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之泪。
这消息走得还真快,中午苏恬刚把蓝色之泪给自己,晚上便有人来讨了。
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是骆家的人还是其它觊觎蓝色之泪的人?
叶景成虽然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可他的额头微微渗也了细密的汗珠,双唇紧闭着,眼底的紧张已经到了极点。
“兄弟们,看来叶先生记性不好,忘记了,搜。”
为首的人声音依然冰冷,站起了身子,示意手下将其拉起来,放在沙发上。
毕竟他是个男人,总这样被按在地上实在有损他的自尊。
“你们这样是非法的。”叶景成看着几个人已经开始四处寻找起来,好看的脸庞已经满面冰霜,双眉拧成了一条麻绳,厉声的说着。
“这个看怎么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说出你的观点,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今天我们拿不到蓝色之泪是不会离开的。”
对方的话很淡然,并没有因为他说出“法”这个字而受到任何影响。
里里外外,能找的地方全部翻了一遍,为首的人紧紧盯着叶景成的脸,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他在观察,在寻找微乎其微和线索。
“没有找到。”最后所有人再次聚焦到了他们的身旁,给出了每个人的答案。
“叶先生,常言道,识实务者为俊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天也晚了,你把蓝色之泪交给我们,我们立刻离开省得打扰了你休息。”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说什么。”叶景成缓缓长出一口气,依然是冷冷的表情。
“把他的衣服扒了。”为首的人看到他态度如此强硬,不再客气,冷声对手下人说道。
“你敢,我可以靠你侵犯我的隐私。”叶景成的脸上立刻现出狰狞的神色,大喝起来。
“为什么不敢?”他的气场慑人,令周围的人不禁一抖,可是对方为首的人却是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反问着。
脸被头套蒙着,根本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从话语中可以听出,他根本就无畏自己的警告。
“脱。”再次听到冷如极地寒冰的一声果断命令后,叶景成开始用力的反抗起来。
他脸憋得通红,本就没有受任何绳索等的束缚,所以手脚都是自由的,而且身材高大,虽然没什么武功,可动起手来也给对方靠成了一些威胁。
“叶先生,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蒙面人开始虽然骇人,可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伤他一分一毫,现在看到他像发疯一样的开始挣扎,立刻想到蓝色之泪定是在他身上,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来二去,叶景成最终还是被按倒在地上,脸上嘴角,甚至是身体被击中数下。
还好对方看他毫无章法的反击知道是没有功夫的,所以并没有使用器具,否则他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
看着对方真的开始一层层的扒自己的衣服,叶景成恨得是牙根儿痒痒。
“住手,我自己拿。”
确实,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么与其受对方的凌辱不如自己动手会更好。
蒙面人们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到他的话,纷纷住了手,站在一旁看着他。
手无敷鸡之力的人,他的反抗在他们看来是毫不为惧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
叶景成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衣服在反抗的过程中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脸上也出现了淤青,嘴角还挂着血丝。
也算是他疏忽,本应在苏恬将蓝色之泪交给他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妥善安置,可是因为公司里有事,所以他便带在了身上,想着第二天便买机票离开,将其送出国。
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一切,可惜他快有人比他更快,竟然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所以一向稳重的他,此刻却有些慌乱了,他不甘心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用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得到的东西,就这样轻易的拱手相让。
