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倚着大门,看着空荡荡的街道,问道:“帅爷你的孙女什么时候来接我。”
元裳坐在大厅的摇椅上慢悠悠地晃着,冷冰冰地说道:“喂,你够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叫我帅爷,我都快被你的那些人笑死了。”
张牧野笑道:“你还不是喂了我这么久。好了,叫你元老头总行了吧。”
“元老头我听着也不舒服。不如你试试叫我元爷爷?”
“放什么狗屁,叫你这样的糟老头爷爷会折我寿的。”
元裳露出苦闷表情,说道:“张小子,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我孙女是件好货色,你向我买了怎么样?”
张牧野摊摊双手,故作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买不起啊。”
元裳冷笑道:“杨小子比你好多了,要不是他不洁身自好,把第一次给了不知道什么女人,这种好事我才不便宜你呢。”
张牧野吓了一跳,说道:“这种事你也看得出。喂喂,你有什么阴谋?”
元裳不怀好意地笑道:“等你到了朱天,有的是时间让你妥协。我的乖孙女那么好,不相信你不动心。”
张牧野怪怪地看了一眼元裳,骂道:“有病。”
粉红色的悬浮车停在元事屋前,元丹尘面无表情地走到元裳面前。元裳给了元丹尘一个示意的眼神,元丹尘看也不看张牧野,说道:“跟我走。”
悬浮车感应到自己主人的精神力,慢慢打开车门。张牧野毫不犹豫地坐到车后座,看着元丹尘在朱华星地图上设定好坐标。
粉色悬浮车向着朱天学府的方向急速前进。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张牧野也不觉得尴尬。
他舒适地躺在后座座位上,开始精神力的修炼。
元丹尘双手环抱自己,闭上了眼睛。悬浮车的驾驶完全交给了全自动系统。
朱天学府位于朱华星最偏僻的地方,号称最偏僻大概是除了元裳那条老街之外。朱天学府是春雨名下的高级学府,是朱华星最大也是最好的公立学府。
朱天采用全封闭的教学制度,一周只有一天的外出时间。
悬浮车停在朱天学府门前,元丹尘率先下车,她打开后车门,冷冰冰地说道:“跟我来。”
张牧野乖乖跟在元丹尘身后,两只眼睛到处张望。门卫一看元丹尘带着一个少年,认出了元丹尘的身份,不敢有任何阻拦。
时间已经是下午,张牧野左看右看也没在路上发现几个行人。
突然前面的元丹尘止住了脚步,张牧野皱了皱眉,听到一个讥讽的声音:“元院长,每次见到你都有小跟屁虫在你后面,怎么这么有兴致。咦,今天还换了条虫。”
元丹尘根本无视挡在自己面前的帅气男人,从他左边擦身而过。男人没有阻止元丹尘的脚步,只是用肆虐的目光打量着元丹尘,眼神好像被赋予撕开衣服的能力。
忽然一个拳头打在帅气男人的右脸上,男人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飞出好几米。
张牧野哈了一口气在自己左手,慢慢走到晕倒的男人面前。虽然比喻比较老套,张牧野对自己的力道控制还是相当满意。
张牧野连让这个男人多说一句废话的心情都没有,取出随身携带的记号笔在男人脸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他端详着自己刚刚完成作品,又狠狠地在男人脸上碾了一脚,顺势这脚把他踢远。
元丹尘回过头来,安静地看着张牧野光明正大的所作所为。
她突然感到自己手指被人抓住,只见张牧野拉住元丹尘右手,平静地说道:“给我指路。”
战斗学院的院长室里,元丹尘甩开张牧野的左手,冷漠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牧野一脸戏谑地看着元丹尘说道:“你是指哪件事?”
“你知不知道自己打的男人是谁?”
“这有什么关系,他让我不爽我就让自己爽。你不觉得树立这么一个脆弱的敌人来玩玩很有意思吗。”
元丹尘皱了皱细长的眉毛,厌恶地说道:“自讨苦吃。”
张牧野搬过座椅,大大方方地坐在元丹尘对面,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想不想知道?”
