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地离这里不是太远,可是现在对于林正来说,那里似乎很遥远,他想快点到达那里,但是又怕,中国有很多古老的神话传说,有很多动物修有所成是就成化成人型,他真的有点害怕那农妇是什么虫子成精,说不定正在那里等他前去,然后一口吞了他。
林正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一定不会像他想的那样糟糕,会向着好的地方发展的。终于林正来到了菜地处,那农妇似没有看到了依旧用一木盆端水浇菜。
林正站在菜园的一头,另一头那农妇,由于眼镜掉了,他看不真切对方的面貌,只能模糊的看到形象,蓝色上衣,黑灰色的裤子,那应该是一中年女人,估计1.60的个头。林正还是有点怕,刚刚的情形太过恐怖,他没有敢喊,而是向那女人挪了挪,这个距离应该可以逃得掉吧,他心里估算着。那农妇依旧在弯着腰,拿着木盆在给一小片菜浇水,浇的是什么菜看不清楚,只到看到那似乎是一面白色的植物。林正正琢磨着是否喊的时候。然而,那农妇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林正。没有绿光,也不是虫子,是个人,虽然面部比较模糊,但是林正还是辩别出那是一个人,是个正常的妇人,他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了。
那妇人看到地的北头有人,也是一愣,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没有动,好似在打量林正,又像是在确认。
“正儿!你是不是林正?”那农妇认出了林正,说话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还没有等林正回答,那妇人又紧跟随着问道。
那声音有点熟悉,林正脑中闪过很多人的身影:“你是?……”,“难道你是霞婶?”林正疑惑又没有底气地问。
那妇人也听出了林正的声音“真的是你,孩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妇人又在追问。
“你是不是霞婶?”“快告诉我”林正几乎要哭了,是惊喜,是悲伤,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但他有感觉他可能真的遇到了熟人。
“唉……,是的,我是你婶”那妇人道。
在这里,这个非常恐怖的地方,林正看到了熟人,尽管他看不清楚,但从声音上可以听出,那就是霞婶,他的心里如有一块巨石落地,无力地瘫坐在田埂上。霞婶见到,连忙向着林正小跑而来,等跑到跟前,还有二米远的距离,霞婶停了下来,霞婶并没有弯腰扶林正,她似乎有所思量,过了一会儿,霞婶轻叹了一声。
“唉……,你跟我来吧。”说完她便上转身走上田埂在前面带路。
林正并没有立马起来,腿脚还是有点软,但是霞婶并没有过来扶他,她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嘴里喊道:“快点,不要再耽搁了”。看着霞婶越走越远的身影,回头又看了看稻田。“等等我,”还是无力的爬了起来,踉踉呛呛地向前霞婶追去。
路上林正努力向前走,有时还会是小跑,可是就是不能与霞婶平齐,始终落后霞婶五六米左右。他真的不明白,霞婶是怎么走的,会根据他的速度,自动调整行进速度。而且那速度保持的非常好,据林正所知霞婶生小孩子没有照顾好,结果腿落下的病根,平常走起路来还有一点瘸,所以走路的速度很快,但现在从霞婶走路的动作来看,他似乎没有瘸的现象,像极了正常人。
林正疑笃丛生,疑惑地问道:“这不是我们的老家吧,我记得五年前我回家时,老家还是那个老样子,绝对不是这?”说着林正似有所思,他使劲的掐了自己手臂二把,很痛,痛的林正龇牙咧嘴,林正确定这绝对不是作梦。
“不是。”就在林正痛的直皱眉头时,霞婶答道。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林正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蜈蚣、黑袍人。。
这次霞婶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道“:三年前你堂叔在工地上上班,不幸坠楼,离开了人世。包工头还算是个好人,赔了三十多万,你弟林远使用这钱在昆明买了一套房子,你弟怕我一个人在家思想亲人,又怕我孤独,回来接我过去。”说到这里霞婶又叹了口气,而后似是在自言自语,“没想到来到了这里”。