就在他退去外套,鞋袜,准备解开衬衫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余光突然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沙发座垫,那里有一只小型的手枪,是备不时之需的,看来现在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用力的将挡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的人推开,他纵身一跃,一手掀开座垫一手快速的拿出了手枪。
上镗,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都别动。”叶景成不会武功,可是那并不代表他就是一无是处,他拿枪的动作娴熟而敏捷,一看就是摸枪多年的老手。
蒙面人都认为他是毫无威胁力的,所以放松了警惕,不料他这样突然的反击,大家纷纷收起了准备出手的招式,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他们身上也有武器,可是都没有握在手中,子弹无眼,很明显,现在是谁动谁就是头一个中枪的。
“叶先生,看来你今天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为首的人却依然是阴冷的口吻,毫无半点顾及,明亮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是谁派你们来的?”叶景成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很白痴,可是如果真的能知道来者的身份,那么他日后一定不会轻饶了对方,以索回今天所受的屈辱。
“这个你无权知道。”为首的人微眯起双眼,坚定的给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
“是骆念琛。”叶景成同样是冷冷的盯着他们,接口替他们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为首的人这次没有再回答他,却是开始了反击。
只见他身形一闪,手中飞出一样东西,快速的向叶景成逼近。
“砰砰”两声低沉而厚重的声响,叶景成握着枪手瞬间疼痛到麻木状态,枪已经掉地,手臂上鲜血直流,一把小型的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手腕上。
顶着枪子儿飞刀,对方自然不会全身而退,虽然躲闪及时,可还是肩膀上中了一枪。
这下定在原地的那些蒙面人不再客气,不需要为首者再下命令,快速的开始翻找叶景成的身体。
果然,在他的内衫里,很快一条拥有水滴状的项链被翻了出来。
为首的人捂着已经被同伴简单包扎的手臂,走到叶景成的面前,用力一拔,将刚才插入其手臂的匕首拔了出来。
血瞬间喷涌而出,他快速的撕下叶景成一条衬衫包扎了起来。
“叶先生,如果你希望,那我们会帮你打急救电话。”透过细小的缝隙,看得出为首者也是非常痛苦的,可是他在咬牙挺着。
“不需要。”叶景成因为疼痛也已经是面部扭曲成一团,可他仍然靠着坚强的意志狠狠拒绝道。
轻轻点了点头,为首的人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不再多逗留,快速的撤离了现场,只留下狼藉遍地的公寓屋子。
这种暗地里的争抢在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上是很多的,如果一方打争救电话或是报警,那么另一方为了免除后患,定会让前者闭紧嘴巴,以免节外生枝。
叶景成自然知道这个常理性的东西,所以他就是流血身亡也不会惊公。
且不说调查蒙面人的背景,就是没完没了请他去公安局里接受调查,他接下来的安排就要全部作废,起码近两个月他是别想再飞去其它国家了。
用力的支撑自己蹭到电话旁,他的嘴唇都是惨白到了极点。
“林申,来我的公寓,快。”
拔通了自己人的电话,他这才虚弱的靠坐在沙发里,尽量让自己维持着清醒的大脑。
他当然知道此时自己睡着意味着什么,所以就是咬舌也不能闭起双眼。
这群人真是训练有素,不留一点线索,就连刺入自己手臂的匕首都拿走,足见派他们来的这个人是非同一般。
骆念琛,除了他,此时自己的脑海里再没有第二人人选。
蓝色之泪代表着什么,骆念琛再清楚不过,所以在他看到Z肩膀负伤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是表情冷漠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水滴项链。
“那姓叶的怎么样?”
能让Z受伤的人一定不会全身而退,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所以他倒替后者担心起来,不惜一切代价倒并不是说要置其于死地。
“挂了彩,没什么大碍。”Z淡淡的说着,因为肩膀受伤,站得没有平日里那样的笔直严谨,可依然恭敬。
“好,去找陈泽吧。”骆念琛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陈泽,最擅长的是处理刀伤枪伤,所以Z的伤势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只是恢复需要一些时间,几乎不会留什么疤。
将蓝色之泪悬在自己的面前,骆念琛目光深邃的看着它,眼前再次浮现出苏恬的样子。
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她完全就不知道它的身上有什么奥秘,却轻易的将它送了出去,还是那个心机极重的叶景成。
真是不长一点儿记性。
曾经警告过她要离那个男人远点,却还是被人家耍得团团转,看来不让她充分的意识到这次愚蠢行为的严重性,是永远也不会变聪明一点了。
德林,叶景成,苏恬,蓝色之泪,本是毫无任何线索的调查,此时骆念琛在渐渐的看清整盘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