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怜的伤势非常严重,没想到那两个人到了最后居然还有反扑之力。被胃三洞穿的肩膀几乎已经失去了效用,白色的骨碴从血肉中翻出,不过,这样的伤势还不算严重,真正要人性命的是参七贯穿胸膛的一剑。虽然白小怜躲过了心脏的位置,但她的肺部也已经被贯穿,内脏血流不止,若是不能及时治疗,恐怕有性命之忧。
风回雪连忙从怀中掏出了金创粉,这同样也是端木知羞研制出的,比外面最好的金创粉还要有效十倍。白色的粉末刚一洒在肩膀上,可怖的五个血洞,就瞬间止住了鲜血
接下来,只听见“次喇”一声,白小怜胸口的衣服被风回雪撕得粉碎。别说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就算她还清醒着,风回雪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救人性命,岂能有这么多的顾虑?”风回雪一定会这样说,至于究竟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胸口衣服一破,当先出现的就是一抹晃眼的粉白。白小怜是习武之人,皮肤自然滑如凝脂,风回雪疗伤的功夫,也忍不住用手在那抹雪白之上抹了一把,随后“嘿嘿”地笑了出来。
从怀中掏出灵药,一半口服,一半外敷,又替白小怜渡了不少真气护住心脉,这才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这一趟急救下来,俨然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路上已经有行人的脚步声响起。风回雪背起白小怜,立刻向客栈返回,他也仅仅是简单处理了伤口,想要痊愈,说不得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另一方面,白虎七宿的几个兄弟,终于在城外的一处树林中汇合。等到他们找到彼此的时候,才发现,胃三的全身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白小怜最后的一招,乃是用秘术将毒液布满全身,那时的她,本身就是一个毒人。血液、皮肉、骨髓,每一处都含有无比恐怖的剧毒。胃三的手指沾染了她的血液,自然就中毒了,而白小怜同样也不好受,她的那种状态,只能维持一瞬间,时间一长,不用别人动手,她自己就把自己毒死了。
胃三的手指深入白小怜的血液当中,毒素瞬间就爬满了他的全身,就算把胳膊切下来也是无用了。这本来就是白小怜同归于尽的武功,这种毒,被她称为“清明蛇毒”,意思不言而喻了。
“三哥!”“老三!”白虎七宿等人一齐叫喊出来,参七更是蹲在地上,紧紧握着胃三的手,泣不成声。幸好,这种剧毒似乎不会传播,否则单单是她把胃三背回来的这一路,就足够死上十次了。
胃三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生中的点点滴滴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的眼前浮现。他这一生,总是在杀人和鲜血之中渡过,然而幸亏有着六位好兄弟陪她一起走来,否则,胃三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半途中就疯掉。最终,胃三眼前的场景停留在一个幽暗的室内,面前皱皱巴巴,黝黑黝黑的果实,和果实的主人脸上那诡异莫测的笑容。
“呃……呃……”胃三的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要把自己的推断告诉兄弟们。然而,大量的毒素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腐蚀成一团烂肉,就连喉咙也失去了作用。胃三所能做的,仅仅是向离开水的鱼儿一般在地上乱扭。
“老三,你想说什么?”奎一急忙抱起了胃三的头,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他的嘴。
可惜,胃三心中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噗”的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就此闭眼了。
“老三!姬云空!风回雪!又是一个兄弟,你们又杀了我一个兄弟啊!”娄二发出了震天的吼声,“我若不杀你们,誓不为人!”众兄弟血泪长流。
洛阳的赫连军,与风回雪完全是一副不同的样子。
恍惚之间,赫连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移动。而他的思维,也仿佛矗立云端之上,忽上忽下,脑海中尽是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赫连军知道,这是自己即将醒来的前兆。让他很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中毒的感觉。
赫连军在最后昏倒的时候,同样看到了两位公子眼神中的惊异之色。不是他们下的药,也不是自己下的药,难道是陈叔至?他脑袋被驴踢了?明明已经是一片大好的形势,用得着这么着急吗?须知,欲速则不达呀!
忽然,赫连军感到了自己被扔到了一片柔软之中。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回归,本来沉重无比的眼睛也开始缓缓睁开。“啊……”赫连军只感觉头痛欲裂,随后,他开始观察起自己周围的环境。
红色的罗帐,粉色的床铺,昏暗的灯光,*靡的熏香。赫连军四肢依旧是无法行动,但脑海中的思维已经飞速运转起来。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三小姐,王彩池!
赫连军顿时感到浑身发寒,王彩池想要干什么?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担心,就为了自己,居然在宴席之上对所有人下药,这种行为,简直可以称之为疯狂了。
更重要的是,赫连军到现在也不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赫连军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白色的纱裙,里面光滑的肌肤时隐时现,瞬间,一股专属于女子的体香钻入了赫连军的鼻孔,和房间里的熏香混合在一起
糟了!他知道,这是房间里的熏香的催情效果。
而这个时候,赫连军忽然感到了身边那个人冰冷的娇躯。好冷,而且……好硬!王彩池的身体,就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就连女子最柔软的胸前,都带着冰冷的硬度。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王彩池做了一个更加勾魂的动作。洁白的纱裙从她的娇躯上滑落,白玉般的身体比纱裙更加洁白。在这一可,王彩池的身体和周围鲜红的罗帐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这股对比使赫连军彻底迷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