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丧心病狂
端木摇2015-10-26 17:182,996

  “很好,既然你选择喜欢我,那就为我解了相思之苦,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就扣住我的后脑,揽着我的腰身,温柔地吻我。

  虽然是轻柔如风的吻,却霸道得不容抗拒,不让我闪避,不让我退缩。

  我试着推他,他是铜墙铁壁,怎么推也推不动。

  终于,他松开我,却发现,腰间的帛带松了,我立即按住他的手,“不要!”

  刘聪轻咬我的耳垂,鼻息灼烧我的侧腮,“容儿,你是我的……”

  怎么办?

  恐惧一阵阵地袭来,将我淹没,在漫天匝地的黑暗中,一只饿豹缠在我的身上,撕咬,啃噬……惧意在四肢流窜,我吼道:“放开我!不要……”

  他的唇离开了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求求你,放过我吧,等我喜欢你的那一日,我会……”

  “你会如何?是不是像你把自己献给成都王的那样?”刘聪捏住我的手腕,“那一日,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手腕越来越疼,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大得出奇,好像要捏碎我的手腕才罢休,“我尽力……我会快一点……”

  “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无法再等了,我要你!现在就要你!”他的语调与以往不一样,邪恶得令人心惊胆颤,像噬肉、嗜血的猛豹。

  “你说过,你不会再伤害我、强迫我,你忘了吗?”我急急道,心尖颤抖。

  刘聪湿热的舌舔着我的腮,“你决定不爱成都王,你的身心就属于我,我想如何享用就如何享用。再者,这是你自己选的,不能怪我。”

  腕骨很痛,我再也无法忍受,怒吼:“你丧心病狂!禽兽不如!放开我……”

  他连声低笑,“这才是我的容儿,凶悍得像一只蛮横的小野猫。”

  我疯狂地挣扎,推他,打他,抓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手腕还在他的掌中,我整个身子陷在他的怀抱,无法突围。

  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巨痛,痛入骨血,好像碎了、裂了……

  后背冒出冷汗,我痛得咬唇。

  “你再抗拒,这只手就被我捏碎了。”刘聪漫不经心地说道,冷酷得令人发指,“不要妄想我会饶过你,再挣扎反抗,你只会更痛,吃更多的苦头。”

  “你不是人……”我有气无力地说道,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脸,却很清楚,他的表情一定令人厌恶、惊惧。

  “我不是人,是你的男人。”

  想推他,想逃跑,可是,被他捏伤的右手痛得半点力气都没,无法动弹。

  他轻而易举地钳制着我,令我无法抗拒。

  脑子空了,身子空了,所有的一切,都空了。

  他像一个杀人如麻的铁血将军,横刀前进,攻城略地,不管那些无辜的生命,不理部下士兵的死活,纵马驰骋,挥鞭攻占。

  没有怜香惜玉,没有深情厚意,唯有赤果果的占有。

  所幸,我看不到,一切都黑的,只有他加诸我身的凌辱与暴虐,那般清晰,那般不堪……那种噬骨、屈辱的痛深入骨髓,烙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般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也不想知道,也许,我已经死了。

  ……

  恨,在心中、在体内涨满,总有一日,会爆发。

  我背对着他,刘聪将我抱在怀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四肢酸软,不再是自己的了,被他捏伤的手腕稍微一碰就疼得我直抽气,也许伤筋动骨了。

  他竟然暴烈得捏伤我的手!