“到了这里,这不是林远带你去的地方,林远不在家吗?”林正太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急切问道。
“唉…………”霞婶又一是一声叹息,没有说什么,埋着头向前走。
林正默默地跟着霞婶,看着霞婶模糊的背影,心里浮现小时的种种情形,很让他回味,再一次回到的农村时生活。
林家是一个大家族,林家老太,生有六子,便是爷爷辈了,爷爷们的一下代,便是父亲辈,林正父亲排在老五,而林远的父亲则排在老十三,所以林正得喊林远的父亲十三叔。而在林正家里排大小,林正在家排行在老五,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至于林正在家族中排老几他就不太清楚了。
据林正母亲所说,当年他母亲生他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当时乌云密布,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母亲在厨房做饭时,突然腹痛,知道林正要出生了,就叫林正的父亲去找接生婆。父亲把母亲扶到床上,刚踏出门,天空中突然雷鸣大作,大雨倾盆而下。那时家里很穷,连个灯笼都没有,更不用说是手电筒之类的照明器物了,据母亲所讲林正父亲是借光闪亮的雷电光去找接生婆的。接生婆到时,母亲还没有把林正生下来,父亲则是熟练地去厨房烧开水,一个钟头过后,林正来到了人世,当接生婆把林正包裹好后,雷歇雨停。
当时,林正的舅爷爷在林家作客,是来看望林正的爷爷的,言说林正出世有甘露洗尘、雷电护驾,应名震万古,就给他取了名子叫林震,林正的父亲识字不多,会写“正”字,所以就变成了“林正”。但是,村里也有人开玩笑地说他是妖怪转世,被雷劈下来了。每当林正的父亲和母亲听到林正哭诉时,就会告诉林正说他不是妖怪转世,更不是被雷劈下来的,那是天上神君下凡,将来林正必是一位贵人,每当听到这里,林正就会傻乎乎的咧着嘴笑。
林正母亲生林正时,当时霞婶也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过来看到林正,说林正就像一个肉球,上下一般粗,胖成了球,她特别喜欢。后来,霞婶便成了林正家的常客,几乎天天来林正家窜门,来了就会抱着林正不放手,喜爱的不得了。后来霞婶生了女儿,起名林雪,当时的农村人以生男孩为重,所以霞婶依然很是喜欢林正,直到后来霞婶生了林远才渐渐地疏远林正。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霞婶问道。
林正被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林正有都有点迷糊了,似做梦般,他为何来到了这里。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而且就在讲述的过程中不时地又掐了自己几把,很痛,真的不是做梦。霞婶听完后又叹了一声“这个老天,真是造孽呀”。而后又没有声音。
这是一条石子路,应该是南北方向的,路不太宽,路上的石子很尖,脚踩上有点疼,那疼很微弱。不多时,林正跟着霞婶走入小镇,镇子不是太大,背靠一座石山而建,房屋似是水泥建筑,他们刚刚进入这里,人真的不多,也可能因为这是镇子的入口处,人流量少的原因吧,但是镇里却不时地传出叫卖声传来。霞婶所住的是村子最边上的一幢房子,主楼是三层平房,主楼是南北朝向,靠主楼东边向南盖了二层平房,底面一层是一个门面房,门面房面是向东的,在门面房的北角是一个楼梯,直接通向楼上。捌下石子路,不到五十米就霞婶的住房,霞婶将林正领进门面房内。
说是门面还不如说是一间空房,屋面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三个凳子,这几样都很是破烂,木料有些腐朽。霞婶让林正在桌边坐下,林正找了一张还不算太腐朽的凳子坐下。
“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办个事,别到处乱跑,别吃外面的东西,等婶子回来再说”霞婶一边叮嘱一边转身向楼梯走去,手里依旧拿着那个木盆,可能那木盆是这里比较新的一件器物顺。楼梯虽在门面门内,但中间还是有一段墙,遮着我林正的视线。霞婶转过隔墙,走上楼梯,楼梯传来“吱呀吱呀”声,想来楼梯应该是木制的,有点陈旧,才能传出这声音,水泥楼房用木楼梯,真的怪了。就在林正胡思乱想时,一只白鹅“呱呱”的叫了二声,从门口走了进来,它看他了一眼,转身跟着霞婶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