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你个不记好的臭丫头。我也就不说初中那次帮你把整天追着你跑的花椰菜打跑，更不用说高中的时候你把阿姨新买的包丢了。要不是我出钱给你弄了个一模一样的，你就哭吧。还有啊。谁死乞白赖的扯着你。怎么算。都是我吃亏好不好！”苏琪捏着女子的脖子做母老虎状开始控诉。
“好了好了。我的苏琪，别闹了，我都记着呢，初中那次，你下手也太重了点。那个‘花椰菜’，自那次以后，见了你就把双腿夹紧了。都条件反射了都。还有那次的包。要不是你非要拉我去海边玩什么自由搏击。包怎么会被海水冲走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捏死你算了。”女子翻了翻白眼。拽着苏琪往奶茶店走去。
“女子，你还能喝的下去啊，吃火锅的时候你把一年的量都吃下去了你不过了啊？”
“不过了，我要长得胖胖的才可爱……。”
“老四老五，最近你们要累一点。关于南区那边的楼盘工程项目。上面已经审批下来了，营销和建设要做到同步。你们再招一批人。广告的问题和乔克商量。
虽然TXL3的推出已经到了收尾工作。但也不能出差错。KK你协助乔克去做，我看你部门那个苏巧挺能干的。把销售的事情交给她。餐饮那一块我全权负责。
现在整个公司就我们几个人。大家都忙一点。小六和七七暂时可能回不来了。南边的子公司还需要我们自己人挑大梁。我叫小八过去帮他们了。哥几个。拜托你们了。”
公司的会议。英子简单的将事情交代完就走了。
乔克打个哈欠，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要处理的邮件已经堆积如山。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虽然他挂着广告部最高执行人的头衔。要处理的工作却远远大于职位本身。
“女子。能帮我冲杯水么”翻开笔记本。在MSN上点开Gage的头像。
“总监。请叫我的本名。”咖啡被端了上来。女子露着六颗牙笑得很标准。
“哦？”乔克端起杯子。却又放了下来。：“从你的入职档案上看，你叫？？是不是？”
“是。”
“作为你的上司。对于员工，用一些简称来做称呼。不会侵犯人格尊严？”
“不会。”
“我叫你女子你有意见？”
当当当，敲门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请进。”
“总监，您叫我？”精致妆容的女子，却在身后藏着一包花茶。
“有些工作要和你说。”
“总监，我先出去了。”女子收起桌上的档案夹说。
“先别，稍等下。也有事情给你安排。”乔克继续说“Gage，你来我们公司有些日子了吧。”
“四年零三个月。”
“记得可真清楚。”
“好的东西。总是让人记忆深刻。比如一个英明神武的上司，比如一份薪酬优厚的工作。”Gage偷眼看着乔克，不着痕迹的奉承着道。
“你是公司的老员工。又一直是我身边的人。我们公司的性质和营运方式。想必你很熟悉了？”乔克将一包圣罗兰递给Gage。“虽然是创意文化公司。但其性质却远超范围。餐饮，娱乐。广告。地产及投资与一体化的经济链条。比例早已远压文化用品的板块。现在的星辉。用集团性质来称呼不为过。”
“那你说说。按照我们目前的营运状况和手头的几个项目。公司该如何发展？”
“这个不是我可以说可以决策的。所以。对于这些东西。我不说。”Gage笑了下点燃一支烟。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乔克要说什么。
乔克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你不说。但并不代表不知道。最近的几个案子都很紧张。我们大家都可能要辛苦下了。你回去和你部门的人说。顺利完成案子。我会为大家集体加薪。”
“那我先代大家谢谢总监了。”Gage没有离开。反而是笑盈盈的看着乔克。
“你为什么还不走”抬眸，却发现Gage今天换了发型。挽在脑后的头发用一支施华洛世奇的发卡装饰。带着黑框眼镜的她比之从前的御姐范儿。又是另一种气质。
漂亮的女人，不论怎么打扮都是美艳动人的。乔克由衷的赞叹到。有时候。女人的漂亮也是一种资本。或许当时他一路提拔Gage升任部门主管的地位不单单是因为她的业绩做的好吧，。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的机遇，本来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儿。
“总监叫我进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问我一堆无关要紧的问题以及和员工们的加薪这么简单。当然。不离开的愿意。是……。总监胃不好，大家都知道的。不要总是喝咖啡。这是我们家乡的贡菊。尝尝吧。白色的茶袋被放到了办公桌上，乔克却注意到了Gage的手。
