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骆念琛打倒,骆明琰也感觉到了精疲力尽。
“好了,我们也之间的竞争到此为止吧。”他狰狞的说着,从衣服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按钮装置。
骆念琛知道,那就是他身上的炸药引爆的控制嚣。
“大哥,别再做傻事了,知错能改才是大丈夫的行为,爷爷可是最心疼你的,难道你真的想让他心痛到死吗?”
他俊郎的脸庞已经满是泥土,除了棱角分明的外形,光彩已经完全被遮盖。
“爷爷,骆老爷子。”骆明琰的双眼变得模糊起来,边哭边笑起来。
那个最疼自己的老头儿,可也是毁了自己的罪魁祸首。
从小是他一直在教育自己,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骆氏集团是他平生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在给自己灌输继任的理念,结果却冒出来一个蓝色之泪的寻找难题。
既然想让自己继位,为什么要整出这些节外生枝的东西为难自己?
现在自己为了达成他的心愿,确实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他却伤心了,说自己丢了骆家的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逼近,飞起的大脚直击他拿着遥控嚣的手臂。
痛苦的呻吟,骆念琛身子后倾,那个小小线板被踢也很远,他的手臂也‘咔吧’应声而断。
“苏恬,你个贱人。”骆明琰的一只手臂已经完全的耷拉了下去,他怒目看向刚才的袭击者,疯了一般的怒吼着。
“阿琛,快起来。”苏恬才不理睬他的怒骂,看到遥控嚣被踢到了他不可能短时间拿到的位置,忙跑向骆念琛,将其扶起。
“骆念琛,今天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骆明琰冷哼着,从咆哮瞬间平静了下来,声音冷咧而阴森。
察觉到一道亮光闪过,骆念琛忙将刚扶起自己的苏恬推向一旁:“快走。”
苏恬再回头,骆明琰竟然利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抛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与此同时,另一把同样的匕首也从自己的方向射了出去。
来不及多想,她本能的转身,将身子还在乱晃的骆念琛挡在了面前。
一道血柱瞬间迸发,在似静止了的空间中上演着花朵绽放的全过程。从萌芽到开花再到衰落,时间短得眨眼即逝,却又好似有千年之久。
“苏恬。”骆念琛忙趔趄的抱住倒下的女人,声音嘶哑的叫着。
而另一边,骆明琰的咽喉被直接戳穿,他瞪着大大的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身体蠕动了两下再没有了气息,身上还绑着那些没有被他引爆的炸药。
那把匕首是他之前用来刺向骆熙的,当时骆念琛曾经捡起来准备还给他,他因为害怕被揭穿,所以没有承认,于是后者便将其收入了衣兜,刚才也是恍然响起才扔了出去。
勉强睁眼,看到搂着自己的男人仍然声音洪亮,苏恬这才安心的再次闭起了眼睛。
她只是尽了本职工作,保住了雇主的性命。
Z动用了所有骆家的人,上上下下,除了保镖,连佣人全都用上了。
动用关系的,打探消息的,疯了一样的在寻找骆家失踪的那辆高级轿车,因为里面坐着骆家四少,耀森集团的幕后老板,骆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
就连骆熙也得到了消息,柱着拐仗赶到了骆家别墅。
只有骆老爷子是被蒙在鼓里的,受了之前的刺激,大家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他的清静,于是骆家二少下了死命令,谁要在老爷子面前说漏了嘴,格杀勿论。
没错,不是责罚,更不是辞退,而是性命难保。
骆家的人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所以没有人敢怀疑这话的可信度,更没有人会有胆子去试探它的真实性。
所以当骆念琛很狼狈的抱着苏恬再次回到别墅,整个骆家都沸腾了。
就连平日里最瞧不上苏恬的吴嫂,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也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小恬,怎么会成这样。”骆熙因为之前的伤势,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紧张的紧握着拳头。
“陈泽,如果救不活她,你也别想活。”
骆念琛将苏恬放在了陈泽命人抬来的担架上,声音冷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惊不已。
“每次都是这句话,有本事你别让她受伤。”陈泽无奈的叹息一声,眼里也满是焦急,但还是不满的辩驳着。
“陈泽。”这句话是骆念琛说的,也是骆熙说的。
骆家的两位少爷,声音都不高,叠加在一起却在恐惧之余多了几分诡异。
“知道了。”陈泽忙应诺着,不敢再吱声,忙将苏恬带进了实验室里进行急救。
所有人,除了他的助手高览,其他任何人都得等在外面,不能有任何的打扰,就连平时总会跟进去的骆念琛这次也不能例外。
