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术赤大喊道:“察合台,你不要没大没小,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哥哥!饱城尽由我来,你只管在一边看着。别忘了昨日之战,若不是我术赤亲率六万铁骑,如何能将那钦察几十万大军阵型给攻破?”
察合台此时也已经目露杀机,但是铁木真在一旁不好发泄哼哼说道:“昨日你术赤铁骑如同疯牛,顾头不顾尾,若不是我察合台在你身后封住你的后路,恐怕你早已经被钦察军包围,死无葬身之地了,若论攻城,就你,只怕给你二十万铁骑你也攻不下来!”
术赤大怒喝道:“察合台,你不要放肆,我们追随父王多年来,哪次打仗不是我术赤冲在最前面,也就你跟窝阔台像土狗一样在我身后吃着剩饭还跟我抢食!今日还有脸跟我提昨日之战的事情,若不是我,恐怕你们早已经都被那钦察军给剁成肉馅了!”
察合台冷笑道:“说我们是土狗?倒不想想你自己像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哪里肉肥咬哪里,我们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残局不说,还要忍受你这般羞辱,我且问你,他日我们都被你咬死,是不是就咬父王了?”
众人一听心中都是一震,想不到察合台竟然在铁木真面前说出此话,术赤听到更是大怒不已,大骂道:“放肆,想要夺父王权位的我看是你!今日我就为父王铲除你这祸害!”说罢便拔出弯刀来要冲上前去,察合台看见他拔刀也抽出刀来,两人便在众人前对峙了起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忽然听见“砰”地一声,一茶碗摔在了术赤和察合台面前,茶碗碎裂,茶水溅了他们一身,众人望去,只见铁木真站在原地满脸怒气,桌旁的茶水撒了一地,看着两人要打起来大骂道:“放肆!你们有没有把我铁木真放眼里?竟然在我面前拔刀争夺我的位置?先把我砍了再说!”说罢“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金刀,寒光闪闪。
众人都吓得不敢说话,术赤与察合台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弯刀都扔在了地上,不断地喊道:“父王息怒,父王息怒。”
铁木真大怒不已,身体一震支撑不住坐回了原位,哼了一声用力将金刀一扔,金刀“噔”的一声插在了桌子上不断颤呜,众人看到连忙都起身跪在了铁木真面前,铁木真胸脯不断起伏,显然是气血过头,
术赤与察合台看到铁木真将金刀插在了桌子上,都吓得不敢动一下。只听见铁木真说道:“我还未死你们就已经开始觊觎我的王位,兄弟之情四分五裂,简直丢尽了蒙古人的脸面,今日我就做个了断,也好让你们断了这条心!”
说罢铁木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术赤,你上前来!”术赤听到心中一喜,连忙上前跪拜道:“儿臣在!”
铁木真说道:“我将我的王位让给你弟弟察合台如何?不知你同意否?”
术赤听到大吃一惊,脱口说道:“儿臣坚决不同意!”
铁木真听到说:“很好,察合台,你上前来。”
察合台心中也一喜,跪拜道:“儿臣在。”
铁木真说:“我将王位让位给你哥哥,不知道你同意否?”
察合台大声说道:“儿臣不服,坚决不同意!”
铁木真哈哈大笑道:“很好,你说我将我的王位继位给术赤,你察合台不同意,我将我的王位继位给察合台,术赤你又不同意,拖雷向来不愿继承我的王位,那就只有窝阔台能继承了,窝阔台,你上前来。”
窝阔台嘴角一撇漫步上前一甩衣服大声喊道:“儿臣在!”
铁木真说道:“窝阔台,我且问你,他日我死,你是否愿意继承我的王位?”
窝阔台大声说道:“儿臣愿意,万死不辞!”
铁木真走向前来一把将金刀拔出,大笑道:“很好,那今日就如同众人所愿,他日我铁木真若死去,就由窝阔台来继位做蒙古王!谁若再阻拦,犹如此案!”说罢朝着桌子一刀砍去,桌子顿时断成两半,倒塌在地。
术赤和察合台刚想说什么,看到倒在地上的桌子都跪在地上不敢多说,心中却闷闷不服,拳头握的嘎嘣作响。
铁木真看到众人不都不敢多说,微微一笑,将刀插回刀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说道:“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还有众人听着。我蒙古大军为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我就告诉大家!那就是两个字:团结!”
众人听到都纷纷沉默,铁木真继续说道:“想当年,我铁木真的部落备受欺凌,每每被人打败,女子被掳走,但是我能走到今日靠的就是团结,我与众人走到一起作战,心中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敌!是故谁也不能阻拦,一直能够壮大起来。心中没有杂念,那才是战斗中最重要的法宝,什么战法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一个人再强大也斗不过一群人,这个道理估计谁都明白。想当年我的兄弟看我日渐崛起,想要将我打败,正是因为他心中有了邪念,不能够团结一致,才会被我击败。你们都是亲生兄弟,竟然为了这个形同虚设的王位争得你死我活,我且问你们,是我的王位重要,还是我们蒙古人的命运重要?你们心里给我想一想!今日我将王位继位给窝阔台,就是让你们断绝这个念头,以后战斗才能心无杂念,战无不胜,他日若你们能够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会知道,蒙古王这个位置不是一个人的,是每一个蒙古人通过鲜血换来的,懂吗!”
众人纷纷喊是,术赤与察合台更是心中羞愧不已,连忙跪地喊道:“父王教训的是!儿臣们知错了。请父王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我们亲自攻下城池。”
铁木真点头道:“很好,术赤,我且问你,若让你去,你如何攻得下城池呢?”
术赤拜道:“父王,只需给我五万铁骑,我定当将城门硬攻拿下。”
铁木真点了点头又问道察合台:“察合台,你看如何?”
察合台说道:“依我看来,若是强攻,只怕那城门坚固无比,而且钦察残兵定会死死守住,若要强攻下来,必定伤亡惨重,我看不如用攻城器械,让士兵们爬上城墙杀入城内。”
铁木真沉思不语,看到窝阔台便又问道:“窝阔台,你看如何?”
窝阔台笑道:“大哥二哥说的都有道理,窝阔台就不再多言了,切让大哥二哥去攻城取得头功,若是不通,我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
宋复心中暗自敬佩窝阔台的心机深重,现在就开始拉拢术赤与察合台的人心了。果然术赤与察合台听到后都大喜不已,连忙跪拜要求争功。
铁木真一时难以权衡,便说道:“这事你们且问问你四弟拖雷如何是好。”宋复知道术赤与察合台向来不和,一起作战只能更乱,但是攻城却只有一方能够攻下,既不能表现出自己偏心,又不能让两人同时取宝,便一句话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拖雷,宋复不禁苦笑,看拖雷如何是好。
拖雷却不慌不忙说道:“好办,我看这样,第一日先让大哥术赤上阵强攻,第二日若还没有攻下,则二哥攻城,如此替换,既避免了攻城不成反而伤亡惨重,又能让敌军应接不暇,还能让大哥二哥的铁骑得到休息,岂不一箭三雕?若是几日之后都不能攻下,那就只有让我三哥上阵了,三哥哥哥你们看如何?”
铁木真大笑:“不愧是我儿子,好,就这么定了。今天就开始整顿兵马,明日攻城,术赤,你亲率五万铁骑攻城,且让我看看你的雄风!”
术赤跪地道:“孩儿领命!”
众人也都不再说话,唯有宋复又陷入了沉默,不断思量拖雷的话,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觉慢慢蔓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