“无聊。”
“你的吝啬爷爷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
元丹尘轻叩着桌子,说道:“我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你最好不要试着激怒我。”
张牧野笑了,他轻浮地说道:“开个玩笑嘛。我跟你爷爷是好朋友,我是高素质人才,怎么会对自己孙女下手。”
“你最好闭嘴。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寝室,你现在给我出去。”
元丹尘把一个公文袋交到张牧野手里,张牧野捏着这个公文袋走出了院长室。
张牧野看着公文袋里面那张记录着自己详细在校信息的纸,向着战斗学院的住宿区走去。
“魁,帮我导航。”收到张牧野的指令,星魁调出探测器的功能,把方圆一千多米内的景象完全制作成立体地图。
张牧野循着星魁提供的地图,顺利走到元丹尘安排的寝室面前。他感知到房间里微弱的呼吸,皱了皱眉。
张牧野从公文袋里取出一张卡,在上面印上自己的指纹,然后把这张卡贴在房间门上的检测器上。
等到检测器识别之后,张牧野把这张卡拿下来重新放回公文袋。
他把食指靠近指纹检测器,检测器上的红光变绿,房门“嘟”的一声打开。
张牧野瞥见房间的一张床上躺着个人,他全身盖着被子连头都没有露出来,只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双脚,似乎是在睡觉。
张牧野打开空间袋的封口,把里面的杂物一一取出堆在自己床上。原来朱天学府的寝室是双人房,张牧野打量着寝室的构造,坐在自己床上。
“阿野,你来了。”正在张牧野发呆的时候,一个声音蓦然闯进张牧野的心里。
张牧野疑惑地回应道:“木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神。
被子被掀开,草本金时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草本金时一脸的脏乱,头发睡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
张牧野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道:“又睡了多少天?”
早在张牧野来朱华学府前,其他人已经根据自己的意愿在元裳的安排下有了去向。张牧野对别人的事不是太上心,所以他们到底选择了怎么样的道路他并不清楚。
在元裳的元事屋大约生活了一个半月,只有在最初的第一天统一进行了语言的知识灌输,后面的日子里大家都各自慢慢地在学习不尽相同的知识。
虽然彼此都留了通讯号码,但是没有特殊的事,张牧野也不会去打扰别人的生活。这就像是一个默契,存在他们每个人心中。
草本金时穿上丢在地面上的花式外套,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道:“张叔拜托我保护你,不跟着你怎么行。”
张牧野郁闷地说道:“谁保护谁还说不准。你怎么开门进来的?”
草本金时软趴趴地说道:“丹尘姐亲自教我开门,带我进来的。”
“丹尘姐?”张牧野原本平静地坐在床上,他突然乍得一跳而起,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跟我一样在朱天,莫非……”
草本金时不等张牧野说完,木然地点点头,说道:“对对对对……”
张牧野黑着脸,郁闷地招招手,说道:“快帮我整理杂物。”
草本金时乖乖地保持着邋遢的外表把张牧野的杂物放到适当的位置。草本金时一边走动一边问道:“从我离开元爷爷那里那天开始算到现在过了几天?”
张牧野翻了翻白眼,懒得回答他。
自从草本金时来到朱天学府就没有上过课,他居然一直在寝室里睡觉等着张牧野的到来。连报道的工夫草本金时都省在了睡觉上面。
第二天清晨,张牧野郁闷地站在战斗学院的大*场上。
只见一名带着眼镜的白净男子对着他眼前排成整齐队列的一干男女介绍道:“今天我们有三位新生加入我们一年级战术系十一班。张牧野,草本金时,安雯。”眼镜男指着他身旁的三人,一一介绍姓名。
张牧野挤出一个苦笑,把目光的余角撇向站在自己左手边的绿发少女。
眼镜男说完他们的名字,干脆利落地接道:“不用介绍自己,你们随意选个位置入队。下面,训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