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好了吗?”轩辕曜低声道。
“办好了,让晏心改头换面,背景档案全部做好了,等王爷登上太子之位,他就可以重新回到王爷身边,为王爷效力。”影七低声回答。轩辕曜缓缓看向影七,“我做到了,我将自己的皇叔一家——灭——门。”影七见到轩辕曜淡漠如水的眼神,一刻陌生得可怕,王爷的心真的很冷。落冰漪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都怪这里的熏香太安神,她看着空空的宫殿,出去时,正巧看见轩辕曜与属下说话。
“你醒了!”轩辕曜看向落冰漪微微一笑,影七退下,落冰漪不好意思道:“不小心睡着了。”落冰漪心底打鼓,生怕轩辕曜看出什么。“今晚与本王一起用膳吧。”落冰漪看着宫人陆续拿上来的菜,饥肠辘辘,不好推辞,也就坐下。
刚一坐下,秦雅就过来,说是郦贵妃今天不舒服,想请落冰漪去瞧瞧。轩辕曜脸色一沉,“主子病了不知道去请御医?”秦雅低垂着眉,“娘娘听闻洛大夫的医术无双,就让奴婢来请,娘娘在等着。”落冰漪看着这个架势,本想过去一趟无事,轩辕曜关切道:“娘娘病情严重么?”秦雅听他这般关心,回道:“是娘娘早些年落下的病,头痛得厉害。”
“宫里的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养着他们,这么多年调理还没治好,本王看不惩治惩治,就不知道拿着俸禄是做什么的,本王这便去请示父皇。”说着像是极为郦贵妃担心,起身时还咳嗽几声。落冰漪起身拍了拍他的背,轩辕曜浑身一震,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他心中微微暖,落冰漪拧着眉低声道:“你不必这样,我去就是了。”秦雅不知道轩辕曜的反应这么强烈,一时无言。
轩辕曜抓着落冰漪的手,“本王的伤还没好,你去了,本王怎么办?”轩辕曜咳得更加严重,颤颤巍巍的放开落冰漪的手,道:“还是郦贵妃的贵体重要,你去吧。”轩辕曜一时不愿一时妥协,秦雅行大礼道:“王爷言重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落冰漪拿着医药箱对着秦雅道:“走吧。”落冰漪刚走出去没多久,皇宫她不熟,只是这路越走越不对劲,上次跟着卓词去过郦贵妃的景福宫,“秦姑姑,这是往哪走?”秦雅温和道:“洛大夫,这边走能快些到景福宫。”
月亮照在地上,皇宫的繁华便多了一层神秘,落冰漪想起师父的话,“这世上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但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
落冰漪走着突然脚下一崴,痛呼一声,秦雅本就心中有事,被她大呼一声,背影僵了僵,回头道:“洛大夫没事吧?”落冰漪尴尬笑道:“我走路总是这样,时常会受伤,所以家里才让我学医。”秦雅礼貌点点头。“你能来扶扶我吗?”落冰漪突然开口。
秦雅年近三十,看着眼前的男子几位年轻其貌不扬,却不知为何眼睛清亮,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她走过扶着落冰漪,入手的骨骼瘦弱,秦雅微微一怔,片刻便恢复正常。
落冰漪被带到景福宫的偏殿,秦雅给落冰漪端上一壶茶,还特意倒了一杯茶,说是去禀告郦贵妃就下去了,落冰漪就坐在那里喝茶,揉了揉自己的脚,道:“为何不直接去见娘娘,不是说头痛得厉害。”
“洛大夫是男子,多有不便,洛大夫稍等。”秦雅道,落冰漪没有想太多点点头。
景福宫正殿里,郦贵妃一双削葱根般的手,用一把剪子修剪放在桌前的山茶花,山茶花花子丰满,姿态端庄,红白相间,白得洁净,红得如血,非常的艳丽。
“怎么样了?”郦贵妃淡淡的问。秦雅恭敬道:“在偏殿等着呢。”郦贵妃放下手中的剪刀,道:“去验明正身。”秦雅多嘴道:“娘娘,若是她是女子,怎么处置她?”
郦贵妃悠闲道:“将她放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嘴角笑了笑。秦雅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多问。
落冰漪觉得坐在哪里甚是无味,就起身走走,这虽然是偏殿却还是很雅致的,摆放的瓷器都很精美。秦雅进来的时候,看到落冰漪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轻轻走过,伸手便想去解开落冰漪的衣带。衣带被扯开,落冰漪睁开眼睛伸手握住秦雅的手道:“秦姑姑,你做什么?”亲雅手一抖,尴尬道:“没••••••没做什么。”秦雅脸色通红,没想到被撞破,气血一下涌上来。落冰漪似不为已道:“亲姑姑的手都快伸到我衣服里了。”
“我见公子睡着了,似乎是热了,便想为公子脱下外套。”秦雅豁出一张老脸。落冰漪哦了一声,“秦姑姑,怎么去了那么久,娘娘的病情不要紧吗?”落冰漪温和地问道,活脱脱一个温雅的公子。
秦雅心中不知为何慎得慌,那迷药没有用,怎么会?落冰漪手中拿着杯子正要再喝,手不小心一滑,便掉到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落冰漪脸色一慌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态度诚恳。秦雅没有责备她,只是道:“洛大夫你随我来。”说完便自己晕过去了。落冰漪过去扶起她,众人看她忽然的倒下,都是一惊,落冰漪把了把她的脉象道:“姑姑只是贫血晕倒,不碍事,来了几个宫女将秦雅扶下去。”
“娘娘,秦姑姑她••••••晕倒了。”一个小宫女气喘吁吁的来禀告。郦贵妃搁下头上的玉钗,恼怒道:“怎么回事?”
“秦姑姑本是去请洛大夫来给娘娘诊治,只是她忽然就晕倒了,洛大夫说是贫血导致的,扶下去休息了。”小宫女简短说完。郦贵妃美眸幽幽,“将洛大夫请来。”郦贵妃的脸色微变,她倒要看看落冰漪在她面前能耍什么花样?虽说与她没有仇,但是她不该救轩辕曜,也不该破坏尊王的计划,这些人啊,讨厌得很,也可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