而后者本也是需要救治的,但因为他坚持不去医院,吴嫂只能帮他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及伤口包扎,等陈泽救完苏恬再对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还好,骆念琛的伤都是皮外伤,所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精神面貌很快恢复了许多。
“老四,老大呢?”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骆熙严肃的看着骆念琛。
从他们一伤一重伤的情况来看,能将两个都不是普通人伤成这个样子,对方肯定也不会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死了。”骆念琛一双桃花眼依然是目光凌冽,没有半分的慵懒之色。
“这也许是他最好的结局吧。”骆熙眉头微皱,无奈的叹息着。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入,有什么办法呢。”骆念琛竟然露出了一抹邪笑,可表情却让人看着极其不忍。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虽然是同父异母,可也是小时候在一起成长的,年龄差距又很小,本来应该是无话不说,却最终反目成仇,成为了誓不两立的对手。
“爷爷那边你准备怎么说?”骆熙缓缓点了点头,赞同的舒了口气,再次问到了一个现实而严竣的问题。
不告诉是不可能的,毕竟纸包不住火。
可是告诉,老爷子的精神明显较之前差了许多,又一个孙子,还是他最疼爱的一个没了,他能否挺得住,谁都没有把握。
“先不说了,等公安那边调查结果出来再说。”骆念琛平日里和老爷子是最能掐仗的一个,可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也是骆家人里心思最缜密最细腻的一个。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骆熙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陈泽实验室的方向。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而外面的人又都不敢进去,生怕影响到了他专心的救人。
“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回骆氏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位置。”骆念琛目光深邃的看向他,低沉的说着。
“不了,我这性格不适合坐办公室,就现在这样挺好。”骆熙淡笑着摇了摇头,屋外已经漆黑一片,整个骆家的别墅却是灯火通明。
“难道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四处漂?现在骆家已经没有让你待不下去的理由了,还是住下来吧。”骆念琛因为骆明琰的死,突然感觉到阵阵的失落。
强劲的对手没了,回顾过往,过去的日子竟然那样的苛刻与孤独。
“老四,别骗我了,你是不希望我留下来的,否则你以后的日子会更难熬。”骆熙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无数繁星,令人着迷。
“你就这样低估你兄弟的实力?”骆念琛的心思被对方一眼看透,脸上竟然飘过一丝红晕。
“不是,我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骆熙挑了挑两道剑眉,无奈的叹息一声,再次现出不羁的神情。
骆念琛玩味的看向他,没有接话,只是等着他的理由。
“一个人再尽职,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更何况是个貌美如花的绝色佳人,也许她是当局者迷吧,可我是旁观者清,所以这滩浑水我决定不趟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比较好些。”
骆熙嫌弃的皱起眉头,鄙视的看着他。
明明自己心里有数,可还总是让别人说出来。
越大越肉麻了,竟然使用这种小伎俩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他还是骆家的四少吗?
“这样啊,本来我还准备成全你们呢,现在看来也不着急了,等她有了合适的人选再说吧。”骆念琛可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幽幽的口是心非着。
“这么勉强,那等她醒了我把她带走算了,省得碍了你这位四少爷的眼。”骆熙立刻恍然大悟的站起了身子,拄起拐杖准备向陈泽的实验室方向走去。
“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有出尔反尔呢。”骆念琛一把将其拽住,嘴上依然是不饶人的说道。
“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但是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很多时候她们是需要亲耳听到才行的。”骆熙转身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诡异的笑了起来。
原来他的动作是假的,只是为了让对方承认自己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