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躲进了天剑门在外设立的仁剑分堂之中,恰巧门主夫人带着少门主出游累了也在那里休息。敌人兵马数量众多,仁剑堂根本抵挡不了多久,情况十分紧急,就在这个时候门主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决定,毅然用少门主替换了我,让一名门徒带着我趁乱离开。
而门主等人和我的父亲则给我创造机会冲出去,这才使臣逃过一劫。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父亲和少门主还有我的母亲都死在了那场大战中,门主和门主夫人也身负重伤,幸好援兵赶到才保住了性命,可是门主夫人因为痛失爱子而变的疯癫,从那之后门主全心全意的照顾他的夫人,已经无暇顾及江湖之事,便将天剑门改为天剑山庄,从此不问世事。”
皇上听到这里也是十分的震惊,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拿自己的儿子的性命去换回手下人的儿子的命,这是多么大的割舍和情义啊:“那后来你逃出来以后没有回去么?”
“没有,当时带我出去的人也遭到了追杀,无奈之下,那个人将我放到了一户姓佟的农家里,然后将父亲留给我的碎空掌秘笈交给了我,他自己将敌人引开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回去?”
“当时我还小,我以为我回去了只会给门主带来麻烦,所以便留了下来,从此改姓为佟,然后苦练父亲留下的碎空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学艺有成,到那时候我再返回天剑门以报答门主救命之恩。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九年前你青龙不畏强权得罪了当地的乡绅,他们诬陷你佟家私通山匪,蓄意杀人,被判斩刑,正巧我微服私访到了那里,救下了你,为了报恩,你许我十年之约对么?”
“正是。”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只答应跟随我十年了,你还是想回到天剑山庄报答那位门主对你的救命之恩对么?”
“的确是这样的。我知道皇上对臣不薄,但是徐门主舍弃自己的孩子护我周全,结果自己的夫人又因丧子而疯癫,如此大恩臣不能不报。还请皇上恩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已经过去九年了,再有一年便是满十年之约了,朕也知道,虽然朕救过你的命,但是在这十年之中你为朕做了很多的事情,足以抵得过朕对你的救命之恩了,去吧,虽然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像青龙你这样的更是朝廷紧缺的人才,不过朕不会拦着你,毕竟那位门主对你恩重如山,但是朕希望你能好好帮助他们,不管怎么样,不能与朝廷为敌,否则就是自取灭亡了,知道么。”
“臣知道了,请皇上放心,臣即使离开了皇上,也不会作出任何对朝廷不利的事情。”说着青龙赶紧跪倒在地叩头。他跟随皇上这么多年了,皇上这句话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皇上虽然说是恩准他离开了,但是其实不止是让他离开这么简单,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告诉自己,回去以后要看住天剑门,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对朝廷不利的事情出现,否则就是他自己也难逃一劫。
自从皇上听到天剑门有那么庞大的实力,虽然那已经成为过去,但是毕竟曾经有过,从青龙的口中,皇上知道这个门主定是一位仁德之人,就从他能舍弃自己的儿子救一名下属的儿子就能看出来,他也肯定身受爱戴,谁也说不准哪一天他振臂一呼,重现往日的辉煌,那可是足以颠覆朝廷的威胁,所以不得不引起皇上的注意。
正好青龙离开以后要回到那里,皇上可以利用他旁敲侧击一番,给天剑门敲一个警钟。不要做出自取灭亡的事情。
“好了,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朕再找你。”说完皇上挥手示意青龙退下。
“是,那臣告退。”说着青龙叩谢之后站起身离开了。
暮色再次降临,客栈之中。
“二弟,今天你在台上太大意了,险些坏了我们的大事。”聂臣微怒的说到。
“对不起大哥,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大意失口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碎空掌居然还有传人,当初我们是看着他们一家被杀的啊,而且还重创了天剑门的门主和门主夫人。再说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凌展空并没有徒弟,那这个人是谁?”
“是啊,这件事情的确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当年师公带着四位师父手下逃亡出来的人去救四师父,没想到武功尽失的四师父会丧命在凌展空手中,这个仇不共戴天,记住,这个青龙一定要死,凡是跟凌展空有关系的人必须死。”
“我知道了大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铲除他。”说着赵功勋握紧了拳头满脸的杀气。
“嗯,但是这件事情不要着急,我们的仇人也不止是他青龙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我们最大的目标还是那个曾经的天域门的门主,若不是他我们的师父也不会失败,也不会死。二十年前要不是他再次出现,我们的师公也不会死,这些帐我们都要一笔笔的算,不过现在时机还没有到,由于你的失误,我想皇上会对你有所怀疑,所以这段时间你不要再生事了,专心做好你以后应该做的,待得到信任之后再做别的事情吧。”
“嗯,我知道了大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就等着皇上那边的消息吧,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咚咚”的敲门声敲门。
“谁啊?”赵功勋不耐烦的问到。
“两位,我们家公子要见见你们,有客来访你们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外面一个很清脆的声音说到。
“公子?我们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公子啊!”赵功勋听完以后小声的嘀咕到。
“怕什么,去开门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公子想要见见我们。”
赵功勋点了点头来到门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旁边站着一位同样朴素的人,但是头上却带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