫是父亲传下的。相传是家族第一代族长获得的,一共十个,是家族起家的最重要力量,经过多年的征战,已经损失了4个,不想到自己这一代,竟然又折了一个,还不是因为战争,而是因为阴谋,这让自己如何向先祖们交代。查,牵扯的人都该杀。男爵是如此的想到。
“当”、“当”、“当”代表战争的三声钟声响起,在兵营的出*士兵,在城中家里或市集上度假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手里的事,抓起武器,穿好铠甲,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城堡广场聚集。
城中的市民也离开喧哗的市场、酒吧等,返回家中,拿出菜刀、鱼叉等自动武装。只能从满地菜叶,木板等杂物还可以猜测出刚刚市集的繁华。
一盏茶后,身穿全身重骑士铠甲的博德男爵出现在广场上。身后五名身穿金色铠甲的护卫紧紧地跟随。
“士兵们,刚刚有人以阴谋害死了去往莱特村的支援队伍,我感觉这是敌人对我们家园的挑衅,是对我们的挑衅,他们妄想谋杀莱特村的村民,妄想杀死从莱特村来的士兵的父母、兄弟、姐妹,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博特男爵盯着眼前整齐的士兵队伍。
“杀、杀、杀”士兵队伍中的十几个人大声的吼起,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忧伤。这些可能是从莱特村走出来参军的士兵吧。
前几声杀音未落,更大的喊杀声传来“杀”!“杀”!“杀”!谁没有父母,谁没有兄弟姐妹,今天被害的可能是袍泽的亲人,明天呢?后天呢?
“以禁卫为中队长,各小队为单位,沿街彻查,一个老鼠也不能逃过。”博德男爵下达命令。
各小队迅速从城堡为中心辐射各方。
作为战乱地区渴望和平的人民,群众十分支持一个能庇护自己生命安全的贵族的决定。当听到噩耗,群众们义愤填膺,以自己最激烈的表达方式叙述自己愤慨,然后迅速的告诉士兵自己感觉可疑的人。
城堡的某处住宅内“父亲,我该怎么办?救我啊”一个年轻的身影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一位中年男子裤腿。中年男子盯着青年,眼神透露着恨铁不成钢意思,“一个女人,一个刚成年的野毛孩就将你*成这样,还需要用强,用阴谋,你真有本事。”气愤的说着一脚踢在青年男子身上,“从明天起,你在家好好反省,我用斗气帮你打熬身体。在年底大比上杀了他,这些日子我要发现你走出大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说完身穿重甲头也不回的走出屋门。遥远传来“事情帮你搞定,你老实在家待着”的话语。青年面露喜色,低着头,眼里全是凶光。
半刻钟后,男爵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深港的一个门上刻着匕首和毒蛇的酒吧。
“想不到我的地盘还有这么一群老鼠。”男爵嘴角抽动,发出一丝冷笑。伸出一只手,从禁卫手中取过一件白衣,穿上,单人大步走入酒吧。
禁卫和士兵们目视四周,对男爵毫不担心。
几个呼吸时,酒吧传来几声惨叫,伴随着座椅碎裂声。再次出现的男爵身上穿着血衣,士兵们可以清楚的听到液体滴落的声音。男爵从手里抓着一块白手绢,仔细的看看了,将手绢随意的丢在地上,朝远处的城堡望去。嘴上的微笑,脸上的血渍,赤红的血衣,在清晨有些微红的阳光照耀下,充满了狞猹。
男爵随即收回目光,用白手绢擦拭脸上的血渍,穿着血衣带着士兵从最大的市集大街上走过。
从屋内小心观察大街的市民,看到男爵的血衣,打开房门,大声的欢呼起来。男爵目露和蔼的光芒亲切的和居民们打招呼,慢慢的朝城堡走去。
另一地点,到达莱特村的肖不理将信交给村长,并从怀里取出巨狼皮对村长表示狼群已经消灭,婉转的拒绝村长的款待,走入村中唯一的小旅馆,打坐休息。
心脏处的白光如小太阳般散发热量,飞快的被心脏吸收,转换为丝丝紫色血液流向全身。左肩的受伤处已经结疤,短时间不做剧烈运动应该无碍。
紫色的血液似乎养分更高,肖不理发现在紫色血液的帮助下,自己可以很轻松的凝聚斗气丝,当傍晚小店老板送晚餐时,体内已经有了5根斗气丝。
休整一整天,第二天清早,拒绝村长的真诚挽留,带着食物包裹踏上归途。
再次路过战场时,此时战场上的狼尸已经不见,只有从暗褐色的泥土还能依稀的证明着战斗的惨烈。走到三士兵牺牲处,肖不理跪在地上,真诚的磕了三个头,从包裹里拿出一瓶烈酒洒在土地里。
再饱饱的吃了一顿,收拾好杂物,大步的向前走,挥了挥左手,却没有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