纤细，白皙。精致雕琢过的指甲看起来就像是件艺术品。远离生活的艺术品。他不禁想起这个女人初次面试的时候。
当他问及为什么她为什么毕业迟迟找不到工作的原因时，女子浅笑盈盈，专业对口的公司，没有一个女领导愿意去容纳一个于她有威胁却有同样资质的女子。
我不懂，但我学的很快不是？
那个时候，星辉还不过是一崭露头角的小公司。那个时候，女子身上尚有初离校园的稚气，远不如现在这般精致。浑圆的胳膊和温玉一般的手，笑起来。嘴角会留下两个浅浅的酒窝。
四年的时间，当Gage一路从新人走到领导地位。能力与阅历的见长，脾气与性格的转变。乔克印象里最初的心动却被消磨殆尽。
人岂非都是这样？习惯了体味新鲜，也习惯了熟悉厌倦。
“Gage，我很欣赏你的敏锐。你的升职已经上报了。不出意外的话，等TXL3推出你就是媒介部副总监了。到时候，把办公桌搬到这来吧。”乔克低眸。刻意忽略了Gage的关心。重新埋首于电脑屏幕。
“那先谢过总监了。我出去了。”女子眸中流光百转。将茶袋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么？
“总监，我？…”Gage出去之后，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宁静。乔克只顾着低头回复邮件，女子却很尴尬了，站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你怎么了？”乔克抬头。修长的中指敲过return键。身子往后一仰，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女孩子。太可爱了。做的这么明显。难道她看不出自己对她有意思？
“总监不是说有工作要安排么？”看着乔克笑得如沐春风。女子赌气的别过眼睛不看他。
“陪我聊聊天吧。你知道的，现在工作压力这么大。帮我减减压什么的不是你应该做的么。”乔克把自己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展开仔细欣赏，指缝里看到女子无奈的脸庞，近乎无耻的笑了，他现在越来越有兴致欺负这个小白的女子了。
“请问总监，作为秘书。难道还有三陪的工作么？”女子心一拧，三条街外的粥铺。飘香的味道。被煮成一片的作料。垃圾桶里的那声重物落箱。火锅店里翻滚在红色汤汁里的牛蛙肉。鼻尖涌上的酸楚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猴子。被人*纵着做出一系列自己不愿意的动作，最后为别人带来笑料的同时自己收获的不过是几颗栗子和一身从内到外的伤痕。
泪流满面的猴子，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那日的火锅，翻滚，煎熬。直到腐烂……
“你乔克是何许人也？有什么资格玩弄别人的感情？不过是玩玩罢了。老娘我也不受这个气，大不了。我不干了！你有什么资格？！！！”
女子只觉得这句话慢慢在胸口挤压，像出枪的子弹一样喷射了出去。随之喷涌而出的，还有满眶的热泪。
乔克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这反差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前一秒还好端端的，自己不就是调戏她一下么。至于就一副要垮了的样子？
这姑娘脑子没坑吧？不对，等等……
“你乔克是何许人，有什么资格玩弄别人的感情？”谁的感情？“不过是玩玩罢了？”什么玩玩罢了？…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乔克忽然就明白了。
“那天，你不是离开了么？”乔克才难以置信的说。
“哼，怎么。被我看到你的丑恶嘴脸你恼羞成怒了？哑口无言了？”女子瞥了一眼乔克，余光里那一丝如莹玉碎落般幽深的嘲讽和悲哀却真真切切的落在了他的眼里，心里莫名的一动。
这个傻女人。乔克低低的骂道。
起身，他绕过椅子，靠在办公桌上居高零下的俯视着女子。身高一米八三的男子。足足比她高出数十厘米。
寒冰一般的眸子却迎着她曜石样的幽暗慢慢消融了。这个女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误会我。”乔克猛的将女子拥入怀中。声音低迷的说。
“别碰我，让我觉得脏。”双手覆上男子结实的胸膛用力一推，不属于自己的温柔她女子不屑拥有。
退一步隔着距离看他。刀锋俊朗的脸，如月光铺过湖水般宁静耀眼的眸子，那样精致那样美那样的真实。自己为这样一个人心动过。她女子，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