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不知道真假。”苏恬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散布炸弹消息的传单。
正在此时,后者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没有再接她的话,只是沉默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苏恬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更无法从骆念琛的脸上读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虽然她是学心理学的,可是在这个如顽石般的男人面前,她无力至极。
“不管真假,想尽一切办法。”终于,他声音阴冷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便收了线,干脆利索。
苏恬依她敏锐的保镖直觉猜想那个电话定是和爆炸传言有关的,没有多问,只是定定的盯着他。
“上万人,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是不可能疏散的。”骆念琛眼中收起了锋芒,一双桃花眼
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慵懒的语调让人以为他在听一则笑话似的。
苏恬翻了个白眼,平时最讨厌他这样死盯着自己,感觉他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可是此时却不想再和他计较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虽然从刚才他的话语中已经觉察到了他有所行动,可是训练有素的她是一个称职的保镖,无法面对上万人的性命在这里坐以待毙。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骆念琛缓缓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子慢慢的逼近她,距离近的苏恬的鼻子已经碰到了他的衬衫。
“这是什么意思?”她眼中透出一丝厌恶,很警觉的向后退了一大步,都这个时候了他难道还想吃自己的豆腐吗?真是死性不改。
“贴身保镖啊。”骆念琛明显有些不满,她连自己的职责都搞不清楚了,真是平日里高估了她的智商。
“骆先生……”苏恬有些发晕,感觉自己面前这个给人压力山大的男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准备再次开口却已被对方的舌头攻陷了自己的樱唇。
“我说过,不要让我再一次提醒你,怎么总没有记性呢?”骆念琛微微低下了头,一双黑眸直视着她波光粼粼的双眼,热气吹得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阿琛。”想到也许这是这个霸道的男人最后一次吻自己,苏恬有刹那心中却闪过了迷茫,但是只是转瞬即逝。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男人对于她而言,只是雇主罢了。
“如果你感觉很无聊,不如我们做点小游戏怎么样?几分钟的时间是有些仓促,可是还是勉强留些美好的回忆吧。”
“骆先生,你确定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然,而且是相当的清楚。”
这里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辛苦经营出来的帝国,也许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毁之一旦,他怎么搞不清楚状况。
“十分钟后耀森也许会从此在洛城成为茶余饭后的一个话题。”因为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从他冷得让人心惊的话中苏恬听出了一丝不忍。
是啊,费尽心思经营起来的事业怎么能这样眼眨眨的看着它毁灭,也许在这样的挫败面前,人的生死已经是毫无威慑力了。
“为什么不趁着现在补救?”苏恬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脆弱,用力的甩了一下头,依然是那副冷傲挺拔的身姿。
错觉。再次是错觉。
骆念琛就像古希腊的神一般,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他才不会被这小小的挫败所打败。
“补救?”骆念琛意味深长的转过头来看着她,这个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撩动他心弦的女人想说什么?难道她天真的以为这是在玩儿过家家吗?不对重来?
“为什么在你的人探测炸弹的过程中,不来一次真人版的危险学习?让所有的人都提高一下他们的危患意识?”
苏恬知道他在担心如果炸弹真的存在,爆炸会带来多少的伤亡,更知道他越发在乎的是在这样的意外之后耀森公司的未来。
她的建议其实也是闪光一现。
如果在以前,她只会在脑子里想想不会说出来,因为面前这个冷酷阴鸷的男人会以此为乐,定会取笑她幼稚,可是现在,她却想将心中所有的想法全部告诉他,供他参考。
“你的意思是?”骆念琛没想到这个娇小柔弱的女人会说出这个的话来,她原来没那么笨,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与自己共分担忧患吗?
“无论炸弹的事情是否真实,可是秦茵刚才离开时也说过了,每一层都有相关的传单发放,现在一定已经人心惶惶,何不让自己自保一下,将损失降到最低?”
苏恬脸上依然是不冷不淡的表情,这是她工作时惯有的样子。
她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精光,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便继续说道。
“喂,让每幢楼的广播室说明一下,耀森正在进行危患演习,让大家在冷静中保持最清醒的头脑自保。”
骆念琛第一次没有再否定她的话,而是直接拔出了一组号码,平静的说完,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
大约还有四分钟的样子,消息还没有回复过来,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排查到了什么程度。
苏恬看到他的反应,本来应该在濒临死亡时感觉到惊恐和不安,可是此时她却是异常的平静,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如水,毫无一丝的杂念。
“小猫儿,你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尤物。”
“骆念琛,你个混蛋。”
“女人,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敢出言不逊?”骆念琛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的愠怒,身上的戾气渐渐扩散开来。
“我只是在保全我最后的尊严。”
“尊严。”
苏恬被他逼得卡在了办公桌前根本无法动弹,面色冷若冰霜:“最后了你还想和我打一架吗?”
论身手,虽然她不如他,可是如果她誓死抵抗,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
“要么从了我,要么立刻离开。”骆念琛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自己的脸贴近了也的面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轻声的在她耳际吹着粗气。