  这副躯壳好像很沉,好像很轻,也许魂灵飞升了,不再属于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

  此后,我没有清醒过,时而半梦半醒,时而觉得在水中沉浮,时而觉得病得迷迷糊糊,时而觉得全身燥热、如在火场,时而觉得似在冰天雪地、手足僵硬……除此之外,身上每一处都麻木。

  午时才彻底清醒,刘聪坐在床沿,应该是守着我。

  “饿吗?我煮了粥,想吃吗?”他笑问,我想应该是满面春风吧。

  “我……”挣扎着支起身子,却发觉四肢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右手腕,刺痛难忍。

  他将我抱起身,让我靠躺着,体贴道:“躺着吧,你身子虚,今日就不必起来了,我去端一盆热水帮你梳洗。”

  我拉住他,“我自己来吧。”

  刘聪轻抚着我的腮,“我想,你无法起身。”

  的确,他一整夜的需索无度,弄得我全身疼痛,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床上让他伺候。

  梳洗,吃粥,接着他为我的右手腕擦了伤药,温柔至极。

  然后,他抱着我来到屋外,坐在屋前竹阶上,享受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暗自思忖着他会不会直接带我离开洛阳,我应该如何摆脱他。

  双眼已瞎,什么都看不见,我如何摆脱他?

  这个地府恶鬼,这辈子我就无法摆脱他的纠缠吗?

  阳光的笼罩带来一丝丝的暖意,风是冷的,他的胸膛是热的,烘得我全身不自在。

  “容儿,倘若往后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听风、赏景,望着日头变成夕阳,等着夜色笼罩大地,那该有多惬意。”刘聪爽朗道,满足,愉悦。

  “有可能吗?”我绝不会跟这个残暴的男人走。

  “我带你去左国城,那里比这里更美,你会喜欢的。”

  “是吗?”

  “不愿意么?”他扳过我的脸。

  眼前始终只有一团暗影,我冷笑,“我可以不愿意吗?”

  他不再说什么,保持着方才抱我的姿势,不再开口。

  ……

  晚食很丰富,是刘聪向附近的农家买来的,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将我绑在床上。

  填饱肚子,他还是抱着我坐在屋前,听着小河潺潺的流淌声,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样风和日丽的宁静日子,的确令人向往,但是,于他是惬意舒怀,于我则是煎熬折磨。

  “容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他重复这句话,语声中饱含残忍的意味。

  “是吗?”我清冷地反问。

  “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你暴虐的行径只会让我害怕。”

  “那我们就赌一睹,倘若你爱上我,你三生三世随我处置。”

  太可怕!

  我应了他的赌,反正究竟有没有下一世,只有死后才知道。

  他在我耳畔暧昧道:“我们一起沐浴。”

  当两个人坐在浴桶中,他轻柔地为我擦身。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伺候,算是接受了他强加给我的。就算他给我洗得再干净,也无法拭去他烙在我身上的辱印。

  “你知道成都王有一个侍妾叫孙瑜吗?”我随口问道,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

  “知道,在王府见过数次。”刘聪的声音四平八稳,并无异样,“你与她是旧识?”

  “她是我表妹。”

  “成都王率军攻进洛阳,孙瑜偷偷随军,后来被发现,成都王就留她在身边。你不跟成都王回邺城,就是因为她?”

  我不答,反问道:“就你所见,成都王待她好吗?”

  他回道:“这两年成都王待她不错,其实,王府中虽有不少侍妾,不过有宠的也就那几个,在那些侍妾中,孙瑜颇为得宠。”

  我没有再问,心刺痛起来。

  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司马颖已经离京,我选择留在洛阳,结局已定,我还能如何?

  刘聪在我耳畔道:“待我处理完军务,我带你离开洛阳。”

  他的鼻息渐渐急促起来,我没有回答。

  陡然间,他揉捏着我的腰,我惊惧地推他的手,“好痛……”

  “就这么念念不忘?”他的唇轻触我的唇,炙热的鼻息令我觉得冰冷。

  “不是……”

  “不是?”刘聪握着我的后颈,“你问孙瑜,是想求证吧。”

  “没有……”

  “孙瑜与我相识,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指使她离间你和成都王?”他将我的头扳到他面前,嗓音变得像昨晚那般邪恶。

  我的心思不够复杂,他总是能看穿。

  他突然恶狠狠道:“是!我和孙瑜很熟,她如何得到成都王的宠爱,她随军进京,她对你所说的,都是我教的,你满意了?”

  我骇然,他这是气话,还是事实?

继续阅读:第49